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幽欣喜的看著手中的證書臉上露出了一絲寬慰,畢業(yè)了,我終於畢業(yè)了,我的人生終於要迎來曙光了。
她興高采烈的將證書收進(jìn)包裡,向大學(xué)部走去,走到門口就聽到有人在議論紛紛:“哇哦,好帥啊。”
“車也很有型耶。”
“他都在這裡等了兩個小時(shí)了到底在等誰啊。”
“對啊,好羨慕那個人啊。”
樑幽本就不是一個愛看熱鬧的人,所以她也只是往人員聚集的地方瞟了一眼,只一眼她就認(rèn)出了被圍在中間的那個戴墨鏡的男子,看著他有些裝逼的行爲(wèi),樑幽悻悻地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他爲(wèi)什麼會在這裡?難道學(xué)校裡有他的目標(biāo),算了,還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以免惹火燒身。
“呀,學(xué)生?你站住我找你有事。” 她的身後傳來一個爽朗的聲音。
樑幽面上一黑,加快自己的步伐,可還未走兩步她就被人大力拉住:“我說你跑什麼啊?我都說找你有事了。”
揮他的手,樑幽疏離的說道:“找我?火少找我能有什麼事情。”
“火少?真彆扭,叫我火澈吧。”火澈皺眉自顧自的說道。
對於他的自來熟,樑幽有一刻是反應(yīng)不過來的:“呃,還是叫火少吧。”
火澈看著她的打扮將鼻樑上的墨鏡向下拉了一下,揚(yáng)了揚(yáng)眉調(diào)笑的說道:“不是吧?你還是高中生?看你長的挺成熟的啊,難道腦子不太好。”
樑幽嘴角一抽,回嘴道:“謝謝你啊,我今天畢業(yè)。”
火澈摘下墨鏡,棕色的眼眸散發(fā)著異域風(fēng)情,他一下靠近她:“畢業(yè)?那恭喜你了,藉此機(jī)會我們?nèi)c祝一下吧。”
他忽然的靠近讓樑幽有些些抗拒,因爲(wèi)他的身上有一種恨奇怪的味道,那是一種混雜著香菸與某種香味的味道,這個氣息太具有侵略性,讓她聞後全身都不對勁。
而且他忽然的靠近,讓她感覺整個人不對勁到心臟竟然在這一刻猛地漏跳一拍,他還真是美出了天際啊,讓自己一個女的都無地自容。
面對這樣的美色,她竟有一刻無法抵抗,隨後懊惱的說道:“沒空。”
火澈伸出一隻手擋住她的去路,狂傲的說道:“那挪一點(diǎn)點(diǎn)時(shí)間給我。”
樑幽不耐煩的看著他:“都說了我沒時(shí)間。”直覺告訴自己,最好不要跟這個人扯上什麼關(guān)係纔好。
火澈臉色也垮了下來,明朗的笑容也慢慢消失:“我已經(jīng)站在這裡等了你兩個小時(shí)了,還被他們像觀看動物一樣看了兩個小時(shí),你不覺得你應(yīng)該給我一點(diǎn)善意的微笑嗎?”
對於火澈那發(fā)散式的思維,樑幽忽然覺得有些跟不上他的節(jié)奏:“你在開玩笑嗎?又不是我讓你等我的。”
火澈雙手搭上她的肩,題不達(dá)意的說道:“你應(yīng)該常笑,否則就枉費(fèi)你有如此的本事了。”
火澈明明沒有黑臉,樑幽卻感覺一股寒氣正在靠近她:“請您讓開。”
似乎沒料到對方會這麼說,火澈的響應(yīng)是挑眉,跟任性的要求:“那你笑一次給我看。”
樑幽沒有笑。
因爲(wèi)她沒必要笑給任何人看。
就連她的少爺叫她笑,她都不一定會立馬笑給他,更何況火澈還不是他的少爺。
樑幽只是冷冷的道:“請讓開。”
火澈一頓,不具暖意地說:“如果我說我不呢?”
樑幽垂下眼、低下頭,恭敬有禮的說道:“請您不要爲(wèi)難我,這一點(diǎn)都不好玩。”
忽然間,
樑幽肩膀上所承受的重量霎時(shí)減輕,然後下一秒那些重量便消逝。
火澈習(xí)慣將人玩弄於股掌間,可樑幽似乎從來都不想給他那個面子,所以當(dāng)他迸射出對樑幽充滿興趣的光芒後,說出最後一句話:“我今天不死纏爛打也一定會讓你跟我一起吃飯的,等著瞧吧。”
就這樣,他對樑幽眨了眨眼帶上墨鏡轉(zhuǎn)身離開了。
看著那個帥氣的背影,樑幽只感到一陣惡寒:“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拿人當(dāng)什麼笨蛋啊,切。”
東森下樓看見她,立馬喊道:“小幽這邊。”
樑幽期盼的望了望他身後,小聲問道:“就你一個。”
東森瞭然的點(diǎn)點(diǎn)頭,有些不忍的說道:“嗯,少爺他……陪莎莎小姐出去了。”
她慘白一笑:“沒事,習(xí)慣了。”還以爲(wèi)少爺前兩天是在說笑勒,看來真的是自己多想了,他怎麼可能會在意我的事。
其實(shí)這是意料之中的結(jié)果,可還是讓她有些難以接受。
“少爺不是不來,只是莎莎小姐來的太巧了。” 東森依舊想要找一個藉口。
樑幽拍了拍東森的肩膀:“哎喲,不要那麼矯情好嗎,我沒事。”
東森明顯看見她的動作待滯了一下,上前寬慰的說道:“沒事,不還有我嗎?等一下典禮結(jié)束我陪你去慶祝。”
樑幽釋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嗯。”
冥夜捏著電話看了又看,手指在那個號碼停留了半天,最終還是放棄了撥通那個號碼。
明明答應(yīng)要去她的畢業(yè)典禮的,自己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寒莎乖巧的跟在他的身邊:“夜哥哥有什麼事情嗎?如果有事的話你就去忙吧,我自己一個人去就行了。”
冥夜轉(zhuǎn)頭溫柔的笑了笑:“那怎麼行?你哥可是親自把你交到我手上的,要是你有事他還不殺了我啊。”
寒莎挽住他的手臂:“纔不會,我哥他纔不會那麼擔(dān)心我,老是獨(dú)自跑出去玩。”
冥夜憐惜的揉了揉她的頭:“你啊,就是不知道你哥多擔(dān)心你。”
一個不經(jīng)意的擡頭,他卻看見了兩個熟悉的身影,不知不覺間他就帶著幾人跟上了前面兩人的腳步。
樑幽嫌棄的看著手中的棉花糖:“這個是什麼?”
“棉花糖啊,女孩子不都喜歡這個嗎?”東森詫異的說道。
樑幽嘴角一抽,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他一臉拒絕:“我不要。”
東森不接,只是淡淡的說道:“沒有讓你一定喜歡,只是想讓你嚐嚐,你不是沒吃過嗎。”
“你怎麼知道?”樑幽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這還用說嗎,部分女孩子能做的你基本沒做過吧?”東森肯定的說道。
樑幽手一頓,有種被拆穿的窘迫:“呀!你會不會說話啊。”
東森背手像個老者一樣,循循善誘:“我不強(qiáng)加讓你接受它,但是你應(yīng)該嘗試一下,因爲(wèi)真的很好吃。”
樑幽聽完覺得挺有道理的,她收回手將棉花糖遞到了嘴邊,輕輕撕下了一點(diǎn),放入嘴裡,剛開始入口是一絲絲的甜,很快它就融化在了她的口中,等它完全融化的時(shí)候你會感覺有些膩人。
樑幽知道,這個味道不是她很喜歡,因爲(wèi)太甜了。
樑幽將剛剛吃過的那一邊掐掉,把它遞給了路旁一個乞討的孩子:“小朋友,姐姐請你吃糖。”說著笑笑的揉了揉他的頭。
東森看見她那樣不解的問道:“還不喜歡?”
“嗯,太甜了,膩人。”樑幽一臉嫌
棄的說道。
東森無可奈何的呼一口氣:“呼,你啊……就只能吃糠醃菜。”
樑幽癟了癟嘴,摸著自己的肚子:“你要請我吃什麼?”
“西餐,米其林餐廳。”
樑幽忽然停下了腳步,臉拉的老長:“西餐啊?”
東森無奈的看著她:“又不喜歡?”
樑幽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
“天哪。”東森伸手附上自己的額頭,居然有女生不喜歡這個。
樑幽忽然拉起東森的衣袖,調(diào)皮的說道:“你,請我吃麻辣燙吧。”
東森皺眉:“那個不太衛(wèi)生。”
樑幽白了他一眼:“現(xiàn)在這些吃的還有能放心的嗎?你放心,我胃很強(qiáng)大的,不會有事的。”
“可是?”
“哎呀,走啦,我就吃那個。”
看著放棄吃大餐的兩人,西垚嘴巴已經(jīng)噘到了鼻子上:“什麼啊?又要去哪兒啊?”
南焱看了一眼後面兩人,推了推他:“閉嘴吧你。”
聞著面前紅油油的盤子,樑幽饞的嚥了咽口水,快速拿起筷子:“那,我就不客氣了。”
兩人大刀闊斧的吃著。
而另一邊的包廂裡氣氛就嚴(yán)肅了起來,南焱嫌棄的看著這裡的飲食衛(wèi)生:“這地方的東西能吃嗎?吃完不會進(jìn)醫(yī)院嗎。”
老闆拿著菜單奇怪的看著幾人:“幾位吃點(diǎn)什麼啊??”
冥夜摸了摸桌上灰塵開口道:“來一份12號桌的那種。”
老闆疑惑的看著他們:“你們五個人吃那個太少了。”
“菜品您可以按照我們五人份的來。”
“好叻,稍等啊。”
西垚聞著香味嚥了咽口水:“好香啊,而且看他們吃的好像也挺好吃的。”
南焱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瞧你那點(diǎn)出息,這些垃圾食品有什麼好吃的。”噁心死了。
可當(dāng)菜品端上來之後,放不下筷子也是他:“味道好像還不錯。”還沒吃過這樣的東西呢。
冥夜看了看身旁的莎莎,關(guān)心的問道:“能吃嗎?”
寒莎拿起筷子嚐了嚐:“嗯,還不錯,不過夜哥哥,你怎麼突然想到要到這種地方吃東西啊?你不是討厭髒嗎。”
冥夜抿脣笑了笑:“也不是很討厭。”說完還瞟了一眼外面的那個背影。
西垚靠在北淼的身邊小聲說道:“你說莎莎是真沒看見還是假沒看見啊?外面東森和樑幽那麼大兩個人她能沒看見。”
北淼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淡定的說道:“難道你不知道莎莎是近視眼?一看她今天就沒戴隱形眼睛。”
西垚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你咋知道?”
北淼看了寒莎一眼:“她虛眼那麼明顯你看不到?”那明顯是沒有戴眼鏡的原因。
西垚癟嘴:“我怎麼不知道啊!看來她近視的很厲害啊”說完開始大吃特吃起來。
樑幽的筷子就沒停過,可越吃就越覺得奇怪,大堂裡的人越來越少了,甚至那些比他們晚來的人都離開了,很快,大堂裡只剩下他們這一桌。
她警覺的看了看四周:“東森,你有沒有覺得奇怪。”
東森四下望了望:“你是說突然變得安靜了。”
“嗯,有點(diǎn)不正常。”
“你放心吃,有我呢。”
“切,我還怕?”
“也是!”東森附合著看著玩笑。
“好吃嗎?”一個爽朗的聲音打破這一寧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