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晴之所以說不知道她是誰,說自己不是她的媽媽,其實因爲畏懼雷嘯傲,怕他又向以前那樣殘忍無情的對待她。因爲從頭到尾,季星晴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保護好她,希望她可以幸福。可是,季星晴不知道,只有她在她的身邊,照顧著她,看著她,季妖兒纔會真的覺得自己的人生是幸福美滿的。
“你是在擔心嘯傲哥哥嗎?”季妖兒深吸了幾下鼻子,努力冷靜著自己心目中翻江倒海的激動和緊張,努力的讓自己表現(xiàn)出一種平靜淡然的情緒,“如果是因爲這樣的話,你不要在擔心了。嘯傲哥哥不會再傷害我了的。而且他現(xiàn)在對我非常非常的好?!?
她說……雷嘯傲對她非常的好?
方晴心中就像是被針扎刀刺一樣的疼楚著,看著季妖兒的表情更是尷尬僵硬的有些不知所措,但是方晴卻依然還是一臉茫然無措的看著季妖兒,“季妖兒小姐,你在說什麼???什麼嘯傲哥哥?什麼擔心?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呢?不如,季妖兒小姐你現(xiàn)在對我好好說一下關(guān)於你和那個嘯傲哥哥之間的事情吧?!奔热滑F(xiàn)在季妖兒主動提起來,那她就乾脆趁熱打鐵,更加深入的瞭解刺探關(guān)於季妖兒和雷嘯傲之間的點點滴滴。
“這個女人真的是好奇怪啊!”這時一直聽著既要季妖兒體內(nèi)監(jiān)視追蹤器的安筱柔一臉疑惑不解的說:“從剛剛開始,季妖兒小姐明明就沒有對那個女人說過她的名字,可是她現(xiàn)在她卻那麼順嘴自然的就叫出了季妖兒小姐的名字,她是怎麼知道的?”
“筱柔,你確定剛纔季妖兒小姐真的沒有對這個女人說她的名字?”其實左森此時此刻的想法也是和安筱柔一樣的,但是爲了證明自己不是出現(xiàn)了幻聽,或者是他剛纔一直都沒有聽錯,所以左森現(xiàn)在非常需要再來一個聲音肯定他心中的這個猜測。
“你真的確定從剛剛開始季妖兒小姐一次都沒有對那個女人說過自己的名字嗎?”左森再一次認真的詢問著安筱柔。
“當然確定啊?!泵鎸ψ笊欢僭俣淖穯?,安筱柔回答的異常鏗鏘有力,“如果你要是真的不確定的話,那我們現(xiàn)在可以倒回去聽聽看啊。反正你都有把剛纔季妖兒小姐和別人交談的每一句都給錄下來。只是,左森這個女人到底是誰?爲什麼會這麼巧合適時的出現(xiàn)在那裡?而且,看她言語之間透露出的訊息,好像從一開始就是衝著打探季妖兒小姐和雷嘯傲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去的?!?
安筱柔的心此刻是激動活躍的跳動著的,她從小到大都好喜歡刑偵劇,她也多麼的渴望自己有一天會成爲一位警察。但是現(xiàn)實卻是那麼的殘酷和坎坷,讓她的這個願望一直都落空了。但是現(xiàn)在她卻以這種方式將她身體裡那種想當警察的潛質(zhì)給一五一十的激發(fā)出來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命中註定,她註定會遇到季妖兒,然後通過她來讓自己過一把當警察的癮,抽絲剝繭,找出事實真相。
“衝著打探季妖兒小姐和總裁兩人的關(guān)係去的?”左森沉凝著雙眸,細細咀嚼著剛纔安筱柔所說的那些話,一些片段的線索開始在左森腦海中攢動著,他感覺自己好像一下子就能夠碰觸到了。
但是,卻又有一種怎麼也抓不住的感覺。
“喂,左森,你說那個叫做方晴的女人是不是一個喜歡雷嘯傲的女人呢?又或者她其實是想找雷嘯傲復(fù)仇的。你不是說,當初雷嘯傲因爲被季星晴殘忍無情的傷害之後,他的雙腿還殘廢了。在那種萬念俱灰的情況下,雷嘯傲將很多女人都塑造成了季星晴的模樣。雖然雷嘯傲只是將這些女人單純的當做是季星晴的複製品,但是那些女人難道就真的願意當一個替代品留在雷嘯傲的身邊嗎?要知道雷嘯傲可是一座鑽石大金礦,別說是留在他的身邊了,要是能夠殺出重圍,成爲他身邊的一個長久的女人的話,別說她這一生一世都會有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對於這個女人的事業(yè)也會有著如虎添翼的幫助。就像是於曼兮,如果她當初不是因爲傍上了雷嘯傲這一棵大樹,她怎麼可能成爲紅極一時的模特明星。”
安筱柔滔滔不絕的猜測分析著,然後隨著她的這一種分析和猜測,安筱柔就越發(fā)的覺得自己的推理是非常的合情合理的。而左森也顯然也跟安筱柔有著同樣的看法。
“筱柔,你繼續(xù)往下說。”左森一手支撐著下巴,一雙眸子認真的凝望著安筱柔,那種專注讓安筱柔覺得她終於徹底成爲了左森眼中的那個唯一。
心,激動而幸福的跳動著。安筱柔也頓時倍受鼓舞,開始繼續(xù)的將她心底深處的那些推理和想法給說出來,“但是現(xiàn)在雷嘯傲一改先前的態(tài)度,不但開始對那些替代季星晴的女人斷絕關(guān)係,還開始用著一種最真誠坦然的心情去對待著季妖
兒,甚至毫不掩飾的向他身邊的每一個人表露出一種決心和堅持,那就是爲了季妖兒,他可以不惜和全世界作對,更不惜犧牲自己所有的一切去換季妖兒的幸福和快樂。女人是一種天生就善嫉妒的生物。難到這些爲了雷嘯傲的喜惡,不惜飽受整容的痛苦,將自己完完全全的變成另外一個人,她們犧牲自己的一切,不擇手段的想要過上她們想要過上的那種人生。可是現(xiàn)在雷嘯傲卻全然不管她們了。這種仇恨和羞辱,我想沒有哪個女人會承受得了吧。既然如此,我不覺得她們會平心靜氣,然後微笑大度的去祝福雷嘯傲和季妖兒幸??鞓返纳钤谝黄鸬?。她們一定是會報復(fù)的?!?
安筱柔篤定萬分的說,然後伸手一把握住左森的手,“所以,左森你現(xiàn)在要做的事情是去拿到當初雷嘯傲究竟找了多少女人,並將她們打造成了季星晴的模樣。說實話,如果我的猜測都是事實真相的話,那我現(xiàn)在還真是十分的擔心。現(xiàn)在這個叫方晴的女人還只是單純的想要了季妖兒和雷嘯傲之間的事情。要是等到一會兒那些女人之中有人真的冒充了季妖兒的母親季星晴去到她的身邊,那季妖兒小姐的處境就真的堪虞了?!?
此刻,安筱柔臉上的笑容都消失不見了,整個人變得沉凝嚴肅不已?;蛟S這就是說的一種註定的惺惺相惜吧。安筱柔從來都沒有真正的見過那個叫季妖兒的模樣,更沒有和她接觸過,但是她就是從心底爲她的經(jīng)歷和遭遇感到心疼。更想要接近她,想要去幫助她。
“恩。你說的沒錯?!弊笊牭桨搀闳岬姆治觯麄€人也陷入了一種沉思嚴肅的思考之中,他現(xiàn)在真的要去找雷嘯傲去拿到那些女人的資料嗎?這個女人或許真的就是雷嘯傲當初找來做季星晴替代品的女人。不然的話她不會和季星晴長得那麼的相像,讓季妖兒都將她著的認作是了季星晴!
等一下!
左森突然之間腦海之中閃過了一抹火花,剛纔他就覺得腦海中好像是在蹦躂著什麼重要的線索,但是卻總也抓不住。但是現(xiàn)在左森卻牢牢的將這個線索給牢牢的拽在了手掌心。
左森很清楚的記得雷嘯傲說過,季妖兒已經(jīng)失憶了的。雖然雷嘯傲說過他曾經(jīng)試圖用任何方法讓季妖兒回憶起季星晴,可是她卻一點兒都印象都沒有。但是有一天,季妖兒突然對季星晴的一切充滿了強烈的、濃厚的興趣。好像尋找到季星晴已經(jīng)成爲了季妖兒生命中最爲堅持不懈的夢想一樣。
而剛纔季妖兒在看到那個女人之後,更是在第一時間就情緒真實流露,喜悅之中帶著一分不敢置信;痛苦之中卻又帶著一種劫後餘生的幸福快樂。這樣的情緒是一個失憶的人會對一個故人流露出來的情緒嗎?雖然,出現(xiàn)在季妖兒眼前的那個故人或許是她的媽媽!
難道說……季妖兒其實已經(jīng)恢復(fù)了記憶!
這個猜測一出現(xiàn)在左森的腦海中,他的身體就整個人不自覺的僵硬挺直了幾分。如果這一切真的就像是他剛纔所揣測的那樣的話,那麼這一切似乎就沒有他預(yù)料之中的那麼困難了。
因爲如果季妖兒明明都已經(jīng)想起了一切,可是她還是選擇繼續(xù)留在雷嘯傲的身邊,不僅如此,從季妖兒剛纔對那個女人所說的話來看,她對雷嘯傲是有一種從心底深處的維護的。既然如此,那季妖兒對待雷嘯傲又怎麼會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呢?
一個女人一旦愛上了那個男人,她是絕對不會輕而易舉的改變的。就像是安筱柔對待他一樣。這麼說他現(xiàn)在只要一心去調(diào)查那個突然出現(xiàn)在季妖兒面前的這個神秘女人就好了。
“左森!喂,左森!”一旁的安筱柔久久沒有等到左森的回覆,不禁伸手狠狠的在左森的眼前搖晃了一下,但是左森卻好像全然沒有發(fā)現(xiàn)一般,雙手合十的抵著下顎,一雙深眸一瞬不瞬的瞅著前方,完全不知道左森現(xiàn)在究竟是在想著什麼,思考著什麼。
這個男人居然在這個她熱情高漲的時候給她走神兒,真是太氣人了!安筱柔臉色沉凝的想著,然後眼珠子骨碌碌的轉(zhuǎn)動了幾下,一個鬼主意開始在她的心中成形了。
緩緩起身退開了一小步,雙手叉腰,安筱柔氣沉丹田,充分發(fā)揮出獨屬於她安筱柔風格的河?xùn)|獅吼,“左……森!”
“???怎麼了?”左森被安筱柔這突如其來的一吼,那失散的三魂七魄瞬間魂歸附體,擡眸茫茫然的看著正氣鼓鼓著一個腮幫子的安筱柔,“筱柔,你這是在做什麼呢?怎麼突然又生氣了。”其實剛纔聽到安筱柔那震耳欲聾的大喊聲,左森還以爲是哪裡著火了呢卻沒有想到這一切不過是安筱柔自己搞出來的鬼。
“你說我爲什麼生氣???”安筱柔覺得自己真是快要被左森給氣死、急死了,“左森
,現(xiàn)在都是什麼時候了,是火燒屁股的時候了,你竟然還不趕快去找雷嘯傲,竟然還在這裡發(fā)呆。你知不知道,我們在這裡多耽擱一分鐘,季妖兒小姐的處境就會越加的危險。反正我不管,今天我是一定要幫助季妖兒小姐的?!卑搀闳崮贸隽藢凫端哪欠N固執(zhí)的堅持。
她一定要幫助季妖兒走出現(xiàn)在的這種困境,讓季妖兒和她一樣都能夠在經(jīng)歷過風雨以及生活的種種磨礪之後,幸??鞓返纳钪?。而且,現(xiàn)在季妖兒也完全有那個可能和資本去享受那種正常人一般的生活,不是嗎?
“恩,你說的對。”左森聽著安筱柔的話,認真的點頭回答說。
“既然你都覺得我說得對了,那你還坐在這裡做什麼,趕快去找雷嘯傲拿那些替代品女人的資料啊?!?
“哎!”看著安筱柔的那種火急火燎,一點兒都不淡定的態(tài)度,左森微微嘆息一聲,他的安筱柔什麼時候才能改變這個一遇到事情就變得特別急切的性格呢?一副好像天要塌下來的感覺。
“筱柔,你先坐下來,聽我說?!弊笊焓掷“搀闳岬氖郑屗谧约旱呐赃呑?,擡眸,深深凝視著安筱柔的眼睛,認真的說:“我們現(xiàn)在的確應(yīng)該趕快去找總裁和季妖兒,但是現(xiàn)在我們卻一點兒都不能讓總裁和季妖兒知道我們剛纔的那一些分析。你試想一下,以總裁對季妖兒小姐的那種疼愛,要是讓總裁知道了是那些替代季星晴的女人搞的鬼,那還指不定會搞出什麼風波來呢。而季妖兒小姐要是知道這一切竟然都是一個陰謀和騙局的話,那對季妖兒小姐來說就太過於殘忍和無情了。而且我們也絕對不能那麼做?!?
“你這樣說是沒有錯啦。”聽著左森的這些話語,安筱柔也不知道要說一些什麼纔好,頓時陷入了一種茫然之中,“那我們就要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那些賤人爲所欲爲,這樣傷害季妖兒小姐的心和期望嗎?左森,你我都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是沒有永遠不透風的牆的,總有一天季妖兒小姐還是會知道這所有事情的真相的。到時候,季妖兒小姐的痛苦應(yīng)該會更加的無法癒合了。”
“我知道,所以現(xiàn)在我們兩個臭皮匠得想出一個非常詳細健全的計劃來,讓我們不僅可以幫助總裁和季妖兒小姐,還要讓那些被那些人掩藏起來的真相給全部公佈於衆(zhòng)?!弊笊抗鈭远ǖ恼f。
“你已經(jīng)想到要怎麼做了嗎?”安筱柔看著左森那一臉篤定認真的模樣,便立馬雙手纏上左森的脖頸,雙眼放光的深深凝望著左森,“你快說說看,你的計劃是什麼?有什麼是我可以幫忙的?!?
“瞧你這興奮激動的模樣兒。”看著安筱柔那眉間眼底的期待興奮之色,左森的心是又幸福,又隱隱作痛,他從小到大都知道安筱柔最大的夢想是做一名英姿颯爽的女警察,但是因爲他的緣故,她放棄了她的夢想,從一個千金小姐,成爲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不說,還終日要打那麼多份工作。一天到晚都沒有什麼休息時間。這些都是他虧欠的她的,所以左森一直都想著要好好的彌補安筱柔。
或許這也是左森心底深處那個最大的私心,因爲他想要讓安筱柔圓夢,讓她過一下當女警的癮。所以,不管是於公於私,關(guān)於季妖兒和雷嘯傲之間的一切陰謀陷阱,他都要不惜一切努力去解除開。
“筱柔,難道你不覺得管家消失的太奇怪了嗎?”凝眸,左森看著安筱柔問。
“管家?”安筱柔挑眉,“從剛纔季妖兒遇到那個莫名其妙蹦躂出來的地痞流氓開始,管家就像是突然之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按理說管家是要幫助雷嘯傲保護照顧好季妖兒的。但是,不管季妖兒是遇到了地痞流氓,還是季妖兒被這個長得特別像季星晴的女人方晴帶去了店裡。管家都是沉默無聲的。這一切真的是好奇怪,好不合常理??!”
安筱柔那敏銳的分析推理能力瞬間又開始高速活動了起來,“如果說管家剛纔看到季妖兒被地痞流氓給調(diào)戲而選擇默不作聲的話,是因爲當時季妖兒是在大街上,他料想那個地痞流氓也不能對季妖兒做出什麼出格大膽的事情來,所以才默默的在一旁靜觀其變的。那麼,那個叫做方晴的女人出現(xiàn),他不可能會做到那麼的淡定啊。畢竟那個女人是和季星晴長得非常相像的。除非從一開始管家就知道會有一個長得很像季星晴的女人出現(xiàn)在那裡!”安筱柔頓時茅塞頓開的說道。
“沒錯?!弊笊c頭,接著剛纔安筱柔的分析說:“如果那個女人故意接近季妖兒小姐的目的是爲了瞭解刺探總裁和季妖兒小姐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係的話,那麼管家的這麼安排設(shè)定的理由和立場是什麼呢?應(yīng)該不會是爲了刺探季妖兒小姐是不是真的在尋找她的媽媽季星晴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