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錦走到了高堂前,坐於上面的,是皇上南宮辰,他一身明黃龍袍,身姿妖嬈,一頭如緞長髮只用一根玉簪隨意簪住,幾縷髮絲還垂落下來,將那一張白希的俊臉帶出幾抹慵懶的氣韻來,刀刻般立體的五官與南宮錦極爲(wèi)相似,但南宮錦過於冰冷,而他則過於妖嬈,濃密的劍眉斜斜上挑,一雙墨黑的瞳眸,有如暗夜裡的星辰,晶瑩璀璨,卻有著犀利且霸氣的眸光迴轉(zhuǎn)。
全身上下雖然慵懶至極,但卻有一股渾然天成的王者霸氣流露,讓人爲(wèi)之所懾,不敢逼視。
他望著南宮錦,似笑非笑,那微微上勾的薄脣,似乎在等一場好戲。“錦,恭喜了。”
南宮辰與南宮錦的關(guān)係非同一般,就連衆(zhòng)大臣面前,兩人的稱呼都可以這般親近。
南宮錦目光依然冷然,他淡淡回道:“謝皇兄。”
這時(shí),司儀的聲音再度響起。“有請(qǐng)新娘出場……”
聲音落下後,一身大紅喜服,鳳冠霞帔的顧水柔披著紅蓋,在喜婆的摻扶下緩緩踏了出來,她的身影纖長,弱不禁風(fēng)的孱弱樣子,讓場中之人未得見她真容,便被勾起一股憐惜之意。
顧水柔走至南宮錦身旁,長裙在她的站定留下一個(gè)美豔的弧度,如一朵綻放的紅花,美豔無比。
場中人都被顧水柔有意而爲(wèi)之的動(dòng)作勾住了魂,人人都在心裡篤定這新王妃一定美豔無雙。
南宮錦疾步走了過去,扶著顧水柔,目光掃視全場一圈,卻不見她的身影,他的雙眉不由得一擰,神色更冷了幾許。
他對(duì)著靜候一旁的總管問道:“王華,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去請(qǐng)王妃過來嗎?人呢?”聲音冰冷得嚇人。
然而南宮錦的話,卻讓場中所有人都愣住,王妃?不是已經(jīng)休了嗎?爲(wèi)何王爺還稱她爲(wèi)王妃?
人人臉色各異,只有甄候敦一臉平靜。那一雙深沉的雙眸,似在算計(jì)什麼,又似不是,太過深沉的雙眼,讓人無漢透過這一雙眼睛,窺得他心中所想。
王華愣住,微顫地回道:“王,王爺,甄姑娘她說她很快就到了,她讓小的給王爺帶話,她說她一定不會(huì)讓王爺失望的……”
南宮錦聞言神色更加冰冷,他對(duì)著王華大吼一聲。“吉日馬上就要到了,立馬將她給本王帶來。”
“不必了,我來了。”南宮錦冰冷話音剛落,一道清冷的女聲緩緩傳來,這道聲音如指間清風(fēng)般悠然,帶著淡淡的疏離,淡淡的清味,讓場中所有人都心頭一震。
所有的目光,皆都朝著聲音望去——
這一望,所有人都驚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