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椅子上落下一朵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吹來的花朵,上面的花瓣還是紅豔豔的,彷彿因爲失去了生命之力而更加妖嬈,就像一個人——就像剛剛坐在這裡的人。
一樣的可憐。
也像現在的,伊藤美美子。
醫務室裡。
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沒錢死馬當活醫”,這聖代最不缺什麼??吃的?人才?學霸?土豪??不,我們不要那麼庸俗,我們要談的是錢。
你說工資高吧,人家在崗位工作肯定就認真吧?沒錯!這醫務室的醫生不比其他學校,頂多給你看看感冒給兩片治胃痛的藥;這醫生,大到婦產科主刀醫生小到兒童外科擦破皮,這女醫生是樣樣精通,嘖嘖。
“殿下,我冒昧地問一句,美美子小姐是被什麼撞傷的?”二十來歲的女醫生面對冷月不似那些老師,阿諛奉承點頭哈腰,她是聖代裡有名的“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人。
正因爲如此,冷月反倒是很看重這個人,沒有說因爲自己身份高啊就什麼都不敢說有病不報亂醫人,這算是個人才吧。
說到伊藤美美子,此時的冷月甚至不知道以什麼樣的心態來面對她。
是的,他並不是那種有所謂的人情味兒的人,他沒有冰月的溫柔,沒有暗月的體貼,沒有影月的陽光,他只有多年來如人們所說的“鐵石心腸”。
但他也知道,要和伊藤美美子斷開就必須乾脆利落,不能曖曖I昧昧,不然這真的是對伊藤美美子來說的最大的殘忍。
“桌角。”冷月實在不想多說什麼,他現在確實有愧於伊藤美美子,就算此時父母一通跨洋電話過來教訓他一通那都是合情合理的事情,畢竟他們對伊藤美美子也是疼愛有加的。
女醫生的觀察力十分之好,她看了兩眼冷月的臉色也知道了對方明擺著不想多說,於是她只是給伊藤美美子打了一針麻I醉,之後嫺熟地縫上幾針後從靠牆的醫藥櫃裡拿出一管藥膏。
“殿下,請您記得這支藥膏每日五次,兩日便可迅速好轉。”女醫生將那管藥膏遞給冷月後細心叮囑,同時帶有不明意味地看了昏在冷月懷裡的伊藤美美子。
冷月接過女醫生的藥膏,從褲子口袋裡拿出一張銀行卡,“五萬,醫療費。”
女醫生收下那張看起來很貴重的銀行卡,面色絲毫沒有變化,對她而言這樣的數目無非就是一般的費用罷了,不是什麼特殊的小費。
“殿下慢走。”她出口送走冷月,言後又開始自顧自得做起事情來。
冷月沒有再理會那個女醫生,抱著伊藤美美子離開。
走出醫務室的門大概一百米,他緩緩道:“場景變換。”
話音落下,他手指上的戒指忽然發出耀眼的紫紅色的光芒——
幾秒後,原地已沒有剛纔呆過人的痕跡。
“噠。”冷月從空中落地,地點正是伊藤美美子所住的VIP別墅。
冷月的碎髮遮住了一點視線,從髮絲的縫隙間他仍可以看到二樓屋內的凱蒂和露易絲看到他的驚訝表情,心中不由得一聲嗤笑,沒來由得想立即離開,但手上不算沉重的女子蒼白的臉還是讓他打住了想要轉身的念頭。
“冷月,美美子怎麼樣了?!!”剛打開門,凱蒂就神色緊張地問冷月。
對方連看都沒有看她,直徑地走上二樓進了伊藤美美子的房間。
身後,凱蒂咬了咬牙,被人這麼徹底地無視,讓她很不甘心!!
一旁的露易絲出言安I慰,“凱蒂別放在心上,這麼多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直這樣。”
這下凱蒂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一點。
“他們……真的適合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