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
她眸子一挑，反問著：“照你這個思維的話，我所有拒絕過的人，都要對他們好了？”
“那倒不是。他們只是凡人，而本少爺自然不是。”
對此，她很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說著：“說的好似你跟他們沒什麼區別一樣。”
冷冽寒絲毫不顧其他的，滿是得瑟的說著：“這是當然的了。所以啊，你還是早點收拾東西，跟了本少爺吧。”
“……”
過了許久，程筱芯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反問著：“那你現在要不要我幫你上藥了？”
“要！當然要了！你給我全身上下都抹一些。”
“你當是醃魚嗎？”她又開始鄙夷他了，“乖乖的躺好，不要讓我鄙視你。”
這一次冷冽寒還是乖乖的躺好了，拿著酒精程筱芯就開始幫他處理傷口了。
“疼……”
“真不是一個男人。我以前都沒你那麼會叫。”
以前？！
冷冽寒聽到了這句話，整個人僵硬住了。
也不管自己現在是不是在擦藥，轉過頭就問著：“你以前受過？”
“嗯，以前訓練的時候。”她輕描淡寫的說著。
即便是如此，他依舊能夠察覺得到。
“你以前幹什麼了？爲什麼要去訓練？”
聽到的時候，冷冽寒依舊是不相信。程家怎麼可能會讓她這個姑娘去訓練呢？
好歹，也要讓程家的兒子去啊。
程筱芯好似能看得出他心裡的疑慮一樣，說著：“當時團團還沒有出生，所以這些就應該是承受的了。”
團團還沒有出生……那麼她是幾歲？
算了一下，好像才四歲。
“你那麼小就已經去訓練了？”
她點頭，手也稍微輕了一些，“那個時候爹地出了意外不在，所以這個責任就落在我的身上了。”
只有讓自己變得強壯起來了，才能這樣。
頓時，他心裡最柔軟的地方被輕輕的觸動著。
很像，這一下就直接把她抱在了懷裡，好好疼愛的。
卻沒有動手。
他很清楚，如果這個時候自己抱住了她，忙不迭的就會被她直接推開的。
想了想，還是算了。
鬆開了手，歪著頭說著：“我就說嘛，你肯定是練過什麼的，不然啊，怎麼會變得那麼暴力？”
“……”
“我的意思是啊，你當初的時候，爲什麼要去訓練？”
“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你還問我做什麼？”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很久嗎？
他久久不能反應過來，只聽到她緩緩的說著：“都已經過去了，沒什麼好說的了。”
這麼說的時候，她已經幫他處理好了所有的傷口。
大功告成的時候，就聽到她終於鬆了一口氣，說著：“都已經幫你處理好了，剩下的事情，你就自己處理吧。”
說完了她就要走了，可是轉而就聽到牀上的人兒就說著：“你就不能留下來陪陪我嗎？”
留下來？
他到底在開什麼玩笑？
眸子一楞，問著：“冷冽寒，不可能！你又不是失眠患者。”
失眠患者？
這一下，她自己都愣住了。
爲什麼……會那麼自然的想到了他？
只要一想到他，所有的思想都會當機的。
她有些呆愣的樣子冷冽寒都看在眼裡了，反問著：“你現在都發呆，這說明你一定想著誰了。”
“嗯。”她點頭，恍然才明白，好笑的問著：“冷冽寒，如果說你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人家都不會相信了。”
他別過頭，看上去很不滿的模樣，“當然了，你不知道你每一次發呆，都是跟那個男人有關。”
想得那麼出神，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連你都發現了。”
“什麼叫連我都發現了！如果我沒有發現的話，那我就真的笨了！”
她一定是以爲他根本不知道的！其實她的一切，他都可以很清楚的看到。
“嗯……說明你也很聰明啊。”她的眸子頓時充滿著笑意，低頭睥睨著他。
被她這樣直白的眼神弄得渾身不自在，他冷不丁的問著：“你要不要總是這樣看著我？”
她點點頭，“我想著，你平時的時候也不是那麼笨啊，爲什麼考試的時候……冷冽寒，全校倒數啊，你好意思嗎？”
“那跟我聰不聰明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了。人家只會覺得，你生了一個好皮囊，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
冷冽寒竟無言以對，隨後滿是笑意的問著她，“程筱芯，如果我考試進步的話，有什麼獎勵嗎？”
他也是微微一愣，隨後說著：“冷冽寒，你的成績怎麼樣，跟我有什麼關係嗎？”
頓時，他就變得理直氣壯了，“怎麼會沒有關係啊？當然有關係了！”
有關係？怎麼可能……
她雙手環胸，問著：“那你說說看，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大家都知道我是你教的，難道你就不想負責到底了？”
這麼一想，好像真的是這樣的……
呆愣了很久，最後她才反應過來的。
“我需要負責什麼？”
“人家不是都說你成績最好嗎？我是你教出來的，我很差，你恐怕也見不得人吧？”
這話說的，好似她不教他的話，就是十惡不赦的一樣。
“你說的也有道理，那你就自己稍微勤奮一點，也不能全部讓我啊。”
“……”
說到底，她還是想說，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下，冷冽寒怎麼可能願意。
“如果你這段時間都沒什麼事情的話，就過來教我吧。”
“有，這段時間我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她下意識的回答著，這讓他的眸子都瞇起來了。
“是嗎？程筱芯，那你跟我說說看，你有什麼事情啊。”
“我有什麼事情，你又要問什麼？”
冷冽寒不甘心，“問問看……你是不是要去葉墨阡那邊。”
程筱芯果然就沉默了很久，甚至連她自己都找不回自己的聲音了。
她都已經從那邊出來了，還會回去嗎？
這一點，她自己都不確定了。
“我也不知道。”
冷冽寒的眸子都閃爍著笑意，說著：“既然連你都不知道的話，那還是不要去了吧！”
她就沉默著，只聽到冷冽寒不緩不慢的說著：“真奇怪，你們兩個到底發生什麼了？我看你走出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