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靈,開完會了?可以回去了吧?”
“嗯,可以回去了!”
“你們開會都開些什麼內容啊?以前可是沒有這麼早就開會的!”吳佳問道。
“出了點事。省城大學,師範學院還有我們農大三個學校將聯合舉行元旦匯演!”徐綺靈微微皺眉,說道。
“聯合文藝匯演?”吳佳吃了一驚,說道:“這是鬧的哪一齣?”
“據說是展現高校風采,展示我省在教育方面所獲得的成就!”徐綺靈說道。
“呃……”吳佳聞言一陣納悶,“誰出的主意?三大高校加起來足有六七萬人,怎麼聯合匯演啊?”
“嗯,這裡頭自然有些門道!”徐綺靈開口說著,忽而目光一頓,落在了走過來的陳禹身上。
“陳禹,你怎麼在這裡?”看了一眼陳禹,徐綺靈又轉頭看了一眼吳佳,眼裡的狐疑之色很強烈。
感受到好友的狐疑,吳佳不由翻了個白眼,說道:“是巧遇,他上來替秦老師拿東西,剛纔碰到,所以聊了幾句!”
“這樣麼?”徐綺靈這才釋懷,在她內心裡,可無法接受好友和陳禹私下勾搭這種事情。
“徐美女你好!”陳禹打了個招呼。
“嗯!”隨口應了一句,徐綺靈似乎不怎麼想理會陳禹。
“吳佳,先走了啊!”陳禹也不想和不待見自己的徐綺靈多說什麼,雖然美女生氣的樣子看起來依然養眼,但陳禹沒有貼冷臉的習慣。
“好吧,再見!”吳佳說道。
“等一等,陳禹,那條松獅犬,現在怎麼樣了?”徐綺靈卻想起一件事,開口問了一句,她上來開會的時候倒經過了四零一,不過四零一的門關著,她沒能進去,再說她也趕時間。
如果昨天那場手術失敗的話,到了今天早晨應該可以出結果了,這個結果自然就是松獅犬的死亡。
“呵呵,徐綺靈,很抱歉,那條松獅犬還活著,生命體徵也比較平穩。你自己可以下去看看!”陳禹說了一句,不無得意之色。
“這樣麼?”徐綺靈皺眉,然後很大氣地揮手道:“那你走吧,那松獅犬只是茍延殘喘而已,想必支撐不了多久了。到時候你可要遵守諾言!”
“願賭服輸麼!”陳禹笑了笑,眼神裡有一絲戲謔,對於徐綺靈,就沒必要謙虛什麼了:“就怕你到時候耍賴呢!”
“哼,我會耍賴嗎?”徐綺靈冷笑道:“以爲我的品行和你一樣?”
“我的品行很好!”陳禹重重地說道:“不說了,我走了,回頭找你提要求!”
“你說反了!”
陳禹不再理會徐綺靈,提著裝了小白鼠的籠子下樓。
到了三樓,陳禹走進四零一實驗室。
徐綺靈已經進了手術室,正在查看那條松獅犬的狀態,此刻她的臉上倒是一副滿意的神態。
手術後二十四小時,不管是人類還是動物,無疑是最危險的時候,若是撐過二十四小時,那康復的機率就大很多。昨天到現在,已經快二十四小時了,松獅犬的呼吸雖然微弱,但還算平穩,各種生命指徵也還過得去,中間有過許多
次起伏,但都奇蹟般地撐過來了。
仔細想想,這種手術的成功率本來低到離譜,而現在卻已渡過最危險的時間,一切都似乎順理成章,但若仔細思考,卻又顯得不可思議。
“秦老師,鑰匙還給你!”陳禹喊了一句。
秦虹走出手術室,接過了陳禹的鑰匙。然後,她的目光定在了陳禹的臉上。
“老師,怎麼了?”陳禹摸了摸自己的臉,奇怪地問道。
“沒什麼!”秦虹收回目光,看向依然放在手術檯上的松獅犬,說道:“陳禹,我問你,你有給這松獅犬做了特別的事情麼?”
“老師說哪去了!”陳禹笑道:“昨天我動刀的時候,你不一直在旁邊嗎?”
“說的也是??!”秦虹點點頭,陳禹動手術刀的時候她就在旁邊看著,如果陳禹做了什麼特別的事情,她豈會看不到?
難道說,真把一切歸結於運氣?那麼,這傢伙的運氣該有多麼逆天?
到了現在,秦虹覺得自己的懷疑態度反而不如上一次來的堅決了,作爲一名專業的獸醫導師,她現在有點懷疑自己的水平了!
以爲必然失敗的手術被陳禹一頓胡來反而成功?以專業的眼光怎麼看都看不出端倪……
如果陳禹這傢伙擁有神奇之手,爲何自己一點也感覺不到?
一時間,秦虹有些意興索然,揮揮手道:“你走吧,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好。如果松獅犬能夠正常行動了,秦老師記得告訴我一聲!”陳禹說道。
“沒有這麼快,至少要個把月的恢復時間!”秦虹說道。
陳禹不再耽擱,拿著小白鼠出了門。
下了樓,陳禹回到寢室,把小白鼠擱在宿舍裡。
“養了兔子不算,還要養白鼠,陳禹,我發現你最近愛心氾濫啊!”這個時間點,只有王浩在窩在牀上,看到陳禹提著白鼠進來,他躺在牀上說道:“是不是去討好昨天晚上的那個女人?”
“睡你的吧!”陳禹懶得理會這個傢伙。
“唉,陳禹,你開始相信你和女警花纏綿的事情了。要不你教教我該怎麼泡妞?”王浩把腦袋支起來,問道。
“這個我真不懂!”陳禹撓了撓頭,說道:“再說,我其實沒女朋友!”
“我不信,昨天晚上你接個電話就出去了半天,不是女人的話,你屁顛屁顛地大晚上跑出去?”
“不信拉倒!”陳禹懶得解釋,越解釋越解釋不清楚。
正在此時,電話鈴聲響了起來,陳禹拿起來一看,卻是林微。
“怎麼,又是女生的電話吧。你就裝吧!”
不搭王浩的話頭,陳禹按下接聽鍵。
“學長,沒打攪到你吧?”
“沒有!”陳禹說道:“怎麼,有事嗎?”
“沒別的事,就是想請你吃飯!”林微在電話那邊說道:“不知學長有沒有時間呢?”
“這個……我等一下有事,中午怕是沒空。再說,其實也不用請什麼客,我下午有時間會過去!”
“好吧,那我等學長過來!”
電話掛斷,陳禹一擡
頭就看到了王浩側耳傾聽的樣子,不由翻了個白眼,朝著桌上的白鼠一指,說道:“幫我看著點,我等下出去一趟!”
“沒問題!”王浩點了點頭。
在宿舍裡呆了沒多久,陳禹電話再次響起,接通之後,裡邊傳來命令一般的話語:“到學校南門口等我!”
不用問,這電話自然是古香菱打來的,陳禹搖搖頭,出門下樓。
來到校門口,陳禹左右張望沒有看到古香菱在,正要打電話詢問,一輛寶馬車從學校裡邊開了出來,停在距離陳禹最近的路邊,古香菱從窗子裡探出頭,喝道:“這裡!”
開著寶馬?陳禹愣了一下,然後才邁步上車。
上了車之後,陳禹發現車裡邊除了古香菱之外,並無他人。
“社長,我們去哪?”陳禹心裡很好奇地問道。
“去了你就知道,多問什麼?”古香菱語氣不善地說道。
好吧,你贏了,陳禹立刻閉嘴不說話。
車內的氣氛沉默,不過古香菱顯然不在意這個,開車在街巷中行進著,過了半個多小時後,車子停在了一棟別墅前。
別墅大門處,古香菱按了一下喇叭,大門立刻就打開。寶馬車駛入院內,這時候可以清楚地看清這院子的概貌,卻是一座帶著古典風格的別墅。
車子停在了一側的車庫中,陳禹觀看了幾眼,發現這裡已經擺了三輛轎車,無一例外均是豪車。
和古香菱下了車,陳禹二人從一側的小門裡走入別墅客廳中。
一箇中年女子快步迎了過來,“香菱回來了?。 币贿呎f著,一邊從鞋櫃裡取出拖鞋給古香菱和陳禹換上。
“張姨!”古香菱說道:“姥爺不在嗎?”
“顧老在樓上和郭先生說話呢!”
“噢,郭師傅已經來了啊。行,我這就去樓上!”古香菱點了點頭,邁步朝樓上而去。
二樓的一間靜室之中,三個人坐在一張茶幾邊上下棋品茶。
下棋的是兩人,一人是白髮蕭然,精神矍鑠的老者,另一人是身材瘦小,卻氣勢凜然的中年男子。
觀棋的是一個五十來歲的老者,面容儒雅,神態悠然。
“喲,香菱來了??!”那個坐下一邊看棋的老者先注意到進門的古香菱,呵呵一笑,朝著古香菱揮了揮手。
下棋的兩人也朝著門口看來。
“姥爺,我來了!”古香菱面帶笑容,喊道:“何爺爺,郭先生,你們好!”
“好,好,香菱,來讓我看看,好久不見,我們的小香菱變得更漂亮了呢!”那個觀棋的老者發出爽朗的笑聲。
“是嗎?何爺爺你眼力真好,一眼就看出來了!”古香菱俏皮地說了一句,走過去坐到了老者的身邊,朝棋盤上看了一眼,就笑著說道:“姥爺,你的棋形已經支離破碎了??!”
“是啊,人老咯,廝殺起來就是不成了??!”
說著,顧老將目光朝陳禹看了過來:“香菱,這位是你同學嗎?”
“是啊,不過姥爺你不用理他,我找他捱揍來了!”古香菱嘿嘿一笑,朝陳禹投以不懷好意的目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