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彪說完這話之後,便轉(zhuǎn)身隨著擡屍體的幾個人離開了屋子,我想蹲下緩解下情緒,然而背後突然涼颼颼的。我甚至是頭都不敢回得就站起來小跑了出去,阿彪幾個人將屍體放在了開來的救護(hù)車裡面。
阿彪走在我後面不緊不慢的,像是已經(jīng)破了案可以去安靜喝喝茶似的。我跑到救護(hù)車旁邊的時候被旁邊的警察攔住,我忍不住大喊著不可能,引來了周圍人好奇的目光。
“你瘋夠了沒有,還有什麼不可能?事實(shí)都擺在眼前了。”阿彪走到我面前拉扯著我的胳膊讓我與他面對面眼神十分凌厲得看著我說到。
“不可能!我有直覺,相信我好不好,不是李賀……”我?guī)缀鯉е耷徽f著,然而阿彪只是嘲諷得笑了笑鬆開了我。
“你不信是嗎,走,我?guī)憧纯醋C據(jù)。”我擡起頭滿臉淚痕得看著阿彪,胡‘亂’‘摸’了把臉後我跟著阿彪上了他的車,我知道這是要帶我去警局。
一路上我都沒有出聲,因爲(wèi)我知道如果現(xiàn)在我鬧騰一下的話阿彪都會把我丟在半道上。而我現(xiàn)在卻必須要知道真相,一定要找到真相才行。
去警局的路不知道爲(wèi)什麼突然感覺變得漫長了許多,我將頭轉(zhuǎn)向一邊看著窗戶外面。思緒比較凌‘亂’,說實(shí)話經(jīng)過那麼多事件之後我也不確定我是不是張小芳了。
“其實(shí)我有些不明白。”阿彪突然開口說了話,“明明抓到兇手了,你擺脫了嫌疑人的懷疑,爲(wèi)什麼還要這麼固執(zhí)呢。”
阿彪的話我不是很理解,我大膽得猜測其實(shí)阿彪也不相信這件案子就這麼簡單得解決了。我轉(zhuǎn)過頭靜靜地看著阿彪,我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只是低著頭沉默著。
這世界上本來就有很多事情是無法用常理推斷和解決的,像是古曼童,靈異相機(jī),鬧鬼的村鎮(zhèn),又或者是有些經(jīng)緯度的地點(diǎn)……那麼多離奇鬼怪的事都在發(fā)生,然而有的人運(yùn)氣不好會經(jīng)常遇見,有的人卻一輩子都不會遇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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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就生活在這個偏僻的鄉(xiāng)下,能夠上學(xué)讀書就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然而我並沒有白讀那麼多年書,終於成爲(wèi)了村子裡僅有的大學(xué)生,可是到底是什麼改變了本應(yīng)該回家與家人團(tuán)聚以及接下來會更美好的生活……我無從而知。
突然阿彪一個急剎車,車子急轉(zhuǎn)彎險些撞到了旁邊的大樹上。我魂驚未定,連忙擡起頭來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阿彪氣惱得一副想罵人的樣子下了車,然而並沒有什麼東西在車子的前面。阿彪的臉‘色’不太好,我不清楚他剛纔看到了什麼才緊急剎車,但從他的臉‘色’來看貌似不是什麼好東西。
“怎麼了……”我怯生生得問阿彪,其實(shí)我並不是很想知道阿彪的回答。
“撞了鬼了。”阿彪漫不經(jīng)心得回答道。這種口不擇言恐怕只有阿彪能在這種詭異的時刻能回答出來,我從阿彪的眼神中看得出來,他好像真的是“撞了鬼了”。
阿彪將車子開到警局的大‘門’口就讓我下了車,不知道爲(wèi)什麼這次來到警局之後感覺像是鬆了一口氣。在警局的周邊我彷彿能夠看到一層金‘色’的光芒籠罩著,然而周圍也並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我剛下車後回頭看了一眼阿彪開走的車,車的後座一個人影正直直得坐在後面。然而我只能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一頭黑‘色’的長髮,我本來想叫住阿彪,可是那個“人影”的頭在轉(zhuǎn)動。
我似乎都能聽見脖子僵硬扭動的聲音,我停住了剛剛擡起來的手。我?guī)缀蹩梢钥隙ā八钡囊馑肌八钡囊馑紨[明了是不想我多管閒事……
阿彪再回來的時候臉‘色’更加難看,我依然不敢去問他到底看到了什麼。不過我很好奇的是阿彪這麼耿直又急‘性’子的男人會得罪一個‘女’鬼,雖然沒能看到正臉,但我感覺那個偷偷糾纏著阿彪的絕對是異‘性’靈體。
阿彪帶我到了辦公室,他坐到了辦公椅上之後示意我在旁邊找個地方坐下。他翹著二郎‘腿’淡淡得看了我一眼,然後甩給我了一個檔案袋。
檔案袋裡第一頁首先印入我眼簾的是張小芳三個大字,緊接著後面的幾頁分別就是張小芳生前死後的照片,以及死亡原因和時間。看到被判定的“‘奸’殺”二字不禁刺痛了我的眼睛,我有些憤懣得翻到了下一頁。
下一頁是李賀的死亡報告等一系列東西,還有就是現(xiàn)場拍的照片什麼的。我盯著照片活活有一分鐘,但我畢竟不是刑事科的,沒有那麼專業(yè)的水準(zhǔn)並看不出什麼不同。
“爲(wèi)什麼把他的和我的放一起。”這樣妄下定論讓我深感厭惡,我低聲問著阿彪。
“你?你只是剛擺脫嫌疑人這個稱號的路人甲,別看到別人張小芳案子都破了還沒事找事。”阿彪不耐煩得揮揮手,並且拿走了我手裡的檔案說道,“石頭上面有血跡和指紋,我們都經(jīng)過證實(shí)了,是李賀的。”
我無言以對,阿彪說的沒有錯,這些的確能夠?qū)⑺惺录即?lián)到一起,我並沒有什麼證據(jù)和理由能將它推翻。
我深深地看了一眼阿彪問道:“如果我不是張小芳,那你能解釋我之前告訴你的那些東西,以及我這些天來陸續(xù)回憶到的東西嗎?”
阿彪看都沒有看我,只是揮了揮手,然後向後靠著閉目養(yǎng)神了。我朝著阿彪呸了一聲後轉(zhuǎn)身離開,剛走到警察局大‘門’外的一百米左右的距離,從路邊草叢跳出來一隻‘花’野貓把我嚇了一跳。
‘花’野貓並沒有跳出來後就直接離開,而是走到我的‘腿’邊,發(fā)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我仔細(xì)瞧了瞧這隻‘花’野貓我好像在哪見過,但又想不起來。不一會我便想起來,自己曾經(jīng)在下雨天在車站撿過一隻小‘花’貓,只不過那隻貓帶了十來天就離開了。
“是你嗎……你都能認(rèn)出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