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讓她去和親
“什麼大事?”
“這個等到見了皇上您就知道了。”歡公公一臉焦急,“咱們這當(dāng)奴才的,沒法說啊!”
“這有什麼不能說的?”江清月笑了,“不得讓我有點(diǎn)兒心理準(zhǔn)備?”
“縣主您就別問了,奴才實在是不敢說啊。”
見歡公公這火燒眉毛的樣子,江清月也不耽誤了,轉(zhuǎn)頭又上了馬車。
畢竟不太好意思讓大BOSS久等。
馬車的坐墊還是熱乎的。
江清月覺得自己這一天也真是忙,去了這裡去那裡,像是一個陀螺一樣。
馬車很快,到皇宮的時間生生壓到了一半。
繡兒有些緊張了:“小姐,看著樣子,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江清月被繡兒這坐立不安的樣子給逗笑了:“天塌下來先砸我這個子高的,你彆著急。”
“……”這個安慰非但沒讓繡兒放下心來,反而更加緊張了。
到了御書房之後,繡兒在外邊等著,江清月進(jìn)去。
裡邊不光有幾位大臣,就連燕稷燕禮也在。
燕稷一副生人勿進(jìn)的淡漠樣子,而燕禮,臉色不善,滾動的喉頭彰顯著他在隱忍著什麼。
而幾位大臣,看向江清月的眼神,帶著色彩紛呈的探究和好奇,讓江清月更是懵逼極了。
給廣元帝見過禮,便聽見廣元帝沉沉的聲音:“來得倒是快。”
“皇上傳召,不敢耽擱。”江清月低眉順目地道。
廣元帝放在了手中的硃筆,靠在龍椅上看著江清月:“朕正在和他們商量和華安國的戰(zhàn)事。”
江清月看著地上的金磚,道:“這個事情……臣女不應(yīng)該參與。”
“但是與你有關(guān)。”
江清月皺眉,十分不解地看著廣元帝:“與我什麼關(guān)係?”
廣元帝將一本摺子遞給江清月:“你看看就知道了。”
江清月雙手接過,打開一看,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
震驚她全家!
江清月眨了眨眼睛,又看一遍,事實證明剛剛看到的不是幻覺。
“這……”江清月第一次覺得自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這不對吧?”
“朕本來也不信,還差人特意去問了華安國的使臣。對方表示,這本摺子是他們八皇子親筆所寫,絕無錯處。”
“不是……這……讓我去和親?”江清月反手指著自己的鼻尖,直接被驚笑了,“這八皇子說,只要我去和親,華安國就退兵?”
廣元帝點(diǎn)頭:“不錯。”
江清月將這摺子翻來覆去,想看看裡邊是不是有什麼貓膩。
沒有,這就是一本簡簡單單的摺子,上邊也是白紙黑字,寫的十分清楚。
“皇上,如果我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的話,讓我爲(wèi)了家國安定前去和親,我個人沒有任何意見。但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婚,哪有已爲(wèi)人妻者去和親的道理?”江清月簡直不知道那個叫秦澤的華安八皇子的腦回路到底是怎麼長的,這應(yīng)該沒人能答應(yīng)吧?
“上次還和你說話的時候,我們就已經(jīng)說過了在西北打仗,多麼艱難,多麼耗費(fèi)人力物力。”廣元帝慢吞吞地,沒有帶著任何情緒地道,“其實要是論兵力,我們是比不上華安國的。”
對於一個皇帝來說,這樣的事實很難啓齒,但是大戰(zhàn)在即,現(xiàn)實還是得認(rèn)清。
“那請問皇上,您是什麼打算?”江清月看向廣元帝,十分平靜地問道,“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處用將軍。”
“若是你能以一己之身平定西北三成的緊張局勢,這倒也是你的福氣。”
廣元帝金冠下的十二串玉珠擋住了他的臉,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從他低沉諱莫的聲音中,也探究不出他到底是什麼想法。
江清月覺得有些拿不準(zhǔn)了。
廣元帝一直都是心思深沉老謀深算,天子思緒,她當(dāng)真捉摸不透。
“能爲(wèi)天下太平出一份力,確實是臣女的福氣。只是臣女是皇室中人,是天子兒媳,要是去和親,怕是對皇室聲譽(yù)有損。”江清月不卑不亢,將自己的想法慢慢道來,“若是有了臣女這個先例,以後要是各國羣起而效仿,豈不是我盛天皇室的女子,哪怕被看上,都能隨意擄了去?”
“你怎麼能這麼說!”一位大臣並不贊同江清月剛剛的話,“並非所有人都像這華安八皇子一樣行事怪異。”
“但若是有比這位八皇子更加行事怪異的呢?”江清月反問,“今天看上的我是一位親王側(cè)妃,但若是哪天誰看上了皇上的妃子,難道皇上也要拱手相讓嗎?”
“大膽!”廣元帝聲音愈發(fā)地深沉了幾個度。
“皇上息怒,臣女只是打個比方罷了。”江清月並未被廣元帝嚇到,“臣女只是在說這各種利害,若是臣女此次去了,怕是以後大家都會以爲(wèi)盛天皇室人儘可欺。臣女不是爲(wèi)自己著想,是爲(wèi)燕氏皇室著想。”
廣元帝看向了燕禮:“齊王,你怎麼看?”
“兒臣認(rèn)爲(wèi),和親乃是下下之策。誠如江側(cè)妃所言,華安八皇子此次求親,本就是視兒臣的臉面若無物,置皇室聲譽(yù)於不顧。”燕禮言辭懇切,一字一句真誠無比,“還請皇上三思!”
這倒是難得,燕禮能和她的想法一樣,江清月想著。
然後她又道:“先前臣女提出過與齊王殿下和離,若是當(dāng)時和離的請求被應(yīng)允,臣女現(xiàn)在也就和皇室沒有了任何關(guān)係,再讓臣女去和親,臣女必然任何反對的意思都沒有。只是現(xiàn)在……臣女實在不能答應(yīng)和親的請求。”
江清月這意思很明顯,誰讓你當(dāng)初不聽我的,現(xiàn)在出了事兒,你自己爲(wèi)難便是。
少頃,便聽廣元帝又道:“若是真現(xiàn)在應(yīng)允你和離的請求,再派你去和親,也是一樣的道理。”
“不一樣。”江清月?lián)u搖頭,“天下百姓,心裡都是和明鏡兒似的。若是皇上讓我前腳和離,後腳就去和親,百姓都能知道皇上是爲(wèi)了保全皇家顏面。只是這欲蓋彌彰,倒是更添笑柄,實在是不妥。”
江清月又不是傻子,和離再和親?這和從一個火坑跳到另外一個火坑有什麼區(qū)別,她可犯不著!
而此時,一直沒說話的太子燕稷開口了。
“兒臣倒是有一個辦法。”燕稷拱手垂頭,瞟了江清月一眼,那眼神像是一條毒蛇,帶著讓人十分不舒服的陰沉和暗冷。
“我們可以暗裡將榮安縣主送去和親,明裡則是宣佈榮安縣主不願讓父皇爲(wèi)難,自盡以報父皇天恩。這樣既能全了榮安縣主的一片心意,又能不損皇家顏面,還能解了西北變成之危,一舉三得。”
江清月倏然瞪向燕稷,這人真是費(fèi)盡心思,就爲(wèi)讓她去和親!
廣元帝沒有什麼表示,但是江清月有種預(yù)感,廣元帝好像被燕稷給說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