咼錦會有這樣的表現(xiàn)並不奇怪,她意識到一件事情,小七說的話對她自己來說並沒有什麼意思,她只是有感而發(fā),她確實覺得這個夜晚有些長,特別是到子時的時間。
在雙土還沒有施法的時候,小七就覺得月亮好像停在了那裡一樣,動的很慢,小七雖然有這樣的感覺,並不是很確定,可是她的話卻提醒了咼錦。
咼錦也總覺得哪裡有什麼不對,只是始終想不起來,聽小七這麼一說,她也就是明白了,她明明記得雙土他們出來的時候,基本上就是子時了。
當(dāng)時咼錦還忍不住想今天他們能不能見到事實的真相的,從那時起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很長時間,中間也發(fā)生了很多事情,也就說按照正常的時間來算的話現(xiàn)在已經(jīng)早就過了子時。
咼錦非常確定這件事情,別的不說,光是雙土說的那些話,加起來也有半個時辰,再加上其他的事情,肯定不止有半個時辰。
此刻咼錦非常確定,雙土一定是做了什麼手腳,一定不是現(xiàn)在才做,很可能他一出來就做了,咼錦那時明明看到了雙土對著月亮揮了一下手,很可能是那個時候動的手。
咼錦想通了這一點,心臟猛烈的跳動了一下,咼錦下意識的看了看那些妖怪,她的想法並沒有錯誤,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陰謀,什麼能幫他們度過劫難完全就是雙土編造的謊言,根本就不存在這樣的事情,可憐那些妖怪還在苦苦的等待,還被雙土的障眼法騙的團團轉(zhuǎn)。
咼錦心中有個擔(dān)憂,雙土這樣做一定是爲(wèi)了什麼目的,很可能就是要了這些妖怪的命,要是這樣的話有一件事是想不通的,以雙土和他身後那些妖怪的修爲(wèi)來說,想要要這些妖怪的命是非常容易的,完全不用大費周章。
既然他們沒有這麼做,就說明他們不是爲(wèi)了要這些妖怪的命,至少不完全去,除了命這些妖怪身上還有什麼是他們需要的呢,而且不是要妖怪的命,既然這樣爲(wèi)什麼又要讓他們自相殘殺,這也不合理啊。
咼錦腦海中有太多問題,並沒有哪一個是有答案的,不管怎麼樣,現(xiàn)在山谷中這些妖怪的下場一定是兇多吉少。
雙土說過仍舊給那些妖怪留了消化的時間,這件事已經(jīng)完全超出了他們能理解的範(fàn)圍,不理解也是很正常的。
雙土並不認爲(wèi)他們會懷疑,此刻他們的想法已經(jīng)完全在跟著他的想法走,那些妖怪一定會相信的,雙土很喜歡這樣的感覺,那種高高在上發(fā)號施令的感覺非常好。
現(xiàn)在還不止如此,想要殺死一個妖怪是非常容易,想要讓一個妖怪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情就不容易了,雙土做的事情就是這樣,還不止是一個妖怪,而是那麼多妖怪,雙土心裡舒服極了。
當(dāng)然他這樣做也不是爲(wèi)了自己,他還有一些目的沒有達到,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使出這些障眼法,如果不好好利用今天的話,以後就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爲(wèi)了這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很長時間,不會讓它有什麼意外發(fā)生。
本來就沒有什麼可擔(dān)心的,此刻就更不用擔(dān)心了,他有大把的時間,只要天亮之前做好這件事情就可以。
雙土看著底下的這些妖怪,忍不住的冷笑起來,他們到底是低級的生物,除了慾望什麼都沒有,不過雙土都是很感謝他們有這樣的慾望,要不然的他的事情還不會進行的這麼順利。
雙土掃視一下他們道:“各位道兄現(xiàn)在就沒有什麼可擔(dān)心的吧,你們也不用那麼緊張了吧。”
妖怪們沒有說話,只是呵呵笑了笑,他們的笑聲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正在這時那烏鴉精道:“我們什麼時候開始,雖然子時不會那麼快到來,我們畢竟有那麼多人,也是很麻煩的,不如我們現(xiàn)在開始,反正也沒有什麼事情。”
烏鴉精說過衆(zhòng)妖開始符附和,目前他們所做的一起都是爲(wèi)了度過那劫難,雖然雙土的做法讓他們很是佩服,可是隻有他們真的度過劫難了纔會安心,烏鴉精的話說出了他們的想法,自然便是贊同。
雙土看著烏鴉精微微露出笑容,指著烏鴉精道:“這位道兄說的非常對,我們是不該在等了,應(yīng)該立刻就做。”
雙土說過那些妖怪自然非常高興,再次歡呼起來,那烏鴉精也很高興,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小七看著那烏鴉精笑了笑道:“沒有想到這烏鴉精還活著,他倒是真的成了這些妖怪的意見領(lǐng)袖,總能說出這些妖怪的心生。”
咼錦笑了笑沒有說什麼,烏鴉精的表現(xiàn)確實如小七說的那樣,說出了衆(zhòng)位妖怪的心聲,這對妖怪來說是好事,對烏鴉精來說也是好事,看他的表現(xiàn)及知道他很享受現(xiàn)在的樣子。
這本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所有的生靈總是喜歡被捧得高高的,總是想要和別人不一樣,說到底無非是自己的慾望在作祟。
像烏鴉精這樣的生靈還有很多,他們喜歡這樣的地位,總會不由自主的成爲(wèi)出頭的哪一個,可惜的是並不是所有的出頭機會都是好的,也不是所有的場合都需要出頭之人,特別是碰到想法差不多的人。
烏鴉精和雙土就是這樣的兩個人,只是他們的地位完全不一樣,雙土無疑是完全的主宰者,烏鴉精只是碰巧在恰當(dāng)?shù)臅r候說了幾句話,纔會有那樣的表現(xiàn)。
一般來說碰到這樣的事情,說了那麼一兩句話並沒有什麼錯,即使烏鴉精不說,也一定會有其他人說,烏鴉精只是順應(yīng)自然,做了一件最恰當(dāng)?shù)氖虑椤?
這樣事情可遇不可求,而且不能持久,畢竟烏鴉精的能力還沒有到達那樣的地位,那幾句話說完之後,烏鴉精就不應(yīng)該再說什麼了。
對他來說最好的做法,就是和其他的妖怪一樣靜靜的等待結(jié)果,雖然最終仍然不會逃脫,至少不會受那麼多的罪。
可惜的是烏鴉精並沒有這樣做,第一次之後他知道了這樣的好處,那樣所有焦點都聚集在他身上的情景讓他十分興奮,這是符合他心中最深處的願望的。
他心裡本來就有這樣的想法,現(xiàn)在突然有可能實現(xiàn)了,他自然不會放棄,他不僅沒有退下來,還找了機會上去,甚至自己製造機會上去。
終於他實現(xiàn)了自己的願望,大家的目光又集中到他身上,那種被人注視的感覺很好,這之中他也意識到了不一樣的東西,雙土的目光。
烏鴉精能看出來那是厭惡的目光,第一次看到的時候他心裡也是很吃驚的,在希望被注視這件事情他和雙土是一樣的,多少也明白雙土的想法,要是他那個時候退下來,說不定還和大家一樣。
只是慾望這種東西一旦得到就不會輕易放棄,烏鴉精心中雖然有些膽怯,卻並沒有收手,再次自主的充當(dāng)大家的意見領(lǐng)袖。
那些妖怪不管是誰,只要能讓他們實現(xiàn)自己的願望,做什麼事他們都是願意的,妖怪的態(tài)度讓烏鴉精更加肆無忌憚,也把預(yù)感到的危險拋到了腦後。
本來雙土就想整治他,由於某些原因還沒有行動,沒想到他自己就又撞了上來,雙土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在雙土看來烏鴉精是一定要死的,只是怎麼死卻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雙土自然不會讓他簡單的死去,他想到了一個注意,烏鴉精既然想表達大家的意思,那就讓大家殺了他,用他最喜歡的方法讓他痛苦的死去,是對他最嚴重的懲罰。
雙土說過之後烏鴉精露出更加得意的表情,雙土笑了笑道:“既然大家都是這樣的想法就按照大家的意思做,不過大家都知道度過劫難這種事情畢竟是很困難的事情,自己度過都不容易,要是讓別人幫忙就更不容易,所以大家想要度過劫難,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要做。”
衆(zhòng)妖問道什麼事,烏鴉精也問什麼事,雙土道:“這件事是很常見的,就是要祭祀,大家知道,凡做事之前都是要祭祀的。”
那些妖怪聽後本來擔(dān)憂的表情又都恢復(fù)笑容道:“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這有什麼啊,只要找到祭祀物就可以了。”
雙土嘆了口氣道:“就是這祭祀物難找,必須要和衆(zhòng)位道兄道行一樣的人,而且大家還要信任他,他也知道大家的想法,還要非常聰明,能言善辯,關(guān)鍵是大家都要尊敬他。”
衆(zhòng)妖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雙土道:“就是大家推舉出一個人,讓他當(dāng)成祭祀物,把他最大的願望先給大家就可以了。”
烏鴉精問道:“這樣做的代價是什麼。”
雙土道:“就是把他最大的願望分給大家,就是這樣。”“什麼是最大的願望。”烏鴉精問道。
雙土道:“這個就不太清楚了,他自己的願望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烏鴉精問的時候其他的妖怪都沒有說話,他們都有意無意的看著烏鴉精。
烏鴉精問過之後突然意識道什麼,不由的下了一跳,這時大家都開始小聲議論,似乎烏鴉精很符合這樣的條件。
烏鴉精自己也是這樣想的,這是一個出頭的機會,而且雙土說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就想到了自己,聽雙土的意思真要這樣做的話似乎也沒有什麼危險,最大的願望不就是度過劫難嗎,此刻烏鴉精和其他妖怪的心意倒是想通的。
已經(jīng)開始有人小聲的推薦烏鴉精了,漸漸的所有的妖怪似乎都在小聲議論了,烏鴉精自然聽到了,他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更沒有說話。
等大家的聲音逐漸打起來的時候雙土道:“大家的意思是選這位道兄。”說著指了指烏鴉精,衆(zhòng)妖點頭,雙土問烏鴉精什麼意思。
烏鴉精也很矛盾,如果要是沒有什麼危險的話他願意這樣做便問道:“這樣做會有什麼危險嗎?”
雙土道:“只是獻出最大的願望自然沒有什麼危險,而且祭祀物能第一個度過劫難。”
雙土這樣一說其他妖怪有些不太情願了又開始小聲的議論起來,烏鴉精沒有給他們機會一用力飛到高臺上,一個漂亮的落地,說道:“既然大家都推舉我,我沒有什麼意見,我願意爲(wèi)大家服務(wù)。”
衆(zhòng)妖見烏鴉精這樣也不好在說什麼,很不情願的點了點頭,他們雖然覺得這是個不過的想法,心裡總覺得失去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