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很小的時候,她就知道歐陽叔叔喜歡她媽媽,可是她媽媽卻嫁給了她爸爸,以至於後面每次看到歐陽叔叔,都會聯(lián)想到媽媽。
後來,以沫上大學(xué)了,她每天都會放假回家,有次她把錢在學(xué)校弄丟了,但是她又不敢將這事告訴蘇綿綿,最後她只能打電話向歐陽闕求救。
她上大學(xué)後,蘇綿綿就給她配了一隻手機,這隻手機裡面就存了四個人的號碼,家人的號碼以及歐陽叔叔的。
歐陽闕接到她的電話,就開車過來了。
年過39歲的歐陽闕,一點也不顯老,他現(xiàn)在是寰球集團總裁,脾氣溫和,一表人才,還是有名的鑽石單身男。
陸以沫每次看到他,心裡都會有種小鹿亂撞的感覺,她將這種心悸稱爲(wèi)暗戀。
她知道歐陽闕是不會喜歡她這種稚嫩的女生,通常事業(yè)有成的男人都喜歡有氣質(zhì)的女人,而她通其量只能稱爲(wèi)女生,因爲(wèi)還沒發(fā)育完全。
歐陽闕關(guān)上車門,朝她走來,他的臉上總是掛著如沐春風(fēng)一般的笑容,而他習(xí)慣性的動作是,摸她的頭。每次他摸她頭的時候,她都覺的他把她當(dāng)小孩子一樣看待,這種感覺她很不喜歡。
“歐陽叔叔,不好意思還麻煩你專程跑一趟。”她吐了吐舌頭,俏皮地眨著眼睛。
他俊美的臉上不見一絲不耐煩,修長的手搭在她的肩上,讓她上車。
陸以沫問他要去哪裡,他只是淡淡一笑。
歐陽闕開的是最新款勞斯萊斯幻影,這種車少說也是幾百萬,陸以沫不由地砸了下嘴角,她老爸通常喜歡開一輛不扎眼的車,像什麼路虎啊……
“想吃什麼?我?guī)闳コ粤酥形顼垼偎湍慊貙W(xué)校。”他雙手抹著方向盤,笑著說道。
陸以沫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找他出來,是想向他借點錢,現(xiàn)在要讓她當(dāng)著他的面說出來,她又說不出口了。
不過他要請她吃飯,這倒讓她感到很意外,因爲(wèi)畢竟他很忙,根本沒時間。
歐陽闕一直看著這小丫頭長大,從幾歲再到十幾歲亭亭玉立的姑娘,不得不說,自己老了。
長大後的陸以沫,和蘇綿綿有幾分神似,但又不完全相像,因爲(wèi)她比蘇綿綿更可愛,身高遺傳了陸向東,才18歲,就已經(jīng)有一米69的個子。隨意一件衣服穿在她的身上,都好看。
歐陽闕拿她當(dāng)小姑娘看待,自己一直處於單身,和這種小孩子待在一起,他會覺的很快樂。就連他的秘書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
“總裁,你和陸家千金到底是什麼關(guān)係?怎麼看都不像叔侄……”
秘書每次問他這個問題時,他都會沉默片刻,然後很堅定地告訴秘書,“就叔侄關(guān)係,僅此而已。”
陸以沫見他拿著刀叉,似乎在發(fā)呆,忍不住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歐陽叔叔,在想什麼呢?”
他放下刀叉,擦了擦嘴,問她找他出來有什麼事。
陸以沫吞了吞口水,有些難以啓齒地紅了臉,“歐陽叔叔,你能……借我點錢嗎?”她說的很小聲,但是歐陽闕聽得很清楚。
他只是好奇地問道,“陸向東那傢伙沒給你零花錢?”
她忙搖頭,“不是,爸爸給了我零花錢,可是我不小心弄丟了,這個月的生活費……”
他總算明白過來,從褲兜裡掏出一張錢夾,取出幾張紅色rmb放桌上,提醒道,“你看這些夠了不?如果不夠,我待會讓我秘書再給你送點去學(xué)校。”
歐陽闕給了她一千塊,這對於一向不愛亂花錢的陸以沫來說,是個龐大的數(shù)字,有時候以沫自己都想不明白,歐陽闕爲(wèi)什麼對她這麼好,因爲(wèi)她是蘇綿綿的女兒?他是不是一直把她當(dāng)成小孩看待?
正思緒萬千的時候,餐廳大門被人推開,進來一名穿著十分高貴的女人,紅色包臀短裙,續(xù)著一頭*o浪卷長髮,還戴了一對很亮眼的耳環(huán),那女人將頭髮往肩上一撥,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朝這邊走來。
“歐總。”那女人嬌滴滴地叫了一聲,聲音酥入骨,軟地讓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當(dāng)然陸以沫也看到了,她的視線直直地停在女人的胸前,那對兇器差點將衣服的布料給撐破,再看向?qū)γ嬉荒樒届o的歐陽闕,心裡怔楞了下,她們認識?
歐陽闕禮貌地朝對方點頭,“王小姐,這麼巧?也來用餐?”
王如煙嬌柔一笑,視線也注意到了陸以沫的存在,眼裡有著掩不住的驚訝,“這位是……歐總妹妹?”
歐陽闕一語帶過,“我侄女。”
陸以沫拿在手上的刀叉緊了緊,苦澀地笑了笑。
王如煙眼珠子一轉(zhuǎn),然後笑問道,“歐總,介意我也坐這桌不?”
王如煙娛樂圈演員,之所以認識歐陽闕,因爲(wèi)歐陽闕的產(chǎn)業(yè)涉及娛樂圈,而且她又是歐陽闕公司旗下的頭牌演員,經(jīng)常會和上面的領(lǐng)導(dǎo)打交道,自然就認識歐陽闕了。
她雖然只見過歐陽闕兩面,但每一次的見面她都記憶深刻,像歐陽闕這麼優(yōu)質(zhì)又單身的男人,是每個女人追求的對象。她王如煙也不例外,她看上這個男人了,想做他的qing人。
陸以沫十分不喜歡這位王小姐,以女人的直覺來看,她多半喜歡歐陽闕,至於歐陽闕喜不喜歡她,她就不清楚了。
“歐陽叔叔,我吃飽了。”她故意當(dāng)著那個女人的面,丟下刀叉,朝她笑了笑。
王如煙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她忙起身笑道,“既然歐總的侄女已經(jīng)吃飽了,那我去別的一桌用餐,就不打擾兩位了。”
歐陽闕只是點頭,拿起沙發(fā)上的外套,對陸以沫說道,“走吧,我送你去學(xué)校。”
陸以沫睨了眼那個女人,笑應(yīng)著,“好啊。”
那個叫王如煙的女人,有些憎恨地看了她一眼,歐總什麼時候有個這麼大的侄女?她怎麼不知道?不過看這丫頭長得水靈又可愛,瞬間起了很強的危機感。
陸以沫打開車門,手放在門把上,遲疑地問道,“歐陽叔叔,那女人是不是你女朋友?”
他也正站在門口,扭頭看著她,再搖頭。
那個王如煙只是他公司的員工,見過兩次,印象都不是特別深刻。
她忍不住鬆了一口氣,甜甜一笑,“哦,知道了!”
她也覺的那王如煙配不上歐陽闕,光是她身上的香水味聞了都不舒服。
“以沫對那個女人有興趣?”他繫上安全帶,笑問著。
她搖頭,她對那個女人才沒有興趣,她感興趣的從來就只有他,但是這種話在心裡想想就行了,她不能當(dāng)著他的面說出來。
看著她不停轉(zhuǎn)動的眼珠子,歐陽闕失笑了。
其實歐陽闕只拿她當(dāng)侄女看待,如果他對她產(chǎn)生其他什麼感覺,他覺的自己有些變tai,對!就是變tai。
將車停在校門口,歐陽闕拉開安全帶,準備送她進了校園裡面再離開。
陸以沫求之不得,她想有更多的時間和他待在一起,如果不是今天的小插曲,他估計也不會過來。
“歐陽叔叔,改天我把錢還給你,你什麼時候有空?”
他不缺那點錢,更沒想過要讓她還。
“錢你留著用,我不缺那點錢。”
她當(dāng)然知道他不缺錢,可是她總要有個藉口見他吧?
“不好,要是被我媽知道我拿了你的錢,肯定會數(shù)落我一頓。”她故意露出一副哀求的表情望著他。
他十分了解蘇綿綿的個性,雖然都已經(jīng)過去這麼多年,但是蘇綿綿有些脾氣還是沒改,加上陸向東對她寵得不得了,她的脾氣更是傲嬌了不少。
“那你週五放學(xué)後,來我辦公室找我。”
她按捺不住心裡的狂喜,笑道,“好。”
像是想到什麼一般,她突然挽上他的手臂,有些羞澀地說道,“我?guī)愕轿覀儗W(xué)校到處參觀下。”
歐陽闕低頭看了她一眼,雖然覺的他們之間的舉止有些小小的曖mei,但是一想到從小到大,她都很黏他,所以他也就沒多想。
在門口脫下鞋子,以沫哼著歌兒,揹著書包進了客廳。
正坐在沙發(fā)上看書的陸相濡,忍不住打趣道,“姐,什麼事這麼開心啊?是不是戀愛了?”
被猜中心事的陸以沫,忙板著一張臉訓(xùn)道,“你少胡說,你一個小屁孩懂什麼戀愛?你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牽過,你懂戀愛嗎?”
陸相濡其實只比她小三歲而已,遭到自己姐姐歧視,心裡多多少少有些不爽。
“姐,雖然我比你小,但是我追女孩子的經(jīng)驗肯定比你豐富。”陸相濡說的全是實話,學(xué)校追他的女生,從學(xué)校追到了家裡,他每天都被那些女生纏的有些煩。
陸以沫放下包包,坐在他身側(cè),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笑的十分討打。
“我親愛的弟弟,誰讓你這麼人見人愛呢!生得比女孩子還漂亮……”
陸相濡拍掉她的手,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姐,不許說我漂亮,我是男人。”他將書一丟,徑直往樓上走了。
陸以沫抱著抱枕,笑的仰躺在沙發(fā)上,其實陸相濡長得很帥氣,同她老爸一樣,完全就是個禍害,走到哪裡都會成爲(wèi)衆(zhòng)人矚目的焦點。
“丫頭,什麼事樂成這樣。”陸向東在門口脫了鞋,老遠都聽到女兒的笑聲,忍不住探頭一望。
陸以沫丟掉抱枕,站起來,敬了個軍禮,然後跑到他面前,勾住他的胳膊,笑道,“爸,沒笑什麼,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你呀!也不知道整天腦子裡裝的什麼。”他拍著她的手背,往沙發(fā)上一坐,40來歲的陸向東,不但一點不顯老,反而成熟中透著沉穩(wěn)和魅力。
陸以沫撒嬌地靠在他身上,然後擡頭問道,“爸爸,歐陽叔叔爲(wèi)什麼到現(xiàn)在還沒結(jié)婚?”
陸向東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敏gan地睨著她,“幹嘛這麼關(guān)心他的事?小孩子別管大人的事,專心上你的課,別想些亂七八糟的事。”
她不滿地嘟了嘟嘴,她都已經(jīng)成年了,不小了,爲(wèi)什麼他們老拿她當(dāng)小孩看。
“爸爸,我只是好奇問一下,幹嘛扯到我的學(xué)習(xí)上了。”
他拍了下她的頭,訓(xùn)道,“上去溫習(xí)功課,待會下來吃晚飯,歐陽闕的事,你少管,少和他走在一起。”
當(dāng)年他就是擔(dān)心女兒和歐陽闕走在一起,纔想將她送出國留學(xué),但是一直遭到蘇綿綿的反對,後來就放棄了。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就該將女兒送出國。
看爸爸一臉陷入沉思的表情,以沫知道,她不能從爸爸口中套出什麼,轉(zhuǎn)而想到了蘇綿綿,她應(yīng)該會告訴她,歐陽叔叔爲(wèi)什麼到現(xiàn)在一直未婚。
“媽,睡了沒有?”以沫手上端著熱湯,將房門上鎖,朝蘇綿綿走來。
蘇綿綿正在敷面膜,看了眼女兒,接過她手上的熱湯,拍著她的手笑道,“以後別端這麼燙的東西,小心燙到手,女孩子的手不是用來端湯的。”
她知道老媽又要對她進行一番思想教育了,從小聽到大。
“媽,你趁熱喝吧。”她打斷蘇綿綿的長篇大論,指了指那碗還冒著熱氣的湯。
蘇綿綿笑了笑,“先擱著,我在敷面膜,不方便。”
“那好吧,媽,我有件事想問你。”
她好奇地看著女兒,目不轉(zhuǎn)睛地問道。
“什麼事?”
她雙手絞著衣襬,有些難以啓齒,忙指著熱湯,“媽,等你喝了,我再問好了。”
“你這孩子……”蘇綿綿當(dāng)著她的面,喝了一口熱湯。
陸以沫做了一番思想鬥爭,還是沒有問出口,最後起身說道,“媽,你先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
拉開門,和進門的陸向東撞了個滿懷,陸向東低頭看著她,有些不悅地說道,“都這麼大了,怎麼還這麼毛手毛腳的?”
她吐了吐舌頭,“爸,你先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