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普”,一個輕輕的聲音的從夏普女士背後傳來。
夏普女士一轉身看到是亞伯興奮地叫了起來:“啊呀!亞伯!見到你真好”。
“噓,我有話跟你說”。亞伯示意到後面說話,兩人悄悄地來到了後面。
“我需要你跟特納一起幫我一個忙”
“我是可以幫你忙,亞伯,但絕不會跟他一起。”
“這件事很緊急,而你們倆的組織能力很是讓我放心,不管怎麼樣,請你暫且先拋下一切成見。”
“什麼事兒這麼緊急?”
“角鬥!皇帝正在把這種殘暴的競技比賽傳播到帝國的每一個角落,我需要你把所有的孩子都集合起來,帶他們離開這裡”
“我曾聽說過…那似乎是一種非常殘酷的比賽方式”,夏普女士驚愕地說道。
亞伯點了點頭說道:“你最好現在就去”。
夏普女士立刻行動了起來,而亞伯則去委託特納先生……
……
“久等了!觀衆們!接下來有請我們偉大的角鬥士出場!”,簡大喊道。
羣衆歡呼。
一羣士兵從一邊押來了一個枷鎖縛身的男人,另一羣士兵也從另一邊押來了一個枷鎖縛身的男人,一看便知,他們是帝國的奴隸。
“讓我們感謝皇帝陛下給我們帶來了全世界最偉大的競技比賽——角鬥,皇帝萬歲!”。監察官高舉酒杯,一飲而盡。
衆人歡呼:“皇帝萬歲萬歲萬萬歲”。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可以了!親愛的公民們!”,監察官高舉雙手,“我相信!儘管遠在天方!皇帝陛下也必能感受到你們的熱情!”。
布魯爾騎士剛準備宣佈比賽開始,吉爾伯特就問道:“那些孩子都去哪兒了?父親!監察官大人!臺下的孩子全都不見了喲!連皇帝陛下恩賜的角鬥都不參加,這足以證明了他們不忠誠!不忠誠的人全都該貶爲奴隸,把這些刁民通通貶爲奴隸”。
“抱歉,抱歉,這孩子真的被他娘給慣壞了”,布魯爾騎士連忙向在座的其他人道歉,尤其是亞伯和巴頓。
“孩子們正在爲稍後的慶典做準備,翠城爲在座的各位準備了非常隆重的禮物”,亞伯說道。但他頭也沒轉,也沒給公騎士一個好臉色看。
“哎呀,沒事兒,沒事兒,什麼大不了的,小孩兒說話就這個樣兒!”,巴頓連忙說道。他的臉上始終掛著神秘的笑容,絕不抽筋。一般人要是像他這樣,早就面癱了。
“吉爾伯特!”,布魯爾騎士厲聲說道,“你該給我好好學學禮數了?”
“是~!父親大人!”,吉爾伯特又把臉甩到一邊兒。
“快去洗洗你那張鬼臉吧,簡直嚇死人”,布魯爾騎士說道。
吉爾伯特搖頭晃腦地站起來,吊兒郎當地離開了。
“請容許我再次道歉,大師”,布魯爾騎士對亞伯說道,“這小子自從混出了點兒名堂,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亞伯仍板著臉,捻著鬍鬚說道:“年輕人心高氣傲,我們年輕的時候還不都一個樣兒”。
監察官大笑起來,“的確,我年輕時就是那個樣兒。但,我可聽老老輩兒講起過你,你這麼說自己可真太‘謙虛’了,他們說你給剛建成的公會南牆捅了一個大窟窿出來,此話可當真?”
桌上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連後面的僕人也樂了起來。
“感謝翠城爲我們做的一切,慶典可以推遲,但競賽所有人都要到場!這場角鬥代表了皇帝陛下的威嚴,他們必須得回來”,監察官說道。
“我去通知他們,請你們先喝著酒吧”,亞伯說道。
亞伯經過了巴頓身邊,巴頓偷偷對他說道:“我去吧,你也難得回來幾次,這種事兒就交給我吧,你告訴我他們的方位就行,我去找他們”。
“還是讓我去的好,以免耽誤了時間,這件事可要守好密,可別讓他們知道了是我們把孩子給送走了”,亞伯小聲說道,隨後便離開……
亞伯在樹林裡閉上眼睛,靜靜的感受森林裡的魔法氣息,大概三分鐘的時間,他就感知到了孩子們的方位。
所謂的“感知”,其實是名爲“聆聽”的樹魔法,施法者可以在一片廣闊的林地中聆聽到樹木的“低語”,以此來獲得森林裡的信息;其中“廣闊”這一條件是必不可少的,成片的樹林中才能流動著強大的綠魔法氣息。
樹魔法即是綠魔法中的一個類別。說複雜些,樹魔法屬於:人間界,超能力門,魔法綱,自然目,綠魔法科;而“聆聽”則爲更低等級,它屬於:綠魔法科,樹魔法屬,高級種。
所謂的“高級種”則是相對於“一般種”和“唯有種”來說的,即三者分別爲:高級魔法,一般魔法和秘法。能夠使用高級魔法正是高階魔法師的證明,高級魔法一般需要長時間的吟唱來完成;而“聆聽”則是一個特例,它需要的是施法者集中精神力。秘法則是通過“頓悟”得來的,它是某一位魔法師自己創造出來的專屬於本人的魔法;前面提到的“專屬”,並非是這個人所獨有,它可以被理解爲某一個人所創造,但秘法的模仿難度要比一般魔法的習得難度多得多。一般魔法則是初階魔法師和中階魔法師力所能及的魔法;區別初階魔法師和中階魔法師的依據是:能否將空氣中流動著的魔法粒子或成羣的魔法粒子,即魔法氣息,轉換成魔法。這種轉換被稱之爲“凝華”,而中階魔法師則具備將魔法粒子凝華成魔法的能力;但“凝華”所耗費的魔力量是巨大的,不適於持續使用,當然這也取決於魔法師本身的能力。魔法師超過限度地“消費”蘊含在自己身體之中的魔力可能會付出生命的代價,亦即“魔盡人亡”。
這時,亞伯終於趕了過來,“夏普,特納,我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監察官要求孩子們回去觀賽”。
“我希望這不會在孩子們心裡留下陰影”,夏普女士一臉惆悵地說道。
“孩子們,走了,我們要重新回到比賽現場”,特納先生對孩子們說道。
懵懂無知的孩子們又興奮了起來,馬上便往回走。
“咔嚓”一聲,夏普女士腳下踩斷了一根樹枝並滑倒了,“哎呀,我的腳”,夏普女士**了起來,她扭到了腳踝。
因爲時間緊急,亞伯朝夏普女士的腳踝稍稍施了一點治癒魔法,夏普女士的疼痛感減輕了不少?!疤丶{,我先把孩子們送回去,你留在這裡照顧夏普”,亞伯拿出了一瓶藥遞給了特納先生。
“我能照顧好我自己,不用他來幫忙”,夏普女士把臉轉到一邊說道。
“我會照顧好她的”,特納先生對著亞伯說道。
亞伯領著孩子們又走了起來,特納先生則開始準備爲夏普女士敷藥。
“我自己來”,夏普女士奪過藥瓶,正準備把腿彎過來給自己敷藥,“哎呦,我的膝蓋,我的膝蓋也受傷了”。
特納先生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說道:“還是我來吧”。他拿過了藥瓶,從衣服上咬了一個口子,撕了一塊佈下來,把藥粉均勻地撒在布中間,然後開始給夏普女士包紮;夏普女士則一直把腦袋轉在一邊兒。
包紮完後,夏普女士歪著頭彆扭地說道:“我擔心孩子們,我也要回去”。
“我也很擔心”,特納先生扶起了夏普女士,“我們出發吧,夏普”。夏普女士手搭在了特納先生肩上,兩人一起往賽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