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沒有問她是誰,她沒有說話,雨水順著頭髮一點(diǎn)點(diǎn)倘在臉上,冰涼涼的。
“這個給你,你想解脫的話,它可以幫你。”女子很溫柔,她遞給她一顆藥丸。
紅色的藥丸讓她忽然伸手拿了過來。
女子什麼都沒有說,笑著走開了。
她忽然覺得絕望,爲(wèi)什麼都要拋棄她?
她這樣爲(wèi)什麼要活著,忽然目光看向手裡的藥丸,她塞到嘴裡。
這是毒藥還是什麼有區(qū)別嗎?
目光漸漸空洞,口腔裡的藥丸漸漸融化,帶著點(diǎn)點(diǎn)甜味,可是她卻沒有感到絲毫甜。
只有濃濃的苦澀。
整個世界天願地轉(zhuǎn),最後一刻,她想的是,阿姐,對不起。
雨,真的很大,她似乎感覺到有人說話,好像有人溫柔的抱著她,真的不想醒了,一點(diǎn)也不想醒了。
她聽見有人說她死了。
她聽見有人懺悔的對她說他來晚了。
她聽見有人說她死了。
她聽見有人懺悔的對她說他來晚了。
她感覺自己永遠(yuǎn)都在一個冰冷的地方。
她一直聽到一個很溫柔的人給她說話。
那個人是誰呢?
那個很溫柔,很溫暖的人是誰呢?
她看不見,她只是感覺自己四周都是黑黑的一片,只聽見那個人一直和他說話。
他說,對不起,糖葫蘆,我現(xiàn)在才找到你。
他說,對不起,糖葫蘆,我找到你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他說,對不起,糖葫蘆,我會一直陪你的。
他叫她糖葫蘆呢?
他會一直陪著她嗎?
她似乎看見記憶力有個很彆扭的男孩,明明很喜歡吃糖葫蘆,卻總是高傲的紅著臉,說“酸酸甜甜的東西,真幼稚”
他說,瑾歌就是糖葫蘆,因爲(wèi),他因爲(wèi)她學(xué)會了酸酸甜甜的滋味。
那是不是清和是她的糖葫蘆呢?應(yīng)該不是吧。
她因爲(wèi)清和學(xué)會了,很苦很苦的,那種苦到骨子裡的味道,比藥還苦啊。
我是誰的糖葫蘆呢?
好像過了很久很久,她感覺到熟悉的氣息,那是靈魂的牽扯,她剛剛睜開眼就看見了層層白紗後那個陌生的人卻有著熟悉的靈魂。
“阿姐……”那是她的阿姐。
她的阿姐怎麼會變成那樣呢?她想知道那個一直陪著她的人是誰。
可是她找不到呢,那個人很溫柔很溫柔,一直陪著她,可是從她醒來後她就再也沒見過他了呢。
阿姐,既然你出現(xiàn)了,能幫我找到他嗎,她的溫暖,她的救贖。
救贖?溫暖?
清和,瑾歌。
還有那個男人,那個同樣叫無虞的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阿姐,你可以幫我找到他嗎?阿姐,我等了你好久好久了,可不可以幫我找到我的溫暖呢!”
女子聲音越發(fā)飄渺。
蘇睡睡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趴在桌子上,竟然那樣都睡著了。
昨晚好像做了個夢,什麼夢呢?她只記得有一個女子,那種感覺似乎和那天在開滿血色杜鵑的杜鵑宮裡的感覺相似。
щщщ●тt kдn●c○
很奇妙,好奇心發(fā)作,她迫切的想去那裡看看。
蘇睡睡套了件衣服,穿上鞋子,貓著身子,偷偷摸摸的向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