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風破浪之際,天色已然明朗,東方太陽初升,驅散了白霧,生機再次浮現在東海之上。
碧浪翻滾,海族嬉戲於浪花之中,四野氣氛和諧異常,彭東享受日光是舒舒服服的躺在甲板上,眼微閉,哼上一曲曾經聽過的小曲,悠哉美哉好不愜意。
眼前景色有點模糊,暈暈乎乎,大腦也是如此,飄飄蕩蕩,神魂不知飛到哪裡去了,只剩下渾身的放鬆。
..
“大難臨頭,還不好好修持。給我醒來”
猛然,彭東耳邊炸響雷霆般的巨響,彭東驚的從地上彈起來,瞬間持劍於右手。
耳膜脹痛,之前放鬆的神經完全緊繃起來,舉目四望除了嬉戲的海族之外並無他人,難道是幻聽?
搖搖頭,復又坐下,但屁股剛剛落下來,耳邊又是傳來巨響“懶惰小兒,速速修煉加持己身”
沒錯,確實有人在對自己說話,彭東心下駭人,可是聲音的主人到底是誰,爲什麼要自己快點修煉,還說有大災降臨,稀奇古怪。
想到東海本就神妙時,猜到恐怕有不得了的人物在自己左右,也不敢怠慢,盤膝於地,雙手結印虛懷擁抱天下,心法一動開始吸納天地靈氣。
他的劍技等級是越來越高,但是心法卻還是地級,是當初撿到凌雲宗的心法,也一直沒有遇到合適的心法,地級心法用起來吸收靈氣的速度雖然快,但還是比不上天級心法。
只能勉強湊合用。
其實地級功法吸收靈氣的速度也不差,周身毛孔化作一口口漩渦,瘋狂吸納天地靈氣。
彭東的丹田還是沒有補全,但值得慶幸的是金丹已經大成,成爲真金丹,已經可以代替丹田,可以直接將吸收靈脈中的靈氣轉換成寒靈力。
現在是有多少靈氣,彭東都能轉化多少靈力,修煉速度大大增加。
渾身飄蕩靈氣,東海的靈氣十分精純,含量頗多,包圍住彭東周身,靈識暢遊在濤濤靈氣之中,宛如如水的魚,四處遊離,舒服多多。
胸中金光點點綻放,好似暗中珠寶在綻放明光,隨著金丹內的寒靈力增加,金光愈發豔麗,傳出屬於金丹境界的氣息,有點點壓迫,在東海的空氣中顯得十分薄弱,但是正在一點一點的加強。
金丹之後就是虹橋。
丹田於氣海處於腹部,金丹在胸口,虹橋鏈接胸口於腦海,於腦海之中構建天啓平臺。
平臺之上誕出一花,華中盤坐一人,此是元神,於本體無一。
本體練法,元神悟道,雙雙合併共進尊級。
尊級之後便是王級,心法合一領悟大道一躍龍門成就一方王業。
王級之後既是聖級。
心合大道,法通天下。身動法相隨,一言合蒼穹。
此爲聖級。
彭東現在還是堪堪金丹修爲,距離聖級還很遙遠,更別提之後的帝皇至尊,仙人永道。
黃豆大小金丹於彭東胸口和丹田起伏沉降,遵循日落日升之道,沉入氣海則是晚上,升上胸口就是早晨。
一起一落就是一朝一幕如此反覆,久久不息。
彭東體內金丹在充沛的寒靈力下快速起起落落,每一次起落都會引得一匹外在寒靈力今日其中,不斷擴充金丹大笑。
宛如一輪赤金之日,起伏不定。
彭東面色逐漸安詳。
..
白駒過隙,十日後。
彭東一席白衣,潔白勝雪,一口長劍斜跨於身後,羽扇綸巾逍遙自得,行走於西方某帝國。
上一次進入西方一帝國,結果引得魔氣爆發污染了心智,大殺四方屠掉一層,弄得他是歉意無比,但也僅僅是歉意,誰讓那幫西方蠻夷不識東土神通,居然敢對自己動棍棒。
彭東七竅全開,學東西很快,如果是另類語言,也是聽一遍就懂,上一次是一出現就打架,導致沒有辦法交談,現在走在大街上,招風耳一動無數聲音出現在腦海內。
立馬將聽到的語言破譯出來,分類與大腦中,總算是掌握西方文明的語言。
什麼A啊,B啊。嘰裡呱啦完全就是鳥語。
“這鳥語真難聽”
彭東搖頭嘆息一下,不過身在異鄉還是入鄉隨俗的好。
殊不知他一身東方衣袍走在西方黃色的大街上顯得是多麼的突兀。
很多人指指點點,說“看,那個男的居然穿裙子,丟人”
彭東自然也聽得清清楚楚,眉頭一簇,裙子?真是蠻夷社會的動物不識仙家風采,也懶得理他們,西方文明也就如此,全國的魔法師都奈何不了自己一個金丹的修士。
心中嗤笑一下快步離去。
西方的帝國和東方帝國有很大區別,他們的大街上雖然有很多店面,但是沒有什麼吆喝聲,最多是一些小姑娘手中拿著打火柴。
深吸口氣,暗道“好寂寥,宛如鬼城。還是我們那邊熱鬧”
搖動羽扇時。
猛見前方騷亂,一騎黃塵在繁華的街道上濺起。
“艸”
彭東怒罵一聲,有人居然在繁華鬧市縱馬馳騁,果然是未開化的民族文明。
街道上的行人立馬紛紛躲讓,但體積龐大移動緩慢的攤位可就遭了秧,雞飛蛋打水果滾了一地。
馬匹過去之後,有人跪在地上捧著摔碎的雞蛋殼嚎啕大哭。
彭東不是很待見這種。
凡人在他眼中是螻蟻,殺了就殺了。
但他有一個原則,就是可以殺比自己弱小的人,但絕不欺凌他們。
此人此馬仗勢行兇,彭東可有點看不下去,欲要出手懲戒一翻。
可是他還沒有出手,就感覺身邊不對,空氣變得極爲潮溼,左右一看,不免是狐疑,他看見身側一金髮碧眼的少女,雙手各託兩顆人頭大小的水球。
水球緩緩旋轉之際,將周圍空氣都給侵染的潤澤。
“呼!”
素手一推,水球飛射而出。
直直的撞向迎面而來的單騎。
“該死”
馬匹上的騎士見狀是怒罵一聲,反手從馬鞍除抽出一口亮銀色利刃,單手持劍上下左右一砍。
水球爆成水沫,好像下起一陣小雨。
“啾啾!”
騎士抵達少女面前,僅僅有數尺之遙,急急一勒馬繮繩,駿馬高擡了有力雙足,嚇得少女是一屁股坐在地上,俏臉有點森白。
“你是那個學院學徒”
騎士先問。
少女搖頭。
騎士見她搖頭,立馬心生不悅,縱劍在手,歷喝道“下等賤民,觸犯法律,殺”
說完就一劍劈下來。
少女是沒有一點抵擋的力量,閉上眼睛。
彭東先是一愣,然後就是想笑,這小姑娘就這麼點力量,居然還想教訓這個騎士,怎麼看這騎士不是弱者。
也罷,不可能讓如此美少女削骨在自己面前。
當即抽出後背長劍,腳向前一跨,一個海底撈擋住下墜利劍。
彭東沒用多大力,怕一不小心把這個騎士給震死,只是堪堪擋住而已。
騎士一怔,心中琢磨:能夠擋住我,不是簡單的人。
擡頭觀瞧,見擋住自己的人,明眸皓齒劍眉虎目俊俏無比、黑髮黑眸皮膚勝雪。
樣貌和衣著都是如此怪異,不免眉頭挑起,將長劍收起來,坐在馬上俯視彭東。
“你是什麼人”
彭東用西方文明的鳥語自報家門。
聽得騎士是大怒,“可惡,東方下下等賤民也敢阻擋我的去路”
彭東一聽頓時炸毛,衣袍一抖雷電一甩附上高空,俯瞰騎士,黑髮飄蕩面色猙獰,“黃毛鬼,你再說一遍”
手中劍一舉。
“東方下下等賤民果然都是惡魔化身”
騎士見此人飛在天空,不屑的說。
彭東呵呵冷笑,在天空跨出一步,“下馬”
一語喝出,騎士還沒反應過來,胯下駿馬突然長鳴一聲,七竅流血是倒地而亡。
坐在馬背上額的騎士也栽倒下來,從馬背上滾在地上。
掙扎爬起來,看了眼已經死於非命的駿馬,是怒不可遏,死死的看著彭東,好像一頭憤怒的野獸。
“跪下”
彭東又是一聲喝出,威壓盡出,直直的針對騎士。
騎士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雙臂撐地,背聳起想要站起來,卻感覺後背被高山壓住,直不起腰擡不起頭,牙齒緊咬。
“惡魔,有本事殺了我”
“哼,道歉”
彭東鼻子皺起“否則壓你個粉身碎骨”
騎士哪裡敢嘴硬,立馬道歉,說自己是鬼迷了心竅,東方來是輝煌天下。
彭東這才滿意的收攏威壓,將劍歸鞘,“我且問你,你在鬧市縱馬,很危險的你知道嗎?”
騎士羞愧的低下頭,但又想起什麼,倏然起身大呼不好。
從懷中掏出一個沙漏,沙漏中的沙子快要流光。
面如死灰。
彭東見事不對,問“怎麼了?”
騎士把前因後果後果一說,彭東瞭然,原來是有軍情通報。
西方對軍方規定很嚴,傳遞消息有極其嚴格的時間規定,一個沙漏的沙子可以流三天,三天內必須把軍情送到,如果超過三天沙漏沙子流到下面,那時候就算把軍情送達,也會被處以斬頭的極刑。
怪的此人會如此莽撞,原來事出有因,“無妨,我帶你去”
彭東雷翼一展,攬住騎士手臂飛上高空,讓騎士給指路。
騎士先是愣了愣,然後就指明瞭去路。
彭東看了眼還有一點點沙粒的沙漏。雙翼一抖,速度如閃電般快速,瞬間就飛出所在的城市,進入深山,搖搖可見一棟高聳入雲的城堡,通體是璀璨的琉璃,亮惶惶十分華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