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沒人理她,柳婉兒又厚著臉皮再次開口:“宣城,明天是週末了,你沒有什麼別的工作吧?這邊我們幾個朋友之間有一個聚會,你陪我去嘛。”
喻宣城被她說的皺起了眉:“怎麼又是聚會?上次不是纔剛剛陪你去過了一次嗎?這才過了幾天……”
“哎呀,這次的也很重要嘛,陪我去嘛……”柳婉兒開始發(fā)出嗲嗲的聲音,試圖通過撒嬌來讓學(xué)生妥協(xié)。
艾先生顯然並不吃她這一套,又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椅子往張青這邊挪了一些。“明天我已經(jīng)有安排了,不行。”
喻宣城拒絕得斬釘截鐵又直接,柳婉兒再一次被他弄的下不來臺。
“宣城……”柳婉兒兩隻眼睛裡面噙著淚,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我早就聽說了,你是要陪姜小姐出去玩是不是?爲(wèi)什麼你可以跟別人一起去玩,卻不能去參加我的聚會呢?”
柳婉兒這句話相當(dāng)於把事情擺到明面上來說了,雖然直截了當(dāng)?shù)狞c明瞭事情,但其實也令她一直在喻宣城面前苦苦維持的通情達(dá)理的淑女形象遭到了一定的破壞。
而她的這句話,也成功的讓喻宣城和姜卿的臉色都變了。姜卿輕輕的咳了一聲,沒有說話,只是埋頭趁著喻宣城不注意往自己的碗裡夾了一塊肉。
喻宣城則放下了筷子,直視著她的眼睛道:“你是什麼時候聽說的?明天臨時有重要的工作,我暫時沒辦法脫身。”
喻宣城的這句話,令在場的兩個女人都愣了一下,姜卿心想,喻宣城這個人,居然還可以撒謊撒的這麼面不改色,真的是優(yōu)秀啊;柳婉兒心想,這個該死的保鏢,又沒有打聽清楚事情,居然又在這裡給她亂傳話,真是太可惡了。
某被柳婉兒在心中咒罵的保鏢:“阿嚏!誰在罵我?”
喻宣城沒有在意這麼多,又重新拿起了筷子,“婉兒,不是我說你,你每天都可以見到我,爲(wèi)什麼那些關(guān)於我的事情卻還非要偏偏道聽途說呢?直接問我不好嗎?你這麼做實在令我很寒心。”
柳婉兒心中愧疚,連連道歉:“對不起宣城,我實在是太關(guān)心你了,所以才這樣……你也知道的,關(guān)心則亂……”
“剛剛還在想著不吃飯,現(xiàn)在又偷偷的給自己嘴裡塞了不少肉吧?”喻宣城沒理柳婉兒,而是又將注意力轉(zhuǎn)向了姜卿。
“喻宣城你幹嘛?婉兒小姐正在跟你說話呢!”姜卿也是無語,他這樣都能分神發(fā)現(xiàn)自己偷吃,還真是神了。
“我們之間的對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況且這也不是你偷吃的藉口吧?我真的懷疑你這種人能不能堅持絕食的下去,早知道我剛剛就不應(yīng)該妥協(xié)。”喻宣城說這話的時候,依舊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柳婉兒。
柳婉兒一個人看著喻宣城的後腦勺翻了一個白眼,隨即瞬間又掛上了那副萬年的假笑:“宣城,這麼說姜小姐要出去工作了?”
可是與此同時,姜卿也急忙跟喻宣城辯解著:“你剛剛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了,還說不會食言,你自己說過的。”
兩個女人同時對自己說話,喻宣城在潛意識裡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jīng)開口了:“怎麼?我現(xiàn)在食言了嗎?”
喻宣城的話一出口,霎時,餐廳裡的空氣沉默了整整一分鐘的時間。
柳婉兒怎麼也沒想到喻宣城居然會在這種時候仍然不管她,而去選擇和姜卿拌嘴,姜卿也沒有想到姜宣城這個號稱她爲(wèi)工具的人,居然會在這個時候選擇和他說話。
難道喻宣城真的對他有感情嗎?姜卿有一點點不敢相信這個答案。
聰明的喻宣城當(dāng)然瞭解到了現(xiàn)在的狀況,他又不緊不慢的開口道:“下週一我就會給他安排一個職位的。”
柳婉兒聽到這裡,不僅沒有感到多開心,反而簡直如臨大敵:“爲(wèi)什麼呀?”
“柳小姐,你好像管的也太寬了吧?我要去工作,與你又有什麼關(guān)係呢?”姜卿也實在是不懂,柳婉兒爲(wèi)什麼在這件事上居然還敢在宣城的面前這樣管他?
好像她去工作,她柳婉兒就能跟著少塊肉似的。
柳婉兒被姜卿這番話說得很是惱火,但卻礙於喻宣城在此,只能先將火氣壓下去,裝作柔柔弱弱,通情達(dá)理的樣子:“姜小姐要是想要出去工作也是可以的,但估計現(xiàn)在出去還沒幹好什麼事,就又要因爲(wèi)生孩子耽誤,倒不如在家好好養(yǎng)著。”
姜卿聽著她這番假情假意的話,直接當(dāng)著喻軒誠的面翻了個白眼。
喻宣城見自己再不開口,姜卿恐怕都要將什麼都說出來了,便面色嚴(yán)肅的咳了咳,道:“這事既然已經(jīng)決定了,就不要再提了。婉兒,你還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他的這番話令餐桌上的其他二人都沉默了,不過姜卿還是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和柳婉兒交換了幾個眼神殺。
柳婉兒也是被氣的夠嗆,真的不明白這麼一個女人不知怎麼的,居然還敢騎到自己的頭上來,她氣得實在是吃不下去了,直接一摔筷子,說了一聲“我吃飽了”,就擡腳離開了。
這還是柳婉兒第一次在喻宣城面前摔筷子走人,喻宣城疑惑的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中也有了一絲不愉快。
姜卿倒還是頗爲(wèi)得意:“你都看到了,這次可不關(guān)我的事情,是他自己氣走自己的。”
“是嗎?”喻宣城突然捏住姜卿的臉,差點讓他被口中的食物給嗆住,“就算是這樣,他也是我的未婚妻,至於你,什麼都不是。”
說完,喻宣城也摔筷子走人了,只剩下姜卿一個人呆呆的坐在那裡,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
週六早上一大早,喻宣城果然如他所說去了公司,姜卿剛想著這兩個人都不在自己一個人正好,誰知道中午吃飯的時候,喻宣城居然回來了。
“怎麼,看見我很意外?公司的事情我已經(jīng)處理完了,現(xiàn)在當(dāng)然要回來了。”喻宣城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表情,自然而然地脫掉西裝外套,坐在了姜卿旁邊。
有他在的一頓飯又是不能吃到肉的一頓飯,姜卿非常不自在的吃完,擡腳就想回到自己的房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