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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別逼我動手

下午四點,嶽辰從外面進來,遠遠的就感覺到空曠的客廳內(nèi)氣壓極低,他繃著神經(jīng)走過去惴惴不安道:“寧總,所有的監(jiān)控都看過了,沒有發(fā)現(xiàn)太太的身影或是可疑的車輛。”

寧爵西傾身向前彈了彈菸灰,一時沒有說話,隨後嗓音森冷的吩咐:“去給警察廳打電話。”

嶽辰忙道:“是,找人這方面警方比較在行,我這就去。”

嶽辰還沒來得及轉(zhuǎn)身,就見外面一陣腳步聲傳來,裴界、衛(wèi)景言、安以琛、周舜幾個公子哥?刷刷的出現(xiàn)在別墅客廳。

周舜一來就坐到寧爵西身邊,拍了下他的肩:“什麼情況?你這快把整個青城翻過來的大動靜夠嚇人的,聽說你女人不見了?”

寧爵西長腿交疊,臉上沒什麼波瀾,只是抽菸抽的更狠了。

他不說話就是默認了,衛(wèi)景言從茶幾上摸了寧爵西的煙過來自己給自己點上,睨了他一眼,冷靜的說道:“這還沒到48小時,你這樣滿城找人可有點小題大做了,你女人又不是未成年,偶爾吵個架女人就愛鬧點失蹤,這沒什麼的。”

“衛(wèi)少,這你就不懂了,他這個女人對於他來說金貴的很。”裴界蹺著二郎腿,“要是吵架生氣了只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去什麼地方都行,可是現(xiàn)在人都不見了,他非找到不可,找不到他不會罷休的。”

周舜皺眉:“找人這事除了讓警方去做,還可以找尹少,他道上的兄弟多的是,說不定有線索。”

話音剛落,姍姍來遲的尹易默雙手插在袋子裡進來了,邊脫皮手套邊上下打量著寧爵西問道:“出什麼事了?”

“秋意濃不見了。”安以琛看了眼寧爵西,對尹易默道。

“不見了?好好的怎麼不見了?”

尹易默清晰的看到寧爵西的臉色暗了好幾分。

寧爵西煩躁的把菸頭捻在滿得快裝不下的菸灰缸裡,聲音低啞的厲害:“別問這麼多廢話,趕緊讓你道上的人去查。她發(fā)了一週的高燒纔剛退沒多久,大清早從醫(yī)院跑出去的時候天又在下雨,我擔心她出事。”

尹易默利落的走到一邊去打電話吩咐人。

周舜好奇的問:“吵架也不可能鬧的這樣兇,都到了離家出走的份上,你動手了?”

柳媽過來收拾客廳,把茶幾上堆積如山的菸灰缸拿上去。換上一隻新的。

尹易默這個問題一出,所有人都關(guān)注起來,就連柳媽也睜大渾濁的眼睛看著寧爵西。

寧爵西垂下眼簾,含在嘴裡的煙猛吸了一口,俊臉壓抑而煩悶,沒有否認。

安以琛愕然:“……你瘋了!”

在座的幾個男人雖然詫異,但沒有安以琛反應這麼大的,安以琛被大家的眼神盯上了,清了清喉嚨掩飾的說:“我的意思是,我認識寧少這麼多年,在我的理解裡他是個不會打女人的男人。這次怎麼會動手?”

還能是什麼原因,這陣子報紙上不都說了麼,寧太太與前未婚夫左少患難見真情……寧少恐怕這次是抓到什麼實質(zhì)性的把柄了,怒不可遏之下才動了手。

裴界本想出聲譏諷。但一看到寧爵西一向溫和的面部輪廓出現(xiàn)濃濃的疲倦,頓時不忍再雪上加霜,認識這麼久,幾乎從穿著開檔褲一起長大,除了當年寧爵西和兩兄弟爭盛世王朝的掌權(quán),很少見他這樣。

柳媽做了午飯,寧爵西沒吃上一口,下午見來了一屋子的客人,重新做了一桌豐盛的晚飯,佈置好餐桌後,過來道:“三少爺,飯做好了。”

“吃飯!”幾個男人也餓了,起身往餐廳走。

“我不餓。”寧爵西又把手伸向煙盒,裴界把煙盒扔得老遠。出聲道:“你以爲哥幾個沒事跑你這兒來蹭頓飯?趕緊過去吃點兒,你再不吃不喝,拿什麼力氣找你女人?等吃完了要是還沒消息,哥幾個陪你去找,就算把整個青城翻個底朝天也幫你把人找到成不成?”

飯桌上吃了一半,尹易默的響了,手下人來彙報:“那個出租車司機可能撒了謊,我們問了周邊的商鋪,有個早點鋪的老闆娘說當時看到司機收了寧太太一疊百元鈔票,我們查過出租車計程價目表從醫(yī)院到那個巷子的路程最多四十多塊,司機卻收了近幾十倍的錢,這當中有貓膩。”

尹易默開的是免提,所有餐桌上所有的人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寧爵西瞬間放下手中的筷子,聲線中有著一絲殺戮:“把人帶過來。”

拿著免提的尹易默擰了下眉頭。“在你這兒處理不方便,去我那兒,到時候你想怎麼處理都可以。”

尹易默所說的地方在城東一家會館,由私人別墅改成聚餐帶娛樂項目的高級會館,採取會員制,隱蔽性很強。

一個小時後。

秦商商接到裴界的電話趕過去的時候,包間內(nèi)瀰漫著一股血腥味。

“我真……不知道……您太太去……哪……”

地上,出租車司機臉腫的跟豬頭一般大,臉上血肉模糊,話都說不太清楚,秦商商看了倒抽一口涼氣。

裴界在身後低聲道:“這就是我叫你過來的目的,哥幾個都不敢勸,你說話說不定他還能聽。”

秦商商還沒張嘴就感覺到周圍的空氣稀薄,殺氣騰騰,她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寧爵西,在她的眼中他脾氣溫和,幾乎從不發(fā)火,卻原來他還有這樣的一面。

秋意濃不見就不見了,這是好事,這樣他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那天摔下懸崖,他選擇扔下秋意濃,游過去救她,她被救上岸後不再患得患失,她心中堅定,他的心裡她佔了主位,秋意濃根本不算什麼。

現(xiàn)在他要找到人,又是什麼意思?看來她雖然在他心中是最愛,姓秋的也有了一席之地。

不行,她要徹底佔有這個男人,不讓姓秋的有機可乘。

秦商商心中又妒忌又憤恨,臉上還不敢表露出來,她走上前輕柔而關(guān)切的說:“爵西,別這樣,你再這樣會把他打死的,爲了這種人不值得。聽說你一天沒吃東西,我陪你去吃點兒,有精神了再過來審訊好不好?”

寧爵西恍若未聞,擡腳狠狠的踢向司機的胸口,“人在哪裡?說!”

“我真不知道……”司機被踢翻一邊,半天沒爬起來,不斷抽著氣,滿頭滿臉溢著斗大的水珠,分不清哪些是汗哪些是淚,嘴巴里吐著血,模糊不清的出聲:“該說的我都說了……您太太一個人跑進了巷子,我真不知道……她去了哪兒……”

旁邊,尹易默從托盤裡拿出一隻血淋淋的牛骨扔給腳邊的藏獒,藏獒身軀龐大,一身黑色皮毛光滑鋥亮,狼吞虎嚥的將一隻成年人手臂粗的骨頭嚼的粉碎,咯嘣咯嘣的聲音聽的人不寒而慄。

寧爵西面森如冰,拿起骨頭旁邊的瑞士軍刀,彎下腰抵在司機撐在地上的手掌,尖銳的刀刃使得司機嚇的大氣也不敢出。

“現(xiàn)在想起來我太太去哪兒了嗎?”寧爵西眼中戾氣極重,刀刃在他說話的過程中已經(jīng)切了下去。

“啊……我的手,我的手……”司機慘叫連連。

悽慘的叫聲傳遍了整個包間,另一側(cè)沙發(fā)內(nèi)幾個端著紅酒的男人面面相覷,他們倒不同情司機,就是覺得寧爵西這樣做有點過了,現(xiàn)在還沒有證據(jù)說明秋意濃被人綁架或是怎麼樣,說不定過兩天氣消了,人就回來了。

要知道寧太太這個位置可是很多女人夢寐以求的,聽說秋意濃當初就是靠美色勾搭上寧爵西的,她怎麼可能輕易會放手。

秦商商心嚇的砰砰亂跑,他的幾個哥們都在這兒,他們都勸不動他,只好把她叫了過來,她此時自然是要在這些男人面前證明她的魅力的。

“好了,爵西,夠了……”秦商商衝上前抓住寧爵西的手臂:“別這樣……”

頭頂?shù)乃У鯚羯l(fā)出奪目的光亮。寧爵西的俊臉卻陰森如鬼魅,始終盯著趴在地上的臉,並未擡頭看一眼秦商商,淡聲道:“商商,你走開!”

“我不走!這種事情讓警方來處理好了,警方會查出來……”秦商商還沒說完,寧爵西繃緊的手臂在空中甩了一下,秦商商就失控般向旁邊摔去。

旁邊是歐式風格的茶幾,她的腰重重撞上茶幾角,疼的她眼淚都下來了。

秦商商不敢置信的趴在地上,在場的男人一時都沒上去扶,尹易默腳邊的藏獒突然過來伸出長舌舔了下秦商商的臉,血盆大口裡散發(fā)出一股令人嘔吐的臭味,秦商商寒毛直豎,嚇的尖叫不已。

裴界剛纔出去接電話了,這時進來趕緊把秦商商扶起來,擔心問道:“你有沒有事?摔哪兒了?”

“我……沒事。”秦商商抽著氣回答的時候眼睛是看著寧爵西的,他從她摔下到現(xiàn)在連看都沒看她一眼,手上的刀已經(jīng)切進了司機手背上的皮肉裡,鮮血淌了一地,司機哀叫不已。

眼看寧爵西手中的刀已經(jīng)切到了骨頭,司機痛苦的呻吟並大叫:“我說,我說……上車後您太太一直在悄悄掉眼淚……她發(fā)現(xiàn)保鏢的車跟在後面,就讓我把車停下來……下車前給了我一千多塊,她……她說如果您的人問起來咬緊牙關(guān)就說不知道……”

“那你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她在哪兒?”寧爵西瞇起危險的眸。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看到她往巷子左邊第二條小道上跑過去了,然後……保鏢們就把我的車攔下來……”司機已經(jīng)疼的快暈過去了,刀切在他手背上,血不停的涌出來。

“具體的位置?”

“我不知道……這次我真的沒有撒謊,我雖然收了她的錢,我看她一路上都在流眼淚,估計是遭到家暴,我也是……同情她,才……沒有一開始說出來……”

“行了,他可能真不知道,就算你把人弄死也只能得到這些線索。”尹易默走過來勸道。

寧爵西慢慢站了起來,軍刀還插在司機的手背上,上面溢著血,他拿溫紙巾擦了擦手指,對角落裡的嶽辰道:“聽清楚了嗎?按他說的去查,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

安以琛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這種時候去哪兒找。

查了一夜,早上九點,嶽辰帶著保鏢以及尹易默的手下才回來:“寧總,我們在那條小巷裡挨家挨戶口的拿著照片問,沒人見到過太太。”

時間又過去半天。

寧爵西再次回到了醫(yī)院,病房內(nèi)還是他們離開前的樣子,他慢慢在凌亂不堪的牀上坐下來,滿身疲憊,頹敗佔據(jù)著整個身心。

他親自跑了麥煙青那兒,也跑了陸翩翩的別墅,甚至他開車去了菱城,找到薄晏晞,讓人把薄晏晞的別墅翻了個徹底,兩方的保鏢差點要動手。

凡是他能想到的地方都沒有她的身影。

她像是從他眼皮子底下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眼前的病房內(nèi)到處都是慘白的顏色,一如當時她的臉,這裡的每一個地方他都不能仔細看,一看就像在放電影。

她一直在哭,破碎而絕望。

倘若,當時她跑出去的時候,他能追上去,把人抱回來安慰,而不是去依賴守在醫(yī)院外的保鏢,或許結(jié)局會有所不同。

她會消失多久?

一個月,兩個月?

一年,兩年?

不敢想。

他猛力捶著病牀,低頭按著額頭,他怎麼會那麼對她,至今想起來他都覺得那不是他自己,他怎麼可能那麼對她……

外面,秦商商在敲病房的門:“爵西。你要吃點東西,我很擔心你……”

秦商商敲了好久的門,手都敲疼了,她幾次想放棄,幾次又咬牙堅持,現(xiàn)在正是他感情最脆弱的時候,只要她做好了,堅持下來,他的心已經(jīng)就牢牢的在她手心,她將徹底把秋意濃從他的心裡擠走。

又敲了好久,秦商商準備放棄了,門突然慢慢打開了。

在她眼中一向翩翩佳公子的男人顯的和寂寥而落寞,一天一夜沒閤眼的眼中布著紅血絲,頭髮顯的凌亂,大衣的鈕釦也扣錯了。

寧爵西看她一眼,輕描淡寫道:“不用擔心我,你去忙你的,我先回去了。”

秦商商的腰還在隱隱作痛,後來她在洗手間的鏡子裡檢查過了,青了一大塊,她有點憷這樣的寧爵西,感覺他像個陌生人。

“哦,好。”秦商商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眼睛無意識的看向他身後的病房,她好奇他到底對秋意濃做了什麼。

他與秋意濃大婚的時候,她在國外,回來他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他對她一如既往,她幾乎從來沒當他結(jié)過婚,現(xiàn)在突然親眼看到他們住過的地方,感覺微妙極了。

白色的牀褥凌亂不堪,角落裡露出女人的黑色蕾絲內(nèi)衣,猛烈撞擊著她的眼睛,秦商商控制不住的叫住了轉(zhuǎn)身即將走開的男人,以安撫心中噴涌而出的嫉妒浪潮:“爵西,你和她吵架是因爲……我嗎?她在怪你那天救了我而沒有救她?所以她才躲到你找不到的地方。”

寧爵西腳步稍頓,沒有回身,沉默了片刻,低低迴答:“不是,是我的錯,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醫(yī)院外,嶽辰從車裡下來:“所有車站、所有出城路口的監(jiān)控都查過了,沒有看到太太,所以她應該還在青城。”

寧爵西面無表情的上了車。

車裡,寧爵西接到了寧譽安的電話,他找秋意濃的事鬧的滿城風雨,事情自然傳到了寧家這個最重視權(quán)勢的男人的耳朵裡。

“鬧夠了沒有?上次是一週不見你人影,這次又整整兩天不去盛世,如果你再這樣,我會考慮換人。”寧譽安在電話裡毫不客氣的朝兒子發(fā)火:“你別忘了,除了你,我還有幾個兒子,就算從他們中再挑一個,也比現(xiàn)在的你強!”

寧爵西全程一言未發(fā)。

回到別墅,寧爵西徑自走進客房。連衣服都沒脫,便在她睡過的大牀上沉沉的睡過去,第二天上午,他梳洗一番,換上乾淨的衣物,一早到了公司。

嶽辰有點驚訝,又很快調(diào)整好情緒,等秘書過來上班後,趕緊讓秘書進去彙報今天的日程。

時間快速翻過,轉(zhuǎn)眼已經(jīng)過去了六天。

派出去的人依然在找,彷彿她憑空消失了一樣。

寧爵西正常上班,正常下班,偶爾晚上有應酬,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回歸到正常軌道。

盛世王朝上下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包括寧家長輩。

嶽辰跟在寧爵西身邊多年,只有他不這麼認爲,一切只是看上去平靜而已。

這天是週末。

位於城西的高檔樓盤搞活動,其中有個環(huán)節(jié)是總裁重磅籤批,嶽辰陪同寧爵西一起前去參加。

現(xiàn)場人聲沸騰,一萬多套高檔住宅樓轉(zhuǎn)眼被搶購一空,參加完活動,他們又趕往下一個地點,去參加一場商務晚宴。

在場的都是浸淫商場多年的老總,帶著夫人而來,只有寧爵西孤身一人。

寧爵西被幾個老總和夫人圍在一起,脣畔噙著薄薄的笑意,紅色的液體在高腳杯中盪漾著,旁邊一道醉醺醺的聲音在得意的炫耀:“……姓寧的算什麼,他拿過去當寶貝的女人不知道被多少人玩過。我可是秋意濃的第一個男人,前年恆久實業(yè)要爭一個合夥案,他們那種小公司有什麼勝算,眼看要被宋氏搶走了,他們就來找我,那個秋意濃陪了我一夜,那身子夠柔夠嫩夠水夠滑,把我侍候的夠爽,哈哈……第二天我親眼看到牀單上有血,能有假嗎?”

圍著寧爵西的幾個老總和夫人也聽到了,正要轉(zhuǎn)頭去,只聽到寧爵西凝眸盯著杯中的紅酒,漫不經(jīng)心道:“你們說,我該怎麼處理趙總?”

趙總即剛纔說自己是秋意濃第一個男人的人。這些年他喝醉酒後沒少在公衆(zhòng)場合提起這件事,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但他這個人不懂得分寸,今天寧爵西在,居然不知道收斂。

圍著寧爵西的幾個老總心裡這樣想,嘴裡卻是忙不迭的擺明立場:“趙總這個人一向胡說八道,寧太太怎麼可能是那種人。寧總不要放在心上,這種人不值得!”

寧爵西聽了,瞇起黑眸,並不出聲。

但在場的幾個老總心知肚明,這個姓趙的恐怕離死期不遠了,敢當著全城最有權(quán)勢的男人說這種話,不是找死嗎?

車內(nèi),嶽辰無聲的看了一眼司機,示意開車。

他從後視鏡中看著後座上閉目養(yǎng)神的男人。不斷的捏著眉心,多年的默契告訴他寧總可能有指示,果然過了一分鐘,後面?zhèn)髅C殺的嗓音:“去處理一下姓趙的公司,我要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是。”

司機發(fā)動了車子,中途快到別墅的時候,寧爵西在後面突然吩咐,讓司機調(diào)頭去城南。

司機不假思索就知道寧爵西想去的是哪兒,很快將車開到了最近幾乎每天車子都要繞過來的地方。

到了目的地,司機識趣的降下車窗,寧爵西靜靜的坐在車裡,寂靜的小巷子裡沒有路燈,黑壓壓的看的並不清楚,隱隱能聽到巷子深處有人打架鬥毆的聲音。這兒是整個青城最破敗的地方,治安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也許,她早已不在這附近,在城市的另一個角落,但他還是坐在這空曠的夜裡看了許久。

回去的路上,車廂內(nèi)的氣壓比外面還要低。

到了別墅門口,男人低沉的嗓音吩咐嶽辰:“去查下她除了我知道的朋友之外,是不是還有平常不怎麼聯(lián)繫的人。”

平常不怎麼聯(lián)繫的人?

嶽辰茫然,太太所有人人際網(wǎng)都查過了,就連禹朝上下,上至姚任晗,下至普通同事都一一查了一遍,沒有發(fā)現(xiàn)太太的蹤跡。

大概是看出嶽辰不太明白,寧爵西在下車前又開了腔:“以前外面都在流傳恆久很多合作案都是她用美色去談來的。你從這方面著手。看看有沒有什麼突破。”

說起這個,嶽辰想起來了,那個趙總有事沒事總愛炫耀他是寧太太的第一個男人,可是以他這段時間以來對秋意濃的觀察,她是一個私生活不僅不亂,而且是非常簡單的女人。

難道是這中間有什麼隱情,或是陪趙總的另有其人?

寧總讓他去查的是這個意思?

次日早上,一份資料就擺在寧爵西的辦公室桌上。

嶽辰如實彙報:“這個女人叫費冷月,去年開始在夜總會當小姐,是當年真正和趙總有關(guān)係的女人,太太……好象使了一招調(diào)包計,讓姓趙的以爲和他整晚在一起的是太太。”

寧爵西臉上沒什麼意外的表情。

嶽辰又講道:“費冷月之前一直在會所工作,三個月前突然辭職,上個月剛當上一名售樓員,目前在盛世王朝旗下的分公司工作。”

“地址?”男人的嗓音沒什麼情緒。

嶽辰說:“在最後一張上面。”

幾十分鐘後,所有高層聚集在會議室裡,緊張的準備著自己的報告書,最近一段時間會議氣氛非常冷,只要有一點錯誤都能被寧總挑出來,因此弄的每次所有人都如臨大敵,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生怕出錯被批。

長長的會議桌的主位上是空的,總裁辦秘書匆匆而來,宣佈一件事:“各位,不好意思,寧總突然有事,今天的會推遲到下午。”

……

嶽辰照著地址讓司機開車。幾十分鐘後,他們來到城西一棟簡陋的連體三層樓房裡,周圍是嶄新的高樓大廈,與其格格不入。

生鏽的鐵製樓梯,樓道里被租戶的自行車、啤酒瓶等雜物塞的滿滿當當?shù)模瑤缀鯖]有什麼落腳的地方。

嶽辰走在這散發(fā)著黴味的樓梯口都有點受不了,更何況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豪門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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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總,您慢點。”嶽辰在前面不時回頭,把擋住路的雜物往旁邊擺,以幫寧爵西掃清路障。

“別管我,繼續(xù)走。”寧爵西沉聲道。

好不容易來到頂層,嶽辰氣喘吁吁,指著前面一扇掉漆的木門說:“應該在這兒。”

“敲門。”寧爵西皺了皺眉。

嶽辰正擡手,旁邊樓梯裡走上來一個女孩,正是費冷月,警惕的盯著他們:“你們是誰?要幹什麼?”

嶽辰正要說你連老闆都不認識了,費冷月走了過來已經(jīng)認出了寧爵西:“寧、寧總……”

“她在不在你這兒?”寧爵西眼神平靜卻又深沉。

“誰?”費冷月一面問一面不自覺的擋在家門口:“不管你們找誰,這兒沒有你要找的人。”

嶽辰嘆了口氣,看她這樣就是有了,於是低聲提醒道:“寧總是來找太太的,識相的給我們開下門。”

費冷月看著寧爵西沉如冰雪的臉色,下意識嚥了咽口水,搖頭道:“就算你們有權(quán)有勢也不能私闖民宅。”

寧爵西薄脣吐出兩個冷冰冰的字:“讓開!”

費冷月心臟猛縮了一下,伸直的手臂顫抖,扔是緊緊護住門口:“不行!”

嶽辰嘴角抽搐,再次提醒道:“費小姐,你真以爲你能擋得了?太太已經(jīng)失蹤一週了,警方已經(jīng)立案。如果我打個電話,你現(xiàn)在就會被抓起來知道嗎?”

費冷月眼中露出懼意,仍倔強的說道:“你們請回吧,她現(xiàn)在不想見任何人,特別是……您。”這個‘您’字是看著寧爵西說的,語氣中卻半分沒有敬意,只有蔑視。

寧爵西瞇起眸,面色冷下去,語氣不耐煩道:“打開!別逼我動手!”

僵持了好幾分鐘。

“冷月。”門內(nèi)傳來虛弱無力的聲音:“沒事,你開門吧。”

木門不算薄,但下面有個一指寬的長長裂縫,聲音就是從裂縫裡面?zhèn)鞒鰜淼摹?

費冷月打開了門,嶽辰看清楚裡面的一瞬間,連伸腿進去的慾望都沒有。大概是長年照不到太陽,裡面一股衝?的黴味,空間非常小,進門就是臥室,邊邊角角堆滿了很多東西,勉強順眼的是收拾的還算整?。

嶽辰愣神的時候,寧爵西的大長腿已經(jīng)邁進去了,嶽辰只好跟著進去,卻發(fā)現(xiàn)進去後裡面更擠了,轉(zhuǎn)身都困難。

靠近門口窗簾下襬了一張小牀,嬌弱窈窕的身影就躺在上面,蓋著一條純男性的黑格子被子,旁邊斑駁的低矮牀櫃上擺著一張男孩的照片,看上去才二十出頭的樣子。滿滿的都是飛揚的青春。

房間裡氣味不好,又沒人說話,顯得死寂陰森。

秋意濃一手搭在額頭上,沉靜般的躺著,連正眼都沒看他一下。

腳步聲靠近,寧爵西儒雅的臉色極平靜,眸底卻像透不進光的深潭,居高臨下的看著女人的小臉。

被角掀起,她擱在額頭的手腕被男人扣住,睜開眼睛,水眸內(nèi)一片淡涼,無波也痕,像看陌生人般看著他。

寧爵西的薄脣僵抿著,一言不發(fā)的掀開被角。彎腰伸手想抱她。

她很明顯的往牀裡縮了幾分。

他的動作頓了頓,仍是強勢的把她抱了起來,他低頭看著她過於淺白的脣色,以及臉蛋上不正常的紅暈,沉啞的問道:“我?guī)慊厝ィ惺颤N話回去再說,嗯?”

身體被傷寒折磨了近一週,她已經(jīng)沒什麼力氣抗爭了,既然被他找到,便不可能在這裡繼續(xù)躲下去了。

她也不想連累費冷月,好不容易金盆洗手,找份相對來說體面的工作不容易,她希望費冷月以後能在盛世王朝這顆大樹下賺到人生中的第一桶金,從此過上全新的生活。

秋意濃閉了閉眼。越過男人的肩膀,輕聲對一臉擔憂的費冷月說:“我沒事,以後有空再聯(lián)繫,謝謝你這陣子照顧我。”

這種情況下,費冷月擰著手指頭不知道說什麼,她恨自己無能爲力,她恨自己笨嘴笨舌不會說,她更恨自己只能眼睜睜看著。意濃姐身上的那些痕跡很明顯是經(jīng)過家暴的,意濃姐回去豈不又是羊入虎口。

寧爵西把人抱起來後發(fā)現(xiàn)她身上只穿了單薄的睡衣,使了個眼角給嶽辰,嶽辰還沒反應過來,費冷月倒是眼明手快,趕緊遞上來秋意濃的大衣外套,並把手包和皮靴也一併拿來了。

凌晨更新的章節(jié)是預存的,不可以發(fā)紅包,所以今天如果有空的話加更,會有紅包~看完更新記得用鑽石砸寧總哦*^÷^*另外,你們希望接下來濃濃以什麼臉色面對就是不肯離婚的寧總,歇斯底里的怒吼?心灰意冷的淡漠以待?還是無奈妥協(xié)的原諒?

第144章 來我懷裡,或許讓你住進我心裡第53章 心機婊第160章 和有情人做快樂事第62章 我只是想親你,沒有別的第261章 就當在夜店裡找了一個牛郎第153章 那就由我走進你的世界第4章 島嶼的真正主人第33章 各取所需第95章 真是冤家路窄第134章 我希望你陪我參加第7章 紅色長裙第150章 晚上繼續(xù),我等你第205章 做我的女人,羅裳第94章 這是趕盡殺絕第107章 寧爵西,別讓我恨你第104章 這就是離開他的後果!第36章 玩曖昧玩的這麼爐火純青第87章 二人蜜月第84章 禮物第75章 他一整夜都在等她主動?第249章 怕我?第53章 心機婊第164章 太太的身世爲什麼會被泄漏?第278章 我跟你不是夫妻第131章 別逼我越來越恨你第168章 是不喜歡,還是不敢和我在一起第283章 天煞孤星第164章 太太的身世爲什麼會被泄漏?第155章 只是想親你第84章 禮物第144章 來我懷裡,或許讓你住進我心裡第209章 怎麼辦,我還沒玩夠第160章 和有情人做快樂事第277章 學著當一個他背後的女人第65章 你在求我?第228章 你從裡到外都壞透了第74章 欲蓋彌彰第261章 就當在夜店裡找了一個牛郎第167章 勝之不武第267章 這些年我腦子裡的人始終是你第287章 有沒有綠帽子第90章 來個鴛鴦浴第54章 要是能當上盛世王朝的老闆娘第180章 你我的磨合期纔剛剛進入第35章 我說我缺錢可以嗎?第220章 我知道你懷著什麼樣心思接近我(3700鑽加更)第243章 再勾引他一次第92章 原來他也就只值一年的利用期第163章 那好吧,我陪你睡第198章 我不能做可恥的第三者第11章 出手相救第241章 因爲女人吃了會慾火焚身第252章 當半年保姆就能抵一個億第17章 你這樣要怎麼出去第135章 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第270章 別總是不理我第101章 你連親都不肯讓我親,就要我?guī)闳ツ陼?/a>第195章 寧總,我敬您一杯第75章 他一整夜都在等她主動?第33章 各取所需第8章 憑她也配第39章 冷豔女王謝謝“美美噠701579”的魔法幣!第5章 她怎麼勾搭上你的第28章 我以爲寧先生可能厭棄了我第36章 玩曖昧玩的這麼爐火純青第112章 幾乎快要掉進醋海里了第103章 賭你老婆怎麼樣?第63章 做寧爵西的太太,我會寵著你第204章 商界的潛規(guī)則第53章 心機婊第82章 我要你看著我的眼睛第45章 聽起來很刺激第289章 告訴我,我以什麼樣的身份在幫你第301章 大結(jié)局(上)第151章 我可以不再碰那種藥第266章 再給我生個女兒第122章 他們之間所擁有的只是一潭死水的婚姻第272章 不要仗著我愛你就可以爲所欲爲第234章 怕我出去被你小情人撞見第80章 夫妻沒有隔夜的仇對不對?第26章 十足十的花瓶第91章 就算我離婚了,也不會嫁給你第174章 誰讓濃濃你秀色可餐第284章 打了這麼多年的光棍挺無聊的(含5700鑽加更)第220章 我知道你懷著什麼樣心思接近我(3700鑽加更)第195章 寧總,我敬您一杯第162章 你可以找別的女伴第263章 來日方長第12章 男人看女人的眼神第47章 我是不是又吵醒你了感謝啊'小丸子"送的魔法幣!第211章 馬上和他說分手第85章 二十四小時膩在一起怎麼樣第250章 你不是說要等到晚上的麼?第165章 誰讓你不幸的遇上了我第25章 沒有哪個男人能配擁有你第141章 要麼去我那兒,要麼我上去第37章 嫁不嫁與你有關(guān)第21章 你口中所謂的優(yōu)秀男人一定是頭狼第173章 不要弄的像偷情一樣好麼
第144章 來我懷裡,或許讓你住進我心裡第53章 心機婊第160章 和有情人做快樂事第62章 我只是想親你,沒有別的第261章 就當在夜店裡找了一個牛郎第153章 那就由我走進你的世界第4章 島嶼的真正主人第33章 各取所需第95章 真是冤家路窄第134章 我希望你陪我參加第7章 紅色長裙第150章 晚上繼續(xù),我等你第205章 做我的女人,羅裳第94章 這是趕盡殺絕第107章 寧爵西,別讓我恨你第104章 這就是離開他的後果!第36章 玩曖昧玩的這麼爐火純青第87章 二人蜜月第84章 禮物第75章 他一整夜都在等她主動?第249章 怕我?第53章 心機婊第164章 太太的身世爲什麼會被泄漏?第278章 我跟你不是夫妻第131章 別逼我越來越恨你第168章 是不喜歡,還是不敢和我在一起第283章 天煞孤星第164章 太太的身世爲什麼會被泄漏?第155章 只是想親你第84章 禮物第144章 來我懷裡,或許讓你住進我心裡第209章 怎麼辦,我還沒玩夠第160章 和有情人做快樂事第277章 學著當一個他背後的女人第65章 你在求我?第228章 你從裡到外都壞透了第74章 欲蓋彌彰第261章 就當在夜店裡找了一個牛郎第167章 勝之不武第267章 這些年我腦子裡的人始終是你第287章 有沒有綠帽子第90章 來個鴛鴦浴第54章 要是能當上盛世王朝的老闆娘第180章 你我的磨合期纔剛剛進入第35章 我說我缺錢可以嗎?第220章 我知道你懷著什麼樣心思接近我(3700鑽加更)第243章 再勾引他一次第92章 原來他也就只值一年的利用期第163章 那好吧,我陪你睡第198章 我不能做可恥的第三者第11章 出手相救第241章 因爲女人吃了會慾火焚身第252章 當半年保姆就能抵一個億第17章 你這樣要怎麼出去第135章 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第270章 別總是不理我第101章 你連親都不肯讓我親,就要我?guī)闳ツ陼?/a>第195章 寧總,我敬您一杯第75章 他一整夜都在等她主動?第33章 各取所需第8章 憑她也配第39章 冷豔女王謝謝“美美噠701579”的魔法幣!第5章 她怎麼勾搭上你的第28章 我以爲寧先生可能厭棄了我第36章 玩曖昧玩的這麼爐火純青第112章 幾乎快要掉進醋海里了第103章 賭你老婆怎麼樣?第63章 做寧爵西的太太,我會寵著你第204章 商界的潛規(guī)則第53章 心機婊第82章 我要你看著我的眼睛第45章 聽起來很刺激第289章 告訴我,我以什麼樣的身份在幫你第301章 大結(jié)局(上)第151章 我可以不再碰那種藥第266章 再給我生個女兒第122章 他們之間所擁有的只是一潭死水的婚姻第272章 不要仗著我愛你就可以爲所欲爲第234章 怕我出去被你小情人撞見第80章 夫妻沒有隔夜的仇對不對?第26章 十足十的花瓶第91章 就算我離婚了,也不會嫁給你第174章 誰讓濃濃你秀色可餐第284章 打了這麼多年的光棍挺無聊的(含5700鑽加更)第220章 我知道你懷著什麼樣心思接近我(3700鑽加更)第195章 寧總,我敬您一杯第162章 你可以找別的女伴第263章 來日方長第12章 男人看女人的眼神第47章 我是不是又吵醒你了感謝啊'小丸子"送的魔法幣!第211章 馬上和他說分手第85章 二十四小時膩在一起怎麼樣第250章 你不是說要等到晚上的麼?第165章 誰讓你不幸的遇上了我第25章 沒有哪個男人能配擁有你第141章 要麼去我那兒,要麼我上去第37章 嫁不嫁與你有關(guān)第21章 你口中所謂的優(yōu)秀男人一定是頭狼第173章 不要弄的像偷情一樣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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