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唔……”安小夏疼得低叫一聲,雙手護(hù)住腦袋,怒氣衝衝地瞪著顧亦澤:“姓顧的,你想幹嘛!”
顧亦澤沉著臉瞪著,目光著露出威脅,可見他現(xiàn)在心情非常不好。
他說話時語氣裡更是帶著深沉的怒意:“我想幹什麼?是你想幹什麼吧,你說你剛纔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啊……
她猛地一下捂住自己的嘴,難道自己剛纔意淫得太投入,所以口不擇言地把心中所想全都說出來了嗎?
“我……我不是故意的。”安小夏弱弱地說,連看也不敢看顧亦澤一眼了。
顧亦澤冷冷道:“還不趕緊吃完飯!”兇巴巴的樣子,太討厭了。
可安小夏有錯在先,根本不敢反駁!
“哦!”安小夏乖乖地應(yīng)了一聲,低頭扒飯,再不敢多說一個字。
顧亦澤心裡氣悶極了,真恨不得把這女人的腦袋扒開看看,裡面到底裝的是些什麼。
他撫額,開始懷疑自己看上的這個女人到底正常不正常了!
飯後,兩人稍做一番收拾,顧亦澤便去上班了。
中午時他又特意趕回來,陪安小夏一起吃過午餐,然後則由林沖開車出去。
顧亦澤說過,下午要陪他出去一趟的!
他們的車剛走,一旁的林子裡便走出一個人來,此人正是空林。
空林自那日在街上遇到安小夏之後,便尾隨她一直到別墅,他在附近窩了好幾天,一直在觀察安小夏的一舉一動,想趁機(jī)找出虞蘭的藏身之所。
很可惜,一邊幾天,他都沒有發(fā)現(xiàn)半點(diǎn)端倪。
空林口袋裡的電話鈴聲響起來。
他疾速走向自己停在不遠(yuǎn)處的車,一邊按下通話鍵:“喂?”
他坐進(jìn)車裡,動作利索地發(fā)動了車子,一路尾隨著顧亦澤的車。
空林手中的電話裡,傳來一箇中年大叔的聲音。
“大侄子,你好啊!”
一聽到這個聲音,空林就皺眉將手機(jī)拉開距離,看了看屏幕。
換一個陌生號碼!
難怪他還能從這去手機(jī)裡聽到他的聲音!
他直接將電話開了免提,扔在旁邊的座椅上。
“有什麼事?”
對方卻仍是笑呵呵的:“怎麼?沒事我這個姑丈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嗎?”
空林沒有說話,臉上卻顯出不耐煩。
電話裡的人頓了一頓,道:“大侄子,當(dāng)初你若是聽我的,那玉玨早就弄到手了,何必搞成現(xiàn)在這副樣子!”
空林卻是冷笑一聲:“是嗎?就算你搞到玉玨又怎麼樣?它已經(jīng)壞了,對於我來說跟廢品沒什麼區(qū)別。”
“還是說你有修復(fù)它的本事?”
“或者?你的女兒,山寨界最年輕的,你的女兒可以將它修復(fù)?”
電話那端的人,半天沒說出話來。
空林卻趁勝追求:“所以說,姑丈,您今天大費(fèi)周章地打電話給我,到底是爲(wèi)了什麼?”
“羞辱我?還是自取其辱?”
電話那端的人再沒有說話,而是‘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空林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嘟嘟忙音,輕挑起嘴角,輕蔑地笑了。
貪婪又噁心!
這個人,他真是此生不想見到,卻怎奈他的傻姑姑一往情深,寧願損失一大半家產(chǎn),也要嫁經(jīng)他!
空林的車一直跟到一幢簡潔漂亮的大樓車庫裡。
顧亦澤帶著安小夏所來的,是a市最有名氣的律師樓。
夏天的公司就在這幢大樓裡。
安小夏不知他帶自己來這裡是何用意,眨巴著疑惑的眼,看著他。
顧亦澤手扶在她的腰上,一邊往裡走,一邊同她打啞謎:“一會你就知道了。”
安小夏突然想起他說過要轉(zhuǎn)財產(chǎn)給自己的事,猛地一下停住腳步:“顧亦澤,如果是要把股票轉(zhuǎn)給我,做聘禮的話,就不不必了。”
顧亦澤挑眉:“什麼不必了,那天晚上我們不是說了好的嗎?”
那天晚上……其實指的就是同牟家人聚會回來那天。
他一回到家就一本正經(jīng),十分嚴(yán)肅地告訴顧亦澤,她什麼也不要!
顧亦澤卻執(zhí)意要給她。
然後兩人便發(fā)生了口角,吵起來了。
最後……顧亦澤用吻結(jié)束了一切。
她以爲(wèi)那件事就這樣揭過,卻沒想到顧亦澤還沒死心!
“什麼說好了呀,根本沒說好吧!”她拉住一顧亦澤,不讓他往裡面走。
“有什麼好說的,你是我的女人,我給你,你便拿著。而且……這也只是其中之一,你先上樓去聽聽看再下結(jié)論好不好!”
在遇到安小夏之前,並還是沒有女人跟男人故意接近他,不過那些人,全都目的不純,多數(shù),爲(wèi)的也是他豐厚的家底!
就算是兩隻個階層,門當(dāng)戶對的人結(jié)婚,女人也是要大筆聘禮的!
只有眼前這個女人倒是笨蛋,巴巴送上去她也不要。
“不去不去!”安小夏不肯妥協(xié)。
顧亦澤卻強(qiáng)勢地?fù)ё∷难e走,讓她半點(diǎn)掙扎的餘地都沒有。
她被迫推著往裡走,看到夏天急匆匆從裡面走出來。
他們幾乎是在門口相遇,夏天在看到安小夏跟顧亦澤時先是一愣,臉上神色變幻,尷尬地朝他們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打招呼,側(cè)身就準(zhǔn)備離開。
安小夏伸手抓住他,想質(zhì)他同徐靜敏之間的事,沒想到此時另一個女人從電梯裡匆匆跑出來,大庭廣衆(zhòng)之下,毫不顧及形象地大叫:“夏天,你給我站住。”
夏天像受驚似的,甩開安小夏的手,急匆匆地離開了。
女人身材高挑,一頭捲髮隨意披散在腦後,臉上脂粉未施卻仍難掩其奪目姿色。
出來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極討厭安小夏的顧明珠。
顧明珠急匆匆地跑出來,恰巧與安小夏和顧亦澤撞個正著。
她與安小夏對視,兩人臉色均是倏變。
安小夏是被氣的,沒想到顧明珠竟敢大廳廣衆(zhòng)之下來糾纏夏天。
顧明珠是開心的。只要能看到安小夏生氣,她就覺得通體舒暢。
她挑釁地衝安小夏一笑,轉(zhuǎn)身要去追夏天。
安小夏心裡像堵了一隻蒼蠅,難受得無法言說,想也沒想,伸腿絆了顧明珠一下。
顧明珠跑得急切,更沒想到安小夏會當(dāng)著哥哥的面使壞,一時不察,被絆得身子一歪,‘啪’一聲摔倒在地。
安小夏走過去,居高臨下,冷冷地看著她:“顧明珠,我警告過你的。”至於警告什麼,不用說出來,他們兩人也都各自清楚!
安小夏那睥倪天下的眼神,鄙視的眼神,看著她時,就像看的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隻臭蟲、垃圾一般。
顧明珠摔得倒在地,臉上難堪,不過看到安小夏憤憤的表情,不悅的心情瞬間變好。
她擡頭朝哥哥的方向看了一眼,見他不悅地蹙起眉頭,臉上盡是隱忍表情,一時之間摸不透他到底是看誰不開心。
“安小夏,我的事你管不著!”顧明珠微微一側(cè)頭,用顧亦澤看不到的角度,用只有兩都能聽到的聲音,朝安小夏挑釁地道:“你好姐妹現(xiàn)在是不是很痛苦啊?你也超級不爽吧,你不開心,我就很開心啦!”
安小夏氣得渾身顫抖,傾身過去,一把掐住顧明珠的下巴:“顧明珠,你就這麼喜歡給人做小三嗎?還是說,你本身就是小三聯(lián)盟裡的一員?”她是如此,她的好朋友李青沫也是如此。
全都自以爲(wèi)是,破壞別人感情。
顧明珠用力地甩掉安小夏的鉗制:“我是不是小三,還論不到你來評價。”她從地上站了起來,整了整衣裳,手掌在地板上擦出血來。
用力地甩了甩:“我跟夏天才是真愛,等我跟夏天正式在一起,你的好朋友,徐靜敏才第三者,明明愛己逝,卻死巴著男人不放手,這樣的女人,還真是下賤。”
竟然能狡言善辯到這種程度,安小夏氣得瞪大了雙眼,恨不得一巴掌甩過去呼死這個臭女人,如果她不是顧亦澤的妹妹的話!
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語的顧亦澤終於走了過來,連看也沒看顧明珠一眼,而是直接牽起安小夏的手:“好了,我們跟律師約的時間就要到了。”
安小夏氣得渾身發(fā)抖,卻只能忍下這口氣。
自己現(xiàn)在衝顧亦澤發(fā)難,爲(wèi)難的只會是他而已!
顧亦澤轉(zhuǎn)而對顧明珠說:“明珠,做人要有底線。”說完,便牽著安小夏轉(zhuǎn)身走了。
顧明珠站在原地,臉上的血色在一瞬間退得乾乾淨(jìng)淨(jìng),她的身體不斷抽搐抖動,淚水在眼眶裡打著轉(zhuǎn)。
她最敬愛的哥哥,看到她被人絆倒在地,被人欺負(fù),被罵小三,沒有半句安慰,反而警告她做人要有底線。
她覺得委屈無比!
那可是她最愛的哥哥啊!
痛苦地抱住胳膊,蹲在地上,縮成一團(tuán),痛苦的淚水無聲落下。
安小夏同顧亦澤坐在律師事務(wù)所首席律師的貴賓接待室內(nèi),掃了一眼首席律師遞過來的合同,她連翻也沒翻看,就把那份文件扔在了公議桌上。
“顧亦澤,我不要你的東西。”
“這是我給你的聘禮。”顧亦澤說。
“這些我不需要。”安小夏隱忍著怒火。
“小夏,我把我的半壁江山都給你了,是我對你的重視。”顧亦澤定定地看著她,眼裡閃過她看不懂的光芒。
顧亦澤心中自言自語:“傻妞兒,這只是一個開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