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08米風(fēng)雨欲來
外面的衆(zhòng)人見兩人都進(jìn)了屋,也跟著一起往店裡面涌,曼霜就攔在了門口,讓他們排隊(duì)。
吳昕一直往裡屋走,腳步一絲也不曾停頓,西陵殤緊跟其後,靜靜地看著她的背影,黑眸中浮起憂色。
“怎麼了?無心,看你臉色很差。”懶
吳昕沒想到他一直跟在後面,抿了抿脣,垂眸想了一會兒,回頭,“沈魚,我很不舒服,你能陪我先回去嗎?前門口都被他們堵住了,我們從後門走。”
不知爲(wèi)何,心中莫名的恐懼和不安越來越強(qiáng)烈,她覺得還是謹(jǐn)慎一點(diǎn)比較好。
見她一臉凝重,西陵殤凜容,“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去看大夫?”
“沒事”吳昕淡淡一笑,“可能剛纔走臺動了胎氣,回去躺一會兒就會好的。”
“嗯,那好吧!我去跟曼霜和大春打聲招呼。”說著,他作勢就要往外走。
“等等!還是我去講吧!”說完,也不等他做出反應(yīng),就不管不顧地越過他身邊,徑直出了裡屋。
北國,東郊的一家客棧
西陵絕坐在案桌前,一張一張翻弄著手中的畫冊,陰鷙般的眸子裡滿是震驚和難以置信。
這是老四嗎?
還是那個戰(zhàn)無不勝、上天入地的戰(zhàn)神西陵殤嗎?
他有些懷疑!
可如果不是他,這世上還會有如此長得相近之人嗎?就連他自己和他是兄弟,也只有幾分相像而已,何況別人?
可是如果真的是他,那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看看畫冊上的他,全然沒了往日的霸氣,眉宇之間都是淡然,寧靜,一臉的閒適和滿足。
他了解西陵殤,一直都是一個睚眥必報(bào)的人,受過如此大挫的他絕不會這樣,絕不會!
這時,門口傳來細(xì)碎的敲門聲。
他合起畫冊塞進(jìn)袖中,沉聲問道,“誰?”
如今他畢竟是九五之尊,而且東墨的江山他拿得不是很光彩,如今在外面,不比朝中,萬事需得謹(jǐn)慎。
歷來皇帝出宮,朝中那些暗涌的勢力就會風(fēng)起雲(yún)涌,朝堂上做不了的事情,江湖上就不一樣了,死在外面,還不知道怎麼死的皇帝也不是沒有先例。
就連曾經(jīng)叱吒風(fēng)雲(yún)的老四不是也在外面遭人家暗算了嗎?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一般不會親自出馬。
“七爺,是我們!”
原來是他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暗衛(wèi),他稍稍鬆了一口氣,“進(jìn)來吧!”
兩個黑影推門而去。
“怎麼樣?這畫冊上的人是老四嗎?”
“應(yīng)該是,雖然形似神不似,但是我們可以肯定是他,因爲(wèi)今日我們又看到了一個人。”
“誰?”西陵絕一怔,回過頭來,緊緊盯著兩人。
“七爺還記得這個女人嗎?”其中一個臉上有刀疤的黑衣人從懷中取出一本跟西陵絕手中一樣的畫冊,攤開,指著上面一個笑靨如花的女子,問道。
無心?
他怎麼會不認(rèn)識?那個老四和嶽籬同時爭相保護(hù)的女子!
“他們兩人在一起?”西陵絕瞇眸,眸中寒芒一閃。
“是的,兩人一人撫琴、一人表演!”
“一人撫琴,一人表演?哈哈哈......”西陵絕驟然大笑了起來,彷彿聽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話,笑得渾身顫抖得半天才停下來,“果然是他!”
老四啊,老四,沒想到你墮落成這個樣子,竟然靠去給一個商鋪撫琴、弄畫冊爲(wèi)生。
你做夢都沒想到,自己也有今天吧?
不是七弟我不念兄弟之情,而是你太強(qiáng)勢了,你活著,就沒有我的活路。
所以,你必須得死!
“七爺,那接下來.....”
“今夜就行動,以防夜長夢多!”
“是!”兩黑衣人鞠身後闊步離開。
西陵絕嘴角噙著冰冷的笑容,望著案桌上攤開的畫冊,伸手撫上那個笑靨如花的女子清秀的臉龐,輕輕地摩挲,驟然五指收攏,用力,畫冊瞬間化成碎末。
子夜時分,月上中天。
沈氏成衣店裡
大春活動了一下痠痛的筋骨,起身,才發(fā)現(xiàn)這不知不覺間,夜竟是已經(jīng)這麼深了。
近段時間,託無心姑娘的福,成衣店的生意暴漲,每日的定量相當(dāng)於以往他一個月的,雖然請了幾個人幫忙,但還是忙不過來。
所以每日等他們走了之後,他自己還是堅(jiān)持做到半夜。
這個成衣店,幾代相傳,如今到他這一代也算髮揚(yáng)光大了,他很是欣慰,覺得也算對得起列祖列宗,哪怕辛苦一點(diǎn),他無所謂。
“啊~”捂嘴,他打了個長長的呵欠,緩緩走到門邊,準(zhǔn)備關(guān)店門。
驟然,兩個黑影直竄了進(jìn)來,他大驚,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麼回事,一柄閃著寒光的大刀已經(jīng)駕到他的脖子上。
“你們.....”長這麼大,大春從沒見過這陣勢,嚇得話都說不出來。
“說!這兩個人現(xiàn)在在哪裡?”黑衣人抖開兩張畫冊上撕下來的紙,紙上面一男一女,赫然是沈魚和無心。
吳昕擁著薄被,淺淺而眠,腦中不停的出現(xiàn)殺戮的畫面。
一會兒是西陵殤被人追殺,渾身鮮血淋淋,倒在血泊中絕望地抽搐的模樣,一會兒又畫面轉(zhuǎn)變,變成她自己被萬劍射穿,連同肚中的孩兒一起射穿的模樣.......
驚恐地從噩夢中醒來,她一身大汗。
翻來覆去,就再也睡不著,總覺得心裡面有什麼東西堵著,讓她呼吸困難,又讓她心跳加速。
翌日清晨,早膳時分
西陵殤一邊攪拌著碗裡的稀粥,黑眸不時淡淡瞟過邊上埋頭喝粥的女子。
面容慘淡、眼圈發(fā)黑,可見昨夜一宿沒睡好。
“無心還不舒服嗎?”
吳昕怔了怔,擡起頭來,淡淡一笑,“嗯,還有點(diǎn)!”
還沒等西陵殤說話,曼霜已經(jīng)搶先一步:“那你今日就在家歇著吧!”
說完,又不停地催著西陵殤點(diǎn),說是要和他一起去給村子裡面的王大娘量尺寸,王大娘中風(fēng)雙腳不能行走,所以他們服務(wù)上門。
或許是因爲(wèi)孕婦不能欠眠,又或許是因爲(wèi)心裡負(fù)擔(dān)太重,吳昕只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得了重病一般。
頭痛欲裂、呼吸困難。
所以等兩人走了以後,她想上牀再躺一會兒。
就在她準(zhǔn)備關(guān)上院子大門的時候,村子裡的李四嬸就急匆匆跑了過來。
今天6000更新完畢!
謝謝【al?way】親的月票!
謝謝【angelan16】親和【囡囡愛】親的情有獨(dú)鍾和月票!
羣麼麼~~
--