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無菌病房裡,喬纖柔雙膝一軟,跪倒在病牀前邊。看著倒在病牀上,這個全身上下,包成了個大棕子的男人。
在心裡說道:“千祥哥哥,對不起,對不起!”
在她看來,都是她的錯,都是她的過,都是她不好!要不是她讓趙千祥開她的車,就不會發(fā)生這樣事。在看到大卡車的那一刻,趙千祥有踏急剎車。
在急緊關頭,急剎車竟然失靈。
突然間,喬纖柔好像想到了什麼?
“柔柔,你怎麼了?是不是想到了什麼?”耳邊,是瀟凌宇疑惑的聲音。
從喬纖柔臉上微妙的表情變化上,他已經(jīng)讀懂了她的心思。
喬纖柔用力的點了點頭,艱難的說道:“急剎車失靈。我敢肯定,有人在我的車上作了手腳!這次車禍,絕對不是偶然!”
“是嗎?”聞言,瀟凌宇劍眉打結(jié),看著她的眼睛裡,全是不敢相信。
如此同時,腦細胞飛快旋轉(zhuǎn),想了好幾種答案。
他不知道,誰會這麼惡毒。
突然間,他好像想到了什麼。這個想法,只是一閃即逝,接著用力的搖了搖頭,把這個想法給搖掉。
在心裡說道:“不會的,不會的!”
在他看來,這件事肯定不是劉亦佳所爲。據(jù)他所知,劉亦佳已經(jīng)回美國了!就算她的手再長,也伸不到B市來。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她從來都沒有離開過B市。這場車禍,是她精心策劃的。
她要的,是寶寶和喬纖柔的死。沒想到,趙千祥這個癡情的種子,會成了他們母子的替死鬼。
郊區(qū)別墅裡,劉亦佳纖細的玉手,緊緊的捏成了拳頭。看著寶寶的眼睛裡,全是嘲諷。
半個小時前,她派人去醫(yī)院,把寶寶接了過來。
瀟凌宇跟白肖傑,因爲忙著照顧喬纖柔跟趙千祥的原因,忽略了這個小不點。他們的忽略,給了她很好的機會。
有那麼一瞬間,她想殺了寶寶。轉(zhuǎn)念一想,如果自己敢殺了寶寶,瀟凌
宇就敢要了自己的命。不管怎麼說,寶寶都是那個男人的孩子。
劉亦佳輕咬朱脣,平靜了一下心情,用陰森森的聲音問道:“喬與歡,你想好了沒有?”
她給寶寶出了個難道,讓寶寶幫助她得到瀟凌宇。否則,她就殺了寶寶。
在她看來,不管寶寶有多堅強,都是個小孩子。只要她巧妙的利用寶寶的害怕心理,就能得到寶寶的佩合。有了寶寶的佩合,她再想嫁給瀟凌宇,就容易多了。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寶寶會撅著小嘴,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壞爸爸是不會娶你的!”
“你不怕死?”寶寶的聲音剛落,劉亦佳陰森森的聲音,接著響了起來。
寶寶冷笑一聲,詭譎的說道:“你要是真敢殺我,早就殺死我了!劉亦佳,你這個賤女人,你想得到壞爸爸的愛,作夢!”
“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話落,劉亦佳驀然擡起手來,掐著寶寶的脖子,惡狠狠的看著寶寶。
在心裡說道:“敢罵我,不想活了!”
寶寶給她的回答是:“你最好輕點掐。否則,壞爸爸會恨你一輩子!”
隱隱約約覺的,這個女人很在乎壞爸爸對她的看法。既然她在乎,自己就用壞爸爸來威脅她。
此時此刻,醫(yī)院裡,瀟凌宇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緊緊的捏成了拳頭。在心裡說道:“混蛋!”
他沒有想到,作夢都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寶寶給綁走。
現(xiàn)在,趙千祥還沒有醒,喬纖柔身負重傷,再也經(jīng)受不了任何打擊了。如果讓她知道寶寶讓人綁走了,自己不保證她不會心病復發(fā),一去不回。
正想著,耳邊響起了喬纖柔疲憊的聲音:“寶寶哪?瀟凌宇,你看到寶寶沒有?”
她現(xiàn)在看他的眼睛裡無愛也無恨。
這種眼神讓瀟凌宇心痛,卻不敢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裡,親吻著她的脣。
想說“寶寶出去玩了”轉(zhuǎn)念一想,這樣說,只會讓喬纖柔起凝心。爲了安慰喬纖
柔,他急忙找了個藉口:“柔柔,你去那兒了?我怎麼找遍了整個醫(yī)院,也沒有找到你!對了,醫(yī)生說趙千祥傷勢嚴重,能不能醒過來,就全靠他的求生意志了。”
長嘆一聲,苦澀的說道:“你現(xiàn)在是他惟一的精神支柱,你千萬不能拋棄他。否則,他會變成植物人!”
瀟凌宇一邊說,一邊推著她向無菌病房走去。在心裡說道:“柔柔,我向你保證,一定會把寶寶毫髮無損的救回來!”
喬纖柔疑惑的蹙起秀眉,看著他的眼睛裡,是讓他抓亂的質(zhì)問。這個眼神好像在無聲的問:“你不是不希望我陪著千祥哥哥嗎?怎麼突然間,又讓我陪千祥哥哥了?”她很想知道,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瀟凌宇是何許人也,從她心思轉(zhuǎn)換間,臉上微妙的表情變化上,已經(jīng)讀懂了她的心思。急忙說道:“柔柔,我承認我小心眼,不想讓你陪著趙千祥。”
苦澀的長嘆一聲,繼續(xù)說道:“不管怎麼說,趙千祥都是爲了救你跟寶寶,才傷成這樣的。醫(yī)生說,現(xiàn)在只有你能讓他醒過來。我就算再嫉妒他,也不能讓他變成植物人!”
在心裡說道:“寶寶丟了,寶寶讓人綁架了!”
他的解釋聽在喬纖柔的耳朵裡,到也合情合理。喬纖柔覺的,他說的很有道理。
輕輕的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千祥哥哥確實是爲了救我跟寶寶,才受傷的,我應該陪在千祥哥哥身邊。至到千祥哥哥醒過來爲止!”
簡單的一句話,聽在瀟凌宇的耳朵裡,每個字都像利刀一樣,深深的刺進了他的心裡。
心裡一緊,一抹尖銳的疼痛劃過心底。
這種心痛的感覺,像有一隻大手,緊緊的握著他的五臟六腹,把他的五臟六腹,都給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在心裡說道:“我有多想倒在病牀上的人是我,不是趙千祥!”
他嫉妒趙千祥,也羨慕趙千祥。此時此刻,他卻沒有心思跟趙千祥計較。
他現(xiàn)在要作的,是把寶寶毫髮無損的救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