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哪門子的長輩(三更)
山坳裡的果子不少,每個人都採集的歡快,收穫的喜悅讓他們的笑容都收不起來。
倆崽崽也忙活的不行,須野負(fù)責(zé)飛到樹上採集,而須呦在樹下指揮,順道將哥哥採集的東西收入空間。
當(dāng)然了她嘴巴不停地吃著各種果子,開心的呦呦叫聲格外好聽。
回去的時候,司爍是坐在雪豹身上的。她喜歡摸著他的耳朵,支勒怕癢,耳朵跟她的手捉迷藏,靈活地轉(zhuǎn)動。
捉不到,司爍直接上口啃,那溫?zé)岬臍庀ⅲ屟┍滩蛔〖拥卮蚨哙拢ぷ友e的呼嚕聲溢出來。
想著下個月支勒和韋策要去狩獵,貢游去海邊換海鹽,而殷姜則需要帶隊來回運(yùn)輸物資,到時候家裡只有冀?jīng)觥㈨毘嗪褪挸辛恕?
司爍這會兒就開始想念著他們,“支勒,你現(xiàn)在會寫信了,等你去狩獵了,每天都要抽空給我寫信。”
“好!”支勒點點頭,知道小雌性想到了春獵的時候,相比較上次他離開的忐忑不安,絞盡腦汁發(fā)動一切人脈保護(hù)她,這次他安心很多。“貓崽兒,要不我還是讓支炁留下來吧,這樣雪豹崽崽出生的時候,也有我守著。。”
司爍抿著脣笑:“沒事,帶一個崽子是帶,帶一羣也是帶,小野和呦呦都能幫著看弟弟妹妹們了。
支勒,現(xiàn)在你有我和崽崽們,一定要好好保護(hù)自己。咱們變強(qiáng)沒錯,但是前提是要保護(hù)好自己,知道嗎?”
分身異能是他的底牌,如果分身跟他離開時間太長、距離太遠(yuǎn),恐怕真要割裂成兩個人了!
支勒笑著點頭,“我知道的,貓崽兒不要擔(dān)心,之前我受重傷、傷及根本,是對親情還抱有一絲幻想,給了別人可乘之機(jī)。
這次不會了!我是雪豹啊,逃跑誰有我快?我還等著回來看崽崽們呢!”
等回去後,他們發(fā)現(xiàn)自家?guī)づ衽赃叾嗔藥讉€帳篷。
蕭承遠(yuǎn)遠(yuǎn)地迎上來,跟司爍咬耳朵:“姐姐,你猜那是誰?”
司爍掐他耳朵,“你猜我猜不猜!”這狐貍最愛吊人胃口了。
蕭承哈哈笑著抱住她,親了她一口,揚(yáng)揚(yáng)下巴,示意她去看韋策,小聲道:“是黑狼獸人,在廣壽城的家族排行中位於第十四五名,還沒擠入過前十三名。”
黑狼族?司爍眨巴下眼睛,看看韋策陰沉下的臉,再瞧瞧隔壁帳篷外站著含淚的雌性,吞嚥下口水:“不會是我以爲(wèi)的那個黑狼族吧?”
“廣壽城就這麼一個黑狼族啊,韋策的阿母是聖雌,自然也在受邀請的行列。”蕭承點點頭。
山貨的採摘也就這麼十來天,食鐵獸族人數(shù)量有限,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nèi)全部採集完。
是以,食鐵獸族開辦的採摘節(jié),正好選擇在山貨大量成熟的這十天。獸人們採集的山貨,一半作爲(wèi)採集費繳納給食鐵獸族,一半則可以自己帶回家。
相當(dāng)於食鐵獸族僱傭了一批採集工,還能減少廣壽城裡獸人對這裡的覬覦。
只要獸人們得了些便宜,便不會冒著得罪食鐵獸族的風(fēng)險,聚集起來一起抗?fàn)庺[事。
還有兩個來月就要迎來漫長的雨季和寒冬,獸人們已經(jīng)有了收集物資、度過惡劣天氣的緊迫感,但凡能夠達(dá)到參加採摘節(jié)標(biāo)準(zhǔn)的獸人,都不會輕易放棄這次機(jī)會的。沒人跟物資過不去!
黑狼族的勢力在廣壽城不上不下,更不可能爲(wèi)了個人恩怨,將物資往外推。
司爍微蹙眉,韋策的阿母這淚眼汪汪的,是幾個意思?
她上前握住韋策的手,輕笑道:“都快中午了,你快去看看崽崽們有沒有鬧阿父。順便帶上吃食,別讓阿父來回奔波了。
阿父是族長,肯定有不少事情忙,你幫襯這點,也正好帶著崽崽見見族人……”
韋策嗯了聲,拿了一些水果和結(jié)侶兄弟們烤制好的肉,便去尋找阿父和崽崽們了。
弈初抿著脣,看著兒子遠(yuǎn)去的背影,神色不好看地將視線移到司爍身上,挑剔地打量著她。
司爍懶懶地擡起眼皮,不客氣地瞪回來,也是將其從上到下看了一遍,嘖嘖地?fù)u頭。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韋策的雌性,應(yīng)該喊我一聲阿母的。有你這樣對待長輩的嗎?”弈初氣得臉色鐵青,聲音略微尖細(xì)地質(zhì)問道。
她長得柔柔弱弱,穿著一身染了淺紫色的棉布裙,露出纖細(xì)的胳膊和腿,頭上帶著一圈淺紫色花藤,倒是有些仙氣讓人保護(hù)欲滿滿的漂亮,在獸世那麼多雌性中,長相算是中上,甚至稱得上拔尖的。哪怕她已經(jīng)三十多歲,肌膚仍舊白皙細(xì)膩少女感十足,只是眉間的憂色,跟林妹妹般,又添了些勾人的氣質(zhì)。
可是在靈動活力十足、又漂亮得跟太陽肩並肩的司爍跟前,她刻意營造的一切,就被襯成了渣渣。
誰不喜歡小太陽?
司爍笑笑:“你算我哪門子的長輩,是在我小時候抱過我,還是餵我吃過一口飯?
剛纔你都這麼看我了,我又不是泥捏的,學(xué)著你這麼看過去,沒錯吧?”
她還抱著胸又將弈初剛纔的模樣誇張地演示了一遍。
從她聽說過弈初的事情,心裡就膈應(yīng)的不行。尤其是弈初竟然埋怨韋策搶了她心愛兒子的好資質(zhì)!
這是一位阿母能說的話嗎?
弈初這些年過得順風(fēng)順?biāo)畱T了,還沒被人這麼對待過,氣得渾身哆嗦,“果然沒有阿母幫著把關(guān),韋策給自己找了個什麼樣的雌性,刁蠻不懂禮數(shù)!”
司爍輕笑:“反正我在韋策心裡的位置不知道比你高多少呢。
起碼我沒有拋夫棄子,我知道疼自家每一位獸夫,也沒將自己肚子不爭氣,生不出資質(zhì)好的崽崽,怪在不喜的崽崽身上。
唔,更不會明明不喜歡對方,還臉皮厚地藉著人家的勢力鞏固自己的地位。”
“你,你胡說什麼啊?我沒有說不要他們,是,是韋策阿父對不起我,將獸印改獻(xiàn)其他雌性了!
後來也是他將韋策從我身邊搶走的。是不是他們跟你說什麼了?”弈初傷心地說。
司爍氣笑了,錯的是別人,獲得好處的卻是自己,又當(dāng)又立,好一朵大白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