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點動靜都沒有,整得她好害怕啊有木有,想進(jìn)去看看,又擔(dān)心會被殃及到。
她對司墨琛的廚藝是真的沒什麼信心了,如果不是經(jīng)期難受,加上想整整他,她一定不會讓他踏進(jìn)廚房半步的。
“你是不是又把整顆蛋往鍋裡扔了?你別不是又要蛋炒飯啊!”電視裡已經(jīng)開始播放安然最喜歡看的動漫了,可是現(xiàn)在她哪裡有心情看啊,生怕司墨琛被炸了。
進(jìn)去還是不進(jìn)去呢?
安姑娘表示好糾結(jié),說不定一進(jìn)去自己也被炸了……
“如果不行你說一聲,我來做!”安然乾脆放下了手裡的遙控器,就要站起來。
廚房裡卻傳來一聲清冷的警告聲,“閉嘴坐好,看你的電視,敢進(jìn)來試試。”
安然被嚇得立刻就坐了回去了,水眸瞪得渾圓,驚訝地看著那面隔開了客廳和廚房的牆壁。
他是怎麼知道自己站起來了的?難不成他腦袋後面還長眼睛了?!
不敢不聽大/BOSS的,安然從其中一個袋子裡扒拉出來一些剛纔在超市的時候,趁司墨琛沒注意偷偷塞進(jìn)去的一些零食,撕開包裝袋,美滋滋地往嘴裡塞。
爲(wèi)了不被司墨琛發(fā)現(xiàn),她只混亂塞了幾包薯片,用來解饞,他做菜肯定沒有那麼快,她會很快把這些都解決掉的。
過了一會兒,安然便驚訝地聞到了從廚房裡傳出來的飯菜香,聞著一點都不像黑暗料理,還挺正經(jīng)的。
安然拿著薯片袋子地手頓了頓,嘴裡咀嚼的速度都不由得放慢了下來,看著廚房一臉震驚。
哎媽呀,司墨琛是什麼時候?qū)W會做菜的?她和他幾乎天天在一起怎麼不知道他會做菜了?
沒把生米放鍋裡?沒把蛋炸了?她有點……懷疑啊。
疑惑間,圍著卡其色圍裙的司墨琛已經(jīng)從廚房裡走了出來,一臉怔愣地安然手裡拿抓著薯片往嘴裡塞,目光盯在那個盤子上。
“你……是什麼時候?qū)W會做菜的?”安然嚥下嘴裡地薯片,指著他手裡的那個盤子問道,從味道上來看應(yīng)該是一道洋芋鳳尾蝦球!
司墨琛黑眸淡掃,卻在看到她手上的零食袋時頓了頓,將手裡的盤子放下之後便走到她面前,不由分說地便拿走了她手上的薯片袋子,伸手用力地彈了一下她的額頭。
“你想死?”他冷著聲音說完,便將薯片袋子往垃圾桶裡扔了進(jìn)去。
安然張了張嘴,想去奪回來,卻在碰上司墨琛那雙暗含威脅的黑眸時停住了。
“全部交出來。”司墨琛朝她伸出手,沒有任何商量餘地地說道,身上雖然圍著可笑的圖案的卡其色圍裙,可是安然卻一點也不敢笑他。
心不甘情不願地從袋子裡扒拉出來剩下的幾包薯片,安然的臉都快皺成一團(tuán)了,本來很快就能解決掉的,這下都浪費了。
看著被薯片袋子塞滿的垃圾桶,司墨琛終於露出了一抹滿意的微笑來,伸手用力地揉了揉安然的頭髮,“乖,薯片有什麼好吃的,快來吃我做的。”
“別吃死人就好了……幹嘛掐我?”安然的風(fēng)涼話剛脫口而出,就被司墨琛掐住了臉蛋,被他帶到了餐桌前去。
安然看著面前的幾道菜,水眸變得晶亮晶亮的,開始吞口水了,看起來這麼好看,吃起來應(yīng)該不會有事吧?
“吃啊。”司墨琛執(zhí)起筷子給她夾了一個蝦球進(jìn)碗裡,表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實際上心裡可是非常嘚瑟的。
爲(wèi)了今天,他特意和家裡的大廚學(xué)了做菜,這下不把這個小女人感動死?
安然的心裡的確很感動,爲(wèi)了不用吃炸蛋和生米而感動。
可是當(dāng)蝦球進(jìn)嘴的那一刻的時候,安然心裡感動地小泡泡突然就破滅了。
“墨琛,這蝦球你是不是放錯調(diào)味料了?”安然默默地把咬了一口的蝦球放到一旁的盤子裡去,扶額道。
“有麼?怎麼了?”司墨琛睨了她一眼,也夾了一個蝦球咬了一口,表情頓時就僵住了。
甜,太甜了。
“你……不會是把我廚房裡的白砂糖當(dāng)成鹽給放進(jìn)去了吧?”安然的聲音有些無力,握著筷子的手都有些顫抖了。
阿西吧,這讓她怎麼信任他這坑爹的廚藝啊?
司墨琛面上帶著一抹難得的燥意,輕咳幾聲,將那盤蝦球挪開了,“這是個意外。”
原來安然廚房裡長得跟鹽很像的東西就是糖,都是白色認(rèn)錯怪他咯?
“……”
好在後面的菜都是很正常的,沒有太甜也沒有太鹹,可是安然卻不認(rèn)爲(wèi)這是司墨琛走心做出來的,八成是他不小心把糖和鹽再一次搞混纔沒有放錯……
吃完飯之後,安然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之後,把鑰匙還給了物業(yè),便和司墨琛一起離開了這裡。
現(xiàn)在纔不過晚上六點鐘,就這麼回去了有點浪費,安然便提議下車去這附近的商業(yè)街逛逛。
逛著逛著兩個人就不由得走到了他們以前上的高中,這所高中在A市特別出名,是一所高等學(xué)府。
安然伸手在牆邊上拍了拍,計算了一下牆的高度和她能翻過去的機(jī)率是多少。
她在高中的時候經(jīng)常會和溫妮一起從這面牆上翻出來,然後跑到那邊的商業(yè)街去吃好吃的,雖然經(jīng)常會被司墨琛逮住,可是卻始終樂此不疲。
她和溫妮是當(dāng)時出了名的囂張和大膽,安然仗著有背後有司墨琛給她撐著,還幫溫妮去趁著教導(dǎo)主任睡覺的時候剃掉了她的眉毛。
現(xiàn)在想想,或許再也回不去了,可是在回憶裡卻變得越來越珍貴,美好。
她正想得出神,身子卻突然騰空了,腰間被一雙大手握著扶起,整個人都高過了圍牆。
從這裡看進(jìn)去,就能看到牆邊的一棵老樹,安然有些驚訝,這棵樹怎麼還沒有被挖走怎麼還在這裡?
“以前不是挺能跳麼,快上去,重死了。”下面?zhèn)鱽硭灸〉偷偷拇叽俾暎踩辉僖矝]有猶豫,熟練地?fù)巫澤希会釈尚〉纳眢w靈敏地翻下牆去。
趁著司墨琛還沒有過來,安然連忙走到了那棵樹旁,尋找著什麼。
果然,讓她找到了。
樹幹上刻著幾個“司魔頭等著安大爺滅了你”的字樣,雖然過去了很多年,可是痕跡卻不減當(dāng)年,還很清晰。
上面用小刀刻出來的字跡一看便知道是刻字的主人憤怒之下在上面刻的,生怕別人看不見似的無比用力。
“在看什麼?”不知不覺間,司墨琛已經(jīng)翻過了牆來到了她的身後,“這次似乎是第一次不是爲(wèi)了去抓你回學(xué)校而翻牆。”
他的聲音帶著一抹感慨,的確,以前他會翻牆出去就是爲(wèi)了這個混丫頭,三天兩頭和她那個朋友翻出去找吃的,好似他虐待她胃了一樣。
司墨琛的黑眸微微一凝,盯著樹幹上的那一行字仔細(xì)看著。
安然連忙用身體擋住了,乾巴巴地對他笑著,果然今天出門不利,先是遇到情敵,然後是大/BOSS的甜料理,現(xiàn)在又是這個,天啊,是嫌她活的太美好了嗎?
“這個不知道是哪個好事的在這裡刻了幾個字呢,我勸你還是別看的好……”
如果讓他知道她私底下喊他司魔頭,恐怕會死的很慘啊。
司墨琛挑挑眉,俊美的臉龐上帶著一抹懷疑,伸手輕鬆地將她推開,看著樹幹上的幾個字輕聲唸了出來,“司魔頭等著安大爺滅……”
後面幾個字還沒有念出來,站在一旁的安然便感受到了從他身上傳出來的冷氣息了。
不好!
安然心裡地警鈴響了起來,發(fā)揮了自己最擅長的一個功能——
三十六計走爲(wèi)上策!
安姑娘幾乎是轉(zhuǎn)身的瞬間就跟不要命似的跑起來了,好像後面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追一樣。
“安、然!”這兩個字從司墨琛的薄脣中溢出,帶著一抹咬牙切齒的意味,這些字不用想肯定就是她寫的,而且居然叫他什麼?
司魔頭?!
好,很好,他今天就讓她看看,什麼叫魔頭好了!
不再猶豫,司墨琛提步飛快地朝安然追去。
今天是星期五,這個時間學(xué)校的學(xué)生差不多都回家了,有些還留在學(xué)校的,則是高三黨,爲(wèi)了明年的畢業(yè)考而奮鬥著。
夜色朦朧,晚風(fēng)刺骨,尤其是十二月份,風(fēng)吹在臉上就像是有人拿刀片在你臉上刮一樣。
以安然的體質(zhì),才跑到了操場中央就被司墨琛給逮住了,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張著小嘴喘氣,可是吸進(jìn)去的都是冷風(fēng),整顆心都拔涼拔涼的。
可是司墨琛卻依舊氣定神閒的,好像剛纔只是在自家花園裡散步一般,腳步紅心不跳,反差也太大。
“不跑了?你倒是繼續(xù)跑啊。”司墨琛微微勾脣,眸光映照著操場周圍的路燈,燦若星辰,其中盪漾著柔和旖旎的光芒。
安然白了他一眼,雙手撐著膝蓋用力地呼吸著,難受死了,大冬天跑步果然她就是吃飽了撐得慌!
而且司墨琛這話不管怎麼聽,都有點像是那些學(xué)生時期的混混會說的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