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恥!”
寧採兒再也忍受不住了,幾乎就是竭斯底裡地吼了出來!
看著寧採兒習慣性地皺起了眉頭,木炷卻沒有一點覺悟,依舊嬉皮笑臉地說道:“我說的,難道不都是實話嗎?”
寧採兒修煉上的悟性不好,並不代表她蠢笨啊,只是稍微一想,她便是想通了其中的訣竅。
想通了之後,寧採兒反倒不是那麼生氣了,木炷的話不無道理,她也是知道,只是她實在是拿不出什麼東西來換了,所以纔會感到有些發狂!
“說吧,你想要什麼東西?”
“說吧,你能給什麼東西?”
看到寧採兒還想發飆,木炷急忙出聲說道:“我又不是神仙,自然不知道你有什麼好東西。然而你有什麼好東西,你自己還不清楚嗎?索性你就告訴我,你有什麼好東西可以給我,讓我看看值不值得我出手?”
木炷說的沒錯,很是在理,讓寧採兒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好吧,你且看看此物,能不能入得了你的法眼?”
說著,寧採兒拿出了一物,就在這一物出現的瞬間,寧採兒發現,木炷的眼睛幾乎都直了起來。
那是一根羽毛,確切的來說,那是一根長長的美麗的羽毛!
之所以讓木炷感到震駭,並不是說這根羽毛多麼奇特,而是這根羽毛帶給木炷的那種熟悉感,讓木炷都不由得有了一種窒息的感覺。
那是孔雀身上的一根羽毛,木炷幾乎可以斷定,他所看到的,千真萬確就是一根孔雀的羽毛。
只不過,這根被寧採兒拿出的孔雀身上的羽毛,一被拿出來,就引起了淡淡的空間波動,這也就提醒著木炷,這根孔雀羽毛,絕非是普通平常的孔雀羽毛,並且還是經過了特殊的祭煉,定然是具備著特殊的技能!
木炷心底不得不驚駭,那可是孔雀啊,記得第一次進動物園的時候,他那個拾荒的爺爺,指著一個開屏的孔雀,對著年紀不大的木炷說道:“狗蛋,看,那就是孔雀,漂亮吧?”
那時候,他還不叫木炷,而是叫作狗蛋。
那時候,他還沒有死亡,還依然
天真活潑!
那時候,他還不知道,對於一個拾荒的老人來說,帶他進一次動物園,是多麼的不容易!
木炷依稀記得,拾荒爺爺在入口買票時,掏出的是一張張皺巴巴的、沾著汗臭味的一元一元的紙幣。
木炷依稀記得,當看到這些紙幣時,那個售票員眼中,流露出的毫不掩飾的厭惡和反感!
可是,就是在這麼艱難的情況下,那個拾荒的老人,爲了讓他木炷能夠獲得和別人一樣的快樂,不惜一次次地低頭哈腰,廉價地販賣著自己的尊嚴,爲了讓木炷能夠如願以償地進一次動物園,不知道耗盡了多少個日夜拾荒,終於攢夠了兩張門票的錢,終於可以領木炷進一次動物園了!
這根孔雀的羽毛,不僅僅是喚起了木炷對於拾荒老人的懷念,更是讓木炷有了一種恍悟。
難道,七彩大陸和地球之間,有著什麼聯繫?
想到了這些,木炷還想到了他是通過傳送陣,由地球進到七彩大陸上的。
這就容不得木炷不去懷疑,兩片大陸之間,是不是可以互通?
一想到這些,木炷就忍不住熱血沸騰起來,看向那根孔雀羽毛的眼神中,流露出了豪不掩藏的熱切!
這個時候,木炷已經沒有心思去想,寧採兒會根據他的熱切,來跟他據理力爭了!
“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得到這根孔雀羽毛的嗎?”
木炷的話語有些顫抖,這聽到寧採兒的耳朵中,讓寧採兒有些愕然。
並且從之前木炷那熱切到極點的神情,寧採兒也是很容易地就看出來了,這根她拿出來的羽毛,已經引起了木炷的心神震顫!
只是,讓寧採兒有些憋屈的是,她並不知道,她拿在手中的羽毛,是什麼孔雀羽毛,對於這根羽毛的來歷,她也是曾經好奇過,只不過好問如她,也是對於這根羽毛的來歷,也是終究一無所知。
而聽木炷剛纔所說,他竟是知道,這根羽毛就是孔雀羽毛,看他那神情,聽他那語氣,不似說謊!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羽毛。”
絲毫不顧木炷神情的錯愕,寧採兒繼續說
道:“自從我得到它後,祭煉過後,除了知道它的用處外,關於它的材質,我也是一無所知,只知道它的名字叫做七彩時光羽,至於其他的,我還真的不知道。”
看到木炷似乎還是不相信,寧採兒繼續解釋道:“雖然相處不長,但是你也應該已經看出來了,我就是一個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主兒,但是問了這麼多年,它的來歷,我一直都沒有問出,我還是第一次聽你那麼肯定地說,它是什麼孔雀的羽毛!”
由於精神力的提升,木炷只是稍微感應了一下,就知道寧採兒並非是在說謊。
這不由得讓木炷感到了失望,本來以爲這是一個線索,一個可以連通地球和七彩大陸的線索,可是如今看來,這個所謂的線索,也只不過是一個殘缺的線索而已罷了。
“你能跟我說說,你所說的孔雀,是什麼樣的一種妖獸嗎?”
正在失望、懊惱之際,木炷聽到了寧採兒的問話,還來不及回答,就又聽到了寧採兒的話語。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告訴我,我已經拿不出其他的什麼東西,來讓你說出答案了。”
看到寧採兒服軟,不知道爲何,木炷心底居然有了一種不忍心的感覺。
並且,木炷這時,也是需要找到一個人,傾訴一下自己的心底鬱結,於是就順水推舟地說道:“這也不是什麼秘密,說與你聽,倒也無妨!”
聽到木炷這麼說,寧採兒瞪大了眼睛,做出了一副仔細聆聽的神態!
“這種羽毛是孔雀身上的,孔雀不是什麼妖獸,只不過是一種普通的動物。這種動物像其他的動物一樣,分爲雌雄兩種,它們的羽毛極爲絢麗漂亮,就像你手中拿著的那根一樣!”
聽到木炷這麼說,寧採兒又看了看手中的羽毛,可不是很漂亮的羽毛?
“到了成年,雄孔雀爲了吸引雌孔雀的到來,就會開屏,這是孔雀最爲美麗的時刻,開屏的孔雀,也逐漸成了觀賞的對象,我曾經就有幸看到了一次!”
說完這話的時候,木炷的嗓子竟是有了些哽咽,雖然是多年脫離地球,可是地球上的一切,又何嘗不是在時刻牽掛著他的心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