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現(xiàn)趙青的不靠譜之後,艾蒙德頓時覺得轉(zhuǎn)身逃跑纔是最佳的選擇。⊙頂,
瞥了一眼身邊的奧蕾莉亞,發(fā)現(xiàn)她正用一種期盼的眼神看著自己。
艾蒙德心裡更加罪惡了。
因爲(wèi)自己的錯覺,連帶著拖累了奧蕾,他剛纔到底爲(wèi)啥沒有聽陳斌那邊傳來的建議轉(zhuǎn)身逃跑啊?
現(xiàn)在跑還來得及麼?
在他心裡糾結(jié)的時候,牆壁外那一層厚厚的黑乎乎的東西咕嚕嚕的噴涌著,看上去隨時都可能噴發(fā)出炙熱的巖漿。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艾蒙德覺得這東西離他們的距離更近了。
他們?nèi)藖K沒有移動,如果不是錯覺,那麼移動的只可能是牆壁,或者說是牆壁外緣的那層“東西”。
艾蒙德拉了拉奧蕾莉亞,默默的朝後退了退。他也想拉著趙青一起後退,但是卻看到她神情專注的盯著眼前的牆壁。
艾蒙德不知道趙青在想些什麼,他拉了拉她的衣角,但是對方卻完美沒有理會。
“喂。”艾蒙德喊了一聲,想拉回趙青的注意。
但是趙青卻突然將手中的大鐮刀高舉過頭,輕喝了一聲就衝了過去。
鐮刀的刀刃閃著幽冷的寒光,在半空中劃下一道危險的弧線。
艾蒙德甚至沒來得及出聲提醒,趙青整個人已經(jīng)高高的跳起,飛躍在半空之中。
北美區(qū)的兩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趙青身姿輕靈優(yōu)雅的扛著那把與她身形毫不相稱的鐮刀,如撲火的飛蝶,朝著前方冒著不祥氣息的牆壁。飛了過去。
當(dāng)鐮刀的刀刃觸及到牆壁外鼓起的巖漿般的泡泡時。整個牆壁的動作似乎停滯了一瞬。
武器對這玩意兒還是有些影響的嘛。
這個想法剛剛閃過北美區(qū)兩人的腦海。甚至沒來得及成型,眼前卻突然風(fēng)雲(yún)色變。
那牆壁外的“巖漿”突然暴起,如同掀起了一層巨浪,朝著趙青當(dāng)頭罩下。
趙青甚至沒來得及擡頭就被漆黑的巖漿澆了個滿頭,一眨眼的功夫整個人就這麼被吞沒了。
所有目睹了這一變化的人都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半晌無法做出任何的反應(yīng)。
趙青……不會就這麼被k.o了吧?
應(yīng)該……不會吧?
這個問題卻沒有多少時間供他們思考。
艾蒙德與奧蕾莉亞還處在驚愕之中,面前的“巖漿”就好像受到了刺激,掀起層層巨浪朝他們兩人撲了過來。
漆黑色的浪花還冒著咕咕的氣泡。看起來詭異非常。
他們兩人可不想步上趙青的後塵,非常有默契的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就跑。
牆壁如同噴發(fā)的火山,黑色的巖漿怒吼著朝他們噴涌而來。
兩人拼命的在一樓狹長的走廊裡奔跑,很快就跑到了頭。
發(fā)現(xiàn)前段沒了路,唯一的樓梯在走廊的另一頭,兩人情急之下推開旁邊房間大門,跑到了房間中,想借此躲一躲。
可是沒等兩人將大門重新關(guān)上,漆黑色的“巖漿”已經(jīng)追了過來。衝破了大門涌入了房間。
兩人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無路可退。
房間裡唯一的窗戶外裝著防盜窗。根本打不開。
“我來!”艾蒙德咬了咬牙,舉起鏈枷就打算朝窗戶砸去,企圖砸開防盜網(wǎng)跑出去。
“不行,這樣這玩意兒會跟到街上的。”奧蕾莉亞連忙阻止。
艾蒙德一想也是這個理,這東西要是上了街可就麻煩了。會將無辜的人類牽扯進(jìn)來的。
不得已之下,艾蒙德只好停手,轉(zhuǎn)過身面向身後的“巖漿”,鏈枷依然高高舉著,就等著對方撲來的時候做出反擊。
而這時,那“巖漿”也不像剛開始噴出時的那般洶涌,流動的略微平緩了一些,在他們的面前像是漫過沙灘的海水,一點點的朝著他們兩人的腳下蔓延著。
兩人並沒有因此放鬆下來,各自握著武器一邊後退一邊嚴(yán)陣以待,直到退到背後的牆壁,再也無路可退。
腳下的“巖漿”好像有生命似的在距離他們腳尖只有不到一公分的地方,停止了前進(jìn)。
接著,“巖漿”緩慢的,在他們的眼前,“站立”了起來。
好像從一頭被人拎起來的被子,“巖漿”慢慢的一點點的直立,直到頂端高於兩人的頭頂。
艾蒙德覺得,眼前這漆黑的“巖漿”像是在“看”著他們兩人,他甚至能看到,直立在他面前的這漆黑的凹凸不平的表面,露出了一個“獰笑”的表情。
“巖漿”沒有五官,這表情當(dāng)然也只是艾蒙德的感覺。但是他就是有這種想法,知道對方正在“獰笑”著“看”著他們。
自己是被這“巖漿”小視了麼?艾蒙德心裡有那麼一個荒謬的想法。
然後,他看到對方似乎“冷笑”了一下。
他知道,這“巖漿”就要發(fā)動襲擊了。
艾蒙德握緊了煉魂,屏住呼吸,準(zhǔn)備著反擊。
直立著的“巖漿”微微朝後傾斜,接著,直直的朝他們撲了下來。
早已做好準(zhǔn)備的艾蒙德擡起了手臂,將武器煉魂揮了出去。
金屬的釘錘砸在“巖漿”的表面上,濺起無數(shù)黑乎乎的泥漿般的黑點。
“巖漿”停頓了下來,僵在了半空。
艾蒙德愣了愣,他沒想到自己的攻擊能起到這麼大的效果。原本都已經(jīng)做好了被“巖漿”吞沒的心理準(zhǔn)備了。
“巖漿”的模樣看起來很是痛苦,像是在忍耐著極大的折磨。
艾蒙德還沒弄清楚自己究竟是怎麼看出來這“巖漿”的“表情”的,但是他就是下意識的知道,此時是反擊的關(guān)鍵。
他毫不猶豫的將手上的鏈枷用力一甩,鐵棍連著釘錘朝面前直立著的“巖漿”攔腰揮了上去。
一擊下去,鏈枷像是打在了脆弱的巖石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艾蒙德覺得納悶,雖然不知道這“巖漿”究竟是什麼物質(zhì),但他也知道這玩意兒基本上是泥漿一樣半固態(tài)的,可眼下卻好像凝固了一樣,變成了完全的固體。
接著,就好像是在驗證他的想法一樣,“巖漿”像是被冰凍住了一樣,凝固這的表面出現(xiàn)了裂痕,一點點的碎裂開來。
伴隨著“嘩啦啦”的聲音傳出,直立起來的“巖漿”碎成無數(shù)的玻璃般的碎片,轟然倒塌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