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吧”
彭東見氣氛完全活躍起來,這些人把司馬青衣當(dāng)做救世主。就悄悄地對司馬青衣說。
司馬青衣取出自己刻畫陣紋用的筆。
“行得通嗎?”
司馬青衣沒試過收復(fù)別人的陣法,所有有點沒底。
“沒事兒。陣紋不外乎天干地支循環(huán)一甲子,陽對陽陰對陰。只要摸清楚陣紋屬性就可以收復(fù)。如果是陽就改一個陰破壞原有陣法,再改造成陽,如此收復(fù)”
彭東解釋一下原理,說的不清不楚,但是司馬青衣悟性極高,立馬明悟該如何運作。
先在陣法一個薄弱處打開一個小口,一隻手伸進去掏了片刻,挖出一塊陣石,看了看屬於純陽。
“該怎麼改?”
司馬青衣雖然知道原理,只是陣法已經(jīng)開始運轉(zhuǎn),也就說明陣紋已經(jīng)完美,要想改恐怕有點困難,他看一眼完全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彭東粗略掃了一眼,然後就問劍聖,劍聖對這些事情瞭解頗多,立馬看出該如何改,就是多一筆的事情,彭東低聲告訴司馬青衣。
司馬青衣提筆填了一筆,司馬青衣的筆剛剛勾勒出來,就感覺進入了陣法內(nèi)部,前面就是控制陣法的中心樞紐。
但是因爲(wèi)陰陽相互牴觸,陣法開始不穩(wěn),彭東手疾眼快一步踏出,壓住司馬青衣的手,將筆扣在陣石之上,輕輕一拉。
拉出一個圓弧。
“看見了陣法的控制中心了嗎,獲取他就行”
司馬青衣依言獲取了中心樞紐,果然徹底收復(fù)這套陣法,手指一勾,陣法之上出現(xiàn)一個人形通道。
彭東四人先後進去。
其餘人見彭東他們進去了,知道陣法已經(jīng)破除,可是奇怪的事陣法依舊矗立在哪兒,他們還是進不去。
“咳咳”
彭東清清嗓子,“各位不要著急,陣法已經(jīng)被司馬公子破除。只需要大家繳納一百塊下品靈石就可以進入”
此話一出,在場的修士都破口大罵,大罵這四個人不得好死。
七公主怎麼可能聽得這些話,轉(zhuǎn)身進入混元秘葬,司馬青衣也面羞紅,就彭東和王凱臉皮比城牆倒拐加炮臺還要厚,硬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聽他們罵。
很久,彭東呵呵一笑,“各位罵舒服了嗎?既然如此想要進去都給老子把靈石交出來,不然滾蛋”
他在發(fā)火,可還是在笑,看著特別詭異讓人心底發(fā)寒。
王凱在一邊煽風(fēng)點火,敘說立馬的種種好東西和機緣,弄得那些修士是想一走了之又頗爲(wèi)捨不得,心跟貓抓一樣十分難受。
“孃的,不就是一百塊嘛,老子交,興許能弄點寶物出來”
一個修士一咬牙齒,摸出一百塊。
“等等,漲價了,兩百塊”
彭東一攤手。
“艸,你怎麼不去死”
“混蛋,大家一起破了這破陣,把他們摧骨揚灰”
“轟!”
有人開始強行破陣,陣法搖曳不斷,彷彿隨時都會崩碎,可彭東還是再笑,這座陣如果真有這麼好破的話,他就直接重新擺一座何必繼續(xù)沿用,不是吹就算在場所有人一起出手恐怕也無法撼動它。
除非真有天啓修士存在當(dāng)場並且拼一個損耗修爲(wèi)才能將它轟碎。
掛著冷笑看著他們。
修士們狂轟亂炸一陣之後,灰土遍天掩蓋世界,所有人都大聲的咳嗽,幾乎把肺咳出來,當(dāng)灰塵落地時,他們看見陣法還是在哪兒,裡面的三個人還在笑。
“兩百”
有人終於崩潰臣服了,給出兩百塊下品靈石換取進去的通行證。
彭東蹲下來手一招,靈石落入手中,與此同時又伸出一隻手將繳納靈石的修士拉進來,然後直接甩入混元秘葬。
一個人交了之後,帶動很大一部分,紛紛留下靈石然後被彭東甩進去。
有一個虹橋修士琢磨,這傢伙會在拉人時將手伸出陣法,他嘴角露出一抹隱晦的微笑,擠到前面去摸出靈石。
彭東也沒看是誰,又伸出手去抓。
“給我出來”
但虹橋修士一把扣住彭東手腕,向外一拉。
彭東本就無心,被一拖之下失去重心,身體被拉了出去。
虹橋修士也是用了全力,彭東在空中飛出好幾丈。
“弄死他”
“把陣打開,不然殺了他”
剩下的修士蜂擁而上,將彭東給壓在地上,頃刻間彭東身上就多了一座人肉小山。
司馬青衣和王凱都露出驚容,王凱剛要出去幫忙,突然就看見人堆的縫隙中迸射出無數(shù)道銀色的光輝。
空氣瞬間降到冰點,一百米範(fàn)圍內(nèi)的樹木花草被寒氣凍死。
“轟!”
突然,一股巨大的爆炸聲傳來,就見壓著彭東的人堆被一股怪力震飛在空中,仔細(xì)一卡看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已經(jīng)成了冰雕,樣貌還保持在壓住彭東的一剎那。
Bang!
冰雕落地,全都砸成冰碴子,彭東雙眼赤紅,嘴角掛著冷笑。
這一次最少死了有四十人左右,修爲(wèi)都不高,最高的也就是剛剛突破凝力,可一瞬間殺死四十個修士,也足以震撼住當(dāng)場。
“還有誰想來試試?”
彭東猩紅的舌頭舔舐一下略顯乾澀的嘴脣。
咕咚!
咽口水的聲音響徹寰宇。
彭東看著把他拉出來的虹橋修士,眉頭撇住,頭微微一偏,“你把我拉出來的?”
虹橋修士有點恐懼,可他是虹橋修士,很快穩(wěn)定心神,“不錯”
“有什麼事嗎?”
彭東還在笑,但是殺意已經(jīng)濃郁呈現(xiàn)氣態(tài)。
虹橋修士不語。
“是不是想殺了我?”
彭東緊緊的盯著他
他還是不說話,但和彭東對視時,心臟彷彿被人用手捏住,呼吸極其不順暢,額頭流下斗大的冷汗,越來越恐懼害怕,很想要大吼一聲發(fā)泄心中恐懼。
“且,垃圾”
彭東一揮手,劍依然在手,不管他是不是垃圾,凡是威脅到自己的人都要死,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殺心大動。
此人就算再恐懼也該反應(yīng)過來,彭東是要殺他了,深吸口氣壓下恐懼,“小夥子,不要剛愎自用,我來虹橋修士”
“哈哈,虹橋修士,真是好嚇人啊。那你怎麼流這麼多汗。不會是因爲(wèi)腎不好而流的虛汗吧”
彭東狂笑。
但無人附和,就算是跟他有段時間的王凱都感覺此時的彭東好嚇人,眼神透露出那種是人命如草芥的冷漠,真的是一個十六歲少年應(yīng)該有的眼神嗎。
“殺”
虹橋修士再也受不了彭東那種冷漠的眼神和戲虐的語氣,雙手縱劍,閃動紫芒對著彭東迎頭劈下。
一道劍罡瞬間凝固,劍氣如虹。
他和彭東本就很近,劍罡出現(xiàn)一瞬間,彭東的身體就被絞碎,可是沒有碎片和鮮血染紅青天,只有緩緩消散的黑色氣流。
“我在你背後”
彭東的聲音突兀出現(xiàn),虹橋修士赫然回身,回身時劍已經(jīng)向後刺去。
沒有彭東,什麼都沒有,一劍落空,但劍罡卻飛射出去,在看熱鬧的修士人羣中炸開,當(dāng)場死亡十位修士。
“吱吱,還不錯嘛”
彭東猶如鬼魅,聲音在各個地方響起,但他又不在哪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