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鬥脈一族對東路國這麼注意,我這麼平常的行動,竟然都能讓你們得到準確消息,鬥脈一族飛影、隱影兩部,果然不是那麼簡單。”婦人淡淡的話中,透出一種智珠在握的感覺,能被派去南路國談判,果然不是普通人。
但是此時的飛星,卻完全沒有顧忌這個婦人的話,反而是震驚的看著這名婦人,腦中一副放在啞算屋中的畫像印入腦中,記得自然代爲介紹過,那是啞算的母親,萬字的妻子。
她?自己應該叫師母吧?
狼天小心的打量著這名婦人,在知道他的身份後,還能如此淡然的面對他,這名婦人莫非還有什麼依仗?
狼天面目一凝,一道拳罡脫手而出,試探性的攻向了婦人。
“西有玄龜寒風冽,東有蒼龍震三界。這兩隻傳說中被收服的絕世靈獸,你應該知道吧?”瘦小車伕靜靜站在婦人身後一步的位置,看著婦人那本就華貴的模樣,在身後一條青龍盤旋而起時,更添了幾分震撼。
青龍口一張,一道閃雷擊破了拳罡,守護在婦人身前。
“龍家後人?”狼天震驚的看著那條騰起的青龍,心中暗道,這次栽了。
“在結束和鬥脈一族合作以來的一年多裡,你們各個分部在東路國全境,刺殺東路國重要人物57次,成功49次,以報復東路國的放棄合作,和後續的斬殺計劃,雖然東路國一直嚴密搜尋著你們的蹤跡,但是你們竟然沒有一個基地被發現,就算零散的抓了活口,也都會自爆玄石,沒有留給東路國絲毫機會,你們很不錯。”婦人如同嘮家常般,對狼天說著。
“哼,你說這些幹什麼?你既然連東蒼龍都召出來了,我也只能束手就擒了。”狼天哼了一聲,摸著光頭,頗光棍的說。
“我招出蒼龍,只是爲了對你說幾句話而已,我是個說客,不是個武者。”婦人微微一笑,讓人心裡猶如百花初綻般的溫馨,“我想問你一件事,封火城的事,是不是你們做的?”
“鳥老子的,你當我們鬥脈一族是惡魔嗎,那封火城內城可是有好幾十萬百姓的!那種事,我們纔不會做。”狼天昂著頭,不屑的瞄了婦人一眼。
“恩,你走吧,告訴你們飛影部的首領,封火城的事,也同樣不是我們東路國做的,我想你們的首領能明白這個意思。”婦人點了點頭,臉上多了一份憂慮。
“什麼?”狼天不可置信的看著婦人,脫口喊道,低著頭想了片刻,才點了點頭:“我懂了,我會向上稟報的。”
狼天說完,朝著婦人抱拳,帶著飛星離開。
心神不寧的狼天,沒發現,飛星聽到封火城的事時,臉上那多變的表情,以及被狼天拉走時,似乎有過一下的掙扎。
瘦小車伕捂著自己的手臂,問向婦人:“夫人,爲什麼放他們走?”
“石界不安,不止是鬥脈一族與四國的問題,似乎有其他的人,在悄然影響著這些,封火城的事,既然不是他們,也不是東路國,那麼自然是有高人插手,而除了這兩方外,還有能力做出那種事情的勢力,這很讓人恐懼。”婦人看著狼天離開的方向,深思著回答。
瘦小車伕雖然心裡萬般不解,可是對於婦人幾乎是盲目信服的他,並沒有過多糾結於這個問題,鑽入林中,將剛剛驚走的馬匹,拉了回來,直到他套好馬車,婦人還在望著狼天兩人離開的方向。
“那個少年,怎麼有種奇怪的感覺呢?他面對自己時,眼神似乎有點特別……”婦人靜靜想到。
回到地下基地,將已經昏過去的飛星扔在屋子中,狼天沉著臉找到了吳老頭,將發生的一切講給了吳老頭。
吳老頭捋著那三寸長鬚,久久不語。
“如實上報吧,她應該沒有說謊,我們一直以爲是東路國將這些推在了我們頭上,可是細細一想,當初在封火城,東路國並沒有那個實力。”吳老頭看著狼天,微微點了點頭。
“鳥老子的,還有人陰咱們?”狼天雙拳握的作響,冷冷說道。
“哼,那個魂戰六老將大人引走的時候,我就隱隱有感覺,我們鬥脈一族和石界的事,恐怕沒那麼簡單。”吳老頭沉著臉,雙眼透出深邃的目光。
頓了頓,吳老頭再次說道:“那個傻小子的變化,或許和血有關,你去試一試吧,我去聯繫上邊。”
“哦?”本身有些情緒低沉的狼天,突然提起了興趣,狠狠點了點頭,跑向了飛星的屋子。
此時的飛星沉沉睡去,狼天猶豫了下,心中對飛星的問題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解決,輕輕背起熟睡的飛星。
跑出了這七拐八拐,格外隱秘的地下基地,鑽入了封火山脈之中。
因爲地下構成的原因,封火山脈上終年無雪,就算高達五千多米的封火山頂都沒有半點雪花,整個山脈鬱鬱蔥蔥,生機勃勃,靈氣十足。
所以這裡也有著整個石界除無葬沙漠外,數量最多的靈獸。
封火山脈深處,一批人正靜靜潛伏著,如果不細看,全然不會發現,那裡竟然還有人存在。
一隻足有兩米多高的巨大綠色甲殼蟲,縮成一團,似乎在午休一般。
寒光打破了祥和與安寧,一根長槍直刺甲殼蟲閉著的雙眼。
剩下的人也從一旁出現,發出了自己的攻擊。
強烈的波動傳出,附近揹著飛星的狼天,眉頭一挑:“鳥老子的,怎麼遇到這幫龜兒子了?”
狼天似乎已經從那波動中,知道了這些人是誰,快步朝那個方向而去。
長槍刺在甲蟲眼皮竟然冒出了片片火星,其餘的攻擊則向甲蟲頭身相接的軟甲處攻去。
小眼睛一眨,甲蟲的甲殼拍打,一層風罡從其身周擴散,攪亂了那些人的攻擊。
“別讓它跑了!”之前出槍的人口中喊道,同時高高跳起,手中長槍如棍,砸向甲蟲的頭部。
而另外一人,腳下踩著一片雲朵,同時飛起,越過了甲蟲,手上雲霧包裹,逐漸變成一隻巨大的雲拳,朝著甲蟲背部砸下。
其餘人則趁勢攻向了甲蟲的腹部軟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