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夢手伸進棋盒裡面,抓了一把棋子,說道:“冰涼光滑,摸著真舒服。”
凌思瑤也學著山夢的樣子,把手伸進了棋盒裡面,說道:“這些棋子摸起來好舒服。”說著,凌思瑤又把手拿了出來,對山夢說道:“我們各執(zhí)一色棋子,白先黑後,交替下子,每次只能下一子。”凌思瑤想道,古代人下棋都是白子先走的,昨日和三皇子下棋便是如此,也不知爲何到了現代成了黑棋先走了。
山夢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凌思瑤繼續(xù)說道:“一個棋子在棋盤上,與它直線緊鄰空點是此棋子的‘氣’。棋子直線緊鄰點上,若有同色棋子存在,它們便相互連接爲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它們的氣也應一併計算。棋子直線緊鄰的點上,若有不同顏色棋子在,這口氣就不復存在。如所有的氣均爲對方所佔據,便呈無氣樣子。無氣的棋子不能在棋盤上存在,也就是提子。”
山夢聽著越發(fā)不理解,便搖了搖頭。其實凌思瑤學圍棋也是學了很久的,這些還是當年她心血**死記硬背下來的。然而山夢並未讀過書,這些她自然聽不懂了。凌思瑤嘆了一口氣,把棋子又放回了棋盒裡面,說道:“我從未教過別人如何下棋,不知道該怎麼教纔好了······”
山夢說道:“是我愚鈍了,也學不會,不能陪凌姑娘解悶了。”
凌思瑤忙說道:“沒事的,其實我也不怎麼會下棋,只是實在無聊的緊,纔想到這個解悶的辦法的。”
正說著,凌思瑤卻打了個哈欠。待命人收拾了棋盤,自己又回到了三皇子寢宮,才越發(fā)覺得睏乏了。凌思瑤瞇著眼睛,又打了個哈欠,說道:“不知怎的了,不過午時竟有些倦意了。”
山夢
去給凌思瑤倒了一杯茶,走過去遞到了凌思瑤的手中,說道:“怎麼了?來喝杯茶提提神罷。”
凌思瑤並沒有喝茶,只是把茶杯放在了一邊,說道:“大概是這幾天想得太多了,夜間總有夢,沒睡好吧。”
山夢點了點頭,說道:“凌姑娘現在要睡嗎?”
凌思瑤“嗯”了一聲,便走進了三皇子的屋內。山夢姑娘忙去鋪好牀,扶著凌思瑤坐到了牀上。凌思瑤睏意越發(fā)濃了,揉了揉眼睛,竟掉出了幾滴眼淚。
山夢給凌思瑤把頭上的首飾全都摘了下來,放下了凌思瑤的頭髮。凌思瑤本就長得貌若天仙。如今卸了那些裝飾,更是如“清水出芙蓉”。
山夢看著凌思瑤,竟不免看呆了。凌思瑤微微紅了臉,更是如同醉酒了一般,煞是好看。凌思瑤小聲問道:“怎麼了?”
山夢淺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凌姑娘真美。”說著又多看了幾眼。
凌思瑤一笑,說道:“美又有何用,古來美人,不都是被人稱作‘紅顏禍水’。”
山夢卻搖頭說道:“凌姑娘善解人意,怎麼會是紅顏禍水。我看那些本無美貌卻自恃美貌的人才是真的禍水。”
凌思瑤笑著說道:“你小心被人聽到了呢,著宮中長相併不好看,卻成天大施脂粉,自以爲長相出衆(zhòng)的可是大有人在呢。你看我身邊總與我過不去的,不就是一個。”
山夢笑嘻嘻地幫凌思瑤褪下了外層的衣服,凌思瑤便對山夢說道:“你算是我在宮中見過的最清如止水的人了,不像其他的宮女太監(jiān)那般骯髒。”
山夢雖不知凌思瑤所說的“骯髒”究竟是何含義,但凌思瑤既然是說自己值得信任的人,自然十分歡喜
。凌思瑤也不像其他主子那般自高自大,對下人呼來喝去的,反倒與這些下人們十分親近,很是關懷那些下人。也難怪宮中的主子們不喜歡凌思瑤,因爲在他們眼裡,對那些與自己並不大熟悉的下人好,便和那些下人是一類人。
凌思瑤對山夢說道:“我就先休息下了,若是三皇子回來了,記得叫我一聲,我怕我睡過頭了去。你就先去別處忙吧,我一個人在這裡,清淨一些。”
山夢道了一句:“是。”便走了出去。凌思瑤看著山夢的背影,也沒在多管,便睡下了。
卻說山夢出去了以後,在外面隱隱約約聽到了一些聲響。山夢好奇,過去看了看,去並沒有發(fā)現什麼,也沒有去管那些聲音是怎樣發(fā)出的,沒把那聲音當回事,便去別處忙了。
凌思瑤躺在牀榻上,卻並沒有倒牀便睡,而是輾轉了許久。凌思瑤還在擔心六皇子的病情。她怕她這一走,六皇子因擔憂病情加重了,或是沒有她在身邊不肯乖乖服藥。
也不知六皇子眼下如何了,若是病癒了,爲何不來找她?但若是病還沒有痊癒的話,已經過了這麼久了,不知道六皇子的病還能否治好。
這樣想著,不禁心頭漾起一絲酸楚,十分想念六皇子。只是三皇子還沒有回來,她不能就這樣不辭而別。但是凌思瑤很想快一點見到六皇子,甚至已經想到了見到六皇子時要說的話,心酸委屈卻又開心的樣子。
不知不覺中,凌思瑤漸漸地睡著了。卻恰好在這時候,她聞到了什麼味道。
起先凌思瑤沒有太在意,只因將要睡著了,嗅覺失靈了許多,便再聞不到什麼氣味了。但逐漸她身體也感覺到了熱,渾身炙熱,不多時便出了許多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