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溯流閉上眼睛,感覺自己的心在慢慢變涼,夏穎兒,既然你選擇離開我,那麼,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裴溯流緊緊的捏緊自己的手,轉(zhuǎn)眼時,對著尤毅冷冷說道:“陪我喝酒。”說完,拂手離開。
尤毅帶著無奈的表情,跟著裴溯流走了出去,臨走的時候,看見站在一邊的安助理,慢慢囑咐道:“安助理,最近盯著陸辰風(fēng)的動向,有什麼動作,及時告訴我。”尤毅說完,便走了出去。
安助理一一應(yīng)聲,將事情交代下去。安助理已經(jīng)陪著裴溯流走了很久很久,裴溯流對他的信任一直讓他覺得幸運,安助理想了很多,正在出神的時候,前臺助理打來電話。
“安助理,有總裁的快遞,需要簽收嗎?”前臺助理撥通安助理的電話,禮貌的問著。
“什麼?”安助理皺眉,最近應(yīng)該沒有讓總裁簽收的文件,忍不住問道。
“一大束藍色妖姬,上面有航空運輸?shù)臉?biāo)記。沒有別的信息了。”前臺助理禮貌的回聲,只是上面說著裴溯流簽收,一般的文件都是安助理簽收的,只是今天的這個文件,似乎需要總裁親自簽收。
“我下來。”安助理掛斷電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走到前臺的時候,看到一束嬌豔的藍色妖姬,像是一片深沉的海,綻放在助理的工作桌上。安助理一時無奈,這樣的情況似乎很平常,正要說將花退回去的時候,快遞員似乎看出了安助理即將說出口的話,慌張的跪在地上。
“請您,簽收吧,我……我沒有辦法交差。”快遞員說著,聲音中的顫抖似乎帶著一種深深的懼怕,身子止不住的顫抖,快要哭出聲音來。
“……”前臺小姐看著突如其來發(fā)生的動作,有點手足無措的看著安助理。
安助理靜靜站著,最終簽收了這個快遞,人來人往的大廳裡,很多人停下來看著安助理,同樣驚豔的看著安助理身邊一束巨大的藍色妖姬。
安助理看著快遞員跌跌撞撞的走出公司的樣子,心裡涌上一陣不安。特意拿去公司安監(jiān)部門,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麼異樣,最終將藍色妖姬放在裴溯流的辦公桌上。
裴溯流開著車子一路狂飆,像是要發(fā)泄心中所有的不滿,握著方向盤的手,骨節(jié)處泛著白色,像是狠狠地抓著什麼。裴溯流眼神中的怒火,噴涌而出,只是眸子瞬間變得冰冷,說不出的冷漠,夏穎兒,既然你選擇了離開,那麼,就永遠的離開吧。
車子一個狂傲的轉(zhuǎn)彎,停在鬼魅的前面,裴溯流天神般的樣子,出現(xiàn)在鬼魅的門口,侍者見是許久不見的裴溯流,帶著一種恭敬的樣子,趕緊迎上來。看到裴溯流臉上深沉的樣子,一時間噤聲。
裴溯流脫掉自己的外套坐在沙發(fā)上的時候,尤毅才慢慢進來,尤毅對裴溯流不要命的飆車微微驚訝,他記得裴溯流說過一句話,命只有一個,只是現(xiàn)在這樣不要命的時候,真懷疑他不是那個惜命的裴溯流了。
“我可沒有忘記,自己的命只有這一個。”裴溯流邪魅的說著,把玩著手中的玻璃水杯,只是眼底冷漠中帶著不易察覺到的傷感,讓人察覺到裴溯流的冷冽。
“是,惜命的裴溯流,爲(wèi)何今天如此狼狽?”尤毅笑著,看著今天有點異樣的裴溯流,帶著一種淺淺的笑意,這樣的裴溯流,實在是讓自己好奇極了。
像是戳中了裴溯流心中最疼痛的地方,裴溯流眼中的冰冷一閃而過,帶著些許殺意。“你想死?”裴溯流冷冷看著尤毅,像是不經(jīng)意的說著,帶了幾分輕飄的語氣。
“是啊,就怕你不給我這個機會,真是遺憾。”尤毅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帶著調(diào)笑的聲音說話。
“她,和我分手了。”裴溯流一字一句,說話的時候,語氣中帶著一股強烈的冷漠,只是眼底的波動,帶著一股深深的不捨。
“夏穎兒?”尤毅像是明知故問,看著頹廢的裴溯
流,不知道爲(wèi)什麼,心裡涌上一股奇異的感覺,像是能看到夏穎兒嬌俏的身影。尤毅將自己心中所想慢慢隱去,這樣的想法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自己的腦海中。
裴溯流沒有說話,而是使勁往自己的嘴裡灌著酒,一隻手煩躁的摸出口袋中的香菸,慢慢點上,煙霧繚繞中,裴溯流臉上的表情帶著一種難言的悲慼。誰都不知道夏穎兒在他心中的分量,誰都不知道。那個帶著陽光的女人卻告訴自己,要和自己分手,呵呵,是自己太寵著她了嗎,讓她有這樣的機會傷害到自己,只是以後,怕是沒有人有這樣的資格了吧。
沒有說話,裴溯流狠狠熄滅手中的煙,帶著一絲陰狠的味道,將所有的表情隱藏在黑暗中,終於又恢復(fù)到那個冷漠的裴溯流。
尤毅端起手中的酒杯,看著裴溯流一飲而盡,不用說什麼話,像是兩個人的默契,一切都變得平常極了。
在他裴溯流的字典裡,既然你選擇離開,就永遠不要見面吧。裴溯流將自己心中所有的不快,硬生生雪藏在心裡,這種感覺,這輩子不想在提起一次。
裴溯流捏著自己手中的杯子,卻不想杯子猛然間碎裂,狠狠扎進了手心裡,裴溯流猛然間回過神,低頭看著自己手心裡殷紅的血液,眸子裡涌上奇異的色彩。嗜血的冷魅,讓裴溯流看起來帶著一股戾氣。
喝了這麼多的酒,可是腦袋還是清醒的可怕,裴溯流帶著恨意,捏緊了自己受傷的手。尤毅已經(jīng)沉沉睡了過去,裴溯流腦袋中的夏穎兒卻越來越清晰,隨之而來的,也只有深深的恨意。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這樣對他,夏穎兒,你贏了。裴溯流將杯中最後一口酒喝完,腳步浮浮的走了出去,他裴溯流還是那個叱吒風(fēng)雲(yún)的人,再也不會爲(wèi)任何人波動。
裴溯流的腦袋沉沉的,只是眼睛裡的犀利帶著一股天生的霸氣,讓人心生畏懼,肅殺的眼神看著四周的風(fēng)景,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邪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