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小心翼翼的下著樓梯,滑滑的觸感簡直是讓我噁心的直反胃,我已經找不到應該用什麼語言來形容了,溼噠噠,黏糊糊冰涼的帶著惡臭,有一點像死過很久以後的人,突然在他手臂的靜脈血管上開了一條口子,然後那烏黑的血直流,跌在你皮膚上。
看著正要到底部的時候,這個地方的把手腐爛的更厲害,我一個不小心滑倒了,嘭的一聲我從兩三米處的樓梯上摔在了污水裡,這鈍力把我的我‘胸’口撞的悶聲一響。
一口污水濺到我由於驚訝而張開的嘴裡,嗆的我不斷的咳嗽,臉頰微紅,跟昨天晚上有人掐著我的脖子一樣,呼吸一下子都不順暢了,整個人意識都變得模糊,腦袋漲漲的痛。
一會兒我不在咳嗽,但‘胸’口是在悶悶的,也許是我喝了一口這裡的水的原因,還是這裡的空氣實在是臭的不行。
我不再想這裡,捂著‘胸’口,然後撿起手電筒看看進水後,是否還可以繼續使用。我在我掉落下來的地方,用手去‘摸’掉在水裡的水電通,怎麼‘摸’也‘摸’不到。我挪了幾步,有‘摸’一個硬硬的東西正好在我手邊上。
我拿起來仔細辨認,模模糊糊地一個圓鼓鼓的東西,上邊好像還有一個粗糙的像是‘肉’質的觸感,我第一反應是這不是我的手電筒,然後我又向後退了一步,咯噔一下我腳後跟被什麼東西絆住了,我用自己的右手去‘摸’。左手還是拿著剛纔撿到的不明所以的東西,明顯的金屬觸感,在一碰長長的。
我忙的撿起來,打開開關,電筒先是散了兩下,然後徹底亮了。只是燈光比先前要暗些。
我這才把手電筒打著,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東西。啊!我慘叫了一聲,嚇的渾身直哆嗦,差點失禁了。那是一顆人頭,沒有皮,只有一顆腦袋和長髮。我看見的是沒有人皮的肌‘肉’組織,被污水泡的發白,兩隻眼睛直‘挺’‘挺’的,牙齒也‘裸’‘露’在外邊。
這簡直就不是個人類了啊,這時我看著那顆頭慢慢沉進污水裡,我全身冷汗直冒,身體一直在抖。我想起王櫻櫻送給我的佛珠,我用手‘摸’著它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南無阿彌陀佛!逝者安息!”
等我慢慢的會過神來,我按照左曉倩給我的說的路線,向左拐去然後直走。下面不是上面那些分支的一樣的狹窄的管道,而是空曠的有兩輛卡車那麼寬,一輛卡車那麼高的原型的拱橋一樣的弧度,我用電筒微弱的燈光觀察著這裡。
哐當!嘩啦!哐當!嘩啦!的腳步聲,響徹在這空曠的甬道里,我聽了很久才明白原來這是我自己的腳步聲。由於這個房間實在是太大了,太空曠了,每走一步迴音也隨之‘欲’來,就像有一個人一直跟在我身後似得。
就在我釋懷時,忽然一個紅影飄過我手電筒前面涉及處的燈光,一閃而過,接著又來一個,稍後又來一個。不對啊!難道是我眼‘花’了嗎?還是說那玩意,一直飄忽飄忽不定來著?
心裡雖然害怕著,我還是壯著膽子,一步一步的往前,感覺自己腳下踩著了什麼東西,硬邦邦的,我用腳使勁一蹬,嘭咚!腳下一滑,我摔了個狗吃屎,幸好這次我聰明瞭一點,慌‘亂’中把手電筒舉過頭頂。而我不過就是單隻‘腿’跪地,單手撐地,估計只有我這麼倒黴纔會摔成這個造型。
緩了緩,我擡起那隻陷入污水中的‘腿’,同時那隻手也從污水中顯出,等我會過神,才發現自己手中捏著一段烏黑的‘棒’子,像是人的大‘腿’骨。因爲上警校時,這些課程都是會涉及到的,所以我會辨別,甚至我還會查看屍體的死亡時間。
我拿著手電筒,仔細的看了辨認了一次,也確實是人的大‘腿’骨。實在是全身都沒力氣了,我丟掉了那根骨頭,又默唸了一次那句話。繼續緩慢的向前走著,我挪動了半天,也沒把自己的‘腿’挪動半分。
這是怎麼回事?讓我想起了第一天來到澄文大學‘女’生宿舍那一晚,我也是提不上‘褲’子,被那紅衣的‘女’人玩耍了一番。
難道這次也是被那東西,絆住了嗎?現在的我可經不起這種過度的驚嚇了,我緊捏著手電筒,接著微弱的燈光,照進污水中,當然我只是把手電放在水錶面上,以免再次被水滲溼。
模模糊糊的我看見,我的兩隻腳分別踩在兩具白骨的‘胸’膛上,被肋骨卡著了,位置分別在右側的心臟處。也奇怪怪了這兩具骨架,整整齊齊的並列在一起,好似一對戀人,又似一對關係不錯的友人。
兩具骨架被污水和淤泥掩埋了少半,有些骨頭開始發黑,可惜了要不是我要趕著出去,一定仔細的辨別一下到底是男是‘女’。
我輕輕的讓一隻腳從右邊的那隻骨架裡‘抽’出來,嘴裡一直念著‘南無阿彌陀佛’,然後再把腳放在一旁,用第一次的方法把左腳‘抽’出來。
兩隻腳都成功的出來後,我對著那兩具骨架鞠了個躬‘南無阿彌陀佛,逝者安息!’就在我轉身,準備想起走去時,有無數個紅‘色’的影子飄來飄去,在手電筒微弱的燈光前,肆意遊走,四看見了什麼新奇的玩意,一個勁的向燈光撲來,我嚇的說一震,又不能向後退去,只得站在原地呆呆的。
怎麼辦?怎麼辦?今天這個問題我已經問了很多次了,到底要怎麼辦!我搖著自己腦袋,後腦勺的疼痛感一震一震傳來,手電筒已經被我舉到了頭頂,那些紅衣飄忽不定的東西,也前呼後進的涌向哪裡,原來是這麼回事!
我壯著膽子,繼續向前走去,手電筒也在不斷的變化方向,很快我走到一個岔道口,左拐然後直走。就在拐彎處,我看見了更多的白骨,甚至有些新鮮的我連肌‘肉’組織都還能辨認。
我一陣噁心扶著旁邊的牆乾嘔起來,就在我一晃神時,那白骨堆裡冒出了許多紅‘色’的東西,不想先前遇見的有人形,這時的東西像鬼火一樣,是一坨一坨的。
感覺不妙,胃裡也一直痙攣,好難受。我提起沉重的腳步,向前跑去一直沒有回頭。知道又轉了一道彎,看見幾根梯子樣的長方形懸空的鐵棍,我才定下心來,把手電筒背在身後,我向著那堆白骨的方向依舊鞠了個躬念道‘南無阿彌陀佛,逝者安息!”
快步的踏上樓梯,以最快的速度向上爬去,嘣!我的頭撞到了一個非常堅硬的東西,我穩住腳步拿起右手的手電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