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走到花奕染剛剛洗菜的地方,繼續洗著,“蘇姑娘,沒事的,反正衣服也髒了。”
蘇睡睡上下打量她幾眼,有些奇怪,“阿三,你和花奕染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啊?怎麼他總是和你作對呢。”
阿三眼神微微黯然,“是我對不起少爺。”
蘇睡睡皺眉,“花奕染這個人其實還挺不錯的,阿三,如果你們之間有什麼誤會,一定要說清楚,看起來,花奕染要是狠起來,可不是這樣鬧著玩兒的。”
阿三點頭,一點點洗著菜葉,目光無意中看了看身上的水印,微微苦笑,他還在記恨她呢!
蘇睡睡從一旁的櫃子裡拿出了一個碗洗了乾淨,將案板上切好的肉盛了起來,疑惑皺眉,“他這是準備做什麼啊?”
阿三將菜也洗乾淨了,看到竈裡燒的水,目光又看到竈臺上放著一盆幹好的麪條“少爺想做面。”
蘇睡睡也看了過去,“做面啊?”說著靈光一閃。“阿三,你去燒火吧,我來做面。”
“蘇姑娘,要不,我來做吧,”阿三看著蘇睡睡,有些遲疑,做面?她真的會做嗎?
“不用了,我自己來。”蘇睡睡拒絕了,似乎又想到什麼,提醒到。“對了,以後你別再叫我什麼蘇姑娘了,直接叫我名字。”
阿三猶豫,“這怎麼行啊,蘇姑娘。”
蘇睡睡頓時威脅的看著阿三,“你要不叫我名字,我就叫花奕染讓你叫我姐姐。”
阿三滿頭黑線,蘇姑娘,你好幼稚有沒有?
蘇睡睡得意的看著阿三,你會被威脅嗎?會被威脅嗎?看你對你家少爺那個樣,一定會被威脅的啦。
果然,阿三嘴脣動了動,有些艱難的叫蘇睡睡的字“……睡睡。”
蘇睡睡滿意的點點頭,一邊將鍋裡煮沸的水盛了起來,“這就對了嘛!”
阿三燒著火,蘇睡睡忽然想到,她都不知道古代怎麼做菜啊?用什麼配料?於是就問阿三“阿三,你知道做菜嗎?”
阿三不會做飯,她只會做桃花糕,聽到蘇睡睡的話,心裡咯嘚一下,無語的擡起頭,看著蘇睡睡,眼神無聲的問道,你不是會做飯嗎?“我不會做飯!”
蘇睡睡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彆扭的說,“……其實我不會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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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啊,其實她只是不會在古代做飯嘛,想當年……蘇睡睡眸光黯淡。
阿三無奈,站起身子,走到蘇睡睡身邊。“那怎麼辦?”
“只好去找你家少爺囉!”說著,拽著阿三向外面走去。
花奕染走出竈房,無虞正悠閒靠在椅子上淺眠,昏暗的燭光下,燭影在桌子上輕輕晃動,天也越來越暗,一眼看到外面,所有的門都是被關著的。
“你來了,坐吧!”花奕染剛走了過來,無虞就睜開眼睛,看了看花奕染,目光深邃,似乎無意中問道“你是怎樣到我府上把睡睡帶出去的?”
“哥,你肯理會我了?”花奕染目光微斂,直接跳過那個問題。
“矢生,”無虞聽他不想說,也沒再繼續問下去,畢竟,他知道他有能力,而且他也不會懷疑自己的身邊人,是的,他的府邸,都設有禁止,不是府裡的人,是不能進去的了的。
想著,無虞轉過頭,黢黑眼睛裡帶著異樣的情緒,問著另一個問題“你還恨我嗎?”
花奕染坐到無虞身邊,聽到他的話動作頓了頓,沉默不語。
無虞沒有給他說下去的機會“我知道你還恨我,可是,矢生,我從來不後悔,”
花奕染嗤笑,妖異的眸子裡帶著憤怒,語氣漸漸加重“你當然不後悔了,可是我呢?因爲你,我失去了她,你知道我這麼多年怎麼過來的嗎?你知道我輪迴了多少次,與她錯過了多少次嗎?”
無虞身子微僵,低垂的眸子,沒有人看見他髮絲微遮下,眼睛裡是有多痛苦,喉嚨乾澀不已。
“矢生,戀兒出現了,她也會出現的,她們是雙生女。”
花奕染表情冷漠,語氣輕蔑,“最好是如此,還有你就那麼確定蘇睡睡是柒戀?”
無虞瞬間有些沉默了,確定嗎?其實他也不確定,就算有她“睡美人”,就算她是牡丹送過來的,他也不敢確認,他一直沒去找樓卿,其實他也會怕。
“萬一,我是說萬一,”花奕染笑的張狂妖媚,“她不是柒戀,你會怎麼樣?繼續等,繼續找下去嗎?”
無虞仍然沉默,沒有說話。
花奕染鄙視,“如果她不是,如果最後她愛上你了呢?無虞,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麼冷情。”
說完,花奕染憤怒的起身,萬一她是碧落,如果她愛上了無虞,那又要怎麼辦?
忽然,一道聲音插入了兩人中間,“大師兄,你對蘇姑娘那麼好,只是因爲,你認錯人了嗎?”
花奕染早就注意到了有人在聽,無虞一直陷入自己的思緒,沒有察覺。
頓時擡頭看去,孜然站在樓梯上,不可思議的看著無虞,水靈靈的眼睛裡滿是失望。
無虞仍然沒有多餘的表情,固執著,“她是戀兒,我沒有認錯人。”
孜然也嘲諷起來,她不知道爲什麼,她會這麼憤怒,“大師兄,你真讓我失望。”
她沒想到,他們竟然都是爲了別人,纔對蘇睡睡好,蘇睡睡是他們心中那個人的替身嗎?
說完,就提著裙子小跑下樓,這時,就看到蘇睡睡走了出去,擋在了她面前。
花奕染和無虞都沒想到,蘇睡睡竟然也在,頓時有些錯愕的看著她和她身後的阿三。
蘇睡睡似乎沒有看到他們的眼神,直徑走把孜然拉了過來,笑的妖嬈“小師姑?我都沒有生氣,你生什麼氣呢?”
孜然有些訝異蘇睡睡的行爲,她叫她小師姑?
蘇睡睡繼續若無其事的說著“無論你們對我有什麼算計,總歸,是牽扯不到我的,而且……”
蘇睡睡目光凌厲,看向無虞有些慌亂的眼神,語氣邪魅,心像是被什麼狠狠攥住一樣,壓抑的生疼“一日爲師,終生爲父,我永遠不可能和‘師父’有什麼牽扯的。”
蘇睡睡加重了師父兩個字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