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扭曲著臉騎在她的身上,她喉嚨嘶啞著,她只能帶著驚恐的叫著墨九纓的名字。
九哥,九哥……
九哥,救我,救我……
悽慘的聲音在陰暗的房間裡久久迴盪,一遍遍,一遍遍,像是落入深深的河底的石頭一般,沒有任何迴應。
男人終究是進入到她的身體,她的整個身體,從內而外的疼痛著,身體,臉上,心上更痛。
不知過了多久,她仍舊在劇烈的疼痛裡醒來,她眼睛似乎被生生剜了一般的刺痛,她什麼也看不到,眼前一片黑暗,像一個木偶一般。
耳邊陰冷的聲音讓她整個人陷入地獄一般。
“小美人兒,疼嗎?”
冰冷的刀子似乎混著什麼濃稠的粘液,在她臉上滑過,冰冷的普通一條毒蛇般。
“爲什麼?”
她嘶啞的喉嚨像火燒一般,發出難聽的聲音,艱難的問著身邊的陌生男人。
“爲什麼?呵呵呵呵……”男人似乎因爲她的問話而可笑,她能感覺男人的刀子在她臉上一下下的拍著。
“爲什麼——”男人像一條陰狠的毒蛇,將它的獠牙狠狠的露出來,“要不是墨九纓,我會變成現在這樣嗎?你要怪就去怪他吧,是你那個什麼未婚夫害你變成今天這個模樣的!”
說著,男人手上的刀子猛的一用力,她只感覺狠狠的一陣刺痛,全身痛的都快麻木了。
她聽到他說要將她割成人棍,她聽到耳邊陰冷的難聽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他的那些話像是刀子一般一次次的的割著她早已傷痕累累,鮮血淋漓的心臟。
他割了她的鼻子,剜了她的眼睛,他說,今天這一切都是墨九纓欠他的。
他的刀子在她的肌膚上一刀刀劃開,什麼叫千刀萬剮?
他將她身上的肉,一刀刀割下來,她感覺到刀片摩擦著她的骨骼,就算麻木了,她也能清晰的感覺到那種痛,那種恐怖的疼痛。
他問她,恨嗎?你恨墨九纓嗎?
你將墨九纓愛的骨子裡,你最愛的男人卻將你推到如此境地,地獄也不過如此吧?
男人似乎是瘋了,他一刀刀的,一刀刀的,讓她悽慘的哭著,直到哭不出眼淚,她仍然叫著墨九纓。
“九哥,九哥——”
“我恨你——我恨你——”
恨他無情無義,恨他不愛她卻仍舊對她好,恨他明明不愛她,卻利用她。
將她帶入天堂後,在狠狠的推到地獄,屍骨無存。
什麼是千刀萬剮,什麼是痛入骨髓,什麼是先奸後殺,……
呵呵,所有的一切都是墨九纓帶給她的。
公孫宛綾睜開眼睛,眼神微微恍惚,,方纔在腦海裡回放的一切如同在她心底紮根了一般,嘴角喃喃道,“真是可笑啊!”
可笑她公孫宛綾重來一次,仍舊贏不了蕪輕言。
可笑她公孫宛綾天真的以爲只要能重來一次,就能改變自己的命運。
即使她再怎麼逃離,她還是被墨九纓抓了進來。
即使她再怎麼逃離,蕪輕言和墨九纓終究要成親。
也就是在墨九纓和蕪輕言成親那天,成親大典之上,墨九纓將她推到黑衣人身上,只爲了救他那個小仙女,就她那個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