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dāng)哐當(dāng)?shù)兀强诠撞膭恿撕靡粫翰虐察o下來,艾漣兮全神貫注的盯著那棺材,因爲(wèi)這裡十分昏暗,她並沒有看出什麼端倪,可是,艾漣兮卻並沒有放鬆,她試著問了一句:“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棺材裡並沒有任何迴應(yīng)。
艾漣兮不由鬆了口氣,如果沒有迴應(yīng),至少證明這裡躺著的應(yīng)該不是遊魂。
可是,她纔剛剛放下心,棺材那邊卻傳來了一個幽幽的女聲。
“你又是誰?”
那女聲聽起來十分虛弱,甚至還有些許的縹緲,艾漣兮小心翼翼的遠(yuǎn)離了她幾步,靠在了身後的牆上:“我是艾漣兮,我無意冒犯你,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只要告訴我該怎麼出去就好了,我會立刻走的。”
試圖跟著棺材裡的女鬼商量,她是想出去來著,可是找不到門啊。
那聲音聽她這些話,竟然笑了一聲,她說:“你放心,我傷不了你,我只是一縷殘魂罷了,承蒙獨孤冥帝將我養(yǎng)在這裡,若非如此,我怕是早就已經(jīng)魂飛魄散,消失在洪荒之中了。”
又是殘魂,她怎麼老是碰到魂魄,艾漣兮感嘆了一聲,自己這到底是什麼命。
不過,聽她說,她並不能傷害到自己,艾漣兮稍稍放下了心。
“那你又是誰?”能讓獨孤曄花心思養(yǎng)著的殘魂,應(yīng)該不會是一般人,當(dāng)初,因爲(wèi)倩玉姝的關(guān)係,獨孤曄都能將木凡的魂魄落在那裡都記得一清二楚,更不用說,這個殘魂是用這個獨門獨戶的小院子養(yǎng)著的了。
“呵呵,不說也罷,對於六界的人來說,我已經(jīng)消失了太久太久,消失到,我自己都快忘了自己的姓名了。”她苦笑了一聲,卻忽然問她:“你怎麼會有夔牛鼓鏈?”
下意識的覺得後背發(fā)涼,艾漣兮摸了摸手中的鏈子,雖然那夔牛鼓鏈一直戴在自己的手腕上,卻一直都隱藏在自己的衣袖之中,她是怎麼看到的?
警惕地盯著那口棺材,難道,在她不注意的時候,她已經(jīng)到了自己的後面?或者自己跟前?
那殘魂似乎感覺到了自己的不安,她輕笑了一聲,說道:“你不必如此害怕,我只是感覺到了它而已。”
感覺到了它?
它是誰?
是她還是自己手腕上的這條鏈子?
艾漣兮仔細(xì)的想了想,她說的,應(yīng)該是自己胳膊上的鏈子。這殘魂能感覺到自己手腕上的鏈子?
太可怕了,艾漣兮不禁睜大了眼睛,她瞪大眼睛,望著那口棺材,驚訝的問:“你怎麼會感覺到它的存在?”
當(dāng)初,所有人會知道這鏈子在她身上,還是因爲(wèi)她召喚出了這夔牛鼓,可是現(xiàn)在夔牛鼓鏈安安靜靜的拴在自己的手腕上,她是怎麼感覺到它的?何況她只是躺在棺材裡的一縷殘魂而已。
“因爲(wèi),很久以前,我曾經(jīng)是它的主人。”那縷殘魂無奈的說了一句,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中一樣,她再一次地?zé)o奈苦笑了一聲。
艾漣兮卻因爲(wèi)她的話,驚得差點掉了下巴,她是說,她是這鏈子的主人?
這麼說來,在棺材裡的那縷殘魂,是……
女魃!
思及此,艾漣兮狐疑地問道:“你,你是女魃?”
“呵呵。”她輕笑了一聲,過了很久纔開口:“這個名字,我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聽到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