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馬萱,當(dāng)時她是聽誰說的夏航那些事,我怎麼記得當(dāng)時她好像是說,就是聽陸波說的?
“是啊,我就聽陸波說的啊,要不當(dāng)時我怎麼覺得肯定沒錯呢。”馬萱說完又覺得不太對,“哎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抓著手機(jī),冷汗出了一層又一層,馬萱說的什麼我已經(jīng)聽不進(jìn)去了。
夏航的那些事,全都是陸波說出去的……
夏航出事的時候,他跟劉曼曼還沒有分手……
陸波跟劉曼曼,在他們還沒有分手的時候,就已經(jīng)……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什麼,立馬給陸波打過去了電話,“夏航的那些事,是不是全都是你傳出去的!?”
“你說什麼呢,我說什麼了?”
陸波的聲音聽起來有點(diǎn)心虛,但擺明了就是打算死不承認(rèn),我特別想直接掐死他算了,但現(xiàn)在不是跟他瞎掰扯的時候,我問他知不知道高超的事。
高超死的莫名其妙,這件事早就在我們S大傳開了,他不可能不知道。
結(jié)果我一提高超,陸波那邊沉默了兩秒鐘,啪就給我把電話掛了。
我趕緊打回去,那貨居然把我拉了黑名單。
我趕緊問了馬萱,找了劉曼曼的電話打過去,照樣沒人接。
這才叫要風(fēng)流不要命,夏航的怨氣一直不散,它留在這就是爲(wèi)了報復(fù),要是真跟我猜的一模一樣的話,那夏航最後要找的人,一定是陸波跟劉曼曼!
“夏白,你今天晚上還能不能去啊?”
蘇曉突然開口,嚇了我一跳。
“啊?去哪?”
“選修呀,你忘啦?”蘇曉說,“今晚上有選修,你要是不去就提前說一聲,千萬記得認(rèn)真請假。”
我們把這選修逃的太厲害了,最後學(xué)校忍無可忍就下了死命令,選修課誰要是再敢逃立馬就給處分。
我說我肯定去,陸波之前逃課太狠,這次他怎麼都不可能再繼續(xù)逃了,我去上課沒準(zhǔn)還能找到他跟劉曼曼。
到了教室,等了半天都不見人,我有點(diǎn)著急了,中間給陸波打電話,怎麼都打不通。
選修課的老師剛把電腦連上,坐在下面的人基本上就開始人手一部手機(jī),各玩各的。
我琢磨琢磨,實(shí)在不行就逃課去找一下陸波?
我們選修的這個也沒什麼好上的,兩節(jié)課的時間,只有一半用來講課,講完了老師就給我們放點(diǎn)電影看。
就在電影剛開始五分鐘的時候,大屏幕上突然開始出現(xiàn)了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雪花,屏幕晃了幾下,畫面變得越來越模糊,然後瞬間又變得格外清晰。
就在屏幕重新變回清晰的一剎那,教室裡所有人都沸騰了——
就在講臺上的大屏幕上,放著的畫面竟然是陸波和劉曼曼。
背景看起來像是在某家快捷酒店,牀上亂七八糟,陸波跟劉曼曼倆人一絲不掛地抱在一起,要多投入有多投入。
這跟看現(xiàn)場無馬賽克版的A、片差不多,老師一開始還沒明白教室裡怎麼就炸了鍋,擡頭一看,臉立馬綠了。
老師趕緊關(guān)電腦,結(jié)果怎麼也關(guān)不掉,他一著急就直接把電腦給扣上了,電源也給拔了,可畫面仍然在動。
“怎麼回事,我手機(jī)上怎麼也是這個?”
老師在上面抓耳撓腮的時候,我旁邊有人也嚷嚷了一句,緊接著,又有人也在點(diǎn)著自己手機(jī),“我的也是,怎麼回事啊?”
蘇曉臉色也變了,“夏白,怎麼我的也是?”
所有一切能播放影像的屏幕,現(xiàn)在都在實(shí)況轉(zhuǎn)播陸波和劉曼曼滾牀單,我聽到旁邊的教室也都沸騰了,估計現(xiàn)在所有一切能播放影像的屏幕,全都在放這個。
這場面已經(jīng)不是關(guān)電腦就能控制得住的了,所有人都在盯著看,不管往哪個方向看,都能看到他們兩個人。
有臉皮薄的女生,臉都漲紅到不行了,也有人剛開始嚇了一跳,然後真就開始當(dāng)A、片看了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茫然地看著四周的屏幕,以前聽說過有些旅館會偷拍情侶,做成小電、影賣出去,但是這到底是多強(qiáng)大的偷拍,還能來個方圓幾百裡現(xiàn)時無障礙直播!?
“喲,喲,喲,這玩的有點(diǎn)重口了吧?”
不知道誰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我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一看手機(jī)屏幕,立馬就覺得一陣噁心。
這倆人的舌、頭上下緊緊地貼在一起,倆人跟狗似的頭對頭趴著,大張著嘴,舌、頭一直使勁伸出來,上下兩片疊著。口水從他們的嘴角流出來,一直滴滴答答流到了牀單上。
“XX,狗男女,真噁心。”有人罵了一句。
這倆人還真是玩的挺噁心的,不過……難道只有我一個人看到了插在他們舌、頭上的那根長釘?
我明明就看到,是有一根紅色的長釘,把他們倆人的舌、頭給一上一下釘在了一起,他倆不是就想這麼玩,而是想收舌、頭也收不回去!
畫面又閃過幾點(diǎn)雪花,大家都在盯著看,我也在盯著看,當(dāng)我看到那隻拎著裁紙刀的手,出現(xiàn)在屏幕一角的時候,我腦袋裡立馬嗡的一聲——夏航,一定是夏航來了!
夏航慢慢出現(xiàn)在畫面中,我手一抖,沒拿穩(wěn),手機(jī)啪嗒一聲摔在了桌上。蘇曉被我嚇了一跳,擡頭問我,“你怎麼了?”
果然,除了我,這裡沒有人能看到出現(xiàn)在畫面裡的夏航!
畫面滋滋啦啦過後,又恢復(fù)了清晰,別人都還在盯著罵噁心,只有我胳膊上起了密密麻麻的一層雞皮疙瘩。
陸波和劉曼曼一定也看到了夏航,因爲(wèi)我看得出來,他們倆的眼神在一瞬間變得驚恐萬分,倆人估計是想跑,但是因爲(wèi)頭對頭舌、頭被釘在了一起,誰也跑不了。
夏航盯著陸波,陸波都給嚇哭了,身子哆哆嗦嗦,他的嘴扭曲的蠕動著,應(yīng)該是想要跟夏航說什麼,但是透過屏幕我一個字也聽不清。
劉曼曼也像是被嚇崩潰了,一個勁在哭。
“喲呵,這是演的哪一齣,怎麼還哭上了?”別人看不見夏航,還覺得挺有意思,“這倆是不是被誰給惡搞了啊?”
我緊緊地盯著屏幕,夏航赤
紅赤紅的雙眼,盯著陸波,又盯著劉曼曼,看了半天,它面無表情的伸出手,拉過來了陸波和劉曼曼的手,等它放開以後,一把血跡斑斑的裁紙刀,就從他們倆人的手裡滑了出來。
“那是什麼呀?”有人眼神好,一眼就看見了裁紙刀,“哎,我說……這不太對吧,玩什麼也用不著刀子啊。”
S大的大多數(shù)人記性都還是很好的,夏航在洗手間自殺的時候,用的就是一把裁紙刀,嶽教授自殺的時候,用的也是裁紙刀。雖然高超那個時候,警察在旁邊沒有找到任何兇器,可是傷口堅定一出來,用的也是裁紙刀。
所以剛纔還嘻嘻哈哈黃段子滿口的人,現(xiàn)在突然都不吭聲了,大家臉色都變得有點(diǎn)不對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屏幕裡的陸波跟劉曼曼,眼神一直很艱難地看向畫面裡的夏航,我只能看家夏航沾滿血的嘴脣輕輕動了動,然後陸波跟劉曼曼都像是被閃電劈到了似的,倆人齊刷刷僵住了。
他們倆大概愣了兩三秒,然後瘋了一樣去搶那把裁紙刀。
剛纔還恩愛到你儂我儂的兩個人,現(xiàn)在爲(wèi)了把那把裁紙刀搶到手,瘋了似的互相廝打著。
旁邊的人在看到劉曼曼的鼻血噴出來時,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他倆是不是吸毒了!?”
“報警啊!趕緊報警,趕緊的!”
大家反應(yīng)過來,都低頭想關(guān)掉視頻,然而不管他們怎麼弄,手機(jī)上的視頻都顯示無法退出,誰也不能報警。老師一看沒辦法,就衝了出去找人幫忙,留下亂糟糟的一教室人,盯著畫面手足無措。
屏幕裡的兩個人還在廝打,陸波怎麼說都是男人,力氣比劉曼曼大了很多,很快,就把劉曼曼給打到不能動,把裁紙刀搶到了自己手裡。
陸波緊緊地攥著裁紙刀,眼神突然就變得惡狠狠的了,當(dāng)他一把揪住劉曼曼的頭髮,舉起裁紙刀的時候,我看到夏航笑了起來。
它笑的很滿足,眼神陰冷,猙獰上挑著的嘴角,不停地的滴答著粘稠的鮮血……
我頭皮一陣陣的發(fā)麻,控制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我明白了,我大概已經(jīng)猜到了夏航剛纔對著他倆說的是什麼了!
夏航?jīng)]有像對待高超一樣,直接讓他們死,而是給了他們二選一的機(jī)會,兩個人,只能活一個,誰先把裁紙刀搶到手割斷對方的舌、頭,誰就能活下來!
現(xiàn)在陸波搶到了這把裁紙刀,那他一定是要……
教室裡的尖叫聲已經(jīng)伴隨著陸波的動作響了起來,陸波已經(jīng)瘋了,他的表情沒有半點(diǎn)不忍猶豫,他死死地扯住劉曼曼的頭髮,把她用力向後拉,然後乾脆利落地一刀割斷了劉曼曼的舌。頭!
這一刀下去,陸波跟劉曼曼的身體總算是分開了,鮮血從劉曼曼的嘴裡噴出來,她痛苦地蜷縮著身子,在牀上扭曲打滾,屏幕上雖然一點(diǎn)聲音都聽不到,可就算只是用看的,也不難想到劉曼曼現(xiàn)在到底多痛苦!
教室裡已經(jīng)有人給嚇暈了過去,剛纔還吵吵嚷嚷的教室,瞬間變得鴉雀無聲,大家臉色慘白的盯著屏幕,全都給嚇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