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天後,杜嘉軒出院了,易涵蕓將她接回到自己的住處照顧。
知道嘉軒要來,易涵蕓在家親自給嘉軒收拾了房間,讓她能感受到家的溫暖。
對於嘉軒,她的心裡一直有著愧疚,這三十年來,她沒有盡到做母親的責(zé)任,所以從今以後,她要將自己的愛一點(diǎn)一滴的彌補(bǔ)給嘉軒,唯有這樣,她的心裡纔會好過一點(diǎn)。
“嘉軒,你慢點(diǎn)!”喬斯遠(yuǎn)扶著嘉軒,讓她坐到牀上去。
“斯遠(yuǎn),媽,我沒那麼脆弱,你們別擔(dān)心我了,我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喬斯遠(yuǎn)與易涵蕓照顧的她是無微不至,讓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溫暖。
斯遠(yuǎn)和母親給予她的愛,讓她忘卻了失去競航的疼痛,現(xiàn)在她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易涵蕓走上前來,將她擁進(jìn)懷裡,“嘉軒,你是媽的寶貝,是媽的一切。”說著,易涵蕓不禁有些哽咽,眼眶裡也有淚水,那是幸福的淚水,“嘉軒,以後媽一定會好好保護(hù)好的,絕對不再讓任何人欺負(fù)你了。”
“媽,您也是我的一切。”杜嘉軒回?fù)碇瑑?nèi)心激動不已。
易涵蕓退開嘉軒,“我想斯遠(yuǎn)肯定有好多話跟你說,你們倆聊吧,我先出去吧!”說完,易涵蕓離開了房間,將空間留給他們兩人。
喬斯遠(yuǎn)臉色溫潤的看向嘉軒,輕聲問道:“累了吧?”
嘉軒微笑著搖頭,“不累!”
喬斯遠(yuǎn)在牀邊上坐下,將嘉軒擁入懷裡,“對不起,嘉軒。是因爲(wèi)我的原因,讓你受到了莫大的傷害。”喬斯遠(yuǎn)的眸子裡有著歉疚。他一直以爲(wèi)賀靜姝只是個愛發(fā)脾氣的人,但卻沒想到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狠毒到了極點(diǎn)了。
聞言,杜嘉軒依舊是溫柔一笑,“斯遠(yuǎn),這不怪你,賀靜姝的極端我們都知道,我們根本是防不勝防,況且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你不要自責(zé)了,好嗎?”
“好。”喬斯遠(yuǎn)擁緊嘉軒,心裡卻對賀靜姝的所作所爲(wèi)有了更好的對付方法。
他不能放過賀靜姝,那樣只會讓她更加的肆無忌憚。
她傷害了嘉軒,他當(dāng)然得要讓她付出慘重的代價。
***
傍晚時分,杜嘉軒醒了過來。當(dāng)她走出臥房時,見到易涵蕓和喬斯遠(yuǎn)在來來回回的忙碌著,似乎是在做晚餐。
易涵蕓在走向飯廳時,見到了醒來的嘉軒,“嘉軒,你醒了,趕快過來吃飯。媽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菜。”她也是從杜奶奶那裡問來的。
“謝謝媽。”她的要求並不高,只想跟自己的親人在一起,一輩子不分離。
這時,門開了,一道稚嫩的聲音響起,“媽媽……”是燦燦!是喬斯遠(yuǎn)把燦燦從奶奶家給接過來的。
“燦燦。”杜嘉軒蹲下身子,將燦燦擁入懷裡,好多天沒有見到燦燦,她真的好想他。
就因爲(wèi)她受傷,住在醫(yī)院裡,所以燦燦一直讓奶奶照顧著。
“媽媽,你去哪裡了?燦燦好幾天沒有見到你了,好想你啊!”燦燦摟著嘉軒不願意鬆手。
“媽媽也好想念燦燦。”這三年來,她一天都沒有離開過燦燦身邊,所以,當(dāng)他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她總覺得自己像是缺少了什麼似的。
“媽媽,燦燦以
後不想再跟你分開了。”
“好,媽媽不跟燦燦分開了。”若不是情不得已,她是絕對不會跟燦燦分離的。
“叮咚”一陣門鈴聲響起,易涵蕓去開了門,是賀東平來了。
“東平,你怎麼來了?”他的出現(xiàn),讓易涵蕓感到驚詫。
“我來看看嘉軒。”自從知道她是他的女兒,他興奮了好幾天,只因嘉軒是他跟涵蕓的女兒。
“你怎麼知道嘉軒在我這裡?”
“我去過杜家了,嘉軒的奶奶告訴我的。”他現(xiàn)在最大的願望就是能跟嘉軒相認(rèn),聽嘉軒叫他一聲父親。
“你進(jìn)來吧,我們一起吃飯。”易涵蕓知道嘉軒的身世被公佈了出來,一切都變了。
嘉軒見到賀東平,神色也有些驚詫,沒想到他會來。
“嘉軒,身體好點(diǎn)了嗎?”賀東平問道。如果可以,他真的很願意替她去受這個罪。
“好多了,謝謝您掛心了。”
杜嘉軒的客氣與疏離,讓賀東平覺得他們不像是父女,反而比陌生人還要陌生。
***
賀家大門口的一輛紅色跑車裡,賀靜姝神色陰鬱的靠著車子的椅背,耳邊響起醫(yī)生所說的話,“賀小姐,恭喜你,你懷孕了!”當(dāng)初聽到這個消息,她的腦子像是被炸開了一般,一片空白。
“童澤凱,你這個王八蛋,真是死有餘辜!”她的眸子裡有著無盡的恨意。
真是冤孽!
她明明做了防備,卻沒想到再次懷了童澤凱的孩子,不過,這一次,她心裡好過多了,畢竟她親手解決掉了童澤凱這個禍害,他再也威脅不了她了。
深呼吸了一口氣,她推開車門下了車,突然身後被人用東西抵在了腰際,接著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賀靜姝,別來無恙啊!”
那道冰冷的聲音,賀靜姝再也熟悉不過了,除了童澤凱,還會有誰呢!她神色一驚,他不是被扔進(jìn)大海里了嗎?怎麼會沒死呢?他還真是命大。
“怎麼了,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見賀靜姝背脊僵硬,童澤凱知道她肯定聽出她的聲音了。
“童澤凱,你想幹什麼?”賀靜姝壯著膽子問道。
她那樣對他,想必他不會輕易的放過她的。
“我想幹什麼?賀靜姝,你以爲(wèi)我童澤凱會那麼輕易的就死掉嗎?我告訴你,我童澤凱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你做墊背的。”冰冷的氣息在她耳邊響起,吹拂在她的耳際。
“童澤凱,算你命大。但是你別以爲(wèi)這樣,我賀靜姝就放過你的。”就算他沒死那又能怎麼樣,只要她不死,童澤凱就別想過好日子。
“我童澤凱現(xiàn)在是賤命一條,什麼都不怕!”就算現(xiàn)在殺了她,他就連眼眨都不眨。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賀靜姝這個女人是那般的狠毒,居然想要害死他,他終於認(rèn)清她的真面目了。
“童澤凱,一切都是你逼我的。”如果他不是步步緊逼,她是不會想要?dú)⒘怂摹?
“賀靜姝,你不要狡辯了,你就要爲(wèi)你的行爲(wèi)付出代價!”他會讓她看到他童澤凱的手段的,他要讓她知道,得罪了他童澤凱,他絕對不會讓她有好日子過的。
“童澤
凱,難道你想連我肚子裡的孩子一起解決了?”
“你什麼都別說了,給我上車。”童澤凱厲聲吼道。
無奈,賀靜姝只好上車,童澤凱也跟著上車,手中明晃晃的匕首原本抵在腰間,現(xiàn)在卻架到了她的脖子上,“把你的包給我拿過來。”
賀靜姝只好將包遞給他。
“給我把它打開。”童澤凱命令道。
賀靜姝依照他所說的,將包打開了。
童澤凱將手伸進(jìn)包裡,翻找著她的錢包,就在他拿出錢包時,一張白色的化驗單被帶了出來,童澤凱見上面寫著醫(yī)院兩字,便好奇的拿起單子,見上面寫著賀靜姝的名字,接著往下看,知道賀靜姝懷孕了,“你懷孕了?是誰的孩子?”童澤凱神情激動的問道。
“除了是你的孽種,還會是誰的。”賀靜姝神情憤恨道。
她現(xiàn)在懷了他的孩子,想必童澤凱應(yīng)該不會對她痛下殺手吧?
其實,童澤凱的突然出現(xiàn),她的心裡是害怕的。
畢竟,童澤凱也是一個不擇手段的人,想必,他不會輕易的放過她的。
“你肚子裡的孩子真的是我的?”童澤凱顯然是不相信。
“我說了是你的,你又不相信我,那我也沒有辦法。”
童澤凱拿起化驗單又仔細(xì)的看了一遍,算了算時間,確定賀靜姝肚子裡的孩子肯定就是他的,“沒想到你又懷了我的孩子,這一次,我要你生下我的孩子。若是你敢打掉我的孩子,賀靜姝,我會讓你後悔萬分的。”
“你的孽種,我是不會留的。”賀靜姝冷聲諷刺道。
從賀靜姝的神色中,童澤凱看出來了,眸色一凜,憤怒的吼叫起來,“你要是再敢打掉我的孩子,我會讓你跟我的孩子一起消失的。賀靜姝,如果你不相信,你儘量可以試一試。”
“孩子長的我的肚子裡,我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看童澤凱的臉色,她知道,孩子的存在,讓童澤凱無法對她下手的。
“賀靜姝,我警告你,你最好給我把孩子生出來,否則我不僅殺了你,我連你爸媽也一起殺了,反正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是亡命之徒了,我什麼都不怕。”
聞言,賀靜姝心中一驚,童澤凱說得到做得到,若是她不按照他所說的去做,他肯定會殺了她和她的媽媽的,“童澤凱,你別亂來。”
“那就要看你識不識趣了。”
“只要你不傷害我爸媽,我會按照你說的要求去做的。”如今之計,她得先脫身才行,這樣瘋狂的童澤凱,讓她感到害怕。
尤其是架在她脖子上的匕首,冰冷的侵入她的肌膚,似乎一不小心,就會割破她的喉嚨。
“你這樣做就對了。”童澤凱收回了匕首,從她的錢包裡拿走了現(xiàn)金,在準(zhǔn)備下車時,突然又折了回來,“賀靜姝,你最好識相點(diǎn),若是你敢報警,我會讓你永遠(yuǎn)都見不到你父母的。”警告完畢,童澤凱下了車,趁著夜色,匆忙離去。
坐在車裡的賀靜姝,好半晌才緩過神來,幸好那張懷孕的單子,否則她真不知道童澤凱會對她做出什麼事情來。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報警,那樣她跟父母肯定會遭遇童澤凱的毒手的,她絕對不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