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帶刀男護士
好疼,渾身都疼,最疼的還是背後的傷口,每呼吸一次就痛一次的。http://
黙遠完全不記得他是怎麼回來的,只依稀想起自己幫人當了一箭,好像傷到了後背,轉動眼睛漸漸的視覺適應了黑暗,他左看右看沒看看見自己想見的人,失落的嘆了口氣,動了動手指。
身體感覺酸酸的,不想起身。忽然他靈敏的耳朵聽見了微弱的喘息聲,快速的動了動鼻子果然問道了熟悉的氣味。黙遠的眼睛閃了閃,忍著痛在嗓子裡喊了聲溫然的名字,等了一小,會沒有人應他,他再試了一次,這次加大了音量帶疼了傷口。
溫然正在夢裡跟敵人拼殺,夢見很多很多人突然的死了,他救也救不回來。忽然畫面一轉他夢見了黙遠,夢裡的他被人迎面射了一箭,這一次沒有射偏,箭正中心臟,黙遠當場死亡,眼睛睜的老大,嚇的溫然猛的坐起了身子,滿頭大汗。他的臉上還沾著黙遠的血擡手一抹粘膩膩的。
“溫然”虛弱的聲音,從牀上傳了出來。溫然渾身一顫,跳了起來。
“你醒了?那裡感覺不舒服麼?有沒有好一點”看見黙遠醒了溫然很激動伸手摸著對方的身體檢查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問題,這算是他作爲護士第一個救活的病人,意義很不一樣。更何況黙遠算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見到的人,自然感覺更加的親切。
深呼吸了一下黙遠回答道:“別緊張,我很好,沒事了,能跟我說說我們是怎麼回來的麼,還有,你怎麼睡在地上,夜裡涼,你到牀上來吧。順便幫我翻一下身子,我趴累了想側躺著,你正好躺過來跟我說說話”
溫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是很冷,渾身也癢癢的,臉上更是粘膩的難受,黑暗中起身他想摸索一下週圍的環境,憑著記憶他好像看見牀頭不遠處有盆清水,他的去洗洗臉上的血漬。YHZW 網 站 。這樣睡太難受了,他等不到明天早上了,剛纔是累暈了纔沒清洗,現在清醒必須的好好洗洗。
想好了轉身摸索著就往水盆方向移動,腳下撞到了牀腳,疼的他呲牙咧嘴,整個臉都扭在了一起,嘴裡也小聲嘀咕著:“窩操,疼死了,什麼鬼東西”
“是撞到腳了吧,小心一點,水盆在你的右手邊,大約三步遠的位置,別在磕到了。”黙遠關心的出聲道。
溫然一愣,他怎麼知道自己想幹嘛,還有他明明是趴著的怎麼好像背後長眼睛了呢,尷尬的沉默了一會溫然出聲道“你怎麼知道我要找什麼,你後背也沒長眼睛啊”
“猜測而已,我嗅覺視覺聽覺都比一般獸人要好,你剛剛起身我就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我猜那一定是我的血,你往牀頭的方向走應該是想找牀頭的水盆,這個帳篷我之前住過幾天,每個角落裡有什麼我閉著眼睛都能找到。”
溫然不屑的撇撇嘴,摸索著朝水盆走了過去。簡單的將臉上的脖子上的血跡洗掉溫然感覺整個人都清爽了不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雖然房間光線很暗可是他還是能聞到血腥味,皺了皺鼻子他索性將衣服扒了下來,隨手扔在了牀腳,這衣服太髒了,肯定穿不了了。明天的讓人幫忙找件新衣服才行。
溫然光著上身慢慢摸索著回到了牀邊,手附上了黙遠的胳膊,想將他翻過身側躺著。YHZW 網 站 。小心的動作可是黙遠的身體還是有些分量的,溫然又怕碰到他的傷口所以是小心再小心的纔將人翻了起來。
扶好了黙遠溫然也躺在了牀的另一邊小心的在兩人中間隔開了一點距離。
“離我近一點,你想摔到牀底下去麼,放心吧我受傷了,不會對你怎麼樣的”黙遠在溫然頭頂突然出聲道。嚇的溫然差一點沒穩住真的掉下牀去,慌亂中伸手抱住了黙遠的胳膊,身體也向裡竄了竄。
“誰怕你了,你給我規矩一點,之前是我大意了,你要是再敢佔我便宜吃我豆腐我就讓你嚐嚐小鋼刀的滋味。不妨告訴你我的外號可是“溫柔一刀”!你給我小心了。”溫然說完哼了一聲就被人擁進了滾燙的懷抱裡,驚的他啊了一聲。
“操,你幹啥,放開。”其實對方抱的一點都不緊可以說很鬆,可是溫然不想用力掙扎弄傷了黙遠就沒敢有動作。
身邊的人不但沒有鬆開懷抱還把一隻大腿壓在了他的小腿上。挑釁的說道:“等我好了再跟你較量,你要是輸給我,就回家給我做老婆”
溫然聽見老婆兩個字勃然大怒,頓時瞪大了眼睛大喊:“作你的春秋大夢,誰給你當老婆,我是個男人,你眼睛瞎啊。再說我平什麼給你做老婆,別以爲早上在樹林裡我沒反抗沒拒絕就是接受你了,我,我那是緊張的,你懂麼,從來沒有人親……”溫然還想繼續辯解,可是他發現有一種越描越黑的感覺,怎麼樣也洗不白了。
是不是他之前的舉動讓對方誤解了,他該怎麼跟對方解釋呢?溫然覺得互相喜歡很簡單,可愛情不是那麼膚淺的東西,他也不相信一見鍾情,他覺得愛情應該是一個相當長久的經營,只靠一瞬間的怦然心動不一定可以長相廝守,相伴到老。
“什麼是男人,你是雌性我是雄性,我們當然可以結合,就算你是雄性,只要我喜歡你,我們一樣也可以在一起,我根本不在乎這些。
我知道你不討厭我,這樣就夠了,只要我有機會就不會輕易放棄,成年這麼久你是唯一一個讓我心動的人,你別想用幾句話就輕易的擺脫我。”
手掌頂在對方的同樣□的胸膛上溫然愁眉不展的辯解道:“你這人怎麼這麼倔呢,我說不行就不行”
“好了,我們不說這個,等你回到我的部落,我們慢慢再研究。以後的日子有的是時間”黙遠說完低頭輕輕的親了一下溫然的額頭。
“別亂動,你給我悠著點,你的命可是我救回來的,再動失血過多死了算誰的”溫然不想在跟對方爭辯,只是感到自己的額頭上溼潤潤的,癢癢的,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躺在對方的懷抱裡也很溫暖,剛纔自己在地上睡著了,有點著涼,身上冷到發抖,現在有這人給自己取暖還真是天然的暖爐。不錯不錯,手漸漸的離開了對方的胸膛,沒再推薦,睏意漸漸的襲來,一天一夜的折騰溫然完全沒有力氣了,慢慢的又睡了過去。
黑暗中身邊的黙遠睜大著眼睛忍著疼痛擡手撫摸上溫然的頭髮,自言自語道:“睡吧,睡醒了我就帶你回家。我們有很多時間可以相互瞭解,我相信終有一天你會接受我。”
不知不覺他的眼皮也沉重了起來進入了夢鄉。
清晨營帳外的人們忙碌著,因爲黙遠他們抓到了敵對的首領戰爭也就徹底結束了,大家收拾行裝準備回家,黙遠的族人早就收拾妥當一起來到黙遠的營帳外,大家整齊的站好誰也不敢第一個進去,昨天溫然進去以後就沒出來,大家相信他肯定是救了黙遠。
其實昨天半夜的時候那些巫醫終於決定要給黙遠拔/箭,可是被黙遠的族人攔在了帳篷外,他們正找不到藉口推脫,終於有臺階下都鬆了口氣,只是在心裡祈禱黙遠不要有事。
太陽越升越高,大家有些呆不住了。
“我進去瞧一眼吧,要是黙遠沒事我們也的抓緊時間回部族了,再不回去長老們肯定會著急的”隊伍裡昨天帶路的開口道。
“不好吧,那個雌性說讓我們在著看著,我們進去萬一再影響了他的治療”有人出聲阻止道。
“應該不會吧,我聽裡面靜悄悄的,應該沒事了,我就拉開條縫隙看看好了不進去,你們在著等著”說完人就心急的走向了帳篷。
身後七八個人都蠢蠢欲動互相拉扯著跟了上去,其實大家都想看看裡面發生了什麼,爲什麼這麼久了兩個人還不出來呢?
先一步走到的人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拉起帳篷的簾布,露出一條小小的縫隙,他隨後將自己的頭移了過去,緊跟著一排腦袋都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