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陽城,往日裡清閒的城池裡,近日裡來了不少江湖人士。
有那拉幫結(jié)派的乞丐,有那成羣結(jié)隊的小販,三教九流之輩彙集於此,原來是五嶽劍派衡山派的劉三爺要在衡陽城舉辦金盆洗手大會,廣邀天下各路朋友前來見證,這一路見到的這些三教九流各色各樣的人物,卻都是要趕到那衡陽城參加金盆洗手盛會。
這劉三爺要在八月十五舉辦金盆洗手,要知道這劉三爺竟然是衡山派中的二號人物,他正值中年,卻突然要金盆洗手,真是怪事。
餘滄海往這衡陽城逃命,一是想要拍脫追兵的追殺,二是想要集合整個江湖的力量給林家施壓。
現(xiàn)今的衡陽城實在是太熱鬧了,劉三爺爲(wèi)人俠義,在江湖頗爲(wèi)有名,朋友衆(zhòng)多,就是那不是朋友的,見此盛景,也聞名而來。
如今的衡陽城人山人海,所有的客棧,酒樓卻都早已住滿了人。
還好,熟知劇情的林曉早就安排了劍雨樓的人在此購買房院,安插了一個劍雨樓的分號在此。
所以在故意放餘滄海進(jìn)城之後,林曉帶著劍雨樓的人馬也趕到了衡陽城。
進(jìn)城之後的林曉沒想到剛來到劍雨樓分號,就得到了一個意外的消息。
劍雨樓終於開張了!
除了林曉自家發(fā)佈的一些刺殺青城派弟子的任務(wù),終於有了第一個主顧在劍雨樓掛號了!
劍雨樓,專門爲(wèi)殺人而設(shè)立的組織。
收錢殺人,天經(jīng)地義!
這第一單生意,就是殺田伯光!
萬里獨(dú)行,採花大盜田伯光。
當(dāng)聽到這個懸賞的時候,林曉雖有詫異,但並沒有說什麼,一個採花賊,雖然輕功還行,但武功太粗鄙了,唯一值得林曉看得上眼的就是刀的速度還可以,但也僅僅是還可以。
田伯光的刺殺令很快就被劍雨樓的人字號殺手接下。
要知道劍雨樓作爲(wèi)林曉嘔心瀝血搞出來的殺手組織,特地將所有的殺手分爲(wèi)天、地、人三種級別。
人字號殺手最低,只配刺殺一些獨(dú)行的二流江湖高手;地字號殺手,則可以接取刺殺一派掌門之類的一流江湖高手;而天字號殺手,目前整個劍雨樓都沒有,不入先天不配成爲(wèi)天字號殺手!
......
田伯光死了,被人一劍殺死在了回雁樓。
帶回消息的是華山派的令狐沖以及恆山派的儀琳小師太。
此時,回雁樓上已經(jīng)聚集了許許多多的江湖人士,田伯光被稱爲(wèi)萬里獨(dú)行,能打贏他的並不少,但是能如此簡簡單單就把他一劍給殺了的,這江湖上卻不多,所有人都在好奇,究竟是誰,這麼簡簡單單就將田伯光給殺了。
“看,是君子劍!”
“華山派君子劍到了!”
在嘈雜的人羣中,幾道高呼聲響起,人羣從兩側(cè)分開,嶽不羣帶領(lǐng)了些弟子走了進(jìn)來。
田伯光的屍體橫臥在地,脖子上一條血線橫穿而過,已經(jīng)死了。
嶽不羣仔細(xì)在傷口上檢查了一番,這傷口極窄,顯然,對手用的應(yīng)該是一把非常適合殺人的劍,只有專門爲(wèi)殺人而打造的劍,傷口才能如此窄,如此一劍斃命。
要說江湖上,誰有這樣的劍法?嶽不羣想來想去,也實在是沒有任何人能夠?qū)μ柸胱?
“衝兒,你說說吧,當(dāng)時究竟發(fā)生了些什麼?”
嶽不羣從身後叫過了面色蒼白的大徒弟令狐沖,頗爲(wèi)無語的問道。
他無語的不是這件事,他無語的是,才分別幾天不見,門下也接連有兩個弟子身受重傷,重傷錘死,華山派的教育難道就這麼差嗎?教出來的徒弟在江湖上都是被人教育的份?
令狐沖面容堅毅,劍眉薄脣,此時雖是受了重傷,卻不見他有半分痛苦之色。
只聽他不卑不亢的道:“稟明師傅,是這樣的,師傅命我和師兄弟他們一起下山來給劉叔叔金盆洗手祝賀,在半道上,卻是遇上了恆山派的儀琳小師妹。當(dāng)時,儀琳小師妹已經(jīng)被田兄所擒,危在旦夕,師傅常常教導(dǎo),說我們五嶽劍派,同氣連枝……”
可他剛剛說到這兒,嶽不羣。卻是不悅的開口道:“衝兒,那田伯光乃是這江湖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淫賊?姦淫擄掠良家婦女不知凡幾,你怎能稱如此稱呼他?怎能如此是非不分!你和儀琳小師太這一路上的驚險這一段就不用說了,我卻是從儀琳小師太那兒知曉了,你直接說重點吧,說這田伯光是怎麼死的?”
令狐沖性格最爲(wèi)豁達(dá),豪邁瀟灑,亦不拘小節(jié),被師傅責(zé)罵,他並沒當(dāng)回事。
不過,這一路上的磨難師傅竟然已經(jīng)知道了,那定是不用說了,令狐沖又開口問道:“那徒兒就從坐鬥那一段說起……”
嶽不羣點了點頭,道:“說重點。”
令狐沖見父同意,便開口道:“那田……伯光武功高強(qiáng),徒兒並不是對手,和他交手幾招,徒兒已身受重傷,田……伯光雖然是個淫賊,但他爲(wèi)人豪爽,見我就算身受重傷,也不願棄了恆山派的儀琳小師妹而去,便認(rèn)爲(wèi)我是個好漢子,這纔有了坐鬥這一賭約。”
令狐沖這話有些卡殼,只因他每次說到田伯光的名字之時,總是想叫田兄,師傅的話他雖未在意,但當(dāng)著師傅的面,他卻是不敢說出來的,因此,就些卡殼。
令狐沖咳了咳,有些虛弱的道:“我們約定,就坐著打架,誰先離開椅子誰敗,徒兒正面和那田伯光交手,定然不是對手的,坐鬥一事,我心中早有定計,定然不會讓那田伯光贏了去。”
“可我們纔剛交手,那田兄……田伯光一刀向我劈來,我正想用我們?nèi)A山派的白雲(yún)出岫和有鳳來儀兩招劍法相迎,卻只聽噗的一聲,一絲水珠兒就濺落在了我的臉上。”
令狐沖邊說邊比劃,在場的各位江湖人士,卻都想象出了當(dāng)時的風(fēng)險。
“徒兒伸手去抹,還在疑惑究竟是哪兒來的水珠兒時?卻只見了一頭頂蓑衣,身披黑袍的高瘦男子站在田伯光面前,然後田伯光好像遇到了什麼驚恐的事情一般,飛速的從座位上站起,轉(zhuǎn)身欲逃,擱這沒走兩步,就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徒兒上前一查看,已經(jīng)被人一劍削喉,而那頭頂蓑衣,身披黑袍的高瘦男子,只留下了一句殺人者,劍雨樓!便直接輕功離去,徒兒學(xué)藝不精,未能留下此人!”
令狐沖邊說邊比劃,甚至連田伯光倒在地上的模樣都模仿得惟妙惟肖,可笑可笑。
可在場的江湖人卻沒一個人笑得出來,那田伯光,人品雖低劣,卻實打?qū)嵉氖墙弦坏纫坏暮檬郑谷绱撕唵蔚木捅蝗私o殺了?
嶽不羣聽此,不由皺眉沉思起來,令狐沖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一身實力已經(jīng)到了二流層次,在江湖上,也就一些大門大派的長老掌門能夠穩(wěn)壓他一頭了。
可如今,一個大活人在他眼前被殺了,他居然連兇手怎麼出手的都沒看清,更是沒能留下對方,可見這人的功夫,想必不弱於江湖一流頂尖高手。
問題是這殺人者,留下的話,更值得在場衆(zhòng)人深思。
殺人者,劍雨樓!
這劍雨樓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