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長老在一旁若有其事的點頭,滿臉的奸笑。
自己的師弟向來心思縝密,聽他的一定沒錯。
“我們接下來?”南長老問道。
北長老默默點頭,沉聲說道,“等。”
“等什麼?”南長老不解。
北長老斜睨了一眼自己的師兄,不耐煩的說道,“等月息公主身邊的高手不跟著她的時候,等月息溟去找白鸞的時候。”
實師兄弟二人笑的陰險。
留在月息溟庭院裡的白鸞忽然打了個噴嚏,她揉揉自己的鼻子,“誰在背後說我壞話?”
梵天邪勾著紅脣,看著白鸞的樣子不禁笑出聲。
“你笑什麼。”白鸞瞥了男人一眼,不服氣的說著。
梵天邪笑而不語。
院子裡的下人將白鸞的院子安排到了西廂房,梵天邪的院子安排到了東廂房。
兩人的住處隔了兩處長廊,一處湖泊。
白鸞對於月息溟的安排十分滿意。
但是梵天邪卻是很不高興,但很快男人便不在乎了,因爲(wèi)這點距離,他只要翻個跟頭便到了。
此刻的梵天邪並沒有夜探白鸞住所的打算,他想要的人,一定會讓她心甘情願的跟在自己身邊。
三天轉(zhuǎn)眼而逝。
白鸞在別院裡呆的舒坦,這裡沒人打擾也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自己沒事的時候便療傷修煉,也是樂的清閒。
梵天邪這幾天也出奇的安靜,沒有來打擾過白鸞。
白鸞一度以爲(wèi),這人已經(jīng)離開月息城了。
中午,月息溟的馬車緩緩?fù)T谠郝淝啊?
月息溟搖曳著大紅衣袍走進(jìn)室內(nèi)。
看著絲毫沒有緊張感的白鸞道,“ 你倒是過的悠閒。”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個道理你不懂?杞人憂天可不是我的風(fēng)格。”白鸞從椅子上站起,“什麼時候出發(fā)?”
“馬上,走吧。”月息溟轉(zhuǎn)身朝著後院的大門走去。
當(dāng)白鸞和月息溟到達(dá)後院大門時,梵天邪已經(jīng)等在那裡。
三人上了一輛並不起眼的馬車,馬車踢踢踏踏的朝著某個方向緩緩而行。
爲(wèi)了不引人注意,月息溟此次使用的馬車就是普通人家僱用的馬車,馬車裡空間很小,三個人坐在這樣狹小的空間裡都有些不舒服。
月息溟蜷著長腿道,“半個時辰後到達(dá)靈月泉,我會把你先送進(jìn)去,到時候只要傳承不被吸收你就可以一直在裡面躲著。”
“那不成你要控制傳承一直不被吸收?”白鸞反問。
月息溟聳聳肩,“那倒不能,但是堅持了十天半個月還是可以的,我想這麼久的時間,足夠梵城主爲(wèi)你洗清冤屈了。”
月息溟的目光流轉(zhuǎn)到梵天邪的身上,這男人從上車開始就沉默的不正常,這讓月息溟心裡十分不爽,佔用自己的別院現(xiàn)在還坐在自己的馬車上,還擺出這幅臭臉,不就是長的好看點嗎,看著真是讓人不爽。
梵天邪靠在車壁上假寐,脣邊揚著似有似無的笑意。
白鸞撩開臉側(cè)的車簾望向外面,天陰的很黑,彷彿一場暴風(fēng)雨即將來臨。
幾人誰也沒發(fā)現(xiàn),就在馬車駛離別院後,暗中閃
出幾道人影,朝著不同的方向跑去。
青龍學(xué)院。
東長老西長老自鳳城鎩羽而歸,他們在鳳城浪費了將近三天的時間,跟蹤鳳君弦三天,只看到他每日前去皇帝那裡報道,沒事的時候便是和朋友見面聚會,絲毫沒看到有白鸞的身影。
而且鳳君弦和白府的人根本沒有一絲聯(lián)繫,皇家彷彿和白府徹底斷了練習(xí)。
本以爲(wèi)白鸞會藏身在白府中,但是白府的各個院子都被他們翻了個遍都沒有白鸞的影子。
就在兩位長老跟隨鳳君弦回到月息城時,便有密探送來消息,竟然看到白鸞和月息溟還有另一名不知身份的男子在一起,幾人乘著馬車不知道想要去哪裡。
這一消息頓時讓東長老西長老一掃疲憊打起了精神。
兩位長老趕緊給宮中伺機而動的兩位師弟送去消息,趕緊拿下月息昭,前去追趕月息溟!
密探趕緊將二位長老的意思送進(jìn)宮中。
南長老北長老其實早就找到了將月息昭擄走的機會,但是隻因沒找到白鸞的下落而不敢輕舉妄動。
當(dāng)二位長老得到消息後,二話不說,趁著月息昭將身邊人都支走的情況下,直接衝進(jìn)宮殿,將月息昭打暈帶走。
此時的皇宮裡已經(jīng)亂翻了天,月息公主竟然在衆(zhòng)人眼皮子底下失蹤了!
皇帝大怒,命令掘地三尺也得將兇手找出來。
此刻的南長老北長老正揹著月息昭前往東西兩位長老 的方向而去。
馬車晃動著均勻的節(jié)奏,將幾人帶到了月息城的密境,靈月泉。
靈月泉的入口處是一處巨大的湖泊。
碧綠的湖水清澈澄淨(jìng),倒映著天上的如洗碧空。
周圍靈氣充裕,草木旺盛。
馬車停在山谷入口處。
月息溟三人從馬車上下來,將車伕安頓好後,幾人便朝著靈月泉走去。
山谷的入口同樣有著月息城的士兵重兵把守著。
月息溟以皇子是身份,輕易的就將兩人帶了進(jìn)去。
就在幾人前腳進(jìn)去一炷香的時間,山谷入口處便再次迎來幾個身影。
東長老西長老匆忙而至,距離山谷入口處不遠(yuǎn)的地方停了下來,他們的面前半跪著一個黑衣密探。
“你確定,幾人進(jìn)入山谷之中?”東長老問道。
“小人確定。”密探肯定的回答。
“他們來這裡幹什麼?”西長老不解,爲(wèi)什麼不將人藏好,卻要帶到這裡。
“他們以爲(wèi)密境就可以阻止我們的步伐了嗎?”東長老不屑的哼著鼻音。
“他們想將白鸞送進(jìn)密境,這樣抓捕白鸞的人,就無法將她從密境中揪出來?”西長老瞇著危險的眸看向山谷入口。
“應(yīng)該是這樣,畢竟這密境,如果不是有月息城的信物是無法進(jìn)入的。”東長老說道。
“那我們就在這守株待兔,我就不信她一輩子躲在裡面過一輩子。”西長老氣的牙根直癢。
“不用那麼久,等到師弟們到了,我們四人合力,足以撼動這靈月泉密境,到時候,就算我們毀了靈月泉也沒人敢說什麼了。”東長老得以的冷哼一聲。
“那我們就這麼看著他們進(jìn)
去?”西長老反問。
幾人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峽谷,如果不現(xiàn)在阻止,過一會兒會麻煩很多啊。
“等師弟們。”東長老信誓旦旦的捋著鬍子,幾個小娃娃而已,他們四個難不成還打不過這幾人嗎。
西長老隱隱有不好的感覺,但是一想到師兄弟四人的修爲(wèi)也就放心了。
靈月泉的入口處,幾人臨湖而立。
“你先進(jìn)去吧,我們在湖邊給你掩護,一炷香後,我們再進(jìn)去。”月息溟看向四周,隨即對白鸞說道。
白鸞看向兩人,默默點頭,隨即毫不猶豫跳入湖中。
躍起的水花猶如破碎的珍珠,在水面砸出無數(shù)漣漪。
白鸞暢遊在水中,朝著湖底那抹光亮處游去。
湖泊邊,梵天邪和月息溟站在岸邊,警惕的看向四周。
“來了。”月息溟看向山谷入口的方向,很快,朦朧的霧氣中,逐漸出現(xiàn)一個人影。
鳳君弦腳步匆忙,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她進(jìn)去了?”鳳君弦看到兩人身邊沒有白鸞的身影,不禁問道。
“嗯。”月息溟迴應(yīng)。
“哈哈哈哈,果真功夫不負(fù)有心人,你們果真將那個白鸞藏了起來!”
蒼老的聲音從天空傳來。
三人擡頭望去,三抹黑色的身影從天而降。
東長老,西長老,南長老三人攜著冷笑,落在月息溟三人對面。
幾人挑眉,“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把白鸞藏起來了?而且你們幾個老頑固,擅闖我月息城密境,該當(dāng)何罪,馬上給我滾!”
月息溟向來就是傲慢的性子,看到幾位長老竟然敢肆意闖到自己家的地盤,一時火大了起來。
“狂妄小兒,竟然敢窩藏雪如殤的後代,你們月息城纔是死路一條。”東長老冷哼一聲。
“先不說我是不是將白鸞藏起來了,就說雪如殤後代這一點,你怎麼證明?”月息溟挑眉反問。
幾位長老面色一噎,他們還真的證明不了。
月息溟看幾人說不出話來,繼續(xù)追問,“你們這樣造謠別人,那我可不可以說,你們是在散佈謠言,鼓動人心?”
緊緻的眉眼微挑,似笑非笑地看著幾人。
“哼!狂妄小兒強詞奪理!”東長老面色變得異常難看。
南長老忽然掏出一個哨子吹響,隨即看著月息溟的眼光變幻莫測。
“你笑什麼笑,長的好看?”月息溟脣角勾起嘲諷的弧度。
就在這時,天空中再次飛過來兩道身影。
月息溟擡頭,那抹紅色異常熟悉,是誰?
很快,北長老從天而降,他身邊還抱著一個紅衣女子。
紅衣女子落地的一瞬間,月息溟瞬間變了臉。
“你們這幫混蛋,放了我姐姐!”月息溟看著面色蒼白的昏迷不醒的月息昭,頓時冷下了臉。
“放心,小皇子,我們沒對你姐姐怎麼樣,只不過是餵了些迷藥,乖乖將白鸞交給我們,否則,你姐姐可就不止是吃迷藥這麼簡單了。”北長老陰惻惻的說著。
月息溟雙眸冷厲,閃過猩紅的血色,“放屁!你信不信,我讓你們走不出月息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