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洛衡的雙拳不禁緊緊的攥住,如今的他手中掌握著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方溫涼與方溫柔各有百分之五的股份,而方佑民手中卻是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方氏集團可謂是被方家牢牢的掌控在手中,他本想著,若是方佑民公平一些,將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平分給他的幾個孩子,就算是也分給了方溫柔,而他憑藉著手中本就有的股份便可直接頂替方佑民原先的位置成爲新一任方氏集團最大的股東,到那時他的位置就是不可撼動??墒侨缃衲?,方佑民卻是說他要將手中所有的股份,那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只給方溫涼與方溫柔,憑什麼?方洛衡越想越氣的慌,若是方溫涼拿到這股份,這方氏集團還有他說話的份?不,一定不能這樣,他決不允許這樣,方氏集團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這般想著,方洛衡便沒有再繼續(xù)聽下去,直接轉身離開,離開了文山私人醫(yī)療機構。
屋內的蘇慕道:“這樣也算是好的安排,畢竟洛衡手中還有他母親死前留給他的股份……對了,洛衡母親臨死前囑咐要給洛衡的股份,洛衡知道嗎?”
方佑民搖了搖頭,說:“洛衡並不知道,洛衡的母親死前留下了遺書,讓我先行保管這股份,待洛衡成年後再轉交給洛衡,只是到洛衡成年後,我猶豫了,因爲洛衡的野心實在是太大,若是現(xiàn)在就將那股份給洛衡,洛衡一定會利用他母親留給他的百分之十的股份做些什麼,我雖表面上將公司所有的事物都交給洛衡去處理,但是私下我與董事會成員的聯(lián)繫卻是很親密,在洛衡每做一個項目,每做一個決策後,我都會與董事會的成員們私下聚一聚,談論關於這個項目,若是可行,我便讓他們投同意的票,若是不可行,我便讓他們統(tǒng)統(tǒng)拒絕洛衡的提議。洛衡行事極端,一心只是注重結果不注重過程,總想著有什麼捷徑可走,這樣不是一個商人該具備的想法。想要成功就必須要腳踏實地,縱使他一出生便有著一切的資源那也是不行的?!焙韲瞪舷禄瑒恿艘环?,方佑民又道:“而溫涼就不一樣了,他雖然年紀輕輕表面玩世不恭,可是心思卻是縝密的狠,從小便對投資很是敏感,在股市上也是賺了上千萬……”提起方溫涼,方佑民勾了勾嘴角,說:“還記得他那年才十七歲,拿著我的錢去投資賺了千萬,最後將本金與賺的錢都給了我,自己不留一份,還對我說,這是從小到大,我養(yǎng)他的錢,他全部都還給了我,可是哪能還的清呢,他是我的兒子,是最值得我驕傲的兒子,我將所有都給他都不嫌夠……”
蘇慕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說:“溫涼這麼優(yōu)秀,還不是遺傳你阿。”
是阿,自己的兒子這麼優(yōu)秀,做父親的肯定是很驕傲,但是笑容背後方佑民也是又一絲無奈,方佑民道:“可是洛衡卻不這麼想,也許是因爲他母親去世的早,在他心裡一直都有一個陰影,那就是我並不疼愛他,我的心一直在溫柔和溫涼身上,其實我對於自己的孩子都是一樣疼愛,只是他們年紀小,需要操心的地方有很多。我早就有讓溫涼進入方氏集團的心,可是洛衡卻一直用各種理由搪塞著,阻止著,不想讓溫涼進入方氏集團,他覺得方氏集團是他的,他一邊阻止著溫涼過早的進入方氏集團,一邊又急於證實自己想在方氏集團站穩(wěn)腳跟,可是越急錯的越多,洛衡現(xiàn)在已經是讓我很失望了。”
“其實洛衡也是很不錯不是嗎?!碧K慕道:“他只是不明白你的心,你何不與他直接挑眉了勸呢?”
“你認爲洛衡他會相信嗎?”方佑民反問,又道:“這個誤會再洛衡心裡就像是紮根了一般,我若是與他挑明瞭勸,他一定會以爲我是爲了溫涼,爲了保護溫涼纔有的妥協(xié)……”
蘇慕臉上也很是擔憂,說:“這可真是夠愁人的。”
方佑民道:“沒事,只要我還在一天,我就會全力幫助溫涼,讓他安穩(wěn)的進入方氏集團,給他充分的資源與便利,讓他與洛衡並肩,互相幫助才能壯大方氏集團,這也是一種競爭,雖然同爲方家的孩子,但是總要有一個人在上一個人在下,所以這就得看他們真正的實力了。”
這或許也是生在豪門的悲哀,總是要繼承家族企業(yè),但是那最高權力最大的位置也只能是一個人去做,兩個兄弟之間的較量,就如古代皇族鬥爭一樣,是必不可少,這較量也是無形中少不了‘腥風血雨’只是不知道誰能笑到最後!
蘇慕點點頭,說:“希望洛衡會理解你吧……”
另一邊的方溫柔與秦朗的車來到了文山私人醫(yī)療診所,進去時恰巧與方洛衡的車擦肩而過,只是方溫柔沒有在意罷了,而方洛衡餘光不禁意一瞥卻是看見了那車內的方溫柔與秦朗,方洛衡猛地剎車將頭伸出了車窗看著已經過去的車子,看車牌號,那的確是秦朗的車!方溫柔坐在秦朗的車內,這是什麼情況!
方洛衡當即就懵了,心中一系列想法涌了上來,秦朗想著,難不成秦朗與方溫柔是假離婚,其實他們一直都有聯(lián)繫,只是爲了將方溫柔手上的股份正常程序的轉到了秦朗的手中而離婚?
對,一定是這樣!這樣的想法在方洛衡心中立馬敲定,方洛衡眸光愈來愈暗,隱隱咬著牙卻是立馬拿出了手機撥打了電話出去,“喂,我要見五爺……”
將車停了下來,方溫柔立馬下車,而秦朗也是從另一個方向下車,方溫柔要朝前方走去,秦朗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方溫柔的胳膊,方溫柔看了秦朗抓住自己胳膊的手一眼,皺眉說:“謝謝你送我來這裡,你可以走了?!备乩室呀涬x婚了,若是還被別人看見在一起,那還真是不光尷尬,還是解釋不清了呢!
秦朗道:“你知道你父親在那棟別墅裡嗎?”
方溫柔看著前方那一棟棟小型別墅,很是迷茫,她道:“不知道我也可以問別人阿,我父親這麼有名氣,想要知道一定很容易?!?
秦朗笑了笑,看起來似是嘲笑,他道:“在這種地方你遇見的人都是非富即貴,非富即貴的人戒心最終,也是最沒有安全感,若是遇見你這樣問東問西的人,肯定是會被別人誤會你是圖謀不軌的人,說不定就會被隱藏在暗處的保鏢抓走?!?
方溫柔另一隻手指著自己的臉,說:“你認爲在S市有人會不認識我嗎?”
秦朗上下掃了方溫柔一眼,淡淡的道:“現(xiàn)在你這模樣還真是不一定?!?
方溫柔楞了楞,不禁看著自己,她得知方佑民生病後直接出來並沒有打扮,頭髮披著微微有些凌亂,臉上素面朝天,而且竟然還穿著拖鞋!方溫柔意識到此刻的自己與名貴真的是有差別!
秦朗嘆了一口氣,便拉著方溫柔的手,說:“我知道在哪,我?guī)闳??!?
有的時候,方溫柔真的是不得不佩服秦朗,秦朗什麼都知道,什麼都要知道,不管是關不關於他的事,他就像是一本百科全書一樣,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懂。
方溫柔踉踉蹌蹌的跟著秦朗的腳步,果然,這一路上遇到的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方溫柔,使得方溫柔不好意思的低著頭,兩邊頭髮垂下遮住了臉頰,像是一個浮游屍一樣跟在秦朗的身後走著,秦朗時不時的回頭看著方溫柔,看著方溫柔這幅模樣在身邊,還真是有點丟人,但是沒辦法,這種感覺真的是很長時間都未有過了,秦朗也是很享受這一刻,其實早就到了方佑民的別墅,但是方溫柔垂著頭不知道路線什麼的只是一味跟著秦朗走,所以秦朗使壞帶著方溫柔多繞了幾棟別墅。
感覺走了很長的一段路後,方溫柔忍不住擡起了頭問秦朗,“我好像記得這裡沒有那麼大把,怎麼走了這麼長時間,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父親在哪裡?”
秦朗一臉無害的樣子,眼神看著前方一棟別墅,說:“喏,就在前面,唉,走了很長的路終於到了?!?
方溫柔白了秦朗一眼,便甩開了秦朗的手朝著那棟別墅走去,秦朗看著方溫柔的背影一滯,隨即又失笑,這人還真是跟以前一樣沒良心阿。秦朗也跟了上去。
走到了門口,方溫柔停住了腳步回頭,說:“我已經到了,你怎麼還要跟上來?”
秦朗聳聳肩說:“方氏集團的董事長生病了,我作爲董事局成員難道不應該來看望看望?”
方溫柔剛想再張嘴巴說話,秦朗便立馬打斷,說:“你認爲現(xiàn)在是看望方董事長重要,還是趕我走重要?”
方溫柔一噎,當然是看方佑民重要阿,一想到方佑民方溫柔便立馬轉身朝著樓上走去,在遇見了一位醫(yī)護人員後問方佑民住在哪個房間,醫(yī)護人員爲方溫柔指了方向,方溫柔便來到了方佑民的病房,看見了方佑民與蘇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