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何止是不大合格啊，簡直就是完全不合格好不好？慕靈靈輕笑。
從小在媽媽的耳濡目染之下，她也沒有感染到一點設計的天分；自家是開公司的，顧雋清也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但她直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生意裡頭的那點彎彎繞繞。
說起來，她都鄙視自己。
慕靈靈點點頭：“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呂安然爲什麼一直這麼有恃無恐呢，感情是背後有莫氏做靠山。”
“那也不一定哦！”殷少又對她搖搖手指，“呂安然這個人吧，聰明是有點小聰明。但就憑著這點本事，她就開始驕傲自負了。這些年她的手段我們也都看在眼裡，真不算太高明。在京城那邊有的是大小姐可以秒殺她，其實莫家上頭對她也不是很滿意。不過在天寧市這個地方，也就是矬子裡頭拔大個，她還算勉強能看了。”
而自己，就連勉強能看都算不上。慕靈靈在考慮她要不要爲自己掬一把同情淚。
而這個時候，殷少就又對她綻放出了一張大大的笑臉：“不過這樣也不錯啊，至少你可以如願和他離婚了不是嗎？只要你去和莫少說……不，我去幫你說就行，他一定會讓你們在最短的時間裡分道揚鑣。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
“不用。”慕靈靈想也不想就拒絕。
話說出口，當看到殷少臉上的驚愕，慕靈靈才發現她又稀裡糊塗把真心話給說出來了。她扯扯嘴角，艱難補救：“這個莫少不是好東西，我不想和他多打交道。我要離婚的話，也有我自己的辦法，不用別人來插手。”
“好吧好吧！既然你心裡已經有主意了，我就不多插手了。反正只要你開心，隨便你啦！”殷少立馬就笑著擺手。
慕靈靈聽到這話就覺得奇怪了。“你到底想幹什麼？”
她是越來越不懂這個人的套路了。說是想吸引自己的注意吧，也沒見他在自己眼前刷多少次存在感；可要是說他對自己沒什麼想法吧，他又總會時不時的蹦出來，在自己跟前扭來扭去，而且每次出現都會給她留下十分深刻的印象。他甚至還口口聲聲說喜歡她，要帶她走！
可是看他的表現，又根本沒有像顧雋清和哥哥那也要把自己給強行擄走的意思。
她是越來越搞不懂他了。
殷少聽到這話就高興的蹦起來了：“我想幹的事情不是早就告訴你了嗎？我等著你也喜歡上我，然後慢慢接納我，最好能跟我一起回京城去！只要能讓你開心，你做什麼我都會放手讓你去做。就這樣。”
說了半天，她還是沒搞明白到底怎麼一回事。
慕靈靈還想再問，但這個人已經對她伸出手：“我看你在這裡也待了夠長時間了，怎麼樣，累了沒？要不我送你回去吧！不然，我請你吃飯也行啊！烤生蠔怎麼樣？滋陰壯陽，大補哦！”
這個人還真是……給他點陽光他就燦爛了。自己剛給他點好臉色，他就開始得寸進尺。慕靈靈撇撇嘴，直接拒絕了他。
殷少慘遭拒絕後又是一臉的鬱悶。不過慕靈靈懶得管，她轉身正打算走，卻又發現有電話打過來了。
“靈靈，最近是不是有一位京城來的殷少一直在纏著你？”剛接通，慕天華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慕靈靈一愣。“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哼，我知道得多著呢！我還知道，這個姓殷的和你媽媽關係不淺，這次他過來肯定是衝著你媽媽來的！”慕天華氣呼呼的說。
媽媽……
慕靈靈心口一揪，立馬抓緊手機：“他和媽媽有什麼關係？”
“你想知道？那過來吧，我正好也把過去的事情都好好和你說一說。”慕天華又開始引誘她過去了。
慕靈靈有些猶豫。慕天華就冷笑起來：“怎麼，我就有那麼可怕嗎？現在我都已經這個樣子了，你覺得我還能把你給怎麼樣？我什麼都沒了，現在就只想見見我的女兒、和她修復一下關係，我都已經要把自己的老臉踩在地底下了，這樣你要是還覺得不夠的話，那也沒關係，下次我再想想別的辦法好了！”
“不用了，我去。”慕靈靈低聲說。
她當然知道慕天華拋出媽媽來，就是爲了勾她過去。但慕天華成功了，媽媽的確就是她的軟肋，凡事只要牽扯到媽媽，她就會忍不住多考慮一些。
而現在，殷少纏著她的事情，除了顧雋清和爲數不多的幾個人知道外，她都沒和別人說過，但爲什麼他這麼快就知道了？再聽他的口氣，他應該是真知道些什麼的吧！
那就去看看吧！反正今天自己也閒著沒事，就當是去敬老了。要是真發現情況不對，也能及時撤退，這個人不能把自己怎麼樣。
這麼想著，她還是選擇了去慕天華那裡尋覓關於媽媽的消息。
慕天華的病還沒好，現在依然在醫院裡躺著。當慕靈靈過去的時候，就發現現在他在病房裡孤零零的一個人，就連看守他的警察都只是閒閒的坐在外面，之前他們過來時看到的戒備的神色已經不見了。
不過，警察還是認真的核對了她的身份，這才放她進去。
才兩個月不見，慕天華老了很多。之前一天到晚穿著西裝、把頭髮梳得一絲不茍的男人現在穿著寬鬆的病號服，頭髮散亂的躺在那裡，就跟個普通的病號似的。當看到慕靈靈進來的時候，他還主動對她笑了笑：“你真的來了。”
一句話裡投射出來的滄桑落寞讓慕靈靈鼻子一酸。
只是再聯想到這個人幹過的那些事，慕靈靈的心腸又冷了下來。
“叫我來什麼事，說吧！”她拉過一把椅子坐下，刻意和他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慕天華見狀一聲苦笑。“你還真是絕情。算了，自己造的孽，我也不指望真能和你們和好如初。但至少在我死的時候，我希望你們兄妹倆都能送我最後一程。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很過分。別忘了，當初你把哥哥趕出家門的時候，可是大吼過‘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我以後就算是死也不想再看到你！’這樣的話。甚至對外，你也一直只對別人介紹有慕秀秀的存在，我和哥哥兩個人都是直接被你忽略不計的。
結果現在，你又改口說這種話，真是挺沒臉沒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