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yún)霄老人說的這番話,讓我瞬間想到的就是王教授,因爲(wèi)除了他也不會再有其他人能有可能從這裡輕易出去。但是王教授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又怎麼可能有云霄嘴裡所說的實力,這實力指的又是什麼?
“等你到了那個高度,自然也就知道那實力指的是什麼。”雲(yún)霄老人沒有太多解釋,但卻似乎對能從這裡出去的人有些感興趣。
我沒有再問許多,因爲(wèi)我心裡知道,層次不夠,再問更多也沒用,所以我不問。
“你不想再問我什麼?”雲(yún)霄聲音依然說著。
“該知道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我們差不多得出去了,這裡可沒什麼再待的必要了。”
我和白鳳朝順著之前掉下來的牆縫爬了出去,很快又回到了那個只有五棟房子的村落。
“於洋和林光呢?”白鳳朝喊了半天,周圍卻沒有一絲迴音。
“走了就走了吧。”我沒有任何吃驚:“說實話,這幾個人我一直就覺得不對勁。”
“我不是在意對不對勁的問題,我只是在想,咱們費了半天勁才把這迷魂陣破了,他們又是怎麼出去的?”白鳳朝看著周圍說道。
“或許真人不露相吧,從林軍開始,這三個人就沒想跟著咱們一路走下去,也許是真有本事,或者就是這裡還有一條咱們不知道的路。”
白鳳朝點頭:“這話說的有道理,不管怎麼說,人家?guī)讉€人就是沒影了,而咱們還只能繼續(xù)往前走。”
我們還是從幾棟房子中間的路穿了出去,而這一次,我們沒在走回來,出了小村落之後,就又走上了一條大路。
走到這裡,我隱隱約約中已經(jīng)覺得很不對勁了,就算我們沒有攜帶什麼精密的儀器,也能大概的感覺到從進(jìn)入石門開始我們走了多遠(yuǎn)。
複雜的地形確實有可能讓我在古墓裡迷失方向,可即使我已經(jīng)分辨不出方向,也不該分辨不出距離。
然而不管我們進(jìn)入古墓之後是往哪個方向走的,這距離也實在夠遠(yuǎn)了,直線距離應(yīng)該早就出了周圍的山脈。
而且之前我們遇到惡狗雕像的時候,我們明明是順著臺階往上爬的,而且爬上來的距離還不矮。
種種的跡象都很不對勁,就算我不去考慮這墓裡高低錯落的地勢是否與山勢相符,就算真的這墓還沒出去周圍的山,那這些山幾乎也是被掏空了。
工程是不是有點太大了?如果按照此時的情況,這座唐墓的大小完全已經(jīng)超過了紫禁城的大小,簡直就相當(dāng)於一座古代城市。
但是這城市裡就只有這些東西嗎?除了剛剛過去的五棟石房,剩下的東西完全跟這墓的龐大不相符合。
我正皺眉低頭思索著,卻突然撞在了前面白鳳朝的背上。
“怎麼了?”我看著白鳳朝直勾勾的往前看著。
白鳳朝沒有說話,只是用手指往前指了指。我側(cè)過頭往前看去,只見前面的陰影裡有一個很大的影子。
前面的空間突然就變大了,左右的寬度根本見不到頭,而那巨大的影子完全就把前路堵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左右的長度同樣也看不到頭。
“那好像是一段城牆……”白鳳朝瞇著眼往前看著。
“城牆?”我吃驚說道:“是不是主墓室的圍牆?不過這也太大了!”
“如果說是地宮更確切吧……”白鳳朝站在原地說道。
我和白鳳朝開始往前走,就感覺那段城牆越來越高大,慢慢的從平視變成了仰視,而那城牆卻還在陰影裡。
城牆的中央漸漸出現(xiàn)了一座更加巨大東西,我雖然不願意去相信,但那東西卻很像是一座城樓。
我能夠理解一座龐大的古墓其就是一個墓羣,裡面會形成錯綜複雜的宮殿羣,但我從來沒聽說過,更加沒想到過,墓裡會真的建造出一個古城,就算只是濃縮變小的古城,那也肯定不會小。
我和白鳳朝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到了城門前,擡頭往上看去,那城門上方正中間的位置,正掛著一塊石板雕刻的牌子,牌子上原本應(yīng)該是有字的,可現(xiàn)在上面的字已經(jīng)被人鏟了去。
石牌距離地面至少超過了十米,而因爲(wèi)探照燈已經(jīng)被林光他們帶走,手電里根本看不到石牌上具體的情況。
“老白,我覺得應(yīng)該上去看看那塊石牌。”我擡頭看著頭頂對著白鳳朝說道。
“看那個幹嘛?”
“我覺得這裡不對勁,那石牌上的字既然被人有意抹了去,那就說明那上面的字一定有些什麼訊息。”我說道。
“就算是被人特地抹去的,那這麼多年了,也什麼都看不出來了。”
“不對,你得幫幫我!”
雖然對於我們來講,那已經(jīng)破舊腐爛的實木城門後面的東西更加吸引人,可當(dāng)我順著勾在城樓上的繩索往上爬之後,我的視線卻越來越離不開那塊石牌。
“怎麼樣?發(fā)現(xiàn)了什麼?”白鳳朝在下面問我。
我的手指用力摸著石牌上的鏟痕,心裡卻一陣一陣的涼。
石牌被剷掉的痕跡很新,而且相當(dāng)?shù)牧鑱y,上面的字是剛剛纔被剷下去的,而且還有一個問題,那些人當(dāng)時剷掉字的時候看樣子很急。
我以爲(wèi)什麼都不可能看出來了,但石牌上最下面的字還留有一些痕跡,我仔細(xì)分辨了很久纔看出來,那個字是一個“城”字。
我無奈搖頭,這個字看出來也毫無意義,這裡任誰都可以看的出來,有城牆有城門這裡本來就是座城。
我順著繩索開始往下爬,當(dāng)回到地面之後纔開口說道:“看來我沒猜錯,這石牌上的字,是剛剛被人剷下去的”
“什麼?!剛剷下去的?”白鳳朝的表現(xiàn)也有些吃驚:“這會是誰做的?林軍那三個人?還是……王教授他們?”
“我在意的到不是這個問題。”我說道:“我在想,爲(wèi)什麼要把這城門上的字剷掉?那上面的字無疑就是這城的名字,但是我們本來就是第一次來到這裡,可那些人爲(wèi)什麼要把字剷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