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十八號,我們出去吃飯
驀然的僵住了,只是一個名字,三個字而已,靳愷諾已經(jīng)知道葉芷話裡的意思,他沒想過和姜天藍(lán)髮生什麼,更沒想過葉芷會知道。
俊眉陡然的皺了皺,他臉色微微的低沉了些:“你怎麼知道的?”
葉芷脣瓣輕啓,她以爲(wèi)他會說沒有,甚至是反駁自己說自己從哪裡聽來的,可惜,他只這麼簡單的就問你是怎麼知道的,那麼,他和姜天藍(lán)的事就是真的了?
心裡泛起一股的噁心味道,葉芷閉了閉眼才睜開看他:“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wèi),做過的事,你還以爲(wèi)沒人知道?”
確實沒人知道,除了他和姜天藍(lán)本人之外,誰敢到處亂說?他自己不可能說,那麼唯一可能讓她知道的就是姜天藍(lán)。
靳愷諾瞇了瞇雙眼,他記得姜天藍(lán)的話,她不是說哪個女人會拿這樣的東西開玩笑?他當(dāng)時是認(rèn)同這個觀點的,可是現(xiàn)在想來,他只不過是把姜天藍(lán)當(dāng)成了葉芷,畢竟如果是葉芷這樣的性子絕對會是那樣的人,而且事後也絕對不會往外說。
只是現(xiàn)在看來,姜天藍(lán)還是迫不及待的說出口了,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他跟她發(fā)生過不一樣的關(guān)係?呵,那晚他給她錢不要,說是一時間意亂情迷,都是成年人,自己可以負(fù)責(zé),可一轉(zhuǎn)頭卻告訴了葉芷,這說明了什麼?
若是真的跟他發(fā)生了關(guān)係,他不信姜天藍(lán)膽子有這麼大。
腦子裡的想法盤旋了一會兒,緊緊皺著的眉頭暈開了,靳愷諾擡眸看向葉芷:“葉子,那晚我確實喝醉了,醒來的時候姜天藍(lán)在我身邊,我問過她,她倒是說我們發(fā)生了事情,但是,我不認(rèn)爲(wèi)我跟她發(fā)生了別的事,你是信她還是信我?”
葉芷一愣,像是說不出話來,只是怔怔的抱著肩膀看著他。
知道現(xiàn)在自己的話沒什麼說服力,靳愷諾淡淡的搖頭,把一邊的睡袍拿了過來,給她披在身上,伸手過去拉她,葉芷卻本能的躲開了,靳愷諾一動,腰上的傷又疼了,剛纔只一味的跟葉芷擡槓,現(xiàn)在情緒緩和了點兒,他就知道疼了。
“葉子,你就算現(xiàn)在覺得我噁心,是不是也得本著人/道主義扶我一下?”
葉芷抿了抿脣,擔(dān)憂的看了他好一會兒,見他實在是疼的厲害,猶豫著開口:“你不能說話不算話,不能……不能碰我……”
靳愷諾嘆口氣,指了指自己剛纔用力過猛的腰:“我剛纔那是被你氣到了不管不顧了,現(xiàn)在我這樣了,還怎麼碰你,當(dāng)我真的是無敵鐵金剛?”
聽他這麼說,葉芷柳眉挑了挑似乎觀察了一下,才挪著步子過來,把他扶著躺好,轉(zhuǎn)身就要走,靳愷諾趁機(jī)擡手拽住她的衣角,惹來葉芷的橫眉怒目:“靳愷諾,你說話不算話,你說不碰我了的……”
“我又沒碰你。”靳愷諾拽緊了點兒她的衣角,俊臉上的表情略顯無辜,“你跟你的衣服是一體的麼?”
葉芷的俏臉被氣的一陣白一陣紅,這無賴的男人。
“葉子。”靳愷諾的口氣有些軟,“不管到底發(fā)生過什麼還是沒發(fā)生過,但是你給我時間我會給你交代的,只是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你信我。”
葉芷心頭一顫,她低垂著眼簾,她知道他話裡的意思,側(cè)了側(cè)頭看向他:“靳愷諾,你爲(wèi)什麼非要跟我一起?你不愛我,不是嗎?”
“我不知道我愛不愛你,也不知道什麼纔是愛,可是我就想每天都能看到你。”靳愷諾扯著她的衣角把她拉的靠近些,“如果你試著接受我,搞不好最後我們都能愛上彼此。”
葉芷避開他的眼神:“跟我一起不能碰別的女人,你可以……”
“我可以。”事實上,自從他跟葉芷纏到了一起之後,不管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反正他真的就算脫了衣服跟別的女人滾上chuang了,到最後一步也有事必須下來,有些懊惱的抓了抓頭髮,“那麼你呢,你的心裡的位置可以騰出來點兒嗎?”
葉芷低頭把他拽著自己衣角的手輕輕的掰開,心跳的很快,她根本不敢去跟他對視,其實這個男人能跟自己說這麼一番話,是早就發(fā)現(xiàn)她的小心思了,只是不願戳破她罷了。
她沒有說話,沒有回答,只是給他倒了杯水,伸手探了探他額頭,已經(jīng)退燒了,可是藥還得吃,腰上的傷患還得擦藥。
想把把藥片給他服下,可是卻記得他剛纔在門口說是等外賣:“你吃過了嗎?”
靳愷諾沒等到她的答案神色有些萎靡,只是她靠過來,他便瞬時靠在她的肩膀上,大半個身子都靠著她,其實何姨回去的時候給他做過了蝦蟹粥,可是那麼好吃的粥,到了嘴邊他卻想念葉芷的清粥小菜,一口也吃不下。
“沒有。餓了。”靳愷諾拉住她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懷裡,動了動身子,嘶,腰疼。
葉芷趕緊扶著他躺好,把要救塞過去:“我先給你去煮點吃的,你自己……”
想說讓他自己上藥,可是他現(xiàn)在就這麼趴著躺著,動一下都覺得疼,自己上藥根本就不可能。
葉芷嘆口氣坐到他的身邊,把他的衣衫撩起,藥酒倒在掌心再覆到他已經(jīng)散開了的淤青處,時而大力時而鬆緩的輕揉,靳愷諾舒服的哼哼著。
上完了藥,葉芷給他去煮粥,想著他說要吃有味道的粥,她便把些切好的豬肉丁和蝦米一起放進(jìn)去燉。
靳愷諾也不知道是不是餓了,反正一小鍋都吃完了,葉芷有些擔(dān)心的看著他:“你,你吃飽了嗎?”
這人,是一天都沒吃嗎?怎麼跟個餓死鬼似的?
靳愷諾飽的難受,他死死的皺著眉,他其實吃第二碗的時候已經(jīng)飽了,只是她纖纖玉手拿著勺子喂他,一口又一口的,他一時間不知道飽,愣是她喂多少他就吃多少,那麼,現(xiàn)在的結(jié)果就是,吃撐了。
吃撐了,趴著不舒服,可是躺著吧,腰疼。
丫的,他這是自作孽不可活。
葉芷捧著碗筷下樓去清洗,那隻小白貓竄了進(jìn)來,一下子跳到了靳愷諾一邊的chuang頭櫃上,那雙圓溜溜如綠寶石的眼睛好整以暇的盯著他看。
靳愷諾哼了聲:“看什麼看,再看,我把你眼睛挖了。”
喵嗚。
似乎感受到男人的敵意,小白貓叫了聲,趴在那裡,就那麼盯著他,一動不動,像是隨時準(zhǔn)備發(fā)動攻擊。
靳愷諾懶得跟一隻貓計較,把身子挪遠(yuǎn)了點兒,不然他等會又得打噴嚏。
葉芷再次回到房間裡就看到一人一貓這麼隔著點距離在對望著,她走過去把小白貓抱在懷裡,小白貓一下子溫順的不得了,小腦袋在她懷裡拱著拱著,還專門拱她的胸,看的靳愷諾真的想把那隻小東西給燉了。
“你不喜歡貓?”葉芷抱著小貓坐在離他有點遠(yuǎn)的一側(cè)。
靳愷諾鼻子間哼了聲:“不喜歡。”見她神色有些爲(wèi)難,他又加了句,“你要是喜歡也可以養(yǎng)著,不過別讓它到房間裡來,還要確保它沒有傳染病。”
葉芷一聽,眉眼間染上了笑意,朝他點點頭:“我會的。”想了想,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問靳愷諾,反正聲音小小的,“你說,它叫什麼名字比較好呢?”
靳愷諾討厭動物還有個理由就是很多女人給這些chong物起的名字讓他聽了起了一陣子的雞皮疙瘩:“你可別取那些庸俗的名字,難聽死。”
葉芷被他嗆了這麼一句,咬脣歪著腦袋沉思了一會兒,伸手揉著小貓的腦袋,又看了靳愷諾一眼,捲翹的睫毛上有著狡黠的笑意:“那麼,就叫諾諾吧,多好聽,一般人的貓都沒有這麼高級的名字呢,是吧?”
靳愷諾一愣,立馬反應(yīng)過來了,丫的,這女人真是給點顏色就開染坊了,居然拿自己的名字給一隻破貓?
“你也喜歡這個名字吧?”葉芷低頭逗著小白貓,伸手點了點它小小的爪子,聽著它在自己懷裡不停喵嗚著,脣角維揚。
靳愷諾鬱悶的開口:“不行,這個不好聽,換一個。”
葉芷纔不理他:“哪有不好聽,你說不好聽,你說個理由,我就換。”
一下子噎住了,丫的,他能說自己的名字不好聽嗎?該死,這女人是挖坑給自己跳呢,還是跳下去就起不來那種。
“沒有理由,我說不好聽就不好聽,必須換。”
“不要。”葉芷跟他倔了起來,“小貓都喜歡這個名字,你就不能大方點兒?”
靳愷諾又鬱悶了,丫的,她是會貓語麼?怎麼知道這破貓喜歡?在他看來,那貓時時刻刻在喵嗚著,有什麼區(qū)別?
“諾諾,你是不是也喜歡?”
葉芷這麼問,懷裡的小東西就喵嗚喵嗚的叫的更加歡樂,小尾巴搖的一晃一晃的,似乎真的是在附和葉芷。
靳愷諾無語的蹙眉,收回目光,不自覺的瞟過牆上的日曆,他瞳孔縮了縮,乾脆換了個話題:“葉子,十八號,我們出去吃飯吧。”
葉芷一愣,數(shù)了數(shù)日子,還有三天:“爲(wèi)什麼?你腰還沒好呢,怎麼還要出去?”
“腰傷也差不多了,要不是剛纔你氣我我也不會這麼樣,再躺兩天就好。十八號,晨浩那邊有個局,到時候我們一起去。”
“又去?”葉芷不喜歡跟他那些玩伴一起,那種紙醉金迷的生活不合適她,而且在那種地方發(fā)生的事,對她來說只會更增添噁心的感覺。
“再去一次,而且那晚你必須去。”靳愷諾天性還是霸道,雖然遇著她收斂了不少,可是到底還是改不了,見葉芷蹙眉斜睨著他,這才稍微的緩了緩口氣,“就最後一次,以後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我絕對不逼你。”
葉芷張了張口,他都這樣說了,她還能說什麼,便點了點頭。
看了看時鐘,又看了看天色,又折騰了一晚上了,外頭都亮起魚肚白了,她抱著小貓起身,準(zhǔn)備轉(zhuǎn)身往外走,靳愷諾叫住她:“又去哪裡你?”
“我睡客房。”
“那我半夜要起來,或者要喝水,要翻身,怎麼辦?”
額,這個對話好像之前有發(fā)生過。
葉芷有些無奈的側(cè)頭看他,之前她都可以不計較,可以躺在他的身邊,可是現(xiàn)在他跟姜天藍(lán)的事在她心裡就是個陰影,他靠的太近,碰著自己,她會不自覺的反胃和噁心,姜天藍(lán)晃著內(nèi)/褲的樣子又浮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她特別的難受。
靳愷諾知道她是因爲(wèi)什麼,可是他說的也是事實,而且就算腰的事是小事,他也不會讓她走,要是她這麼一出去了,下次再拽回來那就難了。
兩人就這麼對視著,氣氛有些僵硬。
半晌,葉芷才指了指一邊的寬大的沙發(fā):“那,我睡那裡,你有事叫我就好了。”
不等他回答,葉芷已經(jīng)把小貓放在沙發(fā)下面,去櫃子裡抱了一*的嶄新的棉被和枕頭鋪在沙發(fā)上,又去浴室簡單的洗漱出來就窩到了沙發(fā)的被子裡,安靜的合上眼睛。
靳愷諾只得把頭也縮了回去,至少她是跟自己在同一個房裡。
一直到了十八號,葉芷才知道這天的日子真的很重要。
靳愷諾的腰傷好了不少,其實沒有大動作的話,他也不會覺得疼,只是他讓人伺候慣了,這會兒還懶洋洋的躺在chuang上,讓葉芷給他穿衣服。
葉芷給他從櫃子裡把襯衫褲子都拿出來,丟他身上,讓他自己動手。
“我腰疼,動不了。”
“那還有力氣出去?”
一句反駁就頂了回去,靳愷諾瞬時間無語凝噎,只能撇撇嘴起身,拿著衣服往自己身上套,卻怎麼都套不進(jìn)去,還齜牙咧嘴的嚷疼。
葉芷實在是頭疼,看著他這個樣子,只能走過去扶著他給他把衣服穿好,正要退開,靳愷諾又指了指下身:“褲子你也一併幫我穿了吧,爺,腰疼。”
葉芷嘴角抽了抽,咬著牙去給他把褲子也套上了,小手給他拉拉鍊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他勃/起的某處,男人本能的吸了口氣,葉芷臉色一紅瞪他,他無辜的眨眼:“幹嘛?是你自己撩起的,看我?guī)质颤N?我沒抓著你滅火就算顧著你感受了,你還瞪我。”
江晨浩來的時候,葉芷已經(jīng)扶著靳愷諾到樓下的大廳裡坐著,這男人本來長得就夠妖孽,現(xiàn)在這麼一身整整齊齊的裝扮下來,真是閃瞎了人的眼睛,就連他那副慵懶的樣子看起來也是別有一番的滋味的。
江晨浩看了眼,喵嗚的一聲小貓從茶幾的底下冒了出去,嚇了江晨浩一跳,他瞪圓了眼睛:“這……這怎麼有隻貓?”
葉芷不知道他反應(yīng)怎麼這麼大,只是聽著他問了就答了:“路上撿的,看著覺得挺可愛的就養(yǎng)著了。”
“撿的?可,可愛?”江晨浩是知道靳愷諾對動物毛過.敏的,之前鍾林買過一隻小狗,還沒進(jìn)家門呢,就被靳愷諾扔出去了,連鍾林都被鎖在屋子外頭,怎麼哭都不頂用,後來還是她把小狗送走了,還洗了澡求了好久才能進(jìn)來。
可是,這這這……
“怎麼了?”葉芷看著不對勁,“哪裡不對嗎?”
江晨浩一愣,靠,哪裡都不對好不好?
他剛想答話,靳愷諾就幽幽的來了句:“少廢話,時間到了,還不走?”
江晨浩那雙眼像是探照燈似的在葉芷身上滑來滑去的,像是想起什麼,脣角揚起一抹笑,走過來:“沒什麼不對,走吧,小嫂子。”
葉芷總覺得他們有事瞞著自己,可是她又問不出來。
車子開在路上,靳愷諾總覺得怎麼坐都不舒服,膈應(yīng)的難受,葉芷便時不時的扶他一把,透過後視鏡,充當(dāng)司機(jī)開車的江晨浩忍不住調(diào)侃:“我不是告訴你了,腰那是男人的根本,你都那麼多天了怎麼還沒好,不會不聽我的勸告,又去做激烈運動了吧?”
靳愷諾靠在葉芷的肩頭,邪魅的俊臉微微的擡了擡,脣邊漾開一個弧度:“你可以滾了,你比我更能折騰的時候你忘了是不是?那次勾人勾了人家未婚妻,在婚禮現(xiàn)場的化妝間就偷/情,是誰差點被人家整個婚禮上的親朋好友給追著打,差點把腿都打斷了的?”
“媽的!你能不能別把那些年少輕狂的醜事給我翻出來,爺改過自新了,再說了,那次是那女的勾/引我,我連她手指頭都還沒碰到呢就被打了一頓。”江晨浩利落的拐了個方向,哼了一聲,那雙帶電的桃花眼透過後視鏡看向葉芷,“小嫂子,這事兒你聽聽也就算了啊,我那時候可是十七八歲,血氣方剛的,難免做錯事,你可讓愷諾封住嘴,別給我張揚出去,不然,我可是娶不到老婆的。”
江晨浩可是個有眼力見兒的,他也是知道葉家和靳家聯(lián)姻最多的人了,而且上次寧嚴(yán)帶著夏恩熙去找靳愷諾之後,靳愷諾爲(wèi)了葉芷發(fā)飆,他就警告過所有的人得管葉芷喊嫂子,不然吃不了兜著走他可不幫忙。
靳愷諾聽著他這麼喊,心裡倒是喜歡,臉上也笑了:“得了,專心開你的車,那麼多人在那塊等著呢,你好意思遲到?”
車子加速開到目的地,葉芷隨著靳愷諾下車,他腰上的傷雖然好了大半了,可是走路也不是很利索,她只能扶著他往前走,偏偏這男人還死要面子不讓她扶,她只得靠著他,任由他摟著。
一進(jìn)門,裡頭火熱的氣氛就讓葉芷感覺跟外面簡直是兩個世界。
舞臺上絢爛的燈光在閃爍著,跳舞的火辣女子帶著貍貓的面具,在鋼管邊上翩翩起舞,身段嫵媚妖嬈,惹得臺下的觀衆(zhòng)連連高呼。
葉芷不由得停住腳步,朝那頭看過去,距離的有些遠(yuǎn),可是那跳舞的女人,她總覺得有些面熟,只是想要看清楚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她戴著半個面具,想著要走過去,靳愷諾攬住她肩膀的力道就緊了幾分,那性感的薄脣抿了抿,順著她的視線看了眼:“走吧,都在等著我們呢。”
擁著她的肩膀,男人把她帶上了二樓,從這裡看下去,居高臨下,對於舞池的情形更加的清楚,舞臺上的人已經(jīng)跳完了一曲,在彎腰答謝的時候,側(cè)了側(cè)身,視線剛好也瞟了過來,跟靳愷諾對上,只是瞬間又移開。
進(jìn)了一號包廂,已經(jīng)很多人在這裡坐著,見靳愷諾和葉芷進(jìn)來了,氣氛更是熱鬧,不少人把包裝的很是精美的禮盒都拿了出來,靳愷諾帶著葉芷坐下,江晨浩把兜裡的一個皮夾丟過去:“吶,這個可是我老爹收藏很久的絕版的,在拍賣行高價買了來的,我可是偷出來給你的,等我老爹發(fā)現(xiàn)不見了,你得給我棺材錢。”
靳愷諾笑著拿過去在手裡掂量一番,直接排在葉芷手裡:“替我收著,改天我沒錢花了就拿去當(dāng)了找點錢花花。”
葉芷看了一圈兒,才後知後覺的像是明白了些什麼,剛要說話,那頭的寧嚴(yán)就捱了過來,把一個鑲鑽的黃金模型手槍遞了過來:“我的沒那麼高雅,就是坨金子和碎鑽做的模型,不過也值點兒錢。”頓了頓又看向葉芷,“不過我想看看小嫂子給我們靳少準(zhǔn)備什麼了?唔,女人給的東西肯定都是好的,嫂子,你還不把你的禮物拿出來,要壓軸麼?”
葉芷在靳愷諾身邊,聽著這話,有些坐立不安,她一張小臉都滾燙了,他只是跟自己說十八號要出來吃飯,並沒有說什麼日子,她當(dāng)然也就沒有準(zhǔn)備,可是現(xiàn)在寧嚴(yán)這麼一句話,全場都盯著她看呢,葉芷真想挖個地洞鑽下去。
身邊的男人脣瓣輕輕的揚了揚,拉過她的身子讓他窩在自己的懷裡:“你們嫂子的早就給我了,哪像你們到今天才給。”
還是靳愷諾給葉芷解了圍。
可寧嚴(yán)就不樂意了:“早就給了?給什麼了?”他神色曖/昧的打量了他們一眼,目光遊移的落在靳愷諾的腰上,“喲,嫂子,你是不是把咱們靳少給榨乾了,不然你看他一介*,怎麼腰都直不起來了?呀,大家聽好了,咱們下回得送補(bǔ)品,壯/陽的。”
“滾你丫的。你自己留著用,爺可沒你那麼虛。”
氣氛再次熱鬧成一團(tuán),門輕輕的被敲響,推開進(jìn)來的時候,居然是許久沒見的夏恩熙,當(dāng)她出現(xiàn)的時候,靳愷諾明顯的臉色夾雜了不少的陰鬱,銳利的眸光掃過去,頓時所有人的人都屏住呼吸不敢說話,寧嚴(yán)更是心虛,是他告訴夏恩熙今天生日宴會的事的,他本來也不想說,可是夏恩熙又哭又鬧的,惹的他快瘋了,實在不行他才透露了。
夏恩熙有些膽怯的站在那裡,這麼多天靳愷諾都沒有找過自己,她本來可以安慰自己說那是因爲(wèi)靳愷諾不想惹那麼多的麻煩在身上,可是現(xiàn)在一看到葉芷也在,心裡的那股火就竄了起來,她也不能再自欺欺人。
靳愷諾只是簡略的看了她一眼,便低頭看向葉芷,似乎在詢問她的意思,葉芷把目光收回來,她是討厭夏恩熙,因爲(wèi)自己弟弟現(xiàn)在還下落未明生死未卜,全都是夏恩熙害的,可是今天到底是靳愷諾的生日,她再怎麼樣,也會給面子,忍著。
見葉芷這個樣子,靳愷諾擡了擡手讓夏恩熙坐另一邊,寧嚴(yán)怕氣氛太過尷尬趕緊的倒酒,只是纔剛把酒給滿上,門又被推開了,衆(zhòng)人一愣,姜天藍(lán)已經(jīng)摘下了剛纔跳舞的面具看了他們一眼:“聽說今天是愷諾生日,既然大家這麼齊全都在這裡,我請客好了。”
正嫌有火沒地方發(fā),聽到耳邊的這話,夏恩熙猛然的看向姜天藍(lán):“你不就是個冒牌的千金小姐,現(xiàn)在落魄到夜場混生活嗎?我們聚會,什麼時候要你這樣的人請客?”
ps:又加更了一千字哦,讓親們看看兩個討厭的女人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