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兩天,也沒找到林藍,顏如歌急得就如熱鍋上的螞蟻,將元帥府的下人大罵一通。
接著軍營來人,傳喚商紅衣水紅衣立即去見元帥。商水紅衣騎馬而往,來到軍營帥帳。薛神衣正在看著唐斬的士兵分佈圖,商水紅衣行了一禮。
薛神衣揮了揮手:“不必多禮。紅衣,你這張分佈圖算是幫了我的大忙了。昨日我發兵去襲營,一連斬殺兩萬東夷士兵。我猜想,唐斬的士兵分佈應該略作調整!”
“薛公子說得極是。按唐斬的性格,他一定會將重兵安在自己直接統領的虎豹營?!?
“虎豹營有十萬精兵,不可直攖其鋒啊!”
“正是,只能從兩翼的左旗營和右旗營進攻?!鄙趟t衣指了指分佈圖上兩翼的位置。
卻見蘇無忌前來稟告:“元帥,唐斬親率大軍攻打東門?!?
薛神衣微微一笑:“他終於按捺不住了?!?
商水紅衣笑道:“他見我倒戈相向,自然按捺不住!”
薛神衣吩咐:“將上次打造的諸葛連弩搬出來,射住陣腳,我隨後就到?!?
蘇無忌領命而去,上了城頭,下令諸葛連弩狂射。諸葛連弩九箭齊發,而且射程極遠,東夷士兵死傷無數,不敢進前。
唐斬大怒,揮舞大刀:“叫薛神衣出來與我決戰!”
薛神衣和商水紅衣走上城頭,唐斬看到,更是怒不可遏,抓起背後鐵胎強弓,一箭射向城頭。但因相隔太遠,箭到城頭,已是強弩之末。
薛神衣輕輕將箭抓在手中,提聲喝道:“匹夫,你不是我的對手,回去給孩子餵奶去吧!”
唐斬氣得哇哇直叫,縱馬上前,兩個大將急道:“大帥,危險!”
薛神衣拿了大弓,將唐斬射來的箭又復射了出去,正中唐斬坐騎。射人先射馬,唐斬登時翻下馬來,又見城頭連弩狂射,倉皇而逃,被士兵護著逃回軍營。
薛神衣回到帥帳,卻見辛搖花坐在帳內,正在悠閒地品茗。蘇無忌早就聽到外頭傳言,長公主和元帥私交甚篤,忙向商水紅衣使了一個眼色,二人退了出去。
“搖花姐姐,你怎麼來了?”
“坐!”
薛神衣便在她的對面坐下,端起香茗一飲而盡,“好茶!”
辛搖花笑道:“好茶不是你這般喝的?!?
“我又不懂喝茶。”
“那你又怎知是好茶?”
“你泡的茶,自然就是好茶!”
辛搖花含笑白他一眼:“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油嘴滑舌了?”
“素來如此。”
辛搖花微微一笑:“你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
“今天是十五??!”薛神衣一拍腦門,想起來了,他中了“犯花蠱”,十五月圓就要和辛搖花交合,否則必死無疑。
“晚上你可記得倒我府上!”
薛神衣含笑不語。
辛搖花急道:“你笑什麼?”
“我笑了嗎?”
“你笑了,而且笑得很討厭!”
薛神衣忽然伸手便往她的胳肢窩撓去,辛搖花咯咯直笑,急忙起身逃開。薛神衣一把摟過她的纖腰,將臉貼在她的粉頸,聞見她的芳澤,猶如方外仙境。
辛搖花輕輕拍他一下:“我是爲了你好,可別將我想成那樣的輕賤女子?!?
“我自是知道你一心爲我!”薛神衣忍不住將手伸入她的衣襟,觸到她的飽滿。
辛搖花輕輕推開他的手臂,“不要,這裡是軍營?!?
“軍營又如何?”
“你沒聽過外面的風言風語嗎?現在滿城百姓都在罵我不守婦道!”
薛神衣笑道:“你是帝王之女,你要守什麼婦道。所謂婦道,都是約束平民家的婦女。人只要到了一定的高位,什麼道都不是自己說了算?”
“欸,你什麼意思,你也認爲我沒有婦道是嗎?”
薛神衣高高捧起辛搖花精緻的容顏:“搖花姐姐,不要管什麼道不道的,我這一生何曾行過半點的道?人死之後,美名、臭美,你都聽不見了,後人要怎麼憑說,隨他孃的去吧!只是人生在世,屈了誰,也不能屈了自己的心!”
“咻咻,人生有你,我心不屈也!”
“好了,姐姐,你先回去,晚上我去找你!”
薛神衣送她到了軍營之外,辛搖花鑽進黃緞軟轎,起轎,行過繁華的大街,百姓紛紛避讓。她是青鸞長公主,身份不可謂不尊崇,又是青鸞第一美女,從一出世就註定要舉世矚目。但到今天,直到遇到薛神衣,她才明白,她想要的也和平常女子沒有什麼兩樣,不過一個全心全意地對待自己的男人而已。唯一不同的是,她的這個男人,乃是天下獨一無二的奇男子。
行到元帥府前,辛搖花吩咐停轎,元帥府的守衛急忙下跪行禮,管家慌慌張張趕了出來迎接。顏如歌和哥舒玲瓏以爲出了什麼大事,結果一見辛搖花,顏如歌的哈喇子又淡定地流了下來,哥舒玲瓏憤憤地踩他一腳。
顏如歌叫道:“你幹嘛踩我?”
“我就踩你,色鬼!”哥舒玲瓏又踩了他一腳。
辛搖花來到元帥府,就如來到自己家一樣,徑直走到大廳。管家急忙命人泡上最好的茶,辛搖花也就略品一口。
然後擡起頭來,在衆人臉上掃了一下:“怎麼不見十三娘?”
顏如歌笑道:“啓稟長公主,十三姐外賣去了。”
辛搖花奇道:“何謂外賣?”
“就是到外面賣肉去了!”
“噢,十三姐真有雅興。”
“那是,雅性?!?
“也罷,替我轉告一聲,薛郎今晚要到我府上,就不回來了!”
哥舒玲瓏暗想,姬雪十三娘都好長時間不回來了,你又來示什麼威?
顏如歌特狗腿地說:“長公主放心,姬雪十三娘已經離開元帥府,以後再不會打擾你和薛大哥,嘿嘿,薛大哥以後就是你一個人的盤中餐,不會有人奪食了!”
“噢,是嗎?”辛搖花笑了起來。
顏如歌從未見過這麼美的笑,哈喇子又下來了,哥舒玲瓏伸手在他臀部扭了一下,顏如歌疼得跳了起來,又見哥舒玲瓏目光想要吃人,急忙收起自己的哈喇子。
辛搖花心滿意足,“擺駕回府!”
顏如歌叫道:“就這麼走了,不再坐一會兒嗎?咱們坐下來聊聊人生、聊聊夢想……”
哥舒玲瓏忍無可忍,操起一根雞毛撣子追著顏如歌一陣狂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