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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算是踐行吧

問題出來了就要解決,咼沐原先的想法是既然無法避免的話,那就早點來,早做準(zhǔn)備,早早的接受結(jié)果,真的發(fā)生的時候咼沐才意識到,單是憑他的能力根本就解決不了這些問題。

問題一旦發(fā)生了,解決不了就要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這些代價是咼沐承受不了的,解決不了問題與無法承擔(dān)代價之間,咼沐不知道該怎麼辦,那種問題要是不來這麼早的想法也就出現(xiàn)了。

想法始終是想法,想法和現(xiàn)實是不一樣的,咼沐很想告訴楊業(yè)授不用擔(dān)心,不過就是個感覺,感覺不一定都是真的,就是真的話,也是有解決的方法的。

咼沐說不出口,不單是感覺的問題,還有那方法的事情,咼沐承諾不了什麼,他什麼都做不到,咼沐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勸楊業(yè)授,這樣的事情旁人是沒有任何理由去拒絕的,咼沐能做的就只是笑,沒有任何意義的笑。

楊業(yè)授倒是看的很開,說這也沒有什麼,一切都是註定的,這是他該承受的,他沒有任何理由推脫,咼沐說要是有機會推脫呢。

楊業(yè)授看了看咼沐說只有快要死的人才會明白活著是多麼重要,咼沐喉嚨堵得慌,很多話都說不出來,就在這是咼沐聽到了腳步聲,豔娘推門進來。

咼沐看著豔娘笑了笑問朱大娘給她什麼好東西了,豔娘笑了笑,伸出右手腕露出一個玉鐲子,咼沐道:“朱大娘對你可真的好,這一看就是有些年頭的,也一定是朱大娘心愛之物,她竟然肯把這東西給你,說明她真的從心裡認可你了。”

咼沐說的包含自己的真情實意,只是這話聽起來卻有些彆扭,特別是對她們來說,楊業(yè)授看著那鐲子說要是她們不暴露身份就好了,這樣朱大娘就真的只是把她們當(dāng)做這麼大的人,時間長了,她們就真的是這麼大的人了,此刻卻不行。

豔娘笑了笑道:“我倒是覺得生命的可貴之處,在於過的怎麼樣,而不在於過的時間有多長,人間不是有這樣的說法嗎,朱大娘的生活就挺好的。”咼沐笑了笑,楊業(yè)授也笑了笑。

咼沐站了起來說這個時間這個地方,他留在這裡不合適,這是楊業(yè)授她們的地方,說過就要走,兩人也沒有說挽留的話。

咼沐不用睡覺,想上哪裡去就上哪裡去,此刻卻覺得眼前一片黑暗,咼沐嘆了口氣,剛好看到池塘的地方有些許紅光,就走了過去。

鯉魚精正在池塘中央喝酒,周圍瀰漫著若有若無的紅霧,鯉魚精的身影也不是那麼清晰,有一半是在水裡的,遠遠看去就像是半截身子飄在水上,即使鯉魚精沒有這樣,這個時間也是挺嚇人的。

咼沐走到池塘邊上的一塊石頭坐下,看著鯉魚精也不說話,鯉魚精看著咼沐也不說話,對咼沐來說眼前是誰並不重要,是什麼地方也無所謂,他就是要找一個安靜的能坐著的地方,想不出什麼特別的理由,就只是想這樣做。

咼沐擡頭看著天空,任憑星星快速的消失在眼睛裡,時間在咼沐身上也慢慢的模糊起來,直到鯉魚精來到他身邊,鯉魚精半個身子都在水裡,斜靠在咼沐腳邊的一塊石頭上。

鯉魚精目視前方笑了笑道:“你來的時候我就在想,我們兩個到底誰先說話,我覺得是你,我發(fā)現(xiàn)我錯了,你好像是一座雕像一樣,就這樣一動不動,你知道嗎,看著可是很詭異的。”

咼沐笑了笑,鯉魚精伸手遞給咼沐一個杯子,一股清香從杯子裡飄了出來,咼沐下意識的接過來杯子,半握著浮在半空中,再次愣了起來。

過了一會鯉魚精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這是讓你喝的,不是讓你拿著的,我這可是非常好的東西,我攢了幾百年纔有這樣一壺,你這樣很對不起我的。”

咼沐笑了笑,舉起杯子一飲而盡,這味道很奇怪,咼沐原本以爲(wèi)是酒,那種清香是茶是散發(fā)不出來的,到了嘴裡之後也確實有酒的味道,有少許的甜頭,這甜很明顯,卻又不是那麼衝,甜過後就有了微微的苦。

和甜相比,這苦隱藏的更深,似有似無,剛剛冒出了頭又消失的乾乾淨(jìng)淨(jìng),要去發(fā)現(xiàn)才能尋找才能發(fā)現(xiàn),整杯水都是無比柔然的,輕輕的越過口腔,在還沒有被完全發(fā)現(xiàn)之前,進入腹中。

咼沐楞了一下問這是什麼,鯉魚精笑了一下道:“怎麼樣,我說這是好東西吧,這可是我的獨門秘方,雖然比不上你們那種瓊漿玉釀,也是別有一番滋味,我告訴你要是一般人我根本就不可能拿出來,這可是非常費工夫的。”

鯉魚精說著就又給咼沐倒上,還讓他喝慢點,喝了就沒有了,咼沐笑了笑,很明顯鯉魚精對他的這寶貝很上心,說了很多關(guān)於這的話,什麼蓮花,蓮子蓮葉,藕了。

鯉魚精說的很興奮,咼沐卻沒有聽進去多少,他的心神還在遊離,鯉魚精說這個東西還沒有起名字,這是很遺憾的,他也取過很多名字,不管是文雅的,還是很普通的,都少了一些味道,完全配不上他這東西,所以也就放棄了。

鯉魚精看著咼沐道:“我看你見識的事情多,活的時間也長,要不然你給我取個名字吧,要不然總覺得缺少些什麼,我有感覺,這東西一定會非常珍貴的。”

咼沐笑了笑,看了看手中的杯子,微微愣了一下,擡起頭喝了,鯉魚精又給他倒上,說這是最後一杯了,不能再喝了,他要給自己留著,咼沐真的沒有喝,也沒有說話。

鯉魚精看了他一會道:“你是不是沒有聽清我剛剛說的話,我要你給取個名字,你不能光拿好處不幹活,這樣可真的就對不起我了。”

咼沐笑了笑說這麼好的東西沒有什麼名字能配的上它,不取名字纔是最好的,鯉魚精說咼沐這就是再偷懶。

遲疑了一下又笑了起來道:“你這樣說也不是沒有道理,名字不過就是個代號,爲(wèi)了更好的區(qū)分,我這東西可是天上地下獨一份,自然也就不用區(qū)分什麼,要是取了名字說不定後來人還會模仿,即使不模仿說不定,也會有不同的東西叫這個名字,那就不好了。”

鯉魚精說了一大堆,咼沐也聽了一大堆,只是這些話不過就從咼沐的耳朵裡過了一遍,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來,鯉魚精小心翼翼的把他的那東西收起來。

等一切都弄好之後,笑了笑,以一種很舒服的姿勢躺在水裡道:“其實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事情總是要有結(jié)果的,不管好的壞的都沒有什麼,你就是在意的太多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在意的多,顧慮就會多,結(jié)果中的變數(shù)也就會多。”

咼沐笑了笑問要是不在乎結(jié)果的話,不考慮那麼多的話,做的事情還有意義嗎?鯉魚精說他覺得事情有沒有意義很難說,畢竟所有的事情都是連接在一起的,這次的好事未必就是下次的壞事,這次的壞事也說不定就成爲(wèi)下場的好事,這都是很正常的。

鯉魚精笑了笑道:“我發(fā)現(xiàn)我現(xiàn)在和你一樣了,老是愛說這些大道理,總是想著要教育別人,自己都沒有活明白,又怎麼能教育別人的,自己又怎麼能活的明白呢?”咼沐看著鯉魚精說他說的這一切都是廢話,鯉魚精說廢話纔是最重要的。

鯉魚精嘆了口氣道:“其實你也清楚,之所以會這樣就是因爲(wèi)你投入的太多,在意的太多,這是好事,只是太麻煩,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咼沐說他也不能不這樣做,所有的決定都關(guān)係著大家的生死,生死從來都不是簡單的事情,他不敢兒戲。

鯉魚精說他知道咼沐在擔(dān)心什麼,以一個旁觀者的目光來看,咼沐面臨幾個問題,這些問題的主題就是李莊的村民,範(fàn)志厚,豔娘兩人,靈,還有咼錦她們,這些人都是單獨存在的,又彼此有很大的聯(lián)繫,正是如此纔會產(chǎn)生那麼多的問題。

咼沐看了鯉魚精說他真的很厲害,一下子就看明白了,鯉魚精說這沒有什麼,因爲(wèi)這些事情都和他沒有關(guān)係,所以他能分的清,可惜的是他分的也僅僅只是表面的,至於那些實在的聯(lián)繫,就不清楚。

咼沐問鯉魚精有什麼建議沒有,咼沐說這話並沒有其他的意思,不過就是在這個時候說了出來,鯉魚精道:“你一個修爲(wèi)這麼高的人還問我這些問題嗎,要是傳出去的話,是不是會有人恥笑你呢,你不會秋後算賬吧,有時候面子可是比什麼都要重要。”

咼沐搖搖頭說面子和很多問題有關(guān)係,可惜此刻他什麼都沒有,鯉魚精笑了笑道:“很顯然你要是想徹底的解決這個問題,自然就要從你說的那靈開始,只要他沒有了,範(fàn)志厚也就沒有了,其他的所有問題也就都沒有了。”

咼沐苦笑一下道:“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建議,可惜沒有任何用,靈在那裡我都不知道,而且就是真的發(fā)現(xiàn)了,也不是說解決就解決的,我無能爲(wèi)力。”

鯉魚精說他知道是這樣的結(jié)果,要不然的這裡的事情就真的沒有什麼困難的,鯉魚精開始分析這裡的情況。

按照鯉魚精的說法村民和範(fàn)志厚的關(guān)係是避免不了了,村民定然是要找人收服範(fàn)志厚的,咼沐是沒有辦法阻止的,好在咼沐已經(jīng)把這件事告訴範(fàn)志厚了,這個做法很好,這兩個問題不用考慮,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豔娘和楊業(yè)授的問題,這纔是最重要的。

咼沐看著鯉魚精嘆了口氣道:“你還真的挺聰明的,能把問題分析的這麼清楚,最重要的就是楊業(yè)授和豔娘她們的問題,楊業(yè)授要離開,可是,可是··”

鯉魚精說他知道咼沐擔(dān)心的是什麼,楊業(yè)授要離開是不行的,楊業(yè)授和範(fàn)志厚之間的關(guān)係和村民和範(fàn)志厚之間的關(guān)係不一樣。

對範(fàn)志厚來說村民不過就是他的玩物罷了,他做什麼都是秉著看戲的態(tài)度,在範(fàn)志厚還沒有完全失去興趣之前,村民不會有任何危險,楊業(yè)授肯定是不一樣的,她們無法離開這裡,鯉魚精看了一眼咼沐,說理由咼沐應(yīng)該也清楚。

咼沐道:“確實是這樣的,她們是沒有辦法厲害的,不管怎麼樣都不可以,範(fàn)志厚是不會放她們離開的,從她們出現(xiàn)的這一個就已經(jīng)證明是這樣了。”

鯉魚精道:“這就是問題的關(guān)鍵,楊業(yè)授一定要離開這裡,其中定然是有什麼原因的,不過我倒是覺得此刻的楊業(yè)授很厲害,就像是我一樣,完全不在意生死,這可不是誰都能表現(xiàn)出來的。”

咼沐再次嘆了口氣沒有告訴鯉魚精其中的原因,鯉魚精嘀咕道:“楊業(yè)授肯定是太在乎豔娘了,覺得你和豔娘之間有什麼關(guān)係,開始我也是這樣認識的,後來發(fā)現(xiàn)不是這樣,至少你不是這樣的。”

咼沐說這是不可能的,不管是他還是豔娘都是不可能的,咼沐告訴鯉魚精不要再說這樣的話,尤其是擋住豔孃的面,開玩笑不能太過分,鯉魚精笑了笑。

鯉魚精說的都是對的,分析的很徹底,可惜並沒有什麼用,還是沒有解決的方法,鯉魚精後來說還是要從楊業(yè)授身上下手的,反正不管範(fàn)志厚知道不知道這件事情,都不能告訴他,這可是大事。

咼沐無奈問鯉魚精知道不知道天災(zāi)的事情,鯉魚精臉色一刻嚴肅起來,咼沐一愣,忽然想起什麼,笑了笑道:“抱歉我不是有意這樣做的,我和你說實話吧,楊業(yè)授正是預(yù)感到自己就要經(jīng)歷天災(zāi)了,他覺得自己奪不去所以纔想要離開,在他生命中有限的日子和豔娘待在一起。”

鯉魚精並沒有立刻回答,沉吟起來,咼沐看著他覺得很不好意思,這算是鯉魚精不願意提及的事情,咼沐並沒有考慮那麼多。

鯉魚精看著咼沐道:“有時候我真的好羨慕你們,修行對你們來說從來都是容易的事情,至少是不用損失什麼的,我們就不行,天命如此,也沒有什麼可說的。”

咼沐笑了笑,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鯉魚精說他也感覺出來楊業(yè)授不一樣,知道他一定是遭遇了什麼,只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咼沐道:“據(jù)我所知,天災(zāi)這件事並不是一定要死人的,還是有很大的機會能過去的,只要有人幫忙不就可以了嗎,我··”

咼沐再次停了下來,他太著急,再次碰到鯉魚精的痛處,咼沐看著鯉魚精道:“我真的太擔(dān)心了,我也不想說什麼,無法感受的事情是沒有資格去說什麼的,你的事情還是需要你自己過去的。”

鯉魚精笑了笑道:“你準(zhǔn)備怎麼做,是不是要想幫助鯉魚精,憑你的本事這並不是什麼難事,但是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你要想清楚。”

咼沐問這是什麼意思,鯉魚精嘆了口氣說躲避天災(zāi)確實需要人的幫助,但是什麼樣的人起到什麼用是一定的,人和人之間沒有什麼,可是人和妖怪之間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人要是幫助妖怪的話,天災(zāi)的程度要大的多,也要長的多,稍微有些分神的話後果就非常嚴重,是要死人的。

咼沐愣了一下道:“可是我聽過很多妖怪在人類的幫助下度過天災(zāi)的,有了人的幫助不是應(yīng)該非常容易嗎,怎麼會像你說的那樣。”

鯉魚精道:“你應(yīng)該明白,天道是不可欺的,主動幫助和被動幫助是不一樣的,而且你說的那種事情確實是存在,那可是需要多大的造化纔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可遇不可求。”

咼沐整個人都不好了,本來的修爲(wèi)就不在了,想要幫助楊業(yè)授就是不可能的,聽到鯉魚精這樣說就更不可能了。

咼沐擡頭看著夜空苦笑一下道:“看來真的是沒有什麼辦法了,走也是死,不走也是死,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爲(wèi)什麼要讓她們遇到我,明明是我們的過錯,爲(wèi)什麼要發(fā)生在她們身上,這到底是怎麼了?”咼沐很憤怒,也很無奈,雙手攥緊拳頭,重重的擊打在石頭上。

鯉魚精看著咼沐道:“你知道嗎,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只是一個普通人,那次你先先出力量之後,才明白你不是個凡人,之後還是覺得你就是個凡人,你身上有太對的氣質(zhì)和凡人是一樣的。”

咼沐說他現(xiàn)在就是一個凡人,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咼沐說的是實話,在鯉魚精看來不過就是在抱怨,他沒有當(dāng)回事,鯉魚精看著咼沐說其實還是有辦法的,咼沐忙問什麼辦法。

鯉魚精道:“天災(zāi)這件事情不好說,我覺得楊業(yè)授最大的問題不是天災(zāi),而是範(fàn)志厚,天災(zāi)或許還能活下來,就是真的有什麼了,也都是註定的,好在這不是此刻就發(fā)生的,還有今天,要是一定離開的話,後果就不好說了。”

咼沐看了一眼鯉魚精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勸楊業(yè)授留下來,可是我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有什麼資格說出這樣的話,她們之間其他人是不明白的。”

鯉魚精說正是這樣纔有機會,楊業(yè)授和豔娘都清楚,對她們最重要的就是彼此,爲(wèi)了對方她們是可以做任何事情的。

咼沐想了一下,這確實是一個方法,一個很好的方法,正如鯉魚精說的那樣,能活一天是一天,只需要解決眼前的問題,其他的等來了之後再說,這纔是最正確的方法。

鯉魚精道:“我知道你有顧慮,或許你覺得死了並沒有什麼,有很多事情是值得用生命去維護的,可是當(dāng)你的生命和別人有了關(guān)係,你的生命就不只是你的了,還是要考慮其他的人的,楊業(yè)授應(yīng)該明白。”

咼沐看著鯉魚精道:“這些道理你不是都懂嗎,剛剛我就想說,你考慮的確實很正確,對當(dāng)前的形式分析的也很正確,可是你忘了還有你,你自己也是這裡的一份子。”

鯉魚精笑了笑說他就是一個外人,一個外人是不需要考慮這些事情的,他不過就是一個過客,不會對這裡的事情有任何的影響,而且他也只能把自己脫離出來的時候才能分析的這麼清楚。

鯉魚精伸了個懶腰道:“今天晚上還不錯,我也說了很多話,心裡很高興,這樣的高興不能一下子就表現(xiàn)出來,還是以後再說吧,我要去修行了。”

鯉魚精說著就要走,咼沐並沒有阻止他,笑了笑道:“所有不正常的事情背後都有一個非常合理的理由,你的也是一樣的,如果有時間的話,你可以和我說一下,我覺得我可以幫助你的。”

鯉魚精沒有停下來也沒有回頭笑了笑道:“你還是先操心你的事情吧,我的事情我自己能解決,我不是最重要的,至少此刻不是這樣的。”

鯉魚精隨著話音落地他也消失了,鯉魚精消失的同時池塘周圍的紅霧也消失了,周圍再次進入一種完全的黑暗,等了一會咼沐才慢慢的適應(yīng)。

咼沐也沒有在坐下去的必要,慢慢的開始往回走,到了院子的時候屋子裡還亮著燈,咼沐沒有去打擾,就在院子裡的桌子邊坐了下來。

咼沐剛坐下來屋子的門就開了,楊業(yè)授兩人就出來了,咼沐看著她們道:“我真的沒有要叨擾你們的意思,只是不知道該上哪裡去,好像去哪裡都沒有什麼意思。”

兩人走到桌子邊坐下來,楊業(yè)授道:“你真的越來越像一個人類了,遇到點事情就想著往外面走,怎麼樣有什麼結(jié)果沒有。”

咼沐搖搖頭,說具體的結(jié)果沒有,他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楊業(yè)授問什麼事情,咼沐看著楊業(yè)授道:“在我決定之前我還是要勸勸你,還是留在這裡吧,你也知道走意味著什麼,我知道你的苦衷,大概也能想象到你的感受,但作爲(wèi)朋友,我還是覺得你應(yīng)該留在這裡。”

楊業(yè)授說作爲(wèi)朋友,不是應(yīng)該好好的替朋友考慮嗎,不是要按照朋友的意思來嗎,既然這樣的話還有什麼勸說的必要嗎。

咼沐想了一下道:“你說的對,可是我知道你的想法,卻無法真正的明白你的感受,既然這樣的話也就用最簡單的方法處理,讓你儘可能的活下去,活著才能做很多事情,這纔是一個朋友該做的事情。”

楊業(yè)授笑了笑道:“你這樣做也沒有什麼不對的,我問你一下要是註定活不下去你準(zhǔn)備怎麼辦,不能就這樣看著我受罪吧。”豔娘低著頭,不停的擺弄那鐲子。

咼沐看著她道:“豔娘,到了這個時候你應(yīng)該說些什麼吧,他聽你的,我也沒有什麼顧忌的,你們要是不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要是走了,很可能立刻就會死了,你們應(yīng)該很清楚啊。”

豔娘擡起頭笑了一聲道:“我很羨慕朱大娘她們,生活的質(zhì)量不代表能活多長時間,而是在你活著的時候能不能很開心,很快了,這樣就可以了。”

咼沐有些生氣道:“你這是什麼話,要是能活的足夠長,質(zhì)量就不好了嗎,就不開心不快樂嗎,爲(wèi)什麼一定要去死呢?”

楊業(yè)授看著咼沐讓他冷靜,楊業(yè)授道:“我已經(jīng)和你說的很清楚了,我活不成,這沒有什麼可說的,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既然這樣爲(wèi)什麼還要在這裡等著,或者更簡單的說法在哪裡不都是一樣的嗎?”

咼沐說怎麼沒有辦法,他一定是有辦法的,只要有他在就一定有辦法,只要有他在就一定不會讓楊業(yè)授出事的。

咼沐到底說出這樣的話,這是他真實的想法,只是這個時候這樣說,總覺得有些無奈,事實也確實是這樣。

咼沐說這話的時候想過,要是此時楊業(yè)授就遭受天災(zāi)的話,他能做什麼,抱著楊業(yè)授,還是能替他擋下來,咼沐肯這樣做,那天災(zāi)未必這樣做,鯉魚精說的對,天道是不可欺的,他沒有什麼辦法,一點辦法都沒有。

楊業(yè)授看著咼沐笑了起來道:“我知道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你一定會這樣做的,有你這樣的話我也就知足了,我想了想還是有件事要託付給你的。”

豔娘忽然擡起頭看著楊業(yè)授道:“你不用說,也不用爲(wèi)我考慮,你清楚我會怎麼做,誰說都沒有用。”

楊業(yè)授看著豔娘笑了笑道:“我知道你一定會這樣做的,還是要活下去的,活著就有希望,我想到一個方法,一個能讓你活著的方法。”

豔娘笑了笑說不管什麼方法都沒有用的,她不會獨活的,這不是意氣用事,也不是什麼大義凜然的事情,唯一的理由就是她受不了這樣的痛苦,也就沒有活下去的理由和勇氣,所以她一定會那樣做的,豔孃的語氣很平淡,聽不出有任何的起伏,咼沐明白這話意味著什麼,咼沐也不再說什麼了。

就在這個時候鯉魚精忽然出現(xiàn)了,他看著衆(zhòng)人笑了笑道:“我實在無法安靜下來,就出來逛逛,沒有想到就遇到你們,你們放心我可沒有聽到你們的談話,其實也沒有什麼可聽的,是不是?”

鯉魚精說著就坐了下來,咼沐看了看鯉魚精,又看了看楊業(yè)授道:“我知道怎麼辦了,讓他幫助你,他也是妖怪,他已經(jīng)度過去了,是能幫助你的對不對,他一定會這樣做的。”

咼沐很激動,拉著鯉魚精的手,鯉魚精看著咼沐道:“你不能厚此薄彼吧,我們雖然認識的沒有你們時間長,但是你也不能老是往我傷口上撒鹽是不是,你要是這樣的話,我可是會翻臉的。”

咼沐愣了一下說他不是這個意思,鯉魚精從懷裡拿出那個小壺給她們每個人都倒上一杯,說這可是好東西,還說咼沐真的很有福分,喝了他這麼多的水,咼沐沒有什麼心思,就問鯉魚精他得提議怎麼樣,鯉魚精喝了一口茶說不怎麼樣。

咼沐一愣,剛要開口,鯉魚精製止了他道:“首先我們之間並不是那麼熟悉,我沒有必要爲(wèi)了她們跳入這麼危險的事情,你不要忘了,我也是剛剛纔經(jīng)歷天災(zāi)。”

咼沐眉頭一皺,問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鯉魚精怕死,鯉魚精笑了一下道:“你可不要這樣說我,我不是怕死的人,我本來就不想活了,可是就是我死了也沒有什麼用啊。”

咼沐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不管是鯉魚精說的還是咼沐以前知道的,都能說明這樣一件事情,事實也確實是這樣,咼沐坐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辦。

楊業(yè)授看著咼沐的說他不用擔(dān)心,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做什麼都沒有用的,他不用鯉魚精幫忙,只要他和豔娘在一起就可以了。

鯉魚精看著楊業(yè)授和豔娘道:“我真的很羨慕你們,這樣的事情可是所有人都向往的,同時有覺得你們很傻,你們是修道者明明知道有些事情不能牽涉的太深,深了就難辦了,爲(wèi)什麼還要做這樣的事情,無牽無掛纔是人生最大的境界。”

兩人都不理會他,鯉魚精自顧自的喝他的東西,看著三人都毫無精神,鯉魚精笑了笑道:“對於天災(zāi)這件事我是沒有什麼辦法了,想幫也幫不上,我沒有辦法不代表其他人沒有辦法。”

咼沐一愣,而後又恢復(fù)了原來的樣子道:“我也沒有什麼辦法,我要是能做的,也就不會在這裡犯難了,我可不擔(dān)心出什麼問題。”

鯉魚精笑了笑說不是咼沐,這裡除了咼沐還是有高人的,三人都看著鯉魚精問他這是什麼意思。

鯉魚精故作神秘,慢慢的喝了一口水才道:“你們不要忘了,我們這裡可是有修爲(wèi)非常高的,只要有他的幫忙,不要什麼天災(zāi),就是提升個幾百年的功力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咼沐快速的想了一下,不覺得這裡有什麼高人,咼沐想到了小七,小七的修爲(wèi)要是在的話自然不在話下,可是小七現(xiàn)在和他一樣,身上都沒有靈力,什麼時候恢復(fù)完全就是未知數(shù)。

咼沐還沒有開口,鯉魚精就說了那人是誰,咼沐這才清楚爲(wèi)什麼自己一點都沒有想到他,不要咼沐,楊業(yè)授也是一樣。

鯉魚精說過之後,楊業(yè)授吃驚的看著鯉魚精,很久都沒有轉(zhuǎn)變過來,咼沐道:“這個時候你就不要開玩笑了,範(fàn)志厚怎麼可能會幫忙,他可是妖怪,是我們的敵人,是不會幫忙的。”

鯉魚精說這一方面他沒有想到,只是想到了唯一可能有幫助的人,就只剩下範(fàn)志厚了,咼沐說這不可能。

楊業(yè)授看著鯉魚精笑了笑說很感謝他,不管怎麼樣鯉魚精這也算是想著他了,鯉魚精讓我楊業(yè)授不要那樣客氣,他什麼都沒有做,不過就是動動嘴,可惜最後也沒有什麼用。

鯉魚精看著楊業(yè)授道:“話都說到這裡了,我想再說幾句,我個人覺得你不應(yīng)該離開這裡,你也清楚,不管你們走到哪裡,範(fàn)志厚想要找到你的話,都是很容易的,還不如留在這裡,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楊業(yè)授說不用勸他了,他已經(jīng)決定了,等到早上的時候她們就離開這裡,能走多遠就走多遠,咼沐問楊業(yè)授是不是真的要這樣做,楊業(yè)授點點頭。

咼沐想了一下道:“你非要這樣決定的,我就告訴你我的決定是什麼,你們不能離開這裡,絕對不能離開這裡的,就是用綁的也不能離開這裡。”

咼沐說的很突然,也很堅決,三人都愣了一下,鯉魚精開口道:“你這算什麼決定,這不就是最後攤牌嗎,而且你這樣說,是不是就表示你是這裡的老大,她們都應(yīng)該聽你的對不對。”

楊業(yè)授笑了笑沒有說什麼,豔娘開口道:“決定要走了,就不能這樣乾坐著,你們等著,我給你們做幾個菜,好好的喝一頓,這也算是爲(wèi)我們踐行了,至於以後會怎麼樣,等以後再說吧,我們此刻要好好的不是嗎?”

豔娘說著就去做飯的地方,鯉魚精很高興,說他同意豔孃的話,沒有什麼事情比吃飯更加重要了,咼沐還想勸說楊業(yè)授,楊業(yè)授卻什麼都沒有表示,就只是笑笑,鯉魚精也不說什麼,喝著自己的水,看著豔娘那裡的動作。

她們住的地方本來就能做飯,豔娘又找來一些食材,這對她來說並不算什麼,很快廚房就飄出非常香的味道,一會兒豔娘就端來很多菜,還有兩壺酒。

豔娘說今天沒有什麼顧忌的,反正只要他們不想醉,就不會喝醉的,鯉魚精不客氣,夾了一塊菜,忍不住誇讚起來,說這是他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還說豔娘纔是真正的高手,可惜現(xiàn)在知道的晚了,要是早些的話,他也就不用吃朱大娘做的菜了。

咼沐和楊業(yè)授沒有心思吃菜,一杯一杯的喝著酒,這不是咼沐第一次喝酒,卻是喝的最多的一次,酒是好酒,唯一遺憾的就是越喝心裡越清醒。

豔娘端起酒杯道:“能在這個地方和大家認識也是一種緣分,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說的多了就顯得有些矯情了,一切都在酒裡,我?guī)至恕!必W娘說了就真的一飲而盡,這些對豔娘來說並不算什麼。

楊業(yè)授對著咼沐舉起了酒道:“我們真的很感謝你,如果不是認識你的話,我們的日子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的豐富,這段時間是我們做妖怪最開心的時間,明白了很多事情,也知道了很多道理,這都是你的功勞,我們要謝謝你。”楊業(yè)授也是一飲而盡。

咼沐也跟著喝了,最後又給自己倒上道:“不管怎麼樣我是不會讓你們離開這裡,哪怕是告訴範(fàn)志厚也不會讓你們離開這裡的,爲(wèi)什麼要走,爲(wèi)什麼要去送死呢,活著不好嗎,活著纔是最重要的。”

咼沐說著就轉(zhuǎn)過頭去,咼沐說的是氣話,他的心意是真的,咼沐真的想讓她們活下去,不管遇到什麼樣的困難都要活下去,而且說告訴範(fàn)志厚的話咼沐也不是沒有想過,當(dāng)然也僅僅就只是想過,他不會這樣做的,要不然的話楊業(yè)授她們就更沒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咼沐心裡憋屈極了,整個胸口就如同爆炸了一樣,眼睛開始模糊,腦子也開始不清楚,模模糊糊之中咼沐彷彿來到了一個地方,這個地方很熟悉,咼沐覺得一定是來過這裡的,可是又想不起來。

咼沐正逛著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個小女孩,女孩很漂亮,對著咼沐在笑,咼沐心裡一下子就暖暖的,這女孩是問咼沐是幹什麼的,咼沐沒有回答,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面對這樣的女孩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在女孩很開朗,走到咼沐身邊說要和他一起玩,咼沐自然很高興。

正在兩人都很開心的時候周圍的一切忽然又開始變化起來,咼沐來到了一個山洞之中,確實是一個山洞,周圍都是褐色的石頭,咼沐聽到了有人的聲音,剛想走就看到了一個女子躺在地上。

咼沐心裡有些難受,他看不清楚女子的面容,只覺得她頭上的髮髻很漂亮,咼沐本能的想要去看看這人是誰,慢慢的彎下腰,去扶起這女子,整個過程中咼沐都無比緊張,心就要從胸口跳出來一樣。

終於咼沐看清楚了那女子的面貌,她很漂亮,只是臉色慘白,嘴角還留著血絲,咼沐覺得這女孩子一定是在哪裡見到過,不然爲(wèi)什麼會這樣的熟悉,不管咼沐怎麼努力就是想不起來。

看著女子眼角的淚痕,咼沐的眼睛也開始模糊了,咼沐想要開口問這女子是誰,卻發(fā)現(xiàn)不管怎麼樣都發(fā)不出聲音,咼沐告訴自己要開口,嘴脣卻始終都動不了。

咼沐很著急,越是著急,越是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咼沐整個心都要炸了,臉憋得通紅,喉嚨發(fā)燙,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咼沐覺得呼吸有些困難,慢慢的意識恍惚起來,就在快要失去知覺的時候咼沐重要大聲的叫出名字,猛然坐起來周圍一片漆黑,很久才慢慢的適應(yīng)。

第十一章 夜遇張靈運第一百零八章 安靜下來第九十一章 阻止的方法第一百一十七章 對不起別人第八十八章 準(zhǔn)備開始第十三章 可能的想法第八十二章 烏鴉之死-結(jié)束第一百四十九章 土地爺第九十三章 死了比活著好第二十二章 第一場.反擊第九十七章 合和(中)第四章 不知道的任務(wù)第三十九章 是人是鬼第六十章 新的麻煩第一章 來回客棧第一章 道法自然第一百三十五章 再次發(fā)作第一百三十五章 昏倒第七十一章 囤天出現(xiàn)第五十七章 暗潮涌動第三十四章 見到日離千第一章 道法自然第二十五章 你瘋了第四十九章 吃飯第一百六十五章 最該做的事情第三十章 自願爲(wèi)好第五十七章 都是爲(wèi)了封印第七十三章 悔恨的事情第三十八章 僞裝第一百九十章 救人第六章 分而治之第三十章 自願爲(wèi)好第三十三章 感覺第一百八十二章 意外而已第三十二章 兵分兩路第二十四章 下人小喜第零點二章 萬物皆爲(wèi)情(一)第三十八章 僞裝第四章 被封印第七十八章 自然而然第一百三十二章 無法下決定第七十九章 力量的用處第十一章 三幅圖第一百二十二章 自己的事情第十章 開始調(diào)查第一百九十四章 知道了未必是好事第一百八十九章 不可爲(wèi)而爲(wèi)之我不是你第三十三章 第一場.合情合理第八十八章 有所慮第一百一十五章 不能摘下第六十三章 王海來了第五十六章 生死一瞬間第一百七十八章 準(zhǔn)備一對二第五十六章 生死一瞬間第一百三十七章 似夢非夢第七十五章 融洽第七十三章 真聰明第五十八章 湘湖第十九章 第一場.選人第二十章 關(guān)心則亂第三十五章 第一場.無法阻擋第七十一章 像他們一樣第一百零一章 獅子精第九十八章 面對面第一百七十九章 蛇精出擊第二章 比賽繼續(xù)第百十六章 醒悟第一百三十六章 躲不過第五十八章 有肆陣破第一百二十五章 匯合第七十七章 說不可說第八十四章 範(fàn)志厚被制服第一百四十章 相互之間第一百零五章 太深奧了第六十八章 接近結(jié)果第九十八章 再次出手第七十一章 戰(zhàn)鬥第四十四章 多管閒事之人第八十六章 不是惡人第一百零六章 看不見的改變第一百六十七章 不像妖王第八十四章 七淚羽第一百零八章 被迫防守第七十七章 自作孽第一百三十五章 再次發(fā)作第一百一十四章 修爲(wèi)也不一樣第四十九章 看不見的存在第六十五章 自己的枷鎖第六十二章 思考第五十四章 第二場.開始放逐第一百二十七章 簡單的問題第四十章 爲(wèi)什麼要這樣說第三十八章 死而復(fù)生第一百零四章 改變第一百二十三章 動手第六十九章 事實上的計謀第一百三十五章 昏倒第一百零二章 預(yù)示第八十七章 今夜無人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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