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敲著窗,大聲喊著,到了蘇瑾恩的耳邊卻只有一點點。
“蘇瑾恩你讓我出來!他們要對付的人是我,你讓我出來!”
她著急的弄著門鎖,可是怎麼都沒有辦法打開了。
蘇瑾恩好像是鐵定了不讓她打開一樣,就是不爲(wèi)所動。
轉(zhuǎn)而她只看到蘇瑾恩對準了口型,對她緩緩的說著:“我會保護你。”
她沒有聽到,卻看到了。
他用什麼保護她?!他的手臂上受了傷,看到了他的胳膊插-著一把刀,血還從那個傷口那邊慢慢的流出來……
這樣的情況,她怎麼可能不擔(dān)心?
換做是平時,她自然可以放心,而現(xiàn)在,卻不能放心……
“蘇瑾恩!你快開門啊!開門!”
她使勁敲著,門外的男人好似不爲(wèi)所動一樣,就這樣筆挺的站著,她能看到的……就只有他的一個背影。
那麼筆挺,好似能撐起一個世界。
她愣住了,那邊的人不停的朝著他們這個方向靠近著……
她的呼吸彷彿都要在這一刻停滯了。
猛地一想,蘇瑾恩這樣的人車子上怎麼可能不放東西呢?!
她胡亂摸著,希望在這邊可以找到她想要的東西。
果真,在駕駛座的下面她摸到了一個冰冷的東西,她摸過了好多次自然知道這是什麼。
現(xiàn)在沒有辦法出去,她只能朝著離她最近的玻璃開了一槍,用抱枕很好的保護了自己……
“嘭”的一聲,玻璃粉碎了,她伸出手就衝著他們開槍……
蘇瑾恩沒有想到,那些人看到自己的同伴被傷害了就更加喪心病狂的靠近了……
他當(dāng)機立斷,“晚歌,你下面還有一把!給我!”
慕晚歌果斷把自己手上的槍給他,自己彎腰去拿了,衝著他們開著槍。
那麼大的響聲把別人都驚動了,有些人已經(jīng)報了警,警察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很多人,空氣中都充斥著一股難聞的血腥味……
他們剛想問什麼的時候,就看到蘇瑾恩了,他也受傷了。
“蘇少爺,您怎麼會受傷了?”
蘇瑾恩低頭瞥了一眼,聲音裡不帶一絲起伏,“這只是小傷,沒事。這些人企圖傷害我們,你們調(diào)查吧。”
“多謝蘇總配合。”
慕晚歌的臉色顯然有些蒼白,蘇瑾恩看到這樣的她很心疼,就問著:“我?guī)闳セ厝ァ!?
她這個時候才恍然醒悟過來,看到了他手臂上的傷忙不迭的說著:“你坐我後面,我開車帶你去醫(yī)院。”
他已經(jīng)受傷了,她怎麼可能那麼沒有良心就把他拋棄了呢?
這樣的事情,她都沒有辦法做到。
蘇瑾恩看了一下,連眉宇都沒有皺一下,“我都說了這只是小傷,其實沒什麼的。”
看刀沒入的程度,怎麼可能是小傷?也許都已經(jīng)刺到骨子裡了。
“你又不是醫(yī)生,是不是小傷還輪不到你說。上車!”
蘇瑾恩被她這麼一吼就淡定了,上了車坐在了後面。
到了醫(yī)院,醫(yī)生看到了蘇瑾恩這樣的傷都搖頭了,“那麼深,到底誰跟你們有那麼大的恩怨啊,下的手未免也太重了一點吧?”
慕晚歌都不敢看一下,這個場景看上去也太血腥了一點,但她也知道,蘇瑾恩的傷都是因爲(wèi)她弄的。
“你認識那些人嗎?”蘇瑾恩開口問著,“他們好像很恨你。”
慕晚歌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到時候我讓南宮睿幫忙調(diào)查一下吧。”
“爲(wèi)什麼你不找我?”
蘇瑾恩這個問題一說出來,她頓時不知道要怎麼說了。最後只能乾笑的回答著:“這不……你現(xiàn)在也是受害人了啊,所以這件事情還是需要南宮睿幫忙的。”
這件事情還是南宮睿插手會比較好,再者……她也不想麻煩他太多。
蘇瑾恩好似是知道她是什麼目的一樣,緩緩的說著:“你好像……寧可麻煩他也不願意麻煩我。”
心裡在想什麼好似在他的面前都變不成隱*私了一樣,被窺視得一清二楚。
慕晚歌爲(wèi)了避免尷尬就只能乾笑的低下頭,“我哪裡這麼想的,這本來就是他應(yīng)該做的事情。”
南宮睿應(yīng)該做的事情?
蘇瑾恩想到了就覺得不對勁了,不由的反駁著,“是真的嗎?南宮睿跟你是什麼關(guān)係,憑什麼這是他應(yīng)該做的事情?”
慕晚歌對於她這樣的回答猛然說不出話來了,到底是什麼情況?難道是誰調(diào)查都不一樣嗎?
“這個……他是芯芯乾媽的老公,他有關(guān)係的,有裙帶關(guān)係。”
這個時候她只能用這樣的理由跟著他說了,蘇瑾恩卻沒有說話,餘光猛地看到她手上有一些劃傷,恍然想起,剛纔她用槍打碎玻璃的時候,即使她用抱枕遮擋住了大部分的玻璃渣,卻依舊傷到了。
一想到這裡他的眸子猛然沉掉了一個色調(diào),把她的手奪了過來霸道的說著:“你把你的手拿過來給我看看!怎麼會突然弄成了這個樣子?!”
慕晚歌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下,只是玻璃渣不經(jīng)意劃開的傷口,看一下,只有一點點的血絲,其實一點都沒有多大關(guān)係的。
“這只是小傷。”
“你又不是醫(yī)生,你怎麼知道這是小傷的?!”
慕晚歌頓時被堵得說不出話來了,因爲(wèi)這是她剛纔跟蘇瑾恩說的,沒想到又被堵回來了。
她挑眉,說道:“你身上的傷看上去都比我嚴重多了,所以我這麼一點傷,還真的一點關(guān)係都沒有了。”
醫(yī)生看著他們兩個的樣子不由的苦笑著,“請問……你們到底看不看病了?!”
兩個人好像都不把自己的身體當(dāng)一回事一樣,他這個作爲(wèi)醫(yī)生都沒有開口說什麼,結(jié)果他們兩個卻一直都在爭辯!
“看!爲(wèi)什麼不看?”蘇瑾恩說著,把她的手搶了過去,直生生的放到了醫(yī)生的面前。
一聲這回仔細看可以下,還真的跟這個男人說的一樣,分明就是小傷啊!
看來看去,還是這個男人傷得重啊!也不知道他們兩個到底在鬧什麼!
“蘇瑾恩,我都說了是小傷了,我看你比我嚴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