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地掙扎

無奈地掙扎

㊣(1)“伯父，你這是，這是。您老起來呀，快起來呀。”李慕天看著老人重新跪在地上，那乞求，絕望甚至有點凜然的表情，無奈地嘆氣。但想著這麼多人的身價性命，還是咬著牙，拉著老人連連喊叫著。

“我不起來，我不會起來的，除非你答應我。你就看在小老兒就這麼一個女兒的面子上答應好了，好嗎？好賢侄。”老人推脫著他的拉扯，不但不起來，反而再次向他哀求道。

“這，這，……”李慕天真的爲難了。這一方面是自己心愛的女子，和她的性命。可另一邊卻是這麼多人的身價性命。

這真的是難爲他了，因爲他畢竟是個性情中人，而且行俠仗義。以俠義作爲自己處事的宗旨，可面對這樣的情景他真的爲難。看這老人那企求哀求的目光，想著端王爺那跋扈不屑的樣子，還有然妹那滿含淚水的臉孔。

他咬了咬牙，一把再次攙扶著老人。

“好吧，伯父我答應你。你快些起來吧。唉。只是你們如何面對這場劫難？”扶起了老人，他再次爲難地問著老人的決定。

“你答應了就好。那你和欣然就快點成親，然後遠走高飛。我會遣散府上所有的僕人，至於我嘛，我是當朝的尚書，皇上不會怎麼爲難我的。頂多消職查辦而已。最起碼你們可以得到幸福。沒有了官位我㊣(2)反而一身輕鬆。”潘老爺聽到他的問候，深吸一口氣以最壞的打算這樣說。

“可話雖這樣。就怕太后和端王爺那關難以通過呀？端王爺對然妹如今已有成見，現在我們再這樣公開拒婚，這明顯是置皇家的尊嚴和權威於不顧呀。皇上也不會那麼輕易就饒過你的。不行呀，伯父。我可以帶著欣然遠走高飛，要不我們一起走。你看這樣怎樣？”李慕天皺眉想了下，還是有所顧及地勸說著老人。

“傻瓜？我明白你們是爲我的性命著想。可我這樣的一走了之，別的大臣會怎麼看待我。我和亂臣賊子又什麼區別？我的祖輩都一直是做官的，到了我這一代，我絕對不能辱沒祖先的教誨。這樣公開的抗婚我都已經感覺自己罪孽深重了，再如何能說走就走呢？”潘老爺聽他這樣說，不由輕笑著這樣說。然後向他表示自己的忠心。

“這，既然這樣。那我還欣然也不走了，我們兩也留下來陪著你。大家一起面對困難不好嗎？爲何要讓我們做逃兵呢？”李慕天聽到老人的訴說，不由產生欽佩之情。想著老人爲他們的付出，也動容地這樣說。

“這，不能同日而語。欣然是個女孩子，而你是我世交的唯一的骨肉。我對不起列祖列宗已經錯了，絕對不能再做個無信義的人。你父親把你託付給我，我絕對不能讓㊣(3)他在這輩子斷了你李家的香火。欣然是我的唯一的牽掛，我也有點自私，不想她涉險。所以你們必須走。走得越遠越好。或者我還有幸活命，那你們也可以過了這段風聲再回來看我也好呀。”潘老爺聽他這樣說，說這出心中的牽掛和打算。最後還故意放鬆地這樣和他打趣道。

“這，伯父，我……”李慕天還想反對。那知道老人突然拔出他佩帶的長劍架在脖子上，這樣說。“你如果不答應，我也不求你了。但我現在就死在你們面前。”

“好，好，我答應您還不好嗎？你放下劍，放下好嗎？”李慕天被老人突然的舉動再次搞的手腳慌亂。這次只有無奈答應了。

“那好，別的什麼不不說。我現在就出去備辦你們的婚事。明天你們走了之後，我就遣散僕人，然後去向皇上請罪。”老人看他答應，惟恐他再次反悔。一把扔開手中的長劍說著，就向外走去。

“唉。伯父。”可李慕天根本阻止不了老人的決定，只有無奈地看著他的背影，頹廢的坐下來默默地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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