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兒啊,你在外面到底招惹了什麼人,爲什麼突然之間有這麼多的報道都在陷害你,你跟媽媽說,媽媽真的好擔(dān)心,還聯(lián)繫不上你,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夏穎兒讓陸媛這麼一問,頓時不知道該如何說,如果讓陸媛知道裴溯流和她的合約,陸媛非暈了不可,可是她一時還真找不到什麼合理的原因。
“媽,你別胡思亂想。女兒什麼爲人你最清楚不過了,報道純屬是胡說八道,有意搬弄是非,但是至於是誰搞的鬼我還不清楚,我拖妍晴幫我查,你也知道她在這一圈還是有一些人脈的。媽,你不用擔(dān)心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到時候真相大白會還我公道的。”
“真的?但是你一個剛畢業(yè)沒有多久的女孩子上哪招惹到這些人的,爲什麼無緣無故有這麼多針對你的報道,你還要瞞著媽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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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是不是真的不相信我。我說了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現(xiàn)在再查,等水落石出了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媽媽,這段時間我就在妍晴家裡住,我在你身邊住肯定會給你帶來不好影響的,我都這麼大了,你不要爲我擔(dān)心了,你這樣我也會不安的。”
夏穎兒言辭懇懇,杏目微紅,拉著陸媛的手和她小心翼翼的商量,生怕陸媛的反對,但是看到陸媛漸漸平復(fù)的心情,她覺得微微有些希望。
“媽媽,真的,我在妍晴身邊互相有個照應(yīng),而且她在這件事上一定能幫上忙,你就同意了吧。”
“好了,我知道了。但是你得答應(yīng)我,一定多加小心,注意安全,有空給我電話報平安知道嗎?”
“我知道了媽,你多保重啊。”
陸媛看著和她揮手,轉(zhuǎn)身離去的女兒,心裡悵惘不已,一晃二十五年了,孩子已經(jīng)這麼大了。
陸媛猶豫再三還是撥通了戴林安的電話。
“老戴,我是陸媛。”
“陸媛小姐,是您啊,真想不到您現(xiàn)在竟願意
給我打電話。”
“是啊,我也想不到我也有今天。煩請你幫我個忙,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陸媛小姐,您千萬別這麼說。大哥去世前特意再三叮囑我如果你有難,我們一定前赴後繼在所不辭。”
“求你不要提他,我不想再聽到他。他已經(jīng)死了,我不想說對逝者不敬的話,今天我也賣這老臉來求你,希望你幫我辦幾件事。”
“好好,我不提,我們算起來也是多年的舊交,能幫的我老戴在所不辭,陸媛小姐您請說吧。”
“是這樣,我的女兒夏穎兒不知道是惹到了什麼人,最近出了很多大篇幅的不實報道,對我的女兒造成了很壞的影響,我希望你幫我查一下是何人所爲,並且看情況出面幫我解決一下。你知道我一個婦道人家不太方便出面,這麼多年我們雖然吃穿無憂,但是這個社會錢權(quán)是不可分的,只好請你代我出面,事成必有重謝。”
“我明白陸媛小姐。你的身份不便出面,我知道您年輕時打拼積累了不少家底,但是我們都是老朋友了不必談錢。這個是我聽著確有蹊蹺,我去幫你查,有結(jié)果了我會聯(lián)絡(luò)你,請陸媛小姐放心吧。”
陸媛掛了電話,頭一陣眩暈,可能是最近太過操勞,剛剛一番電話更是讓她想起許多陳年往事。
那時鋼琴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陸媛這個名字,經(jīng)歷了結(jié)婚、生子、喪夫,陸媛這顆鋼琴界的明星根本沒有消沉隕落,反而事業(yè)更加蒸蒸日上。
在陸媛經(jīng)歷了事業(yè)上第二個高峰期時,她遇到了裴煜煬。在一個盛大的音樂節(jié)中,一個作爲投資方,一個作爲主要演奏家,被一同請到舞臺。然而陸媛不曾想,那時的一個照面,註定了以後多年的恩怨牽絆。
陸媛再一次墜入愛河,只是恩愛時光不出半年,一個瘋傳的醜聞讓天之驕女一夜之間墮入泥裡。
“知名女演奏家陸媛傍上商業(yè)巨頭,甘做情婦”
“陸媛原形畢露爭做豪門少奶奶”
“鋼琴家陸媛道德淪喪插足他人婚姻”
陸媛彷彿被脫光扔在大街上一般,接受衆(zhòng)人的白眼和嘲弄,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一時之間難以承受。裴煜煬,這個她深深愛著的男人原來是捅他一刀的男人。
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午夜裡,看了看懷裡沉睡的女兒,她走進來浴室,鋒利的刀片狠狠的劃過動脈,此刻她一點也感受不到疼痛,甚至有解脫的快慰。
不知睡了多久,從消毒水和一片白茫的環(huán)境中醒來,她知道她活過來了,看到不知是誰把女兒放在了自己的懷裡,陸媛又重獲了生的渴望。
後來她看到報道知道,那人的妻子也在那天晚上在鋼琴旁自殺了,只是那個可憐的女人不似自己般幸運,她沒有再醒來過……
而陸媛自己,因爲刀口過深落下終身殘疾,她這輩子再也彈不了鋼琴。
回到別墅的夏穎兒腦海裡不斷迴旋著陸媛在家裡看向自己憂心忡忡的眼神,她現(xiàn)在對陸媛十分內(nèi)疚,然而在這種情況下,除了騙她以外,她實在也無能爲力。
不曾想,今天裴溯流下午就回到別墅了。衆(zhòng)人紛紛都能感受得到,今天裴溯流的心情格外的差,他的眼睛都含著碎冰。傭人們各自完成自己手下的活,匆匆的推下去了。頓時偌大的別墅只有裴溯流和夏穎兒兩人。
“你今天回來的挺早哦。”
“跟我上來。”
夏穎兒疑惑不解的跟著裴溯流上樓,覺得他今天怪怪的,心裡隱隱有些許不安,但是還是強裝淡定的跟在他的身後。他們來到三樓琴房,琴房裡空蕩蕩的,正面牆上都是復(fù)古的哥特式窗戶,牆壁上鑲嵌著整塊的鏡子,倒有幾絲舞蹈練功房的樣子。房間裡只有一臺鋼琴,一個長形方椅。分明眼前是夏穎兒從小最熱愛的東西,好久沒有彈了,更應(yīng)該是親暱不已,但是在裴溯流身邊看到鋼琴,更多的卻是不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