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想也是啊,自己連擰死一隻螞蟻都不敢,何況殺雞?
這麼說,洛慕琛想的倒是很周到,自己可以不用回家殺雞了。
我不禁用感激地眼光看了一眼洛慕琛,可是洛慕琛依然是不以爲(wèi)然的樣子,他只是高傲地站在那裡,好像一株挺拔的白楊。
農(nóng)夫當(dāng)然很高興,他很麻利地將我選的雞放學(xué)和剝毛,在這個過程中,我和洛慕琛就站在院子裡,欣賞著這些自然風(fēng)光。
“以後我真想住在這裡耶,空氣好,風(fēng)景美,重要的是,什麼都是綠色的。”我暢想著說。
洛慕琛淡淡的一笑。
“咦,好香啊,是什麼味道?“一股非常濃郁的香味傳到了我的鼻孔裡,我循著香味走過去,看見院子?xùn)|邊那裡有個非常大的竈臺,竈臺上有一個巨大的鐵鍋,爐火熊熊,似乎在熬著什麼東西。
“真的好像啊,主人大概在做什麼好吃的。”好奇心極強的我掀起那鐵鍋蓋,看見裡面是滿滿一鍋好像臘八粥一樣的東西。
這樣一掀起鍋蓋,那種香味更加濃郁了。
“哇,好香啊,一定是各種米熬成的。”我向洛慕琛招招手,“洛總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洛慕琛輕輕地皺眉,搖搖頭:“不知道。”
“好想吃,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我紅著臉,看看主人並沒有出來,抓起旁邊的木勺子舀了一小勺子,小心地吹吹熱氣,塞進(jìn)嘴巴里。
恩恩,真的好香!
我忍不住又吃了滿滿一勺,真是農(nóng)村的米啊,散發(fā)著那樣自然清新的米香,要不是吃飽了,我真的恨不得再多吃一點兒。
“喂,你這個饞蟲,可不要將人家的粥給吃光了。要是想吃,咱們也買點兒。”洛慕琛看見我偷吃主人家的香粥,忍不住地提醒著。
他走到我旁邊,向鍋裡看著那香噴噴的粥:“恩,確實挺香的,一會兒買點兒,明天做早餐也蠻好。”
正在這個時候,那個農(nóng)夫從後院走了出來,他已經(jīng)將那四隻雞處理的乾乾淨(jìng)淨(jìng),並用袋子裝好。
“來,先生,小姐,我已經(jīng)把雞弄好了。”農(nóng)夫?qū)⑹种械碾u遞給了洛慕琛,我趕緊拎過來。
洛慕琛微笑著,掏出皮夾,抽出五百元錢,遞給了農(nóng)夫。
這四隻雞,竟然要五百元錢,我不禁有點心疼。
“對了,大爺,你那裡是在熬什麼粥?挺香。”洛慕琛若無其事地說,“要不,我也可以買一點兒。”
我不禁心裡有一絲激動,大叔,你也賣點粥給我們吧。
“粥?”農(nóng)夫愣了一下,“什麼粥啊?”
洛慕琛指了一下那口大鐵鍋:“就是那口鍋裡面的。”
農(nóng)民笑起來:“什麼粥啊?那不是人吃的,那是給豬崽子熬的豬食啊。你要不說,我差點忘記了。”
他趕緊走過去,將柴火扯下,將那大鐵鍋裡的豬食端起來,嘴裡一邊喊著“羅羅”的聲音,一邊將鍋裡的豬食倒在院子那邊的豬槽裡,立刻就有幾隻黑乎乎的小豬過來狼吞虎嚥地吃起來。
洛慕琛和我頓時石化。
原來,自己吃的竟然是豬食?
我頓時蹲在地上嘔吐起來,大叔,你爲(wèi)什麼將豬食弄的那麼香噴噴,那麼好吃啊?
看著我嘔吐的樣子,不知道爲(wèi)什麼,洛慕琛一個勁兒地想笑,可是他又不想笑的太明顯,只好嘴角不停地抽搐著,好像面癱一樣。
拽著吐得氣暈八素的我從農(nóng)家出來,洛慕琛憋住笑:“我第一次看見有人吃豬食吃的那樣香噴噴。”
“大琛哥,不要再提了好不好?這簡直是我一輩子的恥辱,大琛哥,爲(wèi)什麼你不提醒我?”我的嘴巴委屈地長著,好像可以塞進(jìn)去一個雞蛋。
“我哪裡知道那是豬食?我也不知道是豬食啊,誰讓你這麼饞?和你在一起時間長了,我明顯智商都被拉低了,看來我們得保持距離。我都跟著你丟人了。”洛慕琛淡淡地說。
“大琛哥,我這小門小戶的人不知道,連你這麼見多識廣的人都不知道啊?天啊,有沒有地縫?”我欲哭無淚。
“要地縫做什麼?”洛慕琛輕聲問。
“鑽進(jìn)去再也不出來啊,真是丟死人了。”我委屈地說。
“好了,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洛慕琛忍著笑容說。
“可是我的心裡有心理障礙。”我無精打采地說,“以後會在很長的時間裡吃什麼都不香的。”
洛慕琛笑了:“正好減肥,你們女孩子不都是想減肥嗎?”
“難道我很肥嗎?”我委屈地說。
“倒是不肥,但是很貪嘴,正好可以改一下飲食習(xí)慣。”洛慕琛輕聲說。
我更加沒精神了。
洛慕琛一想到我吃豬食的那個樣子,就忍不住地想笑。
“大琛哥,我求你一件事。”我真誠地看著洛慕琛。
“什麼事兒,說吧?”洛慕琛淡淡地說。
“大琛哥,千萬不要將我誤食豬食的事兒告訴別人好嗎?太丟人了。”我懇切地說。
洛慕琛揚起頭來,看看那藍(lán)藍(lán)的天,潔白的雲(yún),淡淡地說:“那你就好好地給我工作來封我的口吧,如果以後惹怒了我,沒準(zhǔn)兒我會說出去。”
說吧,他徑直向前走去。
自己現(xiàn)在是有把柄握在這個傢伙的手裡了,唉,誰叫自己貪嘴啊?
我站在原地愣了一下,洛慕琛轉(zhuǎn)過身來,大聲向我招呼:“趕緊走啊,一會兒還要趕回去呢!”我這才如夢方醒地拎著四隻雞追上去。
四隻雞好重啊,你是一個男人啊,爲(wèi)什麼讓女孩子拎著這麼重的雞啊?我的胳膊都酸了,你這個色狼老闆能不能憐香惜玉一些啊?
下午,洛慕琛又同生產(chǎn)基地的幾個負(fù)責(zé)人商量了一下生產(chǎn)的情況,我在旁邊認(rèn)真地做著記錄。
洛慕琛在同手下說話的時候,一直都是面無表情,他的話鏗鏘有力,他在督促幾個生產(chǎn)負(fù)責(zé)人趕緊生產(chǎn)出新產(chǎn)品以應(yīng)對市場需要。
“好了,還有問題嗎?”洛慕琛問。
“沒有了。”生產(chǎn)負(fù)責(zé)人趕緊說。
“好,那我就等待好消息,”洛慕琛站起身來,“蘇思蕊,我們回去。”
洛慕琛和我先上了車,幾個工人將一個很大的箱子放在洛慕琛的車後備箱裡。
“那是什麼啊?”我問。
“哦,給洛總帶的新鮮石榴汁,保溫箱低溫冷凍的,回去解凍就可以喝的。”工人回答。
哦,原來是給洛慕琛帶的石榴汁。
洛慕琛淡淡地同幾個生產(chǎn)負(fù)責(zé)人再會,我也乖巧地同幾個人再見。我們駕車離開了鮮果生產(chǎn)基地。
一路上
洛慕琛一邊開車似乎一邊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