“滾!”言旭暴怒地將太監摔在冰壁上,他痛恨地一拳砸在冰壁上,硬是砸出了一個坑,他的手指關節發白發青,鮮血順著他的五指流下來。
他知道自己並不愛沈曦,但是爲什麼就是放不下那個女人。爲什麼……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重要的,她不就是長得漂亮了一點,性子超脫了一點。是啊,沈曦的性子,那是絕對的少有,第一次有人敢跟他叫板,第一次有人對他一點好臉色都沒有。
言旭受夠了宮裡頭那羣女人諂媚的樣子,所以纔會對沈曦特別感興趣吧,起初是這樣的,但是後來,當言旭發現自己馴服不了沈曦的時候,他開始有一種挫敗感。
言錦都能拿下的女人,爲什麼他就拿不下?言錦處處都比他優秀,處處都比他受歡迎,就連女人,愛的只有言錦。
言旭長期被言錦壓著,心裡頭早就恨透了言錦。沈曦這件事,無疑的就成了一個導火線,但是言旭輸了,因爲他從一開始,就沒有贏的把握。但是言旭不服,他要扳回這一局,所以他要將沈曦囚禁起來。
言旭大步走出冰室,當天晚上,就召集了幾隊暗衛,一排一排黑衣人站在殿前,一個一個面容冷酷。
“朕命令你們,三天之內找出曦妃的下落,否則,拿你們的人頭是問!”言旭說。
“是!”話完,幾隊的黑衣人便分頭去找了。
六皇子府裡,言喻從外面匆匆地趕緊來,“六哥!六哥!果然,父皇昨晚就派人去找曦妃的下落了!”
“嗯,這些天,我們要加強六皇子府的戒備?!毖猿呛攘艘豢诓?,說道。
言喻走進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連忙喝了幾口,“目前他們還不敢搜查到皇子府。”
言城只是笑笑,那也只是目前而已,如果城裡城外都找不到人,那麼言旭就會懷疑了。
門外一個婢女匆匆走進來,對言城福了福身子,說道:“參見六皇子、七皇子,神醫讓奴婢過來傳話,曦妃娘娘醒
來了。”
“什麼……”言城手中的茶杯突然掉了下來,一聲破碎,在地面綻開了滿地的茶水。
“六哥,你沒聽錯!曦妃娘娘真的醒過來了!”言喻高興地說。
“好,好……”言城急忙走出大廳,去見曦妃去了。
地下室裡,曦妃愣愣地看著周圍陌生的一切。她的回憶還停留在十多年前,還在那個冰冷而空蕩的棲霞宮裡……
“曦妃娘娘?”凌思瑤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口。
曦妃?娘娘?沈曦腦子似乎想起了什麼哀傷的往事,連同那眉眼裡,都染上了一絲讓人心疼的哀愁。
沈曦人本來就長得極美,加上這麼輕輕一蹙眉,更是讓人不忍心傷害。凌思瑤微微嘆了口氣,都說紅顏薄命,原來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沈曦轉動眸子,看向凌思瑤。她的眼底閃過疑惑,在她的記憶中,從未見過這個小姑娘。
看這小姑娘長得水靈水靈的,一雙大大的眸子裡清澈一片,小巧的瓊鼻,薄薄的脣,小巧尖細的下巴,一頭烏黑如雲的長髮,柔軟地垂落在身後……甚是討人歡喜。
這小姑娘的模樣,倒是和白瑤有七分相像啊。沈曦暗暗的想著,不知道如今白瑤又在哪裡了呢,是不是還在和凌源情意綿綿,難分難捨呢。
“小姑娘,你是誰?你長得,和我一個故人真像啊?!鄙蜿孛佳垩e染上一層淡淡的笑意,讓她整個人都溫和了不少。
好美啊……凌思瑤暗暗嘆道,特別是沈曦笑起來的時候,感覺整個人都陽光了。
“啊!”凌思瑤趕緊反應過來,急忙回答道,“我叫凌思瑤!是凌源的女兒!”也是……你兒子的皇妃,這句話凌思瑤有些不好意思說,所以便藏在了心底。
因爲還不知道沈曦願不願意承認她呢,凌思瑤也不敢厚臉皮去強調什麼……
沈曦腦子慢慢反應過來,她張了張紅脣,“是,那個和月洛國的將軍,凌源嗎?”
“是的!我的母親,叫白瑤?!绷杷棘幑郧傻鼗卮稹?
真是太巧了!沈曦心裡感到一陣開心,沒想到第一眼就能看到白瑤的女兒,而且這個凌思瑤長得也是很可愛,活潑有趣得很,只是不知道白瑤怎麼了。
“你的母親呢?”沈曦問。
凌思瑤面露難色,她猶豫了一會兒,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白晕叶缕?,就沒見過她了,連父親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這……”沈曦露出一抹擔憂的神色,“我與白瑤是故人,所以我想知道她的下落,可是看來,你也是不知道的。但是……我記得我只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怎麼一轉眼醒來,我就在這裡了,而且,白瑤什麼時候和凌源成親了呢,你怎麼……長這麼大了?”
凌思瑤臉上微微尷尬,說道,“曦妃娘娘,你不知道,你這一睡,已經睡了十多年了嗎。這一切都是言旭做的,他讓你沉睡了十多年,並且把你關在冰室裡,不讓言城見你一面。”
沈曦聽得滿臉的驚訝,不是吧,這一晃,就過了十多年了?!
“那城兒呢,還要言錦怎麼樣了?還要……我在這裡,言旭他不追查麼?”沈曦腦子裡有太多太多的疑問了。
面對這一長串的問題,凌思瑤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幸好這個時候言城趕來了。
“言城!”凌思瑤叫了一聲,沈曦聞言,回頭看向言城。
言城腳步在門口停住,當看到自己母親的時候,他突然失去了前進的勇氣。他明明是最希望母親醒來的那一個人,但是卻是最害怕的那一個人。
他突然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母親了,在他獨自生活的這些年來,已經習慣了沒有母親的日子。
小時候,看到別人家的孩子依偎在母親的懷裡撒嬌,他說不清那是什麼感覺,既有陌生,也有羨慕……
“城兒……”沈曦叫了聲,即使歲月不在,即使時間流逝,她唯一還認得的,就是她的兒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