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頤纖趕緊到廚房裡給他倒了一杯陳醋，李墨辰捏著鼻子把它一口氣全喝掉。

喝完後，他仍在咳嗽，程頤纖直接拿著醋瓶給他灌。

“好了嗎？”程頤纖柔聲問。

李墨辰被酸得牙齒都快掉了，對卡在喉嚨間的刺早已沒有感覺了。“好了，不過下次你別餵我吃醋了……酸得我現在還反胃。”他做了個誇張的嘔吐動作。

程頤纖‘露’出笑顏，一瓶醋已經給他喝了一半。

“對了，你剛剛要對我說什麼？”

程頤纖的笑容立刻收起，離婚需要勇氣，不離婚更需要勇氣。可是人都是有執念的，要不再跟他過日子？再說了，當他變成唯一後，其他的人又怎麼會入自己的眼？

“哦，沒有……”

“明明有，”李墨辰放下筷子嚴肅地說：“你剛剛就是有什麼話想要說，我們認得那麼久，我還是瞭解你的……”

認得那麼久，可是卻與愛無關。程頤纖故作輕鬆地說：“剛剛我想說，明天我們一起去上班，順便去外面吃早餐。”

“嗯，這個當然沒有問題啦。”

這時，‘門’鈴響了。

直覺告訴李墨辰，又是那個小鬼。

“我去開‘門’。”程頤纖走到‘門’口，把‘門’打開，李墨辰果不其然就聽到一個雀躍的聲音，“頤纖姐姐，我英語作業不會，你可以教教我嗎？”

“當然啦……家裡剛剛煮了魚湯，你要喝嗎？”

“要要要，我好久沒有喝湯了……”鄭詠坤把書包放在沙發上，洗了手後就端正地坐在餐桌前。

李墨辰不滿地瞪著他，那個小鬼，每次來就那麼有口福，這湯是他特意給程頤纖煮的，結果他還要來分一杯羹。

“小坤，我給你多盛點魚‘肉’，你還在長身體。”程頤纖端著魚湯笑盈盈地走出廚房。

鄭詠坤毫不客氣地喝一口魚湯，讚歎道：“頤纖姐姐煮的魚湯真好喝。”

李墨辰再次不滿地瞪他，一張臉黑了一半，“真是本大廚煮的。”

“哦……行吧，湊合。”鄭詠坤下著結論，不一會地時間把魚湯都喝完了。

這個小鬼，不說謝謝就算了。李墨辰恨得牙癢，他的餘光掃過沙發上的書包，對了，他是來問作業的，問完了作業他就會走。

他巴不得早點送走鄭詠坤，他親切地把他的書包拿到餐桌旁，熱情道：“我英語也很好，問我是一樣的，快來問我啊。”問完快走。

“是呀，李墨辰英語也很好的……”

“那好吧……”他略微失落地從書包裡拿出作業，語氣裡充滿了妥協。

李墨辰咬著牙，“問我你覺得很委屈嗎？”

鄭詠坤奇怪地看他一眼，把英語作業拿出來虛心向李墨辰請教。

程頤纖洗完碗後從廚房走出來，兩個人背對著他，一個講得很認真，一個聽得很認真。

她回想起中午看到他給杜思瑜的項鍊，鑽石項鍊的下方，是一個桔梗‘花’型的吊墜。

現在，她連苦笑的力氣都沒有。

已經沒有什麼需要求證的了，他心裡的人是杜思瑜。因爲，她知道桔梗的‘花’語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