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是生氣了嗎？爲什麼要甩開我？

文瑤瑤愣愣地看向慕澤煙離開的方向，有些不解。

算了，還是先去找小璇姐姐吧，現在師父這副樣子，看來一時半會兒也沒法問出來生氣的原因了。

“嗚嗚嗚！瑤瑤你穿上這裙子後簡直要萌爆了！”

真是沒白費她的銀子！想要的效果終於見到了！

“小璇姐姐怎麼想起要給我買衣裙了？”文瑤瑤好奇地問。

顧小璇笑著說：“這不氣候逐漸冷了嘛，這件淡藍色裙子穿上暖和，你也在一天天的長高，之前的衣裳怕是都要穿不上了，不得多買幾件？”

想不到小璇姐姐這麼細心……文瑤瑤有些小開心地拉了拉袖子，穿上這件衣裙後，確實暖和了許多。

似乎都驅散了，這個秋日所有的寒冷。

“小璇姐姐，師父剛剛好像生氣了……”沉默了一會兒過後，文瑤瑤輕輕地說道。

一想到慕澤煙剛剛甩開自己的手的那個舉動，文瑤瑤就覺得心裡有點沉悶悶的，還有些痛。

“怎麼了？我剛剛看他還挺正常的啊，要不我去問問他？”

文瑤瑤拉住顧小璇搖了搖頭說：“師父應該不願說出來吧。”

顧小璇愣了愣，隨即擡起手摸了摸文瑤瑤的頭，安慰她說：“沒事兒的，你也不要太難過，沒準兒師弟一會兒就恢復正常了。”

雖說她不知他們發生了什麼，但看到文瑤瑤的反應，就不由自主地心疼她。

文瑤瑤用力地點了點頭，悵然若失的眼神添了些許明亮。

“我還要趕回去籌備璐璐和墨臻的婚事，不能陪你太久了。”顧小璇站起身來遺憾地說。

宛墨臻和臻璐的婚事雖說最主要還是由他們兩人自己去籌辦，但她這個做了他們十幾年師父的自然也要在旁邊幫點什麼忙，這次去成衣店買衣裳和給文瑤瑤送來這件淡藍色衣裙，完全是忙裡偷閒。

文瑤瑤瞭然地點點頭，顧小璇便披緊了披風走出了仙帝大殿。

“唉……”

還是想不通，師父到底因爲什麼而生氣。

文瑤瑤努力忍住要去問慕澤煙的衝動，一路小跑到了絳悅亭，卻不巧地發現慕澤煙恰恰好在那裡，似乎還沒有注意到她的出現，便迅速掉轉身跑回了自己的寢殿。

文瑤瑤的腳步聲不小，慕澤煙自然是能聽到，同樣也真的聽到了，只不過並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恍然間，一片樹葉飄然而落，正巧掉在了慕澤煙的身旁，已經枯黃的葉子靜靜地躺在那裡。慕澤煙轉頭看向那片樹葉，輕輕將它捻起。

“又到了秋日……心情怎麼也跟這秋日一樣悲涼。”

慕澤煙微嘆了口氣，又將手中樹葉輕輕放下，無心再去修煉，倚著絳悅亭的柱子微微闔眸。

心，已經徹底亂了。

現在說他不在乎文瑤瑤，那是不可能的，他確實很在乎她，甚至已經在乎到已經能夠因爲她而生氣的地步了。

這種在乎已經遠遠超過了師父對自己徒兒的關愛，那這到底是源於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