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中,早朝已經(jīng)散去,幾位軍機大臣卻被皇上留下來議事。
殿外,層層御林軍守衛(wèi)著,太監(jiān)們更是低垂著頭,立在廊下,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四周圍更是安靜異常,誰也不敢在這此軍機要地大聲喧譁。
可是就在這肅穆莊嚴的金鑾殿的上空,一隻火紅的鳳凰撲騰著翅膀長空一嘯,引來無數(shù)人的擡頭,隨著那抹火紅的點越放越大,距離他們越來越近的時候,人們驚悚的發(fā)現(xiàn)那火鳳凰的身上竟然馱著兩個人。
等大家發(fā)現(xiàn)這一點之後,御林軍侍衛(wèi)總領面色刷的一變,拔刀相向:“所有人都打起精神來,保護皇上,有敵來犯!”
此話一落,幾路人馬紛紛從暗處現(xiàn)身,一瞬之間就已將金鑾殿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固若金湯,一隻蒼蠅也休想從這裡飛過。
相對於面色大變的諸位大臣,墨邪蓮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什麼情況?”
太監(jiān)總管忙上前回道:“回皇上的話,半空中突然出現(xiàn)一隻火紅色的鳳凰,鳳凰上面還馱著兩個人,正朝著咱們金鑾殿方向而來,侍衛(wèi)總領恐有敵襲發(fā)生,請皇上退居後殿。”
火鳳凰,還馱著兩個人?
墨邪蓮軒眉一挑:“世間竟還有這等奇事?退什麼退,區(qū)區(qū)兩個人,能耐我們?nèi)绾危縿e平白對對方笑話了去,走,且看看是什麼人在這裡喧賓奪主!”
一出現(xiàn)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這樣的人,他倒是真想會一會。
等墨邪蓮領著諸位大臣從金鑾殿走出來的時候,火鳳凰正在以絕對的速度往下俯衝,而它的目標,卻正是金鑾殿外的平地之上,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御林軍首領立即大聲喝道:“大家都朝周圍散開,快點,來人啊,護著皇上皇后退,退下。”
就在人人以爲那火鳳凰會以壓倒性的實力橫掃千軍時,對方的速度卻突然減緩,美麗的大紅翅膀輕飄飄的一掃,大地之上就颳起了一陣旋風,風勢之大,幾乎瞇花了所有人的眼,落葉紛飛中,火鳳凰緩緩落地,紅色的羽毛中,有兩道人影從上滑下,隨著風勢越來越小,耳邊鳳凰的啼叫聲也越來越微弱……
等人們睜開眼睛時,春日的陽光下,一高一矮兩道人影,瞬時間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這當中尤爲皇帝墨邪蓮最爲激動,他下意識的邁出腳,目光緊緊的鎖住從陽光下走來的兩個人。
那是一男一女。
男人一襲黑衣長袍,面容絕世,霸氣凜冽,僅是站在那裡,就散發(fā)出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
女人一襲鵝黃長裙,靈動傾城,氣質沉靜,立在高大男人的身邊,被他緊緊的納在羽翼之下,保護味十足。
當衆(zhòng)人的目光漸漸移送到他們身上時,人羣中不時發(fā)出倒抽氣的聲音,緊接著便是不由自主的跟著墨邪蓮一步步的向前走,直到男人的目光與墨邪蓮在半空中凝聚在一起的時候,衆(zhòng)人的腦海中瞬間想到了兩年前那對風華絕世的夫妻,所有人等齊刷刷的跪倒在地,大聲喊道:“臣(奴才)參見攝政王,參見王妃,不知王爺王妃駕到,臣(奴才)等罪該萬死?!?
這當中,唯有一人赫然而立,他擡起與那人有八分神似的容顏,薄脣微勾,目光隱含著激動:“皇兄,皇嫂,你們,回來了嗎?”
米嬈一雙烏眸靈動的看向墨邪蓮,上前一步,正要行禮,卻被墨邪蓮緊緊拉?。骸盎噬o需多禮,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
墨瀟白什麼也不說,只是大踏步的上前,兄弟倆四目相對間,已是緊緊的擁抱在一起,這樣的一幕,落在米嬈的眼中,何其的欣慰,何其的幸福,是了,他們回來了,他們終於終於回來了。
就在兄弟倆緊緊相擁的時候,米嬈轉過身,走到巨大的火鳳凰面前,輕輕的拍了拍它的腦袋,鳳凰啼叫一聲,親暱的在米嬈的手下拱了拱,而後突然綻開耀眼刺目的翅膀,用力一揮,火紅色的身影已是躍向了半空中,在衆(zhòng)人的矚目之下,漸漸的,化爲一道火紅色的雲(yún)彩,而後,消失不見。
隨著鳳凰的消失,大地再次安靜了下來,米嬈一襲鵝黃衣裙,絕世而立,看著周圍的御林軍以及百官,心知這裡不是她久留的地方,雖然心裡迫切的想要知道,可在人羣中,她並未找到自己所熟悉的身影,心裡面,其實已經(jīng)有所預料,當即失落的對墨家兄弟道:“你們定有事相商,我就不久留了,去後宮看看?!?
墨邪蓮正要說什麼,瀟白卻已是上前替她縷了下鬢角的落髮,而後招呼太監(jiān):“王妃身子不便,擡轎子過來。”
“是,王爺?!蹦吧忂@才注意到米嬈微微挺起的小腹,當即面露喜色:“皇嫂這是……?”
墨瀟白淡笑著回視他:“本來三月前就該回來的,可是突然發(fā)現(xiàn)有孕,所以耽擱了下來,如今已經(jīng)滿百天,穩(wěn)定了?!?
墨邪蓮立即笑看向米嬈,深深的做了一個揖:“恭喜皇嫂,賀喜皇兄?!?
米嬈臉上一紅,沒好氣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啊,你們兩個,真是的,不跟你們說話了,我先走了。”
“慢著點,小心臺階?!蹦珵t白的囑咐聲隨之響起,米嬈沒好氣的揮揮手,“知道啦?!北阍谘诀摺⑻O(jiān)的簇擁下上了轎子。
雖然她的身體很好,可是爲了孩子著想,加之這裡距離後宮還真有一段距離,自然要小心謹慎一些。
看著米嬈的身影逐漸消失在拐角處,墨瀟白回過神來,恰好捕捉到墨邪蓮眼底的那抹光華,他挑了挑眉,笑意深深。
墨邪蓮冷不丁被他這麼一瞧,也不迴避,清雅的嗓音透出一絲調(diào)侃:“怎麼?皇兄這就醋了?我只不過許久未見皇嫂,想念的很,皇兄不會連這也不允許吧?”
墨瀟白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我有那麼小氣嗎?”
墨邪蓮挑眉,似笑非笑:“差不離,瞧剛剛護犢子的模樣,放心吧,有你這麼位英明神武的夫君在,誰還敢打皇嫂的注意???”
“你知道就好?!蹦珵t白也不客氣,漆黑的深眸看向墨邪蓮身後的軍機大臣時,目光不由一凜:“剛剛在城門口,看到了傳令軍,怎麼回事,可是有麻煩了?”
一聽此話,墨邪蓮的笑容頓時一僵,繼而微微頷首,“皇兄一路奔波,定然累了吧,不如進殿歇息會兒再議。”
“恩,無妨,走吧,我這兩年一直過著封閉的生活,對外界一無所知,且聽你們說說,無需管我。”
就這樣,一黑一明黃的兩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在衆(zhòng)人的簇擁下,朝金鑾殿而去,今日的金鑾殿,想必氣氛會很緊張吧?
***
卻說米嬈,一路坐在轎子中,撩開窗簾望著宮中的一草一木,心中更是無限感慨。
雖說表面上她只是離開了兩年,可在他們倆潛意識裡,事實上已經(jīng)離開了十年之久,十年什麼概念,人生又有幾個十年可以熬?
是以現(xiàn)在的心情非常之複雜,尤其是剛剛在那些大臣中間並沒有看到自己的哥哥和父親,這讓她沒由得提起了心,難道這兩年的邊疆又不太平了?如果是這樣的話,她不介意去教訓教訓那些個挨千刀的。
還有,現(xiàn)在每個國家都有她的人,而且還都處在上流社會,皇上的周遭,這樣的情況之下,怎麼還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這讓米嬈很是不安,本想快點到達慈寧宮,可不曾想,她就是想好好的走個道,居然也能碰到不長眼的來。
“停,前方哪位貴人的轎攆?貴妃娘娘在此,還不下轎迎接?”
啥玩意兒?貴妃娘娘?
米嬈微微一愣,首先衝入腦中的想法就是,該死的墨邪蓮,居然還納妾了?
她皺了皺眉,沒說話,身邊的小太監(jiān)自然知道攝政王妃的地位,尤其是,這位王妃雖然是個王妃,但是人家可是當過皇后的人,尤其是,先皇還是爲了她而放棄了整座江山,剛剛皇上對她都極爲的尊重,在這後宮之中,誰敢欺辱了她,那豈不是跟攝政王過不去?
攝政王是誰???那是他們金國上下的救世主,沒有他們夫婦,金國哪能在區(qū)區(qū)三年時間之內(nèi)迅速的崛起,並壓倒性的成爲諸國之中的老大?僅是諸國每年進貢的東西,就足夠金國吃喝一年不愁,這樣能力卓絕的人,即使如今是攝政王,可那也是幾乎和皇上平起平坐的存在,尤其是,他們倆人還是雙胞胎,這感情,哪裡是一般人能夠比得起的?
只是一瞬之間,小太監(jiān)就想通了攝政王妃的地位,當即面色一凜,不卑不亢的上前,“奴才給貴妃娘娘請安,轎中貴人身份尊貴,且一路奔波勞累,現(xiàn)今要去慈寧宮拜見太后娘娘,貴妃娘娘若是沒事的話,還請讓個路?!?
“這小太監(jiān)不錯,夠機靈?!?
米嬈不動聲色的掀了掀眼皮,心想這小太監(jiān)是不是故意的,居然沒提她的名號,這樣也好,她也想看看這個所謂貴妃娘娘,到底是哪一路的人,居然能在兩年時間內(nèi)就坐上了如今的這個位置。
“大膽,你轎中的人再尊貴,能尊貴的了貴妃娘娘頭上去?居然連名號也不敢報就敢讓貴妃娘娘給她讓路,簡直就是不知所謂,識相的,就趕緊下轎,莫要讓貴妃娘娘等急了!”
小太監(jiān)乃皇上身邊孟大總管的徒弟,小陽子,雖然纔不過十六歲,可這機靈勁在後宮之中也是出了名了的,能讓小陽子領著的人,絕對非一般人,可這宋彩兒自認爲自己也不是吃素的,而且眼前這條路,明明是她先踏上的,憑什麼由她讓路?
眼看這貴妃娘娘露出不滿之色,她底下的人便更加的囂張起來,兩個丫鬟婆子將好好的一條路硬是圍得嚴嚴實實,擺明了要和他們死磕到底。
小陽子微微皺眉,這攝政王妃身份尊貴,可對面這位更是宋國的公主,也不容他小覷,一個處理不好,說不定還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就在他左右爲難的時候。
轎中突地傳出一道不冷不熱的聲音:“小陽子,本妃時間寶貴,攔路者,打殺了就是?!?
小陽子驀地打了個激靈,媽呀,這攝政王妃當真是威武霸氣,可眼前的不是別人,是皇上新晉的貴妃啊,尤其此人還是宋國的公主,哪裡是說殺就能殺的?
可話又說回來了,誰不知道當年宋國之所以兵敗,全是因爲有他們的攝政王妃獻計有功,可以說,攝政王妃就是他們宋國的剋星,如今王妃扛上這宋國的公主,只怕也是冥冥中註定了吧?
小陽子還沒有所行動時,對面的宋採兒似是不相信自己所聽到的,居然有人敢要打殺她?
那豔麗姣好的容顏上霎時間風雲(yún)突變,“嗬,究竟是哪位貴人如此囂張,居然敢在本宮的面前說要打殺了本宮?你的膽子不小啊,嗯?來人,把轎中的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給本宮拖出來,今天,本宮倒要看看,是誰要打殺了誰!”
米嬈冷冷一笑,沒想到剛回來就遇到這種事,看來,她與女人的恩怨糾葛還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啊,這個女人,嘖嘖,挺囂張的嘛,好,那她就見識見識,究竟是什麼人物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nèi),爬到現(xiàn)在這個位置。
小陽子立即攔在轎前,面容肅穆冷寒:“貴妃娘娘切莫動怒,有話好好說,轎中貴人委實是身份特殊……,”
“你閉嘴,本宮管她特殊不特殊,在這後宮之中,除了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本宮還沒在誰那裡受過這等窩囊氣,今個兒本宮若是不拿出點顏色出來,這女人還真以爲本宮是地上的泥,可以隨意的踐踏了?踐人,給本宮滾出來!”
“踐人罵誰?”
“踐人罵你!”
“呵呵呵……,”當一道清冷的笑聲出轎中傳出來的時候,後知後覺的宋採兒才猛地意識到自己被對方給侮辱了,當即氣紅了整張臉,指著轎子,半天發(fā)不出一句話。
米嬈見時間差不離了,淡淡的喊道:“小陽子。”
小陽子立即上前伸出自己的手,米嬈扶著他的手,儀態(tài)萬千的在衆(zhòng)人的簇擁下,從轎中走了出來。
今天她雖然沒有盛裝出席,但是僅憑她周身的這氣度,還有這張靈動懾人的容顏,就足以秒殺無數(shù)人,即便是……
眼前這張看起來俗媚的近乎平凡的臉,米嬈不由冷笑出聲:“你就是貴妃?”
古代美人是多,可像她這般的美人可是多的數(shù)不過來,放在這後宮之中,還真不算個啥,就這樣的姿色,連給龍葵提鞋都不夠,居然還敢在她這裡囂張?
她不過是兩年不在,就有人將她這個攝政王妃忘掉了,呵呵,既然如此,今個兒她就好好提醒提醒她,貴妃在本妃的眼裡,那還真不算個啥!
宋採兒在看到米嬈這張風華絕麗的臉後,一下子感覺自己的喉嚨被人掐住了一般,半天擠不出一個字,尤其是這女人雖然和她差不多高,可是這周身的氣度,卻連她也不由得氣短,她是誰?爲什麼她在後宮之中從未見過?哪怕朝中的各家夫人中,也沒有任何的印象。
“你是誰?本宮的名號,也是你能叫的?”
米嬈笑了,端的是那個清華瀲灩,脣畔生花間,迷煞了所有人的眼。
“呵呵呵,你連本妃是誰都不知道,還敢在本妃的面前如此耀武揚威?”
剛剛在起身的時候,她便已經(jīng)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那個可惡的宋清江的嫡親妹妹,按道理這女人也算得上她的表姨了。
嘖嘖,可惜,這女人的德行還真和她那個哥哥有的一拼,永遠都是這般的自以爲是,真以爲這金國的後宮可以任她一個敵國公主,如此的放肆?
宋清江是宋昀的侄子,同理,這個宋採兒亦是宋昀的侄女,而米嬈是宋昀的外孫女,算是孫子輩了,理所應當?shù)囊兴螔駜阂宦暠硪獭S伸端吻褰母富适腔实郏陨淖优芏?,而宋昀則只有兩男一女,所以宋鬱琬的年齡要比宋採兒大上很多很多。
“放肆,區(qū)區(qū)一個妃,膽敢在本宮的面前比較身份?你到底是誰?來人,將她給本宮壓下去,本宮倒要瞧一瞧,她的嘴巴到底有多硬,膽敢不將後宮嬪妃放在眼裡的,居然還敢說別人耀武揚威,真是大膽放肆!”
“宋採兒,哦不,應該說表姨,你真的不認識我嗎?看清楚,我可是你的表外甥女啊!”
表,外甥女?宋國的?
宋採兒大腦在一瞬當機,不,不對,宋國沒有什麼人嫁到金國來啊,等,等一下,皇叔的女兒不就流落在了金國,而且還嫁給了邢西陽,這邢西陽的女兒,不就是墨瀟白的皇后,嘶……,那麼眼前的這個女人,不就是……
宋採兒倒抽一口涼氣,不可思議的瞪著米嬈那張笑靨如花的臉,“你,你是,攝政王妃,米,米嬈?”
米嬈嘴角含笑,朝她讚賞的看了一眼,“難爲表姨居然還記得我這麼一號人物,初次見面,還請多多擔待。”
宋採兒眸光一震,剎那間眼睛圓睜著看向她,心頭立時涌上熊熊怒火:“我倒是誰,居然如此囂張,原來是先皇后,哦不,是攝政王妃你啊,呵呵,你不是出宮了嗎?怎麼?現(xiàn)在進宮所爲何事?本宮再怎麼說也是皇上的妃嬪,你如此行徑,這是不將皇上放在眼裡的緣故?”
對於她的無端妄言,米嬈不以爲意的衝她嫣然一笑,“貴妃真是時時刻刻都在維護皇上啊,不錯,很好,難爲貴妃如此真心,既然如此,貴妃可以向皇上高發(fā)嘛,不過,不好意思,本妃還有事,就不跟貴妃在這裡嘮嗑了?!?
話落,漠然轉身,上了轎。
小陽子上前一步,撣了撣拂塵,朝宋採兒笑道:“貴妃娘娘,您看這……?”
宋採兒氣的渾身顫抖,臉色刷白,可偏偏,即使她再蠢笨,卻也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她惹不起,只能咬牙嚥下這口氣,不甘的後退,爲米嬈讓出了一條路。
簾後,米嬈看也不看她一眼,漫不經(jīng)心的道了句:“本妃在此謝過貴妃讓路喲!”
“你!”宋採兒不甘的絞著手中的帕子,臉上的粉撲簌簌的往下掉,看的周遭的太監(jiān)宮女頭垂的低低的,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心中卻無不在感嘆著,老天,他們居然見到了傳說中的秘殿殿主米嬈,這是不是意味著,攝政王夫婦,回宮了?
“去,查一查,這個米嬈到底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之前一點消息也沒有?”
“是,娘娘。”
宋採兒恨而不甘的望著米嬈的轎攆,眼神狂亂而怨毒,這個女人,居然又回來了,不行,這消息必須儘快傳出去,讓哥哥早作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