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切·皮爾森不明白,爲什麼近日艾瑪小姐和他談笑時心不在焉?;蛟S是莊園遊戲即將到來,她未免有些緊張,但是他漸漸發(fā)現(xiàn)這不是緣由。
他找到答案時,咬牙切齒。
他在一張餐桌上,找到一張紙條。
有些破舊,看似被揉亂了,但上面的紅色字跡清晰可見。經(jīng)過幾次觀察之後,他驚奇地發(fā)現(xiàn)那好像是血?
紙條就在那張桌子上,吸引了克利切,他過去,將那紙條拾起。
上面有一個人名。
艾米麗·黛兒。
就是那個新來的醫(yī)生?
他嘆了口氣,在餐廳的雕像中,他看著自己的面龐。
他不再是當年那風(fēng)度翩翩、風(fēng)流倜儻、玉樹臨風(fēng)的克利切·皮爾森了。
但艾瑪仍還年輕……
他攥緊拳,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已不想回憶。
他之所以來到莊園,是爲了那一把獎金。
人們叫他慈善家,就連艾瑪小姐也是如此。可“慈善家”只不過是一副虛僞的面具而已。他根本不缺錢,而慈善家只是爲了應(yīng)付艾瑪小姐的說辭罷了。
就連弗雷迪·萊利也是一樣!
但是,當他遇見艾瑪,獎金,慈善家,這些虛假的、虛無縹緲的事情好像都不重要了。
艾瑪,是他唯一關(guān)心的人。
正當他陷入無限遐想中時,一甜美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皮爾森先生……”
艾瑪·伍茲帶著清爽的草帽,咖啡色柔順的短髮從兩邊自然的垂下,一雙清眸靜靜地望著他,手上潔白的手套完美的像天使般點綴著她的纖纖玉指。她身子纖細,發(fā)出淡淡的花朵的芳香,令人心醉神迷。她有些粉嫩的脣似啓非啓,長長的睫毛上還綴著一小滴露珠,清爽美麗。
克利切·皮爾森心中那一股莫名的悸動再次涌上心頭。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對艾瑪產(chǎn)生了一種微妙的……
感情。
他們的關(guān)係漸漸發(fā)展。
以往,艾瑪一直會陪著他??勺詮哪莻€叫艾米麗·黛兒的人出現(xiàn),艾瑪在他身邊就心不在焉。
他要除掉那個艾米麗。
莊園遊戲即將開始,他要跟弗雷迪談?wù)劇?
他有一個計劃。
艾米麗·黛兒就是隱患。他爲了艾瑪,必須要除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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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迪·萊利坐在椅上,抽著香菸。
他若無其事地瞥了克利切一眼,“艾瑪·伍茲?”
“是的?!笨死械穆曇粲行╊愃频秃?。
“呵呵,辦法是有?!备ダ椎稀とR利在克利切的耳邊悄聲說了兩句,克利切愣了下,點點頭。
克利切準備走出弗雷迪·萊利的房間。
但克利切還是回頭了。他恨弗雷迪,因爲弗雷迪傷害了他喜歡的人??死心抗忏鲑粗ダ椎?。
弗雷迪·萊利帶著黑色眼鏡,穿著條紋西裝,卻面帶狡詐。“怎麼,皮爾森先生?”
“你曾經(jīng)欺騙了里奧?!笨死小て柹曇舯?。
“那又怎樣?”弗雷迪漫不經(jīng)心的勾了勾脣角,“還有里奧的妻子,艾瑪?shù)哪赣H?”
“沒錯!”克利切惱羞成怒,“你這樣做,要是艾瑪知道……”
“她不會的?!备ダ椎稀とR利笑了笑。
“你根本不是一位律師?!?
“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是?你難道就是一名真正的慈善家嗎?”
“至少,在艾瑪眼中是。”克利切·皮爾森溫柔的笑了笑,卻引來弗雷迪的冷嘲,“你不要執(zhí)迷不悟了。艾瑪不會愛上你的?!?
“對,就是因爲艾米麗·黛兒!”克利切·皮爾森怒吼,“艾瑪說,艾米麗是她的天使,給她帶來光芒……可是,我哪裡比艾米麗差?”
……
與此同時,IF02。
艾米麗·黛兒躺在牀上,將針管舉向天花板擺弄著。
聖心醫(yī)院……這所醫(yī)院的名字在她的耳旁徘徊了許久。
她對艾瑪心存愧疚。
十三年前的那天,里奧·貝克,艾瑪?shù)母赣H,帶著艾瑪來到聖心醫(yī)院。
有一個叫艾米麗·黛兒的醫(yī)生一直在里奧腦中盤旋不去,於是他找到了一個叫聖心醫(yī)院的地方。
艾米麗就站在醫(yī)院二樓的窗邊,看著父女二人走進大樓。
里奧把女兒交給了艾米麗,然後便走了。
艾米麗將艾瑪安撫到一類似牀的躺椅上。
爲了緩解艾瑪?shù)奶弁?,艾米麗和艾瑪聊了起來。二人很投緣,手術(shù)的進行很順利。
艾瑪做的手術(shù)專門針對精神失常的患者。十三歲的艾瑪有多動癥,失憶癥,思想癥。里奧決定做個了斷,將艾瑪電擊治療。
他不忍心,可是他知道女兒很累,他也很累。不如就這樣一走了之吧。
艾瑪·伍茲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嬌吼,艾米麗了閉上眼不忍再看,艾瑪痛苦的表情,零零碎碎的記憶,就隨著電擦出的火花,電療的痛苦,都早已成爲回憶……
艾米麗·黛兒永遠忘不了艾瑪·伍茲空洞的眼神。
艾瑪·伍茲電療後,什麼都記不得了。
她失憶了。
就在當時,十三年前的那天,里奧回到軍工廠,弗雷迪·萊利雙手抱腰,興致勃勃地看著里奧。
“弗雷迪·萊利,你還有臉來見我?”里奧·貝克低吼。
“當然?!备ダ椎稀とR利攤手,若無其事的瞇起眼睛盯著里奧。
“難道你就沒有一點愧疚感?”
“爲什麼要有呢。”弗雷迪冷笑。
“你——拐走了我的妻子,讓我妻離子散,我要殺了你——”里奧雙眼猩紅,撲向弗雷迪·萊利。
“里奧,哼,你想殺我,可惜一切已經(jīng)晚了?!?
“什麼?”
轟!
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響起,在里奧後面,燃起了熊熊大火。
“不——”里奧大吼,可惜一切晚了。
他逃不掉了,熊熊大火燃起,將整個軍工廠燒燬,還有他和艾瑪相依爲命的家。
眼淚流下,一切都晚了,他葬身火海。
他本以爲就能這樣離開這個是是非非的世界,離開這個給他帶來美好回憶卻失去親人的痛苦的是非之地,可是,他卻沒有死。
密閉的鐵頭盔,粗壯發(fā)紅的手臂,笨重的鐵鞋,手中拿著鯊魚棒,他,不再是那個善良的廠長,而是軍工廠的——監(jiān)管者,里奧。
他要策劃一場莊園的遊戲,以豐厚的獎金吸引人們的到來。他知道,他的女兒艾瑪·伍茲也會來。她是一名園丁,一直渴望著能來到一座莊園學(xué)習(xí)園藝,也渴望著得到一筆錢來購買更多的地,種更多的花。
第一場莊園遊戲,他卻不是軍工廠的監(jiān)管者。事情是這樣的。有一天,一個叫裘克的人來找他。他揭下面具——小丑的善良面具。
他說:“我來自月亮河公園,是一名錶演的小丑。但我漸漸發(fā)現(xiàn)我並不被這個世界的人們接納,於是我想加入你。”
里奧給他做了邪惡小丑的面具,又一個監(jiān)管者來到了莊園。來到莊園的人滔滔不絕,但裘克卻沉迷於殺戮,和一個叫狂歡之椅的東西。當他看著人類們被束縛在狂歡之椅上,陷入痛苦掙扎時,他總會哈哈大笑。
這就是殘忍的莊園遊戲,貓鼠的追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